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凝望
“魏苍生？就是怀表的主人吗？”
风阳晃悠着已经属于自己的怀表，它做工精湛细腻，抚摸起来如玉石般光滑，周孟弈竟无法判断怀表是何种材质。
他将怀表拿到眼前细细看去，表盖上竟雕刻着一幅...地图？
“没错。”察觉到周孟弈的眼神，风阳解释，“魏家祖先曾经是皇甫尘光手下的心腹重臣，传说中皇甫尘光重病时候魏家先祖就伺候在身旁，你手里的怀表是十四世纪时的古董。”
“啊？这么珍贵？”周孟弈思索之后又把怀表放回桌上，“队长，这是魏家的传家宝吧？你送我会不会不太好。”
“没关系。”风阳说，“魏苍生不会在意的，这怀表与我没有缘分，该换个主人了。”
周孟弈凝视着桌上的怀表，轻声问：“魏苍生怎么死的？”
“‘柯淤事变’，他战死在前线，凶手是‘野权派’。”
周孟弈明白了，那场由‘野权派’主动发起的政治变动泯灭了许多人美好的过往。
如此想来，风华市将要发生的这场风暴绝对不会是雷声大雨点小的过场雨。
“后来呢？魏苍生带你进入了圣黎达大学？”周孟弈想知道故事的后续。
“魏苍生留下了不少钱，他说他是为了犯了罪的念者而来，人被我杀了，算是给我的酬谢。”风阳继续回忆，“我拿了钱带着我的人要走的时候，他问了我一个问题。”
“不会是‘你的正义是什么吧’？”周孟弈抢答。
风阳竖起了大拇指，接着说：“我的答案是，‘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正义’。”
“哇塞！队长，你还有这种叛逆的时光？”
“人都有年少时。”风阳说，“魏苍生没有讲什么大道理来反驳我，他只说，‘你杀死的这个人还有三个同伙，我和你们一起回去，好保护你们。’”
“队长你不会拒绝了吧？”周孟弈心里一咯噔。
“是啊！那时候的我仇视一切有钱人，魏苍生穿着带袖扣的高定西装，抽的一根烟够我们三个人一天的饭钱。
我一点也不信任他，甚至怀疑他就是想利用我把所有可怜人一网打尽。”
风阳神色痛苦，这段过往扎入了他的灵魂，总是在夜里隐隐发痛，
“而且那时候我刚刚觉醒了念言，你应该也有过那种感觉，似乎一切都可以握在手中！”
“你的同伴？”周孟弈压低声音。
“死了，都死了。”风阳眼眶微红，“自作聪明的我设计把魏苍生引入了女澡堂，让他被大妈们缠上脱不了身。”
厉害啊！周孟弈心里暗自佩服，16岁就能阴到经过专业培训的魏苍生，队长真是有天赋。
“那天夜里，那个执行员的同伴找上门来。”风阳说，“他们其中一人的念言是序列2977的‘固化’！”
周孟弈知道这道念言，拥有者能够吸食灵魂强化自己的身体，根据古圣经记录，吸食百人灵魂的‘固化’发动时就会拥有刀枪不坏的身体！
“那一夜他们大开杀戒，我拼尽全力依旧被揍得奄奄一息，我的朋友们，不对应该是一个个孩子们挡在了我面前，想救我的命...
他们都让我快走，以后变厉害了再来帮大家报仇，还说这世界上只有我把他们当人，只有我对他们好。
我记得小葫芦才七岁，她死前和我说：‘风阳哥哥，以后你不用带着笨笨的我，肯定能每天都吃上肉，过好日子...’
我哭得撕心裂肺，依旧无能为力，‘凝望’是非战斗类念言，它无法像‘君势’那样赐予我生杀予夺的权力！”
“队长...”
