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原来是你
官兵们早已抬着担架走远了，老百姓们也早都散了。
“这么大的地方要怎么找啊？”况且洛九川还不一定就在尧都。苏凝韫低垂着头，有些丧气的到处走着。
突然，她的目光被不远处一个鬼鬼祟祟的男子吸引住了。
那个男子用着做贼似的步子走到卖珠宝的小摊子面前，他趁着小摊贩和另一位客人讲话的功夫，迅速在摊子上拿了离他最近的好几串珠链塞到自己的衣袖中。他还佯装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迈着极正常的步子离开了那个摊子。
苏凝韫将那个男子的偷窃行为看得一清二楚，当即决定行侠仗义。
她大步冲上前，迅速逮住预备逃跑的小偷。那小偷也不是吃素的，拳头一下就挥了过去。好在苏凝韫虽仙法不精，但身手是极好的，轻松就抓住了小偷的拳头。
“臭婆娘，给老子放手！”小偷凶神恶煞的想要挣脱苏凝韫的手，但没有成功。他还担忧地朝旁边的小摊那里瞅，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摊主还在给那个客人滔滔不绝地宣传自己的珠宝，生怕卖不出去。
苏凝韫的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客人，他的身形看起来还有些眼熟，不过戴了一张黑色面具，看不出来面貌。
客人看着摊子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摊主见东西又没有推销出去，愁眉苦脸的，准备继续吆喝招揽客人。结果他眼睛刚一转到摊子上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慌忙叫住了面具男子。
“我看公子衣着打扮不俗，没想到竟是个衣冠禽兽！”摊主冲到面具男子的面前，怒喝道。
“什么意思？”面具男子皱眉，语气和眼神冰至极点，好似下一秒就要杀了挡着自己路的小摊贩。
“你偷我东西还问我什么意思？快将那几串珠链还给我！”小摊贩显然刚刚被他的眼神有些吓住了，但想着自己有理在先，大胆的讨要自己的东西。
面具男子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珠链，只当是摊主在找茬便没有理他，绕过摊主就准备离开，但摊主仍旧不依不饶的拦住他。
“你不把东西交出来，就不准走！”
周围也陆陆续续围起了人，个个都在看热闹。面具男子有了一种被当猴看的感觉，起了杀心，不悦地将手背到身后。一个蓝色的光球在他的手上渐渐凝聚，他的目光也变得阴鸷。
苏凝韫没有看到他背后的东西。她抓住这个时机，拖着小偷走了过去。
面具男子见是苏凝韫，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立即就将那蓝色光球收了回去。
小偷被苏凝韫丢了过去，她淡淡说道：“那几串珠链在他的袖口里。”
摊主瞥了一眼苏凝韫，见她不像是说假话的人，赶忙抓住小偷的手，一摸就摸到了他丢失的几串珠链。
“好啊！竟然是你偷了东西！”摊主叫来官兵，小偷被带走了。
看热闹的人们见没热闹可看就散了。
摊主一脸歉意地低着头，对着面具男子说道：“实在对不住！”
面具男子丝毫没理会摊主，反而是对着苏凝韫说道：“多谢姑娘替我解围。”
苏凝韫微笑着点了一下头，似是看出了一旁摊主的窘迫，开口道：“老板也是受害者，想必公子也没有将他方才所做之事放在心上吧！”
“自然。”面具男子淡淡回了一句。
摊主见面具男子没有为难自己，边道歉边回去了。苏凝韫见事情解决了，拍了拍手也走了。余下的那位面具男子看着苏凝韫的背影，若有所思。
突然，他无意间瞥到了地上的夜明珠，好似是方才苏凝韫落下的。他蹲下身，将夜明珠捡起来在手里细细端详。
“这是我南海的夜明珠。莫非……她就是当年那个小女孩？”面具男子眼睛里有一丝惊喜闪过，一段尘封已久的回忆瞬间涌上心头。
那时的他还是个刚满四百岁不久的小男孩，天宫的人个个都欺负他，个个都瞧不起他。
那天，他只是想吃一块他们不要的糕点，就被那些小仙童们挨个踢打。周围的仙娥们也只是露出一脸嫌弃的模样，丝毫没有帮他。
待小仙童们踢累了，他才慢慢地爬起来，一滴泪都没有流，他早已习惯了这种挨打的日子。小仙童们见他一瘸一拐的样子，个个都开始嘲讽他了。
