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生物
“我们，今年入不了学了？”李四站在戴维斯号的甲板上呆呆地看着海平面。
海面上偶尔可见鱼类漂浮的尸体，它们和瓶瓶罐罐混在一起，不仔细分辨根本难以发现。
“是的，得等明年了，明年的秋招。”海风吹起洛灵的长发，拂过李四的嘴角，但李四却毫无察觉。
“真好啊！”李四伸了个懒腰，发出悠长的叹息，“要是日子一直都是这样就好了。”
“好？你是在说我们现在的处境吗？”洛灵的眼睛直视着远方，眉角微扬。
“难道不是吗？海风清爽，悠闲自由，要是没有垃圾和死鱼就更好了，”李四扭头看着洛灵精致的侧颜，又补了一句：“还有美女作陪。”
“你觉得那些人会轻易的放过我们？你知不知道所长在给我们挡住了多少的危险？他们真正的毁灭性武器还没拿出来呢？而且，这个世界远远不是你这几天看到的样子。”洛灵用最清冷的声音诉说着真相，欲图打碎他的美梦。
“诶，整天这么紧绷着，让我自我欺骗一下都不行，无情的女人，”李四装模作样地啧啧摇头，“那你能不能和我讲讲这个世界真实的样子？”
“你马上就要看到了，快，最快速度冲过前面的垃圾堆。”洛灵朝着驾驶舱大喊。
“怎么了，垃圾堆里有什么？”李四仔细搜寻着异常，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不知道！”
“？？？”
“直觉而已！”
其实洛灵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
在曾经无数次的生死徘徊中，她做过太多的选择，很多选择是违背常理的，违背认知的，没人能够理解她做出这种选择的原因，但它们却太多次出乎意料的将她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
她记住了每次做这种选择时的感觉，那是危险来临的征兆。
也许人类大脑的能力真得远远超过了我们的认知。
远方一只海鸟的异常展翅，空气中气味的些微变化，某种难以察觉的非自然的声音，也许并不是人类没有感知到，而是大脑不愿意让我们感知到，这或许是对人类的一种保护，让我们在纷繁复杂的信息浪潮里得以生存。
但先天的优势和后天的训练或许可以让这种大脑深层次的感知被我们察觉，用之以趋吉避凶。
这或许就是直觉。
如今洛灵感觉到了，在那大片的海上垃圾堆中，有某种潜在的威胁正在虎视眈眈。
她没有选择避让，因为她想让身边这位天真的古人看看世界的残酷，尤其是最近这几年天地之间出现的剧变。
在庇护下生长的花朵哪怕拥有再优秀的基因，再多的资源都无法在如今的世界上活下去。
更何况，他们的敌人是这个世界上真正的统治者。
戴维斯号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传统的燃油发动机发出低沉的轰鸣，转眼就已经抵临垃圾堆。
这时候船上的几人才注意到，就这短短的一会，天空已经彻底的沉了下来。
“喂，洛灵，咱说，我们真的就这样冲进去吗？”纵然李四再勇，遇到这种场景也感到深深的不安。
什么样的力量能够强大到在几乎数息之间改变天气。
哪怕他已经感受到这个世界的灵气浓度正在增加，或许有那么一天，世界上会出现能够搬山填海的物种，但绝对不是现在。
所长已经和他讲过，在自己沉眠的三千年里世界上的灵气是枯竭的，而灵气复苏的时间和自己被发现的时间是一样的。
短短数年，这天地真就出现了这么大的变化吗？
“怎么？你怕了？”洛灵面不改色地问道。
“不是，这你不担心吗？”李四指了指天空的乌云。
洛灵没有回答，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但蹙起的眉头和紧握的双手暴露了她并不平静的内心。
转眼间，戴维斯号船头的破冰艏就已经碾入了垃圾堆，速度几乎没有丝毫减缓。
巨量垃圾与船身摩擦发出刺耳的噪音，船上的几人不约而同地皱眉。
“仪器有没有检测到什么？”洛灵向着戴维斯询问。
“没有，海底很平静，而海面上只检测出了垃圾。”
“继续盯着，有情况随时通知。”
“好的”
戴维斯号已经停止了加速，因为它已经达到了设计的极限航速，此时就算是一头座头鲸挡在面前也会被它瞬间撞碎。
