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釜底抽薪
第二日，第三日，张辰就带着人城内城外的奔波，做着一些无用功，根本没有查出什么实质性的情况。主要张辰也不着急，每天都稳稳当当的，仿佛跟他没关系一样。
每天跟着张辰奔波的凌夜和徐知恩，凌肯定是不会怀疑张辰的，对于张辰的指令他都忠实的贯彻执行。可徐知恩就不一样了，这几日下来，他是越发看不懂这位南安王了，这查案就像玩闹一般，究竟有何意义呢？
照此发展下，莫说十日，就是百日也破不了案。他犹豫了好久，又不知道如何提起。但他转念一想，他只是借调过来，十日过后，依旧桥归桥，路归路，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他何必多此一举呢。
…………
查案的第四日，一早开始京城中的茶馆、酒肆，小摊小铺，所有人都在议论着什么，热闹的很。
“哎，大家伙听说了吗，朝廷上出大事儿了！”
“又出什么大事了？我这刚从家里出来，两只耳朵还没听见风声呢。”
“你还不知道呢？那我就给你讲讲”那人为自己的先知感到颇为得意。
“最近有人把各州郡县的那些大小官员们，这些年来犯的罪，干的脏事儿都给抖了出来了，明明白白的一桩桩一件件的摆了出来，都是铁证如山呐！”
“那这些人都干了什么，犯了什么罪呀？”有人问道。
“嗨！这可多了去了”
“有贪污腐败的，有草菅人命，徇私枉法，鱼肉百姓的等等多了去了，就没有他们不敢干的。”那人说着语气带上了一丝愤慨。
“唉，那些地方的百姓可被害苦了！”
“唉，别说地方上的那些百姓了，就咱们这京城里不也有贪官污吏，恶霸土豪吗？早该治治他们了。”这人语气中难掩气愤。
“你们说朝廷会怎么处理这些人？”
“杀，统统杀掉，这些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哼，想想算了，这些官老爷们，皇帝发下诏令，下面的官员们官官相护，找几个替死鬼杀了也就了事了，哪次不是这样？”有人满含鄙夷的说道。
“那这样揭露出来还有什么意义，就只让咱们老百姓骂几句？”
“这朝廷啊都快烂透了！”一人失望而愤然地说道。
这些人说着说着都愤怒了起来，又都不说话了，各自气愤着。
京城内外，大街小巷都这样议论着。
光明殿朝堂上，整个大殿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文武百官都不敢抬头，等着承受皇帝张楚的怒火。
张楚看完大臣统计上来的名单，心中愤怒异常，直接将奏章扔到了大殿中央，百官们被吓得一激灵。
张楚怒视群臣，厉声道:“全国各地周靖县各级官员涉案者达上百人，四品以上的州级官员就二十余人，这就说明地方州郡主要官吏十之八九都是贪腐堕落！”
“你们知道百姓都怎么说吗？”百姓们的议论声都已经传进皇帝的耳朵了。
“百姓们在议论，再说朝廷官员只会欺压地方，官官相护！这朝廷快要烂透了！”
“你们都给朕看看，这里面的人有多少是你们的门生故吏，有多少人跟你们沾亲带故，这些人所干的事跟你们有多少关联！”张楚宛如一头发怒的雄狮，在奋力咆哮。
“陛下息怒，臣等有罪！”文武百官都跪了下去，这时候倒是团结。
“启禀陛下，臣以为此事还尚待考证，不可轻易听信那些流言呐！”木定国此时出列道。
林琛瞟了木定国一眼，他真不知道该夸木定国聪明，还是夸他愚蠢，这个时候当出头鸟。
张楚冷冷的看了木定国一眼，“木丞相，你捡起走账，好好看看这里面记录的一桩桩，一件件，哪个不是证据确凿。就算有些夸大，那也是罪无可恕的！你还想为他们开脱吗？！”
张楚的话音里可是透露出了杀气，惊的木定国慌忙跪下，连忙向张楚解释道。
“陛下，臣不敢，臣只是觉得此事牵连甚广，若不深加查证，恐会动摇国本，所以臣请陛下三思。”
木定国说完谦恭的退了回去。
