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成人礼
听着周孟青呼吸均匀，孟杨放下手里的故事书给她掩好被子，轻手轻脚起身关了灯离开。
周孟弈整个傍晚都坐在客厅里阅读周乘风写下的‘君势’感悟，有上帝之手赞誉的念言自然值得花时间来研究。
不过他研究的是电子新版本，周孟弈今早出门时孟杨塞到他怀里的是赝品，那些举动只是为了让周公子消除戒备，方便风阳甄别。
这一家子人均八百个心眼子，都不是什么善茬！
“终于算是活下来了。”
翻看了两个小时笔记后的周孟弈思索起了现在的局面。
‘窥心’佐证加上风阳近距离甄别，这两件事过后他估摸着自己应该拿到了周家的信任，命算是保住了。
莫泽李也许能利用‘天机’避过‘窥心’，但风阳这一关他怕是难过，周孟弈心想。
这位风队长深藏不露，即使是现在他也不觉得自己真的获得了他的信任。
不过现在事情的重点不在这儿。
亲身经历污泥教教堂杀人案、别墅局长自杀案和极乐馆黑帮覆灭事件后，周孟弈对自己所处的新世界有了深刻的了解。
苏烈尔间帝国内部野权派和共进派的斗争从庙堂到江湖，可谓是如火如荼。
再来，国际形势一片唱衰。
沐云然、神风、古瑞洛德尔、牧泽四大家族操控着强大的尼比鲁帝国，一国对战人类诸国竟然稳稳占着上风。
尼比鲁帝国这些年来所向披靡，最大的原因就是人族中战力最强的苏烈尔间帝国没有全力参战。
周孟弈身为共进派大佬周乘风唯一的孙子，拯救世界的重任迟早要落在他头上。
更要命的是，他为了活命冒充莫泽李亲手杀了莫泽修赫几人，这事让他决心为莫泽李报杀父之仇还恩。
这两件事无论哪一件都有登天之难，压得周孟弈透不过气来。
也许可以就这么算了？假装从未遇见过莫泽修赫，反正世上也只有两人知道自己是莫泽李，杀两个爱自己的人肯定比做掉尼比鲁帝国的国防部长来得简单！
可是周孟弈不愿意这样，从结果上来看莫泽修赫几人就是为自己而死。
过往种种已经发生，周孟弈无力改变，现在他决心帮古瑞洛德尔.莫泽李报杀父之仇，其目的是为祭奠莫泽修赫六人。
周孟弈就是这样固执的人，从前没有身份地位的时候是，现在得了滔天权势与富贵也不想改变。
这样活着很累，但是很心安。
孟杨自楼梯上下来，看着皱眉阅读的儿子有些恍惚，她的记忆中他儿子还是个跟在自己身后路都走不稳的小屁孩。
一时间光阴似箭的怅然感浮上心尖，她心中微微酸。
“妈，小青睡着了？”周孟弈察觉到了孟杨的靠近，打了个招呼。
“嗯。”孟杨走上前去，前后打量着周孟弈，“孟弈，你长大了。”
“妈，怎么感叹起人生来了？”
“唉，大人的世界很不好玩的。”孟杨随手拿起一瓣橘子扔进嘴里，“要不继续当小孩？”
周孟弈眨眨眼睛，虽然是同一张脸，但是这个世界的孟杨和原来世界的完全不同。
从前的妈妈对自己总是哭丧着脸或者不耐烦地挥手，这个世界的妈妈总是喜欢笑，即使劝说自己也和颜悦色挂着笑意。
“妈妈总是笑，我还以为大人的世界很好混。”周孟弈挠挠头，拿起桌上的胖橘子剥皮。
“哈哈，妈妈不喜欢看你们不开心，所以笑。”孟杨一本正经，“我想让你们回想起童年觉得开心治愈，而不是只能想起神经质的母亲和总不着家的老爸。”
周孟弈递了半个橘子给孟杨：“妈，我不喜欢你和爸爸、爷爷、小青受伤，所以我想变强。”
