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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外传 一梦缘起

    “准备好了吗?孩子?”

    “是的,局长。”

    意识逐渐下沉。

    肖策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但又无法闭上眼睛,感觉自己脱离了身体。

    ……

    一个人的童年,是人生的开端,是圆心,是基石,是音乐的前奏,在幼时发生的事情,会极大程度的影响童年——例如小时候看了《回魂夜》中马桶里伸出的手,上厕所也会有些后怕。

    “喂喂喂,起来了阿策!”

    耳边传来一个童声。

    “阿策,你怎么睡着了啊?”

    那个孩子用力的摇着肖策,肖策迷迷糊糊的从桌上爬起,摇了摇头,自己怎么睡着了?

    而且还梦了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什么装甲啊,什么汪汪队啊。

    花里胡哨的。

    “阿策,出去玩啊!”那个孩子又说道。

    “不好吧阿铜,阿妈叫我写作业唉,我还没有写完。”肖策皱了皱眉头,说道。

    “可是,阿秋也要来......”阿铜小声的说。

    “什么,阿秋!”肖策腾的一下子坐起来,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说道。

    阿铜、阿秋、肖策是一个幼儿园的,当时开学了一周,三人都没有任何对话。

    直到一天,幼儿园里的小霸王貌似欺负阿秋,阿铜和肖策勇敢的走过去,想要阻拦他,谁知小霸王看到他来了,话都没说,一溜烟跑了。

    阿铜铜和肖策一脸懵逼,不知所措。

    一旁围观的阿秋笑着走过来,声音清脆无比,在两个土包子的耳边流过:

    “打劫。”

    “啊?”

    “少废话,老娘要钱!”

    肖策阿铜瑟瑟发抖,渐渐明白了小霸王为什么要走。

    自此,三人的关系越来越好(被迫,逐渐形成了铁三角。

    自此,三石镇铁三角成立。

    红衣女侠阿秋,无情刺客阿铜,翩翩公子肖策,三人号称三石镇三剑客。

    红衣女侠,善于使一条长绫(镇里门诊偷的绷带)和一把长剑(6岁生日礼物,会唱歌的那种剑)一身红纱(红被单)。

    无情刺客,善于使圆子镖(家里开光盘店,偷的)、夺魂水(镇里门诊偷的无针注射器)、夺命枪(6岁生日礼物,游乐王子同款,也会唱歌,还会发光)以及长袍一件(妈妈的貂皮大衣,被他穿过一次后就报废了)。

    翩翩公子,善于使用夺魂子母弹,一但粘上,便无法抹去(从化妆品店偷的化妆品空瓶,里面的化妆液附着性满强的吼),安神骨扇(一把扇子)和一杆长枪(破伞伞骨),穿黑色长袍(雨衣)。

    三人在三石镇行侠仗义(到处捣乱),劫富济贫(不给糖就捣蛋),勇斗恶兽(抓抓小虫子)。

    (这种事情其实大部分孩子都做过,可能大伙看着很幼稚,其实就和各位每天晚上睡觉之前都会在脑子出一个设定一样——富二代,勇者,奥特曼然,说出来就会让人羞到满地打滚。

    而且我还知道,这种事情你们从小干到大,只不过以前可能侧重于勇者打恶龙,先在可能侧重于打完恶龙后棒打公主。)

    咳咳,言归正传。

    不过三人从未干过偷鸡摸狗之事,一是因为镇上没有鸡,二是因为三人被狗追过。

    “来啦,阿策!”阿秋看到肖策,笑着说,大大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嗯,来啦!”肖策脸上微红,说道。

    “今天我们去勇斗恶人谷吧!”阿铜兴致勃勃的说道。

    所谓恶人谷,是三石镇上澡堂,开在厕所旁,历史不算悠久,老板还特别刚。

    因为里面洗澡的人各个凶神恶煞,所以得了一个恶人谷的称呼。

    可能是比较好听吧。

    至于三人每次去大闹的原因,主要是队伍里面有阿秋这个小女孩,大老爷们也不好意思追。

    几分钟后,三人整装待发,全副武装。

    “要上了哦!”肖策双眼凝视着澡堂......不对,西都恶人谷。

    “嗯,来吧!”阿秋脸颊微红,说道。

    所谓勇闯,不过是“悄悄”溜过去罢了。

    “冲鸭!”阿铜喊道。

    随后三人像是脱缰的野狗一般冲了出去。

    飞快的跑过澡堂走廊。

    “唉,那仨小孩儿,你......你给我站住喽!”老板看到三人冲过去,急忙大声喊到,“小心,别摔到了!”