“林相以为该如何？”张楚平复了一下气息，看向了林琛。他虽然愤怒，但也清楚其中复杂的关联。这些官吏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可杀有杀的难处，那本奏折中的一句话深深的刺中了这一点，官官相护！这些官员哪一个与那些豪强大族没有关系，一纸杀令杀的尽是替死鬼。
“启禀陛下”林琛出列言道。
“国内百姓皆以尽知此事，若不与表态，更是朝廷威信，所以臣建议，将主要涉案官员火速押解进京受审，其余官员就地收押，等候审判”
“这也是呈现在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林琛最后说道，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连他也没有预料到。
张楚听完稍微思索了一下，下令道:“兵部尚书。”
“臣在”徐威应声出列。
“你速速派人前往各地，将主要涉案官员火速押解进京。”
“臣遵旨”
下完旨，张楚转身便离开了朝堂，也不顾满朝文武。
内侍总管孙和慌忙喊道:“退朝！”
喊完退朝，孙和赶忙去追张楚。
坐在自家马车中的林琛，脑子里不断过着所有事情，太子被废，南安王入京遇刺，地方贪腐大案被举。这一切看起来没什么联系，但总感觉冥冥之中像是有那么一只大手在往前推。
京城现在就像一盘棋局，而谁是这盘棋的执子者呢？
驿馆，张辰刚带人从城外回来。
“殿下今日朝会皇帝大发雷霆，已经下旨将主要官员押解进京，余下官员就地免职收押”凌夜向张辰禀报道。
“凌夜你去通知影阁，如果朝廷的人办事不利，还可以帮他们一把，把那些高官们送入京。”
“是”
张辰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皇帝的这道旨意不过是缓兵之计，其用意不过是为了安抚民意，稳定人心罢了。官僚门阀根基盘根错节，若不连根敲断拔起，必定春风吹又生。而皇帝他没有这么大的魄力和把握拔除这块毒瘤。
“凌夜，再放出一些消息说本王已经查出了一些蛛丝马迹，回应一下一些人的期待。”这段时间他的查案引起了各方的关注，木家，代王，雍王，皇帝等等，明里暗里的关注着。“另外派出一些人向着独树岭的方向做出一些搜索，给木家制造一些紧张。”
…………
“姥爷，这是各地官员快马给您送来的书信。”木管家将一大摞书信呈到了木定国的面前。
“都是想让我帮忙说情脱罪的吧！”木定国连看都没看就说道。
“老爷您英明”木管家趁势拍了个马屁。
“老爷这里面大都都是您的门生故吏，还有一些是跟咱们木家关系深厚的官员，他们不但送来的书信，还送来了大批礼物。都想让老爷您帮忙，老爷，您看怎么回复？”
木定国淡定的喝了口茶，吩咐道:“让他们都不要慌，只是进京受审而已，又不是进京送死，让他们在进京前把能处理掉的都处理掉，少留一些口实。进了京后自由我安排，找几个替死鬼也就完了。”
“是，老爷”
“等等”
“老爷，您还有什么吩咐”正要下去的木管家停住了脚步。
“你在派人到城外军营告诉大公子，让他有时间回来一趟。”
“知道了，老爷”
穆丁国的大儿子木远成在城外的军营中担任从五品的兵马都尉，统领着一营兵马。
城外大营有三万兵马驻扎，是专门负责拱卫都城安全的，能在那里担任官职，重要性不言而喻。
寿王府（就是以前的太子府），今天穆皇后带着元王张灵来探望张宣。
木皇后和张宣坐在石桌处交谈，张灵年幼好动，在一众宫女侍从的陪同下，在花园里到处嬉戏。
“宣儿，你不要过于责怪你父皇，你父皇也是没办法，主要是你做的太过分了，不管本宫怎么劝你，父皇也要废了你的太子之位。”
张宣闻言，一脸悔悟地说道:“母后说的是，而且这几日一直在反思，而臣不愿父皇，一切都是儿臣的错。”
见张宣认错态度诚恳，木皇后满意地点点头。“你也不用太过担忧，你毕竟还是你父皇的长子，你好好表现，你父皇还是会原谅你的。”
“谢谢母后劝慰，儿臣知道了。”张宣应声道。
“母后，而陈近日听闻父皇将南安王召回京了，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啊？”张宣话风一转，问起了张辰。
