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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母爱

    “还在织衣服呐,你儿子回来啦!太太!”吴妈跑进来说道。

    母亲手上拿了一件毛衣,已经织了大半,是她的精神寄托。

    母亲站了起来,把黑色毛衣放在桌子上,她感到有一股热流,在她心底流动。外面的院子里,紫阳花步道上有两个人走来。

    “是信介回来了啊,这小子!”母亲说道。

    “当然,当然是少爷,他还带着一个女朋友。”吴妈说道。

    “女朋友,他可真懂我心,这小子!”母亲喜滋滋的说道。

    她的手不知不觉的比了几个高度,分别是信介小时候,上中学的时候,长大后的高度。很快信介和歌织就携手走进来,这天下午秋光明媚,信介的神情豪放而冷静。他的黑发在微风中拂动,他看着母亲,很熟悉的感觉。

    “母亲,我回来了!”信介说道。

    “你回来就好,刚在在织毛衣时,我就感觉到有些微妙……你离开家,一下子就是一年多时间!”

    母亲端详着儿子,觉得信介更沉稳了一些,眼睛中有淡淡的笑影。

    “你一点也没变啊,妈妈。”信介说道。

    “瞎说,人哪有不变老的!”母亲说道。

    “少爷,你离开时。我俩简直是掰着指头数日子呢。”吴妈说道。

    “吴妈,你真会说话。”信介笑道。

    “妈妈,我给你介绍一个人。我希望你爱她就像爱我一样!”信介接着道。

    母亲听着就打量起歌织来,歌织长得很漂亮,就是气质上和中国人有细微的差别。

    “这位是我的母亲,这位是歌织。”信介说道。

    “你好,母亲。很高兴见到你呵!”接着歌织鞠了一躬。

    “好可爱啊,信介你真有福气。”吴妈笑眯眯的说道。

    母亲反应了过来,她把信介拉到一边,悄悄的问道:

    “信介,你认真回答我,她是不是日本人?”

    母亲觉得,信介就该找个中国女孩。

    “母亲,她是个日本人,我喜欢她的时候,就知道她是日本人了。这很正常啊。”信介说道。

    “我一直以来,就希望你找一个中国妻子。”母亲说道。

    “如今你让我伤心,让我伤心……”

    “那会如何呢?”吴妈赶紧问道。

    “妈妈,请收下礼物,其实,我已是信介的人了。”歌织红着脸说道。

    这是一个蜻蜓胸针,镶嵌着火红的宝石和五颜六色的玛瑙,望去就像是一只活灵活现的蜻蜓。在珠宝店里的时候,歌织仔细挑选了一下,觉得这个最能代表她的心意。歌织把蜻蜓胸针递到妈妈手边,不料妈妈说道。

    “我有言在先,我没有认可你。东西也不收。”

    吴妈把信介拉到一边,劝解说;

    “少爷,她就是这个脾气,你等我一会劝劝她吧。”

    “我不想她生气,但我自己的事情,应该自己决定。”信介说道。

    “我知道妈妈的意思了,不过,我不会走的……除非信介要我走。”歌织说道。

    她说的真情流露,又把目光望向信介了。

    ……

    母亲生气之下,饭也不肯吃了,信介在外见惯了大风大浪,但对母亲要让着点。他说道:

    “老妈,你可以绝食抗议,我欣赏你的行动勇气,我陪你绝食。”

    他自然不会因为母亲要挟,而放弃歌织,歌织是他的新婚妻子,窗台下的白月光。”歌织好像是德爷来到了野外,陪他们全家挨饿。

    到了下午的时候,信介的肚子咕咕,咕咕的叫着。他正在在闷头睡觉,睡梦中他的脸一侧压在枕头上。歌织正在浴室里洗澡,喷头里不断哗哗的喷洒出水花。洗完了澡,歌织来到厨房,吴妈见是她,立刻递上来一大把荔枝,还偷偷的,做个一个小声的动作。吴妈是他们家的元老,在这个家里待了二十几年了。她看着信介长大,看着他背着小学书包,中学书包,大学书包来来回回走在扬起尘土的街道上。回到了卧室,歌织赶紧喊信介吃荔枝,她用修长的手指剥出了好几个香甜的荔枝,送到嘴边。“来吃呀,信介。”信介摇了摇头。一时间,歌织也郁闷了……他摇头!难道她辛苦剥出来的是毒药么!好啊,歌织大口的吃着荔枝。

    吴妈身体不舒服,请假回家休息去了。这场家庭战争还没有止住的势头,歌织翻看信介小时候画的画,集的邮票,这些都是信介小时候创造的东西,他画的画很洒脱写意。在这个地方,歌织真想待一万年。信介侧过去睡觉,就在离她近在咫尺的地方。歌织一下子觉得刚才做的过分……纯粹是因为她很在乎他,所以才会如此。“嗯,得想个法子。”歌织自言自语道。

    晚上,歌织烧了一桌子菜,端上了桌子。她的烧菜水平,比在岛上有了进步。只见菜肴的色泽,香气,搭配,摆盘都很利落。母亲听到厨房里乒乒乓乓的,还以为是吴妈在炒菜。吴妈吃了点药,又回来了。她带来一些土特产,在盘子里摆了一盘。于是一桌家宴就摆好了,其实就是很普通的家宴。众人劝解下,母亲终于投降。

    这会儿,信介正在精灵神殿与雪桠聊天,他说几句,雪桠就咯咯娇笑。穿过雪桠的发丝,信介看见远处的森林,苍苍莽莽。信介问出一个他的不解之谜;“雪桠祭祀,今年你几岁了?”雪桠拨了拨手指,微微笑道;“信介,以我们的纪年法,今天正好二百二十岁呢。”他们聊得很开心,忘记了人世的一切忧虑,一百年以后,照样会有河水奔流。此时,歌织走来打断这一切,歌织看见信介坐在床上,似乎若有所思。他清脆温柔的说道;“信介哥哥,吃饭了呢!”

    外面,吴妈和母亲已经在座位上坐好,准备等他们来吃饭。

    空调开着暖气,是适宜的温度。夜晚到了,天凉的很快。

    信介一听有吃的,立刻惊醒过来。这个青年宗师,露出了一个像阳光一样的灿烂笑容。

    “歌织,是你烧的?”信介问道。

    “是啊……吴妈白天身体不舒服。”歌织笑着说。

    一个小时后,吴妈正在洗碗。

    母亲给信介和歌织各发了一个红包,并且对歌织道:“歌织,你督促信介戒烟,以后要养孩子,只有靠你了……”

    她那祝愿似的话语,显然是同意了信介和歌织的关系。她也是想开了,就顺水推舟的同意了。

    紫阳花掩映着风凌石小道,草丛中传来一阵昆虫的奏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