孟杨接过橘子，放在手里拨弄，轻声说：“你从小就心思深像你爸爸，以前没有觉醒念言你也总是喜欢笑。”
“妈妈，我没有和尼比鲁人交易。”周孟弈语气真挚，一字一句，“伤害你们的事我绝不会做！”
孟杨愣了愣，伸手捏起周孟弈的脸：“不错不错，以后追女孩就拿出刚刚的架势，妈妈从前一直担心没有女孩喜欢你呢！”
“……”
周孟弈心底一滞，孟杨的思路总是让人捉摸不透，不过他的心底被露出的点点暖意填满，他入戏太深，贪婪地享受着本不属于他的温暖。
“夫人，人抓到了。”
刘新走了进来，他银白色发丝被发胶塑得利落，黑色的大衣上染了血，气场肃杀。
“知道了，带去靶场。”
“明白。”
周孟弈不解其中意，他小心问：“妈？这是什么意思？”
“穿上衣服，一起去看看。”
孟杨收敛了笑意，展现出了她的另一面，或者说真实的样子——
冰冷坚硬，自带凛冽气场，令人不敢直视。
孟杨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周孟弈跟在她身后，靶场周围护卫队持枪。
三个人被套了黑色头套跪在靶场尽头。
“夫人，死了一个，另外三个都在这里。”
孟杨回头看向周孟弈：“孟弈，你说妈妈为什么要抓这些人？”
周孟弈思索后试探一问：“他们出卖了我和小青？”
“没错，那一天就是他们四人策应，你才会被尼比鲁人绑走。”
孟杨语气冷冰，对着面前的三人：“我不喜欢杀人，所以给你们机会，说一说你们背后的人。”
“夫人、夫人，我就是一时糊涂，那天有人给了我们很多钱，我们也...”
砰！
一发子弹由刘新的枪射出，擦着那人头顶飞过，惊得他闭上了嘴。
“我耐心有限，十秒内，不说，就死！”
其中两人颇有骨气，一言不发，另一个讲了一堆求饶的话，没有半点营养。
孟杨转过身，举起手，手底下的人枪械已经上膛，对准了三人。
“孟弈，要不要放过他们？”孟杨盯着儿子的眼睛。
周孟弈心里一颤，他下意识低下头。
理性告诉他狗叛徒不能放过，但是感性牵扯着他的神经！
更重要的是，这是不是试探？如果是周孟弈会怎么选？还是这就是一次成人礼的测试？
“妈妈，我说过的，我要当大人。”
一番挣扎之后周孟弈抬起头来，平静地和孟杨对视。
“好。”
孟杨手一挥，子弹激发而出，鲜血终结了周孟弈心中的侥幸。
周家是军阀，军阀家的人最擅长的游戏是暴力治世，他要享受属于原主的亲情，就得穿上带血的盔甲。
“刘新你收尾，孟弈你跟我来。”
“好的，夫人。”
孟杨闲庭信步，周孟弈跟在母亲背后，步伐有些沉重。
“是不是觉得妈妈太狠了？”孟杨放缓脚步和周孟弈并肩。
“有一点儿。”周孟弈如实相告，试探发问，“妈妈是为了告诉所有人背叛的下场吗？”
“不错，那三个人刘新已经审过，重金相诱下他们起了歹心，死了的价值比活着大。”孟杨抬起头看了月亮一眼，“你奶奶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周孟弈联系此情此景，喃喃问：“是被叛徒夺走了生命？”
“你很聪明。”孟杨同平常完全不同，她眼神中是伤感落寞，“你奶奶是我见过心地最善良的人，常常以德报怨，可她也死于自己的菩萨心肠。”
“啊？”