“你父皇照南安王回京，具体所谓何事本宫也不得而知，南安王回京已经三日了，你父皇出来在朝堂上见过他一次，便再没听说召见过南安王。”
“本宫听说南安王在入京途中遭到了贼人的刺杀，南安王正在追查。这些贼人真是愈发胆大包天了，南安王虽只是郡王，可毕竟是皇室子弟，这些贼人真是太蔑视朝廷威严了。”
木皇后没有什么野心，也不知道什么皇子争储，党派争斗，一直安分守己的深居后宫。
“宣儿，你待在府中也好，省的在外面又卷入一些乱局，惹得你父皇对你不悦。”木皇后又对张宣说道。
“母后说的是，儿臣谨记！”张宣笑着答应道。
“好啦，本宫出宫的时间也不短了，该回去了。”木皇后站起了身。
“灵儿，快过来，咱们该回宫了。”木皇后对正在园中玩耍的张灵喊道。
“知道了，母后”张灵应声喊道，一众宫女侍从领着张灵过来了。
“宣儿，母后走了”
“儿臣恭送母后回宫”张宣起身行礼。
木皇后和张灵走后，张宣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这张辰的运气是真好，几次刺杀都被他逃脱了。追查凶手？他在京城毫无关系，谁愿意帮他趟这趟浑水。独树岭已经经营了多年，绝无可能被发现。
对张辰请命查案一事，张宣不屑一顾。
“来人”
“殿下”
“你，去木府把木丞相请来”
“是，殿下”那名小厮刚要领命离去，张宣却又改了主意。“等等，算了，不必去了。”
地方官员被收押受审的事他已经知道了，他虽然被废了，但毕竟之前是太子，在官员中还有一些影响力，许多站在他这一阵营中的官员都给他来了信，让他帮忙周旋，他本想请木定国前来商议此事。但转念一想，木定国肯定也收到了信，而且可能比他还要多。在这个时候他明目张胆的剧情木定国必然落人口实，所以决定还是暗中派人去一趟木府，减少一些注意。
这些官员大都与他关系匪浅，这些官员若是倒了，无疑是折损了他的羽翼，将来他还有什么实力争储。
但现在他被禁足，我对他的气可能也没有消，他只能寄希望于木定国，这事关乎到他们共同的利益。
每天跟着张辰奔波的凌夜和徐知恩，凌肯定是不会怀疑张辰的，对于张辰的指令他都忠实的贯彻执行。可徐知恩就不一样了，这几日下来，他是越发看不懂这位南安王了，这查案就像玩闹一般，究竟有何意义呢？
照此发展下，莫说十日，就是百日也破不了案。他犹豫了好久，又不知道如何提起。但他转念一想，他只是借调过来，十日过后，依旧桥归桥，路归路，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他何必多此一举呢。
…………
查案的第四日，一早开始京城中的茶馆、酒肆，小摊小铺，所有人都在议论着什么，热闹的很。
“哎，大家伙听说了吗，朝廷上出大事儿了！”
“又出什么大事了？我这刚从家里出来，两只耳朵还没听见风声呢。”
“你还不知道呢？那我就给你讲讲”那人为自己的先知感到颇为得意。
“最近有人把各州郡县的那些大小官员们，这些年来犯的罪，干的脏事儿都给抖了出来了，明明白白的一桩桩一件件的摆了出来，都是铁证如山呐！”
“那这些人都干了什么，犯了什么罪呀？”有人问道。
“嗨！这可多了去了”
“有贪污腐败的，有草菅人命，徇私枉法，鱼肉百姓的等等多了去了，就没有他们不敢干的。”那人说着语气带上了一丝愤慨。
“唉，那些地方的百姓可被害苦了！”
“唉，别说地方上的那些百姓了，就咱们这京城里不也有贪官污吏，恶霸土豪吗？早该治治他们了。”这人语气中难掩气愤。
“你们说朝廷会怎么处理这些人？”
“杀，统统杀掉，这些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哼，想想算了，这些官老爷们，皇帝发下诏令，下面的官员们官官相护，找几个替死鬼杀了也就了事了，哪次不是这样？”有人满含鄙夷的说道。
“那这样揭露出来还有什么意义，就只让咱们老百姓骂几句？”
“这朝廷啊都快烂透了！”一人失望而愤然地说道。
这些人说着说着都愤怒了起来，又都不说话了，各自气愤着。