周孟弈不知道该说什么，倘若那场大火里的人是自己，也许死去是更轻松的选择。
“魏苍生赶到时，大院里的人已经死去了九成。那人发动了‘固化’，魏苍生拼尽性命才将其击杀，他离开时带上了奄奄一息的我。”
周孟弈后悔问那个倒霉催的问题了，他觉得自己就是嘴贱，非得问一句这些有的没的！
“魏苍生领着你进入了圣黎达大学？”周孟弈想赶紧快进，快进到风阳被疗愈的那段回忆。
“嗯，他是个很好的人，那时候我仇视着一切，每一天都郁郁不得志。”风阳回忆，“他带着我去世界各地执行任务，让我击杀一个个虐杀普通人的念者，消除我心中的恨意。”
“好一招以毒攻毒！”
“我闹腾了半年多终于消停了，不是因为我怒火消除了，而是我受了重伤下不了床。”风阳无奈一笑，
“魏苍生花钱找了学校各色各样的女孩来照顾我，用他的话来说就是，爱情是治愈男人悲哀的神圣土壤。”
“我去！魏师哥好上等！”
“他像我的兄长又是我的老师，不过我不像魏苍生那样潇洒有魅力，照顾我的女孩各有各的好，但都对我说‘风阳，你是一个好人’！”
“啊？可你不是还勾搭上了李姐姐吗？”周孟弈八卦心一动，“她堪称绝色美人，你怎么做到的？”
“这事再说吧！”如果还有机会的话，风阳在心底讲了一句，又讲回了过往，“那时候我性格阴郁，杀气外露，情绪都掌控不好的男人怎么会有出色的女孩喜欢呢？”
“队长，你对自己要求好严格。”
“我讨厌无能为力的感觉，所以必须每天打磨自己。”风阳回答。
周孟弈已经习惯了这种淡淡的装逼感，风阳就是这种人，他说的只是做的一半，这个男人是个猛男！
“在圣黎达大学的那段时间里我结识了许多朋友，拥抱了我生命中最温暖的时光。”风阳说，
“我们四处执行任务，杀变异的凶兽、解开诡异的谜题、击杀穷凶极恶的念者...无比开心！”
周孟弈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他问：“你的朋友们都死在了‘柯淤事变’中？”
“没错！不仅是我的朋友，‘共进派’无数人的挚友都死在了那场政变的阴谋之下！”风阳情绪激昂，“所以孟弈，执行这次计划的人都杀意满满，力求刀刀见血，你千万不可逞英雄往前凑！”
“放心、放心，队长，我很惜命！”
“至于怎么样变成狮子？”风阳笑着说：“当你找到你为之拔刀的正义，你就是不惧一切艰难的狮子。”
“队长，我其实真的只想一家人团团圆圆、平平安安。”周孟弈吐露心声。
“那就如同你说的那样，击败‘野权派’，征服‘尼比鲁’！”风阳掷地有声，“解决掉那些人，和平就是我们说了算！”
周孟弈忽然觉得这个理想还不错，没准可以为之奋斗一段时间。
风阳晃悠着已经属于自己的怀表，它做工精湛细腻，抚摸起来如玉石般光滑，周孟弈竟无法判断怀表是何种材质。
他将怀表拿到眼前细细看去，表盖上竟雕刻着一幅...地图？
“没错。”察觉到周孟弈的眼神，风阳解释，“魏家祖先曾经是皇甫尘光手下的心腹重臣，传说中皇甫尘光重病时候魏家先祖就伺候在身旁，你手里的怀表是十四世纪时的古董。”
“啊？这么珍贵？”周孟弈思索之后又把怀表放回桌上，“队长，这是魏家的传家宝吧？你送我会不会不太好。”
“没关系。”风阳说，“魏苍生不会在意的，这怀表与我没有缘分，该换个主人了。”
周孟弈凝视着桌上的怀表，轻声问：“魏苍生怎么死的？”
“‘柯淤事变’，他战死在前线，凶手是‘野权派’。”
周孟弈明白了，那场由‘野权派’主动发起的政治变动泯灭了许多人美好的过往。
如此想来，风华市将要发生的这场风暴绝对不会是雷声大雨点小的过场雨。
“后来呢？魏苍生带你进入了圣黎达大学？”周孟弈想知道故事的后续。
“魏苍生留下了不少钱，他说他是为了犯了罪的念者而来，人被我杀了，算是给我的酬谢。”风阳继续回忆，“我拿了钱带着我的人要走的时候，他问了我一个问题。”
“不会是‘你的正义是什么吧’？”周孟弈抢答。
风阳竖起了大拇指，接着说：“我的答案是，‘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正义’。”
“哇塞！队长，你还有这种叛逆的时光？”
“人都有年少时。”风阳说，“魏苍生没有讲什么大道理来反驳我，他只说，‘你杀死的这个人还有三个同伙，我和你们一起回去，好保护你们。’”
“队长你不会拒绝了吧？”周孟弈心里一咯噔。
“是啊！那时候的我仇视一切有钱人，魏苍生穿着带袖扣的高定西装，抽的一根烟够我们三个人一天的饭钱。
我一点也不信任他，甚至怀疑他就是想利用我把所有可怜人一网打尽。”
风阳神色痛苦，这段过往扎入了他的灵魂，总是在夜里隐隐发痛，
“而且那时候我刚刚觉醒了念言，你应该也有过那种感觉，似乎一切都可以握在手中！”
“你的同伴？”周孟弈压低声音。
“死了，都死了。”风阳眼眶微红，“自作聪明的我设计把魏苍生引入了女澡堂，让他被大妈们缠上脱不了身。”
厉害啊！周孟弈心里暗自佩服，16岁就能阴到经过专业培训的魏苍生，队长真是有天赋。
“那天夜里，那个执行员的同伴找上门来。”风阳说，“他们其中一人的念言是序列2977的‘固化’！”
周孟弈知道这道念言，拥有者能够吸食灵魂强化自己的身体，根据古圣经记录，吸食百人灵魂的‘固化’发动时就会拥有刀枪不坏的身体！
“那一夜他们大开杀戒，我拼尽全力依旧被揍得奄奄一息，我的朋友们，不对应该是一个个孩子们挡在了我面前，想救我的命...
