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破铜烂铁

    马老似乎是刻意放慢了脚步，给黄晓留足了面子。

    一扇破旧的双开木门被马老推开，不知在墙后哪个位置摸了一下，昏黄的灯泡亮起，黄晓走进门内赫然发现屋内整整齐齐的货架，琳琅满目的各种工具，铁器等。与屋外院子里的杂乱不同，这里虽然破旧但是物品的摆放很讲究，门口货架上摆放的都是各种农用器具，锄头，镰刀什么的，显然在这个机械化耕种的时代，这些东西没什么用，已经被社会所淘汰。

    “兵器类的都在最里面，这东西管制的严。”马延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黄晓，指了指屋内深处。随手又摸了下墙上的开关，里面的灯泡随即亮了起来，原来这间屋子里面还有这么大，黄晓心中想着，随手摸了摸架子上的废铜烂铁。

    在黄晓心中，这些工具出自马老手中，质量和工艺自然是上乘，可是拿到末世里谁还去种地，恐怕只有几个大型人类聚集地才有足够的力量开垦出耕地吧。

    两人走到屋内最深处，一个架子上摆放着各种兵器，剑啊，刀啊，什么都有，旁边墙上甚至还竖了几把长枪。灰尘已经布满整个架子，看得出来是好长时间没有擦过这个架子了。

    “马老这爱好也是广泛啊，十八般兵器样样都有啊！”黄晓说到，其实也没有仔细数到底有没有十八种，那应该就是个说法吧。

    “以前那个年代正是武侠片盛行的时候，各种武侠电视剧令人着迷，我同样爱看，索性各种兵器都略有研究”

    马延年谦虚的笑着说道。

    “略有研究？几十年后的你随便一把作品都能引起一场风雨吧。”黄晓心中想到。

    “这里一共有四五把剑，都是年轻时随意打着玩的，当然品质还是很好的。”马延年指着架子最上方的一排。

    黄晓看去，发现架子上虽然什么兵器都有，但要光看剑的话也只有四五把，随手拿起放在最上层还算干净的一把剑抓在手中，剑身细长，又不失分量，指尖一弹剑身，清越的声音响起。

    “不错！”黄晓端详着手中的剑，说出了平价，如果不是在室内，恐怕随手都想抖一个剑花。

    马延年看着黄晓摆弄着剑，心想你懂什么的剑，就你那肥胖度，用剑时不划着自己就算好的了。

    “什么！”突然间，就在马延年心里碎碎念的时候，只见黄晓浑身上下气势变了，虽然是夏天，但马延年明显觉得周围温度在降低，又或是温度没降低是自己的感觉出现了问题。

    黄晓眼神平静，但光站着就气势冲天，忽然间，右手握剑向墙角的一块立着的钢板刺去，这一瞬间马延年只觉得的黄晓和剑融为了一体，随意出刺的这一剑无比的自然，又非常的协调，将气势，速度，力量都融为了一体，看似随意，但背后的功夫不知道练了多少年，和他那臃肿的身材加在一起，这画面让马延年神情恍惚，觉得一切都不现实。

    并没有太大的响声，一声沉闷的声音响了一下，剑尖已经刺入了钢板内部，穿透钢板，看向外面还漏出的剑身，马延年估算到应该是穿透了半尺左右，已经刺到了墙上。

    刹那间那种让马延年冰冷或者恐惧的感觉从身上消失，仿佛刚才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马延年目光呆滞的看着被穿透的钢板，思绪一会儿东一会儿西，那种冰冷的感觉他是知道的

    “杀气”，又或者说不止是杀气，经历过反击战的他在那些战功赫赫的人身上感觉到过，不过那些人身上的气势是一直存在的，多年后那些人的气势会转化成官威，让人见到就会默默感觉到压力，那种气势随意并不会收敛，或者说不会收敛。

    而黄晓却可以收放自如，可以一瞬间杀意漫天，又可以在刺破铁板之后瞬间收敛。

    黄晓要是会读心术，知道马老心里已经将这种气势归类于杀气的话，恐怕会笑出来。没错，可以算是杀气，但是用黄晓的话来说

    这叫；“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