京城内外，大街小巷都这样议论着。
光明殿朝堂上，整个大殿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文武百官都不敢抬头，等着承受皇帝张楚的怒火。
张楚看完大臣统计上来的名单，心中愤怒异常，直接将奏章扔到了大殿中央，百官们被吓得一激灵。
张楚怒视群臣，厉声道:“全国各地周靖县各级官员涉案者达上百人，四品以上的州级官员就二十余人，这就说明地方州郡主要官吏十之八九都是贪腐堕落！”
“你们知道百姓都怎么说吗？”百姓们的议论声都已经传进皇帝的耳朵了。
“百姓们在议论，再说朝廷官员只会欺压地方，官官相护！这朝廷快要烂透了！”
“你们都给朕看看，这里面的人有多少是你们的门生故吏，有多少人跟你们沾亲带故，这些人所干的事跟你们有多少关联！”张楚宛如一头发怒的雄狮，在奋力咆哮。
“陛下息怒，臣等有罪！”文武百官都跪了下去，这时候倒是团结。
“启禀陛下，臣以为此事还尚待考证，不可轻易听信那些流言呐！”木定国此时出列道。
林琛瞟了木定国一眼，他真不知道该夸木定国聪明，还是夸他愚蠢，这个时候当出头鸟。
张楚冷冷的看了木定国一眼，“木丞相，你捡起走账，好好看看这里面记录的一桩桩，一件件，哪个不是证据确凿。就算有些夸大，那也是罪无可恕的！你还想为他们开脱吗？！”
张楚的话音里可是透露出了杀气，惊的木定国慌忙跪下，连忙向张楚解释道。
“陛下，臣不敢，臣只是觉得此事牵连甚广，若不深加查证，恐会动摇国本，所以臣请陛下三思。”
木定国说完谦恭的退了回去。
“林相以为该如何？”张楚平复了一下气息，看向了林琛。他虽然愤怒，但也清楚其中复杂的关联。这些官吏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可杀有杀的难处，那本奏折中的一句话深深的刺中了这一点，官官相护！这些官员哪一个与那些豪强大族没有关系，一纸杀令杀的尽是替死鬼。
“启禀陛下”林琛出列言道。
“国内百姓皆以尽知此事，若不与表态，更是朝廷威信，所以臣建议，将主要涉案官员火速押解进京受审，其余官员就地收押，等候审判”
“这也是呈现在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林琛最后说道，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连他也没有预料到。
张楚听完稍微思索了一下，下令道:“兵部尚书。”
“臣在”徐威应声出列。
“你速速派人前往各地，将主要涉案官员火速押解进京。”
“臣遵旨”
下完旨，张楚转身便离开了朝堂，也不顾满朝文武。
内侍总管孙和慌忙喊道:“退朝！”
喊完退朝，孙和赶忙去追张楚。
坐在自家马车中的林琛，脑子里不断过着所有事情，太子被废，南安王入京遇刺，地方贪腐大案被举。这一切看起来没什么联系，但总感觉冥冥之中像是有那么一只大手在往前推。
京城现在就像一盘棋局，而谁是这盘棋的执子者呢？
驿馆，张辰刚带人从城外回来。
“殿下今日朝会皇帝大发雷霆，已经下旨将主要官员押解进京，余下官员就地免职收押”凌夜向张辰禀报道。
“凌夜你去通知影阁，如果朝廷的人办事不利，还可以帮他们一把，把那些高官们送入京。”
“是”
张辰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皇帝的这道旨意不过是缓兵之计，其用意不过是为了安抚民意，稳定人心罢了。官僚门阀根基盘根错节，若不连根敲断拔起，必定春风吹又生。而皇帝他没有这么大的魄力和把握拔除这块毒瘤。
“凌夜，再放出一些消息说本王已经查出了一些蛛丝马迹，回应一下一些人的期待。”这段时间他的查案引起了各方的关注，木家，代王，雍王，皇帝等等，明里暗里的关注着。“另外派出一些人向着独树岭的方向做出一些搜索，给木家制造一些紧张。”
…………
“姥爷，这是各地官员快马给您送来的书信。”木管家将一大摞书信呈到了木定国的面前。