    三人将老板的话当做耳边风,飞快的向着走廊末尾冲去。

    “快点,要到了!”阿秋脸颊通红,喘着粗气喊道。

    “嗯!”肖策郑重其事的点头,随后加快了速度。

    那几乎快出残影(想象)的速度,引起阿秋频频惊呼。

    “等等我!”阿铜披着貂皮大衣,累成了狗。

    “到了!”阿秋喊道。

    “快,开门。”

    “快啊!”

    肖策和阿铜急忙喊道。

    “门......锁了......”阿秋说道,有些失神。

    “不......不!”阿铜绝望的喊道。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老天待我如此不公!”

    “看来,是天要绝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人这一生不过眨眨眼睛,吾能寻得二知己,人生还有何不值得呢?哈哈哈哈哈哈!”肖策倒是很看得开。

    “愿下辈子,我们还能相遇。”

    “吾,亦是如此。”

    三人拥在一起,豪情万丈,连天地都似乎为之动容。

    “说完快点滚出去,贴着墙,站到家长来接。”

    一旁的澡堂子老板不耐烦的说。

    三人连忙起身:

    “好的,叔叔,我知道了。”

    ……

    烈日当空。

    三人在澡堂前面壁。

    最先被领回去的是阿秋,来的是一个中年女性,一把将阿秋拽过去,对着阿秋低声训斥了一句。

    虽然声音很小,但还是被肖策听到了。

    “不是告诉你,不要和他们玩了吗?”

    “我知道了啦!”阿秋生气的说。

    第二个被领回去的是阿铜。

    阿铜的母亲是个矮个子的女人,看到阿铜就立马双眼通红的扑过来。

    “妈!”阿铜有些难受,没想到自己的举动会让母亲这么伤心。

    “我的貂皮大衣啊!”谁知阿铜的母亲扑过来后一把抱住了被阿策拖的破破烂烂的貂皮大衣,呼喊道。

    “啊?”

    “啊你个鬼,跟我回家!”

    “别拽耳朵,疼疼疼疼!”

    肖策看着阿铜离去的背影,不免有些兔死狐悲。

    自己的家长来了,他又会面临什么呢?

    但肖策一中午都没有等到他们。

    “不对劲啊,按说饭点应该会来找我的啊。”

    肖策很疑惑。

    ……

    一个留着长发的杀马特男孩,正在敲着键盘。

    一个妇人走进来,对着杀马特男孩问:

    “肖鸿,你知道小策跑哪里去了吗?”

    杀马特男孩头也不抬,回道:

    “好像是去朋友家吃饭了。”

    妇人点点头:

    “哦,那你就不用出去找他了。”

    杀马特男孩此时正在心中狂笑:

    放屁!

    他跟朋友吃个鬼的饭!

    谁知道那小子跑哪里去了,自己现在可是家族决战,可不能让个蠢才弟弟给祸害了。

    “適湜莪們傢蔟哋荣耀娿莪哋弚弚,沵湜芣浍慬嘚!”

    “適湜莪髒嬡、嘸凊唥酷&鴻仯婹垨戶哋崬覀娿!”

    另一边,偷偷跑掉的肖策又和二人汇合。

    “我妈妈说不让我和你们玩了......”阿秋蹙起眉头,有些伤感的说。

    毕竟阿秋的父母一个是作家,一个是画家,虽然日子过的清贫,但怎么说也是知识分子,女儿又有成为钢琴家的可能,绝不能被这两个臭小子给骗了。

    “我妈说我长大之后要赔她一件貂。”阿铜更加伤感的说。

    那件貂皮大衣是爸爸在结婚10周年时,有了自己后爸爸给妈妈买的,怎么说也得要几十......不,几百块吧?