“哟！我们的鲛人族王子怎么成瘸子啦？哈哈哈！”
“什么鲛人族王子啊，现在就是个温瘸子！”
“也不瞧瞧是什么货色，也敢吃我们的东西，就算扔了你也不配吃！”
“就是啊，你爹你娘都不要你了，活该吃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这些上得了台面的东西，你，不，配！”
……
辱骂声喋喋不休，温书礼好似丝毫都不在意，面无表情地离开了那个恶心的地方。
他身上有一堆淤青，脚上被踢的最狠，只能一瘸一拐的走路。一路上遇到他的仙娥和仙侍，没有一个同情他，都是一脸嫌弃。
他双目无神，这天宫的所有一切都让他厌恶。他原以为在这里只有黑暗，直到那束光照亮了他。
一个头发有些乱的小女孩注意到了他，看到他身上的伤不禁皱了皱眉。
“好多伤啊，一定很疼吧！不怕，我帮你”苏凝韫温软的小手拉住温书礼的手，她表情严肃，使出全力医治他。
这是他自打上天宫以来第一次感受到温暖，他望着认真的苏凝韫温柔的笑了起来，苏凝韫也跟着笑了起来。
那是他见过最美丽的笑容。她的眼睛比他们南海的夜明珠还亮，还要漂亮百倍，千倍，万倍。
“对不起，我医术不精，只能替你医治好八成的伤，不能完全治好。”
“谢谢你，已经很好了。”
温书礼想了想，从怀里掏出来一颗夜明珠，将它递给苏凝韫，道：“送给你，你的眼睛和它很像。”
苏凝韫欣喜收下，手中那颗美丽的夜明珠闪耀着，她越看越喜欢，道：“也谢谢你！”
这应当是她在今日生辰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了，她想着。
苏凝韫又看了看温书礼精致美丽的脸庞，很不理解这么好看又温柔的男孩还有人忍心欺负他。
她教他：“以后要是还是有人欺负你的话，那就打回去！那些坏蛋不收拾的话是不知道好歹的。如果你打不过，你可以来找我，我在……”
苏凝韫还未说完，就被身后不远处的喊声打断了。
“找到小仙子了！”
苏凝韫听到身后的声音后，慌慌张张的左顾右盼，赶忙道：“你好好照顾自己啊，我得逃命去了！”
温书礼还未来得及与她告别，她就已经逃走了。空气中还淡淡留有药草香味，他感受着掌心传来的余温，再次笑了。
“这么大的地方要怎么找啊？”况且洛九川还不一定就在尧都。苏凝韫低垂着头，有些丧气的到处走着。
突然，她的目光被不远处一个鬼鬼祟祟的男子吸引住了。
那个男子用着做贼似的步子走到卖珠宝的小摊子面前，他趁着小摊贩和另一位客人讲话的功夫，迅速在摊子上拿了离他最近的好几串珠链塞到自己的衣袖中。他还佯装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迈着极正常的步子离开了那个摊子。
苏凝韫将那个男子的偷窃行为看得一清二楚，当即决定行侠仗义。
她大步冲上前，迅速逮住预备逃跑的小偷。那小偷也不是吃素的，拳头一下就挥了过去。好在苏凝韫虽仙法不精，但身手是极好的，轻松就抓住了小偷的拳头。
“臭婆娘，给老子放手！”小偷凶神恶煞的想要挣脱苏凝韫的手，但没有成功。他还担忧地朝旁边的小摊那里瞅，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摊主还在给那个客人滔滔不绝地宣传自己的珠宝，生怕卖不出去。
苏凝韫的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客人，他的身形看起来还有些眼熟，不过戴了一张黑色面具，看不出来面貌。
客人看着摊子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摊主见东西又没有推销出去，愁眉苦脸的，准备继续吆喝招揽客人。结果他眼睛刚一转到摊子上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慌忙叫住了面具男子。
“我看公子衣着打扮不俗，没想到竟是个衣冠禽兽！”摊主冲到面具男子的面前，怒喝道。
“什么意思？”面具男子皱眉，语气和眼神冰至极点，好似下一秒就要杀了挡着自己路的小摊贩。
“你偷我东西还问我什么意思？快将那几串珠链还给我！”小摊贩显然刚刚被他的眼神有些吓住了，但想着自己有理在先，大胆的讨要自己的东西。
面具男子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珠链，只当是摊主在找茬便没有理他，绕过摊主就准备离开，但摊主仍旧不依不饶的拦住他。