“那是‘柯淤事变’之前，那时我和你一样大。”孟杨忆起往事，“那天我们的行踪被人出卖，当场擒获了叛徒，是你奶奶的贴身近卫，一个女孩。”
周孟弈问：“奶奶放了她？”
“是，她跟了你奶奶很久，她撒谎说她是为了情郎，你奶奶心一软就把她放走了，甚至还给她置备了嫁妆。”
“……”
孟杨说：“后来，我们遭到了野权派和尼比鲁联合小队的刺杀，就是那人带的路，她是尼比鲁人在人族的卧底。”
“这不就是活脱脱的农夫与毒蛇吗？！”
周孟弈愤慨，心里忍不住想，这尼比鲁人搞阴谋诡计也太厉害了，怎么哪哪都是他们的卧底？
“我们死伤惨重，你奶奶也死在了那次围杀活动中。”孟杨见明月皎皎，如故人在侧，
“从那时候起我就告诉自己，这不是一个可以做梦的世界，我们和仇敌是不死不休的关系！”
“妈妈，我明白了。”周孟弈点头。
“如果刚才你决定放过他们，现在妈妈会更开心。”
“为什么？”周孟弈心一慌，以为自己露出了破绽。
“因为那样你就还是个孩子，我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把你绑在身边。”孟杨看着比自己高的儿子，叹了口气，“孟弈，妈妈知道拦不住你。”
周孟弈心里真的想去什么圣黎达大学读书吗？当然不想，他好不容易才拥有家人，享受亲情是他心底最想的事。
但是他无法拒绝，因为那样他就不是那个热忱中二的周孟弈，也无法诛杀莫泽李的叔叔后心安理得地享受人生。
“孟弈，你很聪明，这些事对你来说不难理解。”孟杨嘱咐，“但是你不可把它当成世界的全部，千万不可把人心算计、行事阴狠奉为皋臬！”
“妈妈，我记住了。”
“走吧，你应该已经听了风阳给你描述的惨象，那‘孩子’我已经有了研究结果。”
……
风阳细细研究着手里的文档，一遍遍复盘计划的可能性，这一次任务重大，他必须得小心谨慎。
咚咚咚！
“小兔子乖乖，快把门开开！”
李洛雪活泼的声音从门那边传了过来，她手里拎着食盒，来投喂她的风阳哥哥。
周孟弈整个傍晚都坐在客厅里阅读周乘风写下的‘君势’感悟，有上帝之手赞誉的念言自然值得花时间来研究。
不过他研究的是电子新版本，周孟弈今早出门时孟杨塞到他怀里的是赝品，那些举动只是为了让周公子消除戒备，方便风阳甄别。
这一家子人均八百个心眼子，都不是什么善茬！
“终于算是活下来了。”
翻看了两个小时笔记后的周孟弈思索起了现在的局面。
‘窥心’佐证加上风阳近距离甄别，这两件事过后他估摸着自己应该拿到了周家的信任，命算是保住了。
莫泽李也许能利用‘天机’避过‘窥心’，但风阳这一关他怕是难过，周孟弈心想。
这位风队长深藏不露，即使是现在他也不觉得自己真的获得了他的信任。
不过现在事情的重点不在这儿。
亲身经历污泥教教堂杀人案、别墅局长自杀案和极乐馆黑帮覆灭事件后，周孟弈对自己所处的新世界有了深刻的了解。
苏烈尔间帝国内部野权派和共进派的斗争从庙堂到江湖，可谓是如火如荼。
再来，国际形势一片唱衰。
沐云然、神风、古瑞洛德尔、牧泽四大家族操控着强大的尼比鲁帝国，一国对战人类诸国竟然稳稳占着上风。
尼比鲁帝国这些年来所向披靡，最大的原因就是人族中战力最强的苏烈尔间帝国没有全力参战。
周孟弈身为共进派大佬周乘风唯一的孙子，拯救世界的重任迟早要落在他头上。