“都是想让我帮忙说情脱罪的吧！”木定国连看都没看就说道。
“老爷您英明”木管家趁势拍了个马屁。
“老爷这里面大都都是您的门生故吏，还有一些是跟咱们木家关系深厚的官员，他们不但送来的书信，还送来了大批礼物。都想让老爷您帮忙，老爷，您看怎么回复？”
木定国淡定的喝了口茶，吩咐道:“让他们都不要慌，只是进京受审而已，又不是进京送死，让他们在进京前把能处理掉的都处理掉，少留一些口实。进了京后自由我安排，找几个替死鬼也就完了。”
“是，老爷”
“等等”
“老爷，您还有什么吩咐”正要下去的木管家停住了脚步。
“你在派人到城外军营告诉大公子，让他有时间回来一趟。”
“知道了，老爷”
穆丁国的大儿子木远成在城外的军营中担任从五品的兵马都尉，统领着一营兵马。
城外大营有三万兵马驻扎，是专门负责拱卫都城安全的，能在那里担任官职，重要性不言而喻。
寿王府（就是以前的太子府），今天穆皇后带着元王张灵来探望张宣。
木皇后和张宣坐在石桌处交谈，张灵年幼好动，在一众宫女侍从的陪同下，在花园里到处嬉戏。
“宣儿，你不要过于责怪你父皇，你父皇也是没办法，主要是你做的太过分了，不管本宫怎么劝你，父皇也要废了你的太子之位。”
张宣闻言，一脸悔悟地说道:“母后说的是，而且这几日一直在反思，而臣不愿父皇，一切都是儿臣的错。”
见张宣认错态度诚恳，木皇后满意地点点头。“你也不用太过担忧，你毕竟还是你父皇的长子，你好好表现，你父皇还是会原谅你的。”
“谢谢母后劝慰，儿臣知道了。”张宣应声道。
“母后，而陈近日听闻父皇将南安王召回京了，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啊？”张宣话风一转，问起了张辰。
“你父皇照南安王回京，具体所谓何事本宫也不得而知，南安王回京已经三日了，你父皇出来在朝堂上见过他一次，便再没听说召见过南安王。”
“本宫听说南安王在入京途中遭到了贼人的刺杀，南安王正在追查。这些贼人真是愈发胆大包天了，南安王虽只是郡王，可毕竟是皇室子弟，这些贼人真是太蔑视朝廷威严了。”
木皇后没有什么野心，也不知道什么皇子争储，党派争斗，一直安分守己的深居后宫。
“宣儿，你待在府中也好，省的在外面又卷入一些乱局，惹得你父皇对你不悦。”木皇后又对张宣说道。
“母后说的是，儿臣谨记！”张宣笑着答应道。
“好啦，本宫出宫的时间也不短了，该回去了。”木皇后站起了身。
“灵儿，快过来，咱们该回宫了。”木皇后对正在园中玩耍的张灵喊道。
“知道了，母后”张灵应声喊道，一众宫女侍从领着张灵过来了。
“宣儿，母后走了”
“儿臣恭送母后回宫”张宣起身行礼。
木皇后和张灵走后，张宣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这张辰的运气是真好，几次刺杀都被他逃脱了。追查凶手？他在京城毫无关系，谁愿意帮他趟这趟浑水。独树岭已经经营了多年，绝无可能被发现。
对张辰请命查案一事，张宣不屑一顾。
“来人”
“殿下”
“你，去木府把木丞相请来”
“是，殿下”那名小厮刚要领命离去，张宣却又改了主意。“等等，算了，不必去了。”
地方官员被收押受审的事他已经知道了，他虽然被废了，但毕竟之前是太子，在官员中还有一些影响力，许多站在他这一阵营中的官员都给他来了信，让他帮忙周旋，他本想请木定国前来商议此事。但转念一想，木定国肯定也收到了信，而且可能比他还要多。在这个时候他明目张胆的剧情木定国必然落人口实，所以决定还是暗中派人去一趟木府，减少一些注意。
这些官员大都与他关系匪浅，这些官员若是倒了，无疑是折损了他的羽翼，将来他还有什么实力争储。
但现在他被禁足，我对他的气可能也没有消，他只能寄希望于木定国，这事关乎到他们共同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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