天空已经开始下雨了，进而又变成了拳头大的冰雹，闪电在厚重的云层内部闪烁，像是一场在聚光灯下的演出。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垃圾堆的尽头已然清晰可见，就连冰雹都在逐渐变小，就在大家以为洛灵的直觉犯了错的时候，一直在船舱内的贾维斯看到了令他永生难忘的一幕。
在船的侧面，一只巨大的血红色触手伸出了水面，触手上长满了蠕动的吸盘。
它悄无声息的贴在船体，所有的检测仪器都仿佛失灵了一般毫无预警。
贾维斯朝着大吼：“是乌贼，大王乌贼，一只触手足有桥墩粗的大王乌贼。”而此时它的另外三只触手也已贴上了船身。
众人立刻反应，将大量的深水炸弹向着海中倾泻，船长戴维斯更是操纵着大功率的激光武器试图切割它的触手。
这番举动或许是激怒了它，三条巨大的触手突然收缩，船身猛得下沉，众人瞬间失重，倒在了地上。
洛灵反应最快，站起之后凭空拿出了一把古剑，剑身血红，宛若赤霄。
她纵身一跃，平稳地落在了触手上，手中的剑直刺而下。
可在众人看来，那把剑相对于触手太过于渺小，就像一根毫毛。
然而让人没想到的是，在剑身没入的那一刻，触手的蠕动忽然静止，众人不明所以。
几秒钟后，血肉从刺入的那一点开始痉挛，紧接着往下传到它隐藏在海面以下的头颅。
一阵低沉的摩擦声从海面以下传来，这是乌贼的嘶吼，也是众人第一次听到乌贼发出的声音。
这把剑给它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痛苦。
它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每一个细胞都在发生颤抖，以至于无法控制身体。
所有的触手都不得已的从船身脱落，开始往深水下沉。
洛灵乘此机会指挥着船只迅速离开这片区域，但眼睛仍死死盯着水下。
她比谁都清楚这样庞大的生物她是杀不死的，神器赤霄剑的特性在于给被刺中的生物带来极致的痛苦和无法愈合的伤口。
它或许很快就会摆脱痛苦追上他们，到时候她也无能为力，除非……
不行，现在还不到时候。
或许只能依靠他了，洛灵扭头看向正在发呆的李四，他究竟还有什么样的手段和底牌没人知道。
海面上偶尔可见鱼类漂浮的尸体，它们和瓶瓶罐罐混在一起，不仔细分辨根本难以发现。
“是的，得等明年了，明年的秋招。”海风吹起洛灵的长发，拂过李四的嘴角，但李四却毫无察觉。
“真好啊！”李四伸了个懒腰，发出悠长的叹息，“要是日子一直都是这样就好了。”
“好？你是在说我们现在的处境吗？”洛灵的眼睛直视着远方，眉角微扬。
“难道不是吗？海风清爽，悠闲自由，要是没有垃圾和死鱼就更好了，”李四扭头看着洛灵精致的侧颜，又补了一句：“还有美女作陪。”
“你觉得那些人会轻易的放过我们？你知不知道所长在给我们挡住了多少的危险？他们真正的毁灭性武器还没拿出来呢？而且，这个世界远远不是你这几天看到的样子。”洛灵用最清冷的声音诉说着真相，欲图打碎他的美梦。
“诶，整天这么紧绷着，让我自我欺骗一下都不行，无情的女人，”李四装模作样地啧啧摇头，“那你能不能和我讲讲这个世界真实的样子？”
“你马上就要看到了，快，最快速度冲过前面的垃圾堆。”洛灵朝着驾驶舱大喊。
“怎么了，垃圾堆里有什么？”李四仔细搜寻着异常，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不知道！”
“？？？”
“直觉而已！”
其实洛灵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
在曾经无数次的生死徘徊中，她做过太多的选择，很多选择是违背常理的，违背认知的，没人能够理解她做出这种选择的原因，但它们却太多次出乎意料的将她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
她记住了每次做这种选择时的感觉，那是危险来临的征兆。
也许人类大脑的能力真得远远超过了我们的认知。
远方一只海鸟的异常展翅，空气中气味的些微变化，某种难以察觉的非自然的声音，也许并不是人类没有感知到，而是大脑不愿意让我们感知到，这或许是对人类的一种保护，让我们在纷繁复杂的信息浪潮里得以生存。
但先天的优势和后天的训练或许可以让这种大脑深层次的感知被我们察觉，用之以趋吉避凶。
这或许就是直觉。