    那都是辣条啊!

    自己还没成年就签下了不平等条约,背下了这么多债,怎么办?

    “不如我们想想办法吧。”肖策提议。

    群策群力嘛,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二人点点头,表示赞同。

    几人围坐在一起,颇有一种“头脑风暴法”的感觉。

    随着时间的推移,三人想着想着累了,讨论的声音小了下了,头也开始一上一下的点动,最后昏昏沉沉的睡了归去。

    ……

    醒来时,已是夕阳在山,肖策想要揉眼睛,却发现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毛茸茸的小可爱。

    “蜘蛛!”

    看到手上是什么的时候,肖策浑身的汗毛都炸开了。

    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激起蜘蛛爬动导致它跑了。

    深知蜘蛛可怕的肖策明白,可怕的并不是蜘蛛,而是蜘蛛不见了。

    肖策看向了地上睡觉的两人,想要寻求帮助。

    但当看到地上躺着的阿秋时,却愣住了。

    阿秋正在睡觉,午后的夕阳透过她长长的睫毛,照在她的眼眸之间,照在她白皙的皮肤上。

    肖策想起一个词“睡美人”。

    她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眼眸微弯,似乎在做一个美梦。

    为兄弟两肋插刀?

    我愿意为了你插兄弟两刀。

    不过现在的肖策可说不出这种话,他只会:

    “卧槽!好漂亮!”

    肖策看呆了,顺手就把蜘蛛抹到阿铜身上。

    他慢慢向着阿秋靠近,此时阿铜也醒了过来。

    “卧槽!蜘蛛!蜘蛛!”

    两人的嘴唇慢慢贴近。

    “不管付出什么,都值了。”肖策这样想到。

    “蜘蛛!好大一只!救命!救命!”

    二人的嘴唇越来越近,近到肖策都可以闻到她的体香,感受到从她体内呼出的热气拍打在自己脸上。

    就在这时,她醒了。

    两人四目相对,很是尴尬。

    肖策迅速从地上爬起,尴尬的看着阿秋。

    阿秋的脸蛋通红,把头扭到一边去。

    一时间,气氛有些暧昧。

    世间的情话本就不多,女子的脸红胜过一大段告白。

    “它爬我衣服里了,卧槽!卧槽!”

    两人僵持了一会,肖策终于耐不住了,试图打破僵局。

    “那个,我们回家吧?”

    令人惊讶的是,阿秋答应了。

    “好。”

    肖策试探性的问:

    “明天还来这里吗?”

    “来。”

    她的回答很简洁,好像多说一个字就会结巴一样。

    夕阳下,二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长。

    我站在夕阳下,她站在我身旁,站在七岁的我心中。

    肖策试图去拉住阿秋的手。

    “蜘蛛!蜘蛛!”

    “爬到裤子里了啊!”

    ……

    肖策躺着幻术仪中,几十把机枪指着他,一但检查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会开火。

    事实上里面都没有子弹,都是麻醉剂,局长身份虽然高于对方,但把战斗人员的儿子处死,还是没有这个权力的。

    局长和幻术师站在屋外,通过实时共享头盔观察着肖策的幻境。

    他们两个就像灵体一般漂浮在幻境中,肖策是看不到的。

    此时整个幻境暂停,任何东西都动不了,包括肖策。

    “接下来呢?为什么不继续了?”局长问道。

    “记忆破损严重,看样子是失忆了,这已经是从大脑深处最完整的一段了。”操控幻术仪的幻术师答道。

    “那之后发生了什么?”局长疑惑道。

    “我查了一下资料,大叛乱开始,那个地方被叛军轰炸,除了去往外地旅游的阿秋一家,以及贴身装备保命符石的肖策,其他人无一存活——在接下去对方就搬迁到肖家了,这里就是看了也绝对不能说的部分了。”

    局长沉默了。

    “童年阶段正常,虽然对此处的记忆没有印象,但潜意识对于叛军有深仇大恨。”

    “开始下一个阶段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