更要命的是，他为了活命冒充莫泽李亲手杀了莫泽修赫几人，这事让他决心为莫泽李报杀父之仇还恩。
这两件事无论哪一件都有登天之难，压得周孟弈透不过气来。
也许可以就这么算了？假装从未遇见过莫泽修赫，反正世上也只有两人知道自己是莫泽李，杀两个爱自己的人肯定比做掉尼比鲁帝国的国防部长来得简单！
可是周孟弈不愿意这样，从结果上来看莫泽修赫几人就是为自己而死。
过往种种已经发生，周孟弈无力改变，现在他决心帮古瑞洛德尔.莫泽李报杀父之仇，其目的是为祭奠莫泽修赫六人。
周孟弈就是这样固执的人，从前没有身份地位的时候是，现在得了滔天权势与富贵也不想改变。
这样活着很累，但是很心安。
孟杨自楼梯上下来，看着皱眉阅读的儿子有些恍惚，她的记忆中他儿子还是个跟在自己身后路都走不稳的小屁孩。
一时间光阴似箭的怅然感浮上心尖，她心中微微酸。
“妈，小青睡着了？”周孟弈察觉到了孟杨的靠近，打了个招呼。
“嗯。”孟杨走上前去，前后打量着周孟弈，“孟弈，你长大了。”
“妈，怎么感叹起人生来了？”
“唉，大人的世界很不好玩的。”孟杨随手拿起一瓣橘子扔进嘴里，“要不继续当小孩？”
周孟弈眨眨眼睛，虽然是同一张脸，但是这个世界的孟杨和原来世界的完全不同。
从前的妈妈对自己总是哭丧着脸或者不耐烦地挥手，这个世界的妈妈总是喜欢笑，即使劝说自己也和颜悦色挂着笑意。
“妈妈总是笑，我还以为大人的世界很好混。”周孟弈挠挠头，拿起桌上的胖橘子剥皮。
“哈哈，妈妈不喜欢看你们不开心，所以笑。”孟杨一本正经，“我想让你们回想起童年觉得开心治愈，而不是只能想起神经质的母亲和总不着家的老爸。”
周孟弈递了半个橘子给孟杨：“妈，我不喜欢你和爸爸、爷爷、小青受伤，所以我想变强。”
孟杨接过橘子，放在手里拨弄，轻声说：“你从小就心思深像你爸爸，以前没有觉醒念言你也总是喜欢笑。”
“妈妈，我没有和尼比鲁人交易。”周孟弈语气真挚，一字一句，“伤害你们的事我绝不会做！”
孟杨愣了愣，伸手捏起周孟弈的脸：“不错不错，以后追女孩就拿出刚刚的架势，妈妈从前一直担心没有女孩喜欢你呢！”
“……”
周孟弈心底一滞，孟杨的思路总是让人捉摸不透，不过他的心底被露出的点点暖意填满，他入戏太深，贪婪地享受着本不属于他的温暖。
“夫人，人抓到了。”
刘新走了进来，他银白色发丝被发胶塑得利落，黑色的大衣上染了血，气场肃杀。
“知道了，带去靶场。”
“明白。”
周孟弈不解其中意，他小心问：“妈？这是什么意思？”
“穿上衣服，一起去看看。”
孟杨收敛了笑意，展现出了她的另一面，或者说真实的样子——
冰冷坚硬，自带凛冽气场，令人不敢直视。
孟杨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周孟弈跟在她身后，靶场周围护卫队持枪。
三个人被套了黑色头套跪在靶场尽头。
“夫人，死了一个，另外三个都在这里。”
孟杨回头看向周孟弈：“孟弈，你说妈妈为什么要抓这些人？”
周孟弈思索后试探一问：“他们出卖了我和小青？”
“没错，那一天就是他们四人策应，你才会被尼比鲁人绑走。”
孟杨语气冷冰，对着面前的三人：“我不喜欢杀人，所以给你们机会，说一说你们背后的人。”
“夫人、夫人，我就是一时糊涂，那天有人给了我们很多钱，我们也...”