如今洛灵感觉到了，在那大片的海上垃圾堆中，有某种潜在的威胁正在虎视眈眈。
她没有选择避让，因为她想让身边这位天真的古人看看世界的残酷，尤其是最近这几年天地之间出现的剧变。
在庇护下生长的花朵哪怕拥有再优秀的基因，再多的资源都无法在如今的世界上活下去。
更何况，他们的敌人是这个世界上真正的统治者。
戴维斯号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传统的燃油发动机发出低沉的轰鸣，转眼就已经抵临垃圾堆。
这时候船上的几人才注意到，就这短短的一会，天空已经彻底的沉了下来。
“喂，洛灵，咱说，我们真的就这样冲进去吗？”纵然李四再勇，遇到这种场景也感到深深的不安。
什么样的力量能够强大到在几乎数息之间改变天气。
哪怕他已经感受到这个世界的灵气浓度正在增加，或许有那么一天，世界上会出现能够搬山填海的物种，但绝对不是现在。
所长已经和他讲过，在自己沉眠的三千年里世界上的灵气是枯竭的，而灵气复苏的时间和自己被发现的时间是一样的。
短短数年，这天地真就出现了这么大的变化吗？
“怎么？你怕了？”洛灵面不改色地问道。
“不是，这你不担心吗？”李四指了指天空的乌云。
洛灵没有回答，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但蹙起的眉头和紧握的双手暴露了她并不平静的内心。
转眼间，戴维斯号船头的破冰艏就已经碾入了垃圾堆，速度几乎没有丝毫减缓。
巨量垃圾与船身摩擦发出刺耳的噪音，船上的几人不约而同地皱眉。
“仪器有没有检测到什么？”洛灵向着戴维斯询问。
“没有，海底很平静，而海面上只检测出了垃圾。”
“继续盯着，有情况随时通知。”
“好的”
戴维斯号已经停止了加速，因为它已经达到了设计的极限航速，此时就算是一头座头鲸挡在面前也会被它瞬间撞碎。
天空已经开始下雨了，进而又变成了拳头大的冰雹，闪电在厚重的云层内部闪烁，像是一场在聚光灯下的演出。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垃圾堆的尽头已然清晰可见，就连冰雹都在逐渐变小，就在大家以为洛灵的直觉犯了错的时候，一直在船舱内的贾维斯看到了令他永生难忘的一幕。
在船的侧面，一只巨大的血红色触手伸出了水面，触手上长满了蠕动的吸盘。
它悄无声息的贴在船体，所有的检测仪器都仿佛失灵了一般毫无预警。
贾维斯朝着大吼：“是乌贼，大王乌贼，一只触手足有桥墩粗的大王乌贼。”而此时它的另外三只触手也已贴上了船身。
众人立刻反应，将大量的深水炸弹向着海中倾泻，船长戴维斯更是操纵着大功率的激光武器试图切割它的触手。
这番举动或许是激怒了它，三条巨大的触手突然收缩，船身猛得下沉，众人瞬间失重，倒在了地上。
洛灵反应最快，站起之后凭空拿出了一把古剑，剑身血红，宛若赤霄。
她纵身一跃，平稳地落在了触手上，手中的剑直刺而下。
可在众人看来，那把剑相对于触手太过于渺小，就像一根毫毛。
然而让人没想到的是，在剑身没入的那一刻，触手的蠕动忽然静止，众人不明所以。
几秒钟后，血肉从刺入的那一点开始痉挛，紧接着往下传到它隐藏在海面以下的头颅。
一阵低沉的摩擦声从海面以下传来，这是乌贼的嘶吼，也是众人第一次听到乌贼发出的声音。
这把剑给它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痛苦。
它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每一个细胞都在发生颤抖，以至于无法控制身体。
所有的触手都不得已的从船身脱落，开始往深水下沉。
洛灵乘此机会指挥着船只迅速离开这片区域，但眼睛仍死死盯着水下。
她比谁都清楚这样庞大的生物她是杀不死的，神器赤霄剑的特性在于给被刺中的生物带来极致的痛苦和无法愈合的伤口。
它或许很快就会摆脱痛苦追上他们，到时候她也无能为力，除非……
不行，现在还不到时候。
或许只能依靠他了，洛灵扭头看向正在发呆的李四，他究竟还有什么样的手段和底牌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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