“你不把东西交出来，就不准走！”
周围也陆陆续续围起了人，个个都在看热闹。面具男子有了一种被当猴看的感觉，起了杀心，不悦地将手背到身后。一个蓝色的光球在他的手上渐渐凝聚，他的目光也变得阴鸷。
苏凝韫没有看到他背后的东西。她抓住这个时机，拖着小偷走了过去。
面具男子见是苏凝韫，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立即就将那蓝色光球收了回去。
小偷被苏凝韫丢了过去，她淡淡说道：“那几串珠链在他的袖口里。”
摊主瞥了一眼苏凝韫，见她不像是说假话的人，赶忙抓住小偷的手，一摸就摸到了他丢失的几串珠链。
“好啊！竟然是你偷了东西！”摊主叫来官兵，小偷被带走了。
看热闹的人们见没热闹可看就散了。
摊主一脸歉意地低着头，对着面具男子说道：“实在对不住！”
面具男子丝毫没理会摊主，反而是对着苏凝韫说道：“多谢姑娘替我解围。”
苏凝韫微笑着点了一下头，似是看出了一旁摊主的窘迫，开口道：“老板也是受害者，想必公子也没有将他方才所做之事放在心上吧！”
“自然。”面具男子淡淡回了一句。
摊主见面具男子没有为难自己，边道歉边回去了。苏凝韫见事情解决了，拍了拍手也走了。余下的那位面具男子看着苏凝韫的背影，若有所思。
突然，他无意间瞥到了地上的夜明珠，好似是方才苏凝韫落下的。他蹲下身，将夜明珠捡起来在手里细细端详。
“这是我南海的夜明珠。莫非……她就是当年那个小女孩？”面具男子眼睛里有一丝惊喜闪过，一段尘封已久的回忆瞬间涌上心头。
那时的他还是个刚满四百岁不久的小男孩，天宫的人个个都欺负他，个个都瞧不起他。
那天，他只是想吃一块他们不要的糕点，就被那些小仙童们挨个踢打。周围的仙娥们也只是露出一脸嫌弃的模样，丝毫没有帮他。
待小仙童们踢累了，他才慢慢地爬起来，一滴泪都没有流，他早已习惯了这种挨打的日子。小仙童们见他一瘸一拐的样子，个个都开始嘲讽他了。
“哟！我们的鲛人族王子怎么成瘸子啦？哈哈哈！”
“什么鲛人族王子啊，现在就是个温瘸子！”
“也不瞧瞧是什么货色，也敢吃我们的东西，就算扔了你也不配吃！”
“就是啊，你爹你娘都不要你了，活该吃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这些上得了台面的东西，你，不，配！”
……
辱骂声喋喋不休，温书礼好似丝毫都不在意，面无表情地离开了那个恶心的地方。
他身上有一堆淤青，脚上被踢的最狠，只能一瘸一拐的走路。一路上遇到他的仙娥和仙侍，没有一个同情他，都是一脸嫌弃。
他双目无神，这天宫的所有一切都让他厌恶。他原以为在这里只有黑暗，直到那束光照亮了他。
一个头发有些乱的小女孩注意到了他，看到他身上的伤不禁皱了皱眉。
“好多伤啊，一定很疼吧！不怕，我帮你”苏凝韫温软的小手拉住温书礼的手，她表情严肃，使出全力医治他。
这是他自打上天宫以来第一次感受到温暖，他望着认真的苏凝韫温柔的笑了起来，苏凝韫也跟着笑了起来。
那是他见过最美丽的笑容。她的眼睛比他们南海的夜明珠还亮，还要漂亮百倍，千倍，万倍。
“对不起，我医术不精，只能替你医治好八成的伤，不能完全治好。”
“谢谢你，已经很好了。”
温书礼想了想，从怀里掏出来一颗夜明珠，将它递给苏凝韫，道：“送给你，你的眼睛和它很像。”
苏凝韫欣喜收下，手中那颗美丽的夜明珠闪耀着，她越看越喜欢，道：“也谢谢你！”
这应当是她在今日生辰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了，她想着。
苏凝韫又看了看温书礼精致美丽的脸庞，很不理解这么好看又温柔的男孩还有人忍心欺负他。
她教他：“以后要是还是有人欺负你的话，那就打回去！那些坏蛋不收拾的话是不知道好歹的。如果你打不过，你可以来找我，我在……”
苏凝韫还未说完，就被身后不远处的喊声打断了。
“找到小仙子了！”
苏凝韫听到身后的声音后，慌慌张张的左顾右盼，赶忙道：“你好好照顾自己啊，我得逃命去了！”
温书礼还未来得及与她告别，她就已经逃走了。空气中还淡淡留有药草香味，他感受着掌心传来的余温，再次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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