砰！
一发子弹由刘新的枪射出，擦着那人头顶飞过，惊得他闭上了嘴。
“我耐心有限，十秒内，不说，就死！”
其中两人颇有骨气，一言不发，另一个讲了一堆求饶的话，没有半点营养。
孟杨转过身，举起手，手底下的人枪械已经上膛，对准了三人。
“孟弈，要不要放过他们？”孟杨盯着儿子的眼睛。
周孟弈心里一颤，他下意识低下头。
理性告诉他狗叛徒不能放过，但是感性牵扯着他的神经！
更重要的是，这是不是试探？如果是周孟弈会怎么选？还是这就是一次成人礼的测试？
“妈妈，我说过的，我要当大人。”
一番挣扎之后周孟弈抬起头来，平静地和孟杨对视。
“好。”
孟杨手一挥，子弹激发而出，鲜血终结了周孟弈心中的侥幸。
周家是军阀，军阀家的人最擅长的游戏是暴力治世，他要享受属于原主的亲情，就得穿上带血的盔甲。
“刘新你收尾，孟弈你跟我来。”
“好的，夫人。”
孟杨闲庭信步，周孟弈跟在母亲背后，步伐有些沉重。
“是不是觉得妈妈太狠了？”孟杨放缓脚步和周孟弈并肩。
“有一点儿。”周孟弈如实相告，试探发问，“妈妈是为了告诉所有人背叛的下场吗？”
“不错，那三个人刘新已经审过，重金相诱下他们起了歹心，死了的价值比活着大。”孟杨抬起头看了月亮一眼，“你奶奶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周孟弈联系此情此景，喃喃问：“是被叛徒夺走了生命？”
“你很聪明。”孟杨同平常完全不同，她眼神中是伤感落寞，“你奶奶是我见过心地最善良的人，常常以德报怨，可她也死于自己的菩萨心肠。”
“啊？”
“那是‘柯淤事变’之前，那时我和你一样大。”孟杨忆起往事，“那天我们的行踪被人出卖，当场擒获了叛徒，是你奶奶的贴身近卫，一个女孩。”
周孟弈问：“奶奶放了她？”
“是，她跟了你奶奶很久，她撒谎说她是为了情郎，你奶奶心一软就把她放走了，甚至还给她置备了嫁妆。”
“……”
孟杨说：“后来，我们遭到了野权派和尼比鲁联合小队的刺杀，就是那人带的路，她是尼比鲁人在人族的卧底。”
“这不就是活脱脱的农夫与毒蛇吗？！”
周孟弈愤慨，心里忍不住想，这尼比鲁人搞阴谋诡计也太厉害了，怎么哪哪都是他们的卧底？
“我们死伤惨重，你奶奶也死在了那次围杀活动中。”孟杨见明月皎皎，如故人在侧，
“从那时候起我就告诉自己，这不是一个可以做梦的世界，我们和仇敌是不死不休的关系！”
“妈妈，我明白了。”周孟弈点头。
“如果刚才你决定放过他们，现在妈妈会更开心。”
“为什么？”周孟弈心一慌，以为自己露出了破绽。
“因为那样你就还是个孩子，我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把你绑在身边。”孟杨看着比自己高的儿子，叹了口气，“孟弈，妈妈知道拦不住你。”
周孟弈心里真的想去什么圣黎达大学读书吗？当然不想，他好不容易才拥有家人，享受亲情是他心底最想的事。
但是他无法拒绝，因为那样他就不是那个热忱中二的周孟弈，也无法诛杀莫泽李的叔叔后心安理得地享受人生。
“孟弈，你很聪明，这些事对你来说不难理解。”孟杨嘱咐，“但是你不可把它当成世界的全部，千万不可把人心算计、行事阴狠奉为皋臬！”
“妈妈，我记住了。”
“走吧，你应该已经听了风阳给你描述的惨象，那‘孩子’我已经有了研究结果。”
……
风阳细细研究着手里的文档，一遍遍复盘计划的可能性，这一次任务重大，他必须得小心谨慎。
咚咚咚！
“小兔子乖乖，快把门开开！”
李洛雪活泼的声音从门那边传了过来，她手里拎着食盒，来投喂她的风阳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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