他们都让我快走，以后变厉害了再来帮大家报仇，还说这世界上只有我把他们当人，只有我对他们好。
我记得小葫芦才七岁，她死前和我说：‘风阳哥哥，以后你不用带着笨笨的我，肯定能每天都吃上肉，过好日子...’
我哭得撕心裂肺，依旧无能为力，‘凝望’是非战斗类念言，它无法像‘君势’那样赐予我生杀予夺的权力！”
“队长...”
周孟弈不知道该说什么，倘若那场大火里的人是自己，也许死去是更轻松的选择。
“魏苍生赶到时，大院里的人已经死去了九成。那人发动了‘固化’，魏苍生拼尽性命才将其击杀，他离开时带上了奄奄一息的我。”
周孟弈后悔问那个倒霉催的问题了，他觉得自己就是嘴贱，非得问一句这些有的没的！
“魏苍生领着你进入了圣黎达大学？”周孟弈想赶紧快进，快进到风阳被疗愈的那段回忆。
“嗯，他是个很好的人，那时候我仇视着一切，每一天都郁郁不得志。”风阳回忆，“他带着我去世界各地执行任务，让我击杀一个个虐杀普通人的念者，消除我心中的恨意。”
“好一招以毒攻毒！”
“我闹腾了半年多终于消停了，不是因为我怒火消除了，而是我受了重伤下不了床。”风阳无奈一笑，
“魏苍生花钱找了学校各色各样的女孩来照顾我，用他的话来说就是，爱情是治愈男人悲哀的神圣土壤。”
“我去！魏师哥好上等！”
“他像我的兄长又是我的老师，不过我不像魏苍生那样潇洒有魅力，照顾我的女孩各有各的好，但都对我说‘风阳，你是一个好人’！”
“啊？可你不是还勾搭上了李姐姐吗？”周孟弈八卦心一动，“她堪称绝色美人，你怎么做到的？”
“这事再说吧！”如果还有机会的话，风阳在心底讲了一句，又讲回了过往，“那时候我性格阴郁，杀气外露，情绪都掌控不好的男人怎么会有出色的女孩喜欢呢？”
“队长，你对自己要求好严格。”
“我讨厌无能为力的感觉，所以必须每天打磨自己。”风阳回答。
周孟弈已经习惯了这种淡淡的装逼感，风阳就是这种人，他说的只是做的一半，这个男人是个猛男！
“在圣黎达大学的那段时间里我结识了许多朋友，拥抱了我生命中最温暖的时光。”风阳说，
“我们四处执行任务，杀变异的凶兽、解开诡异的谜题、击杀穷凶极恶的念者...无比开心！”
周孟弈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他问：“你的朋友们都死在了‘柯淤事变’中？”
“没错！不仅是我的朋友，‘共进派’无数人的挚友都死在了那场政变的阴谋之下！”风阳情绪激昂，“所以孟弈，执行这次计划的人都杀意满满，力求刀刀见血，你千万不可逞英雄往前凑！”
“放心、放心，队长，我很惜命！”
“至于怎么样变成狮子？”风阳笑着说：“当你找到你为之拔刀的正义，你就是不惧一切艰难的狮子。”
“队长，我其实真的只想一家人团团圆圆、平平安安。”周孟弈吐露心声。
“那就如同你说的那样，击败‘野权派’，征服‘尼比鲁’！”风阳掷地有声，“解决掉那些人，和平就是我们说了算！”
周孟弈忽然觉得这个理想还不错，没准可以为之奋斗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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