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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绝望世界的星星之火

    在火之国国境的外层,是最为贫瘠和混乱的区域,那里多是流民和一些流窜的土匪强盗,民不聊生。

    只要战争展开,那里绝对是最受罪的,无数忍者前赴后继,那边将会是战场的前沿。

    每一次战争后,那边都是尸骨如山。

    在往内就是中等的区域,稍微富裕繁华一些,但土地多被地主家族或者大名掌控,农民都是妥妥的打工仔,只能保持基础的温饱,每天跟永动机一样连轴转,几乎没有喘息的时间。

    核心地段就是自来也一行人目前所在的最繁华的区域,城镇内有护卫和忍者把守,居民的生活相对来说会安全惬意一些。

    同时,城内商旅较多,整个经济大环境都是比较流畅的。

    在最富饶的区域,也就是大名府所在城镇,也有明显的分级制度。

    最外层的是基本实现财富自由,算得上火之国最富裕的一批平民,或是地主,或是商人,或是一些文人。

    他们每天可以寻欢问柳,大肆讨论着战争大事,遇到不平之事抒情一两句。

    相比起那些需要每日辛勤劳作的普通人来说,他们已经赢了太多。

    中层是有一定战斗能力,可以轻松杀死普通人的忍者、武士。

    他们大多都是大名聘重金请来的,拥有凌驾于普通人以上的特权,同时也不愁吃穿,花销基本都是火之国报销。

    所以,即使这些富人多么的有钱,也不敢招惹忍者。

    因为死了也没地方申冤。

    而在这些强者之上的,便是大名那一派的高层。

    他们享受着最高的权利,一个眼神,一个指令就能影响无数人。

    他们的生活也非常奢靡,享用精挑细选的美人,品山珍海味。

    在此前,自来也也经常外出执行任务,甚至寻欢问柳过。

    可能也曾感受到不对劲的地方,但都没有在意。

    当这次抱着调研的心态去切身感受,他才发现,原来火之国的制度已经千疮百孔了。

    自来也一行人在亲身经历这一切后,气氛逐渐变得沉重。

    火之国很富裕,甚至比木叶更富裕,但是,为何人民的处境不一样?

    在对比下,木叶的村民就像生活在乌托邦一样。

    忍者保护着平民,平民可以无忧无虑地生活。

    木叶的赋税正常,各部门的运走在对比下也显得合理。

    火之国是最繁荣的国家,却都那么糟糕。

    那其他国家呢?

    自来也不敢去想。

    “怎么会这样?”要和千叶是最受冲击的两人。

    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那么努力地工作,却无法得到自己应该得到的。

    而那些忍者和高层每天都沉浸在欢愉中,却能得到一切想要得到的。

    这世界到底怎么了?

    “这就是阶级。”真蓝的眼中浮现出一抹深刻的悲哀。

    他出生在雨之国,见证过更加悲惨的地狱。

    只有切身经历才会更加有所感悟。

    “看了木叶和火之国的对比,可能你们会认为,木叶的制度更加完善吧。”真蓝笑眯眯道。

    “那是当然的,我们在木叶都过得很好啊。”要不假思索道。

    自来也却微微皱起眉头,不知为何,他总感觉好似抓住了什么,却想不出个所以然。

    “在我看来,双方的区别并不能用制度的完善去做比较。”在要疑惑的目光中,真蓝摇头道。

    “怎么会呢?明明我们看到的比木叶的都差远了啊。”

    “因为你们忽略了体量。”真蓝道出关键点。

    “体量?那是什么?”

    “体量?”自来也眼睛一亮,这个新颖的词却很明确的词让他一下子抓住了重点。

    “你的意思是,规模不同,所以制度本身也会是不同的,木叶的制度看似有很多不错的优点,但不一定适用于火之国?”

    “自来也老师说得对。”真蓝赞同点头。

    “木叶的规模并不大,部门制度较为完善,忍者为平民服务,但由于战争不断,木叶需要忍者,平民都会有成为忍者的可能,所以阶级矛盾和固化不会那么严重,也不可以那么严重。”

    “因此,木叶的治理不需要极致严密,毫无漏洞的制度,反而需要适当的人情味。”

    “简单来说,在木叶,个人的影响力是可以大于某项制度的影响。一个振奋人心的演讲就能轻松鼓舞到所有村民。”

    “木叶的体量表明,贯穿木叶的火之意志和火影的个人魅力完全足够成为整个木叶的精神寄托。”

    “但相反,火之国太大了。一场演讲鼓舞的人太有限了,不少平民可能一辈子都没见过大名的模样。”

    “所以,火之国需要接近完美,没有过多人情味的规则制度,去将所有流程规则模范化,这样才能杜绝腐败的现象出现。”

    听完真蓝的话,自来也等人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如果说木叶是靠感性,人格魅力去治理,将大家的心凝聚在一起,那么火之国就需要几乎没有漏洞的制度,让平民能够享受制度的保护,同时约束那些上阶级的人。

    “那如此看来,火之国的制度是失败的吧。”自来也皱着眉头道。

    真蓝点头。

    “或许以前是成功了,但从目前来看,制度已经腐朽了。”

    “抱团是人的本能,当阶级逐渐形成,上阶级的人对下阶级的人会有天然的压制,在各方面都会有很大的优势。”

    “优势会不断扩大,到达下阶级人无法赶上的地步,可能偶尔会有一个下阶级人突破阶级,迈入更高阶级,但他也会被同化入这个阶级的圈子,成为压榨下阶级的人。”

    “因为体验过悲惨,所以才会渴望更好的生活,贪婪是人的本性,所以当他们进入新的阶级,一定会想办法融入到那个圈子。”

    “就这样,资源越来越集中,权利越来越集中,形成了上阶级剥削下阶级的现象。”

    “下阶级可以离开,但离开火之国的庇护,他们的生活将会更加艰辛,于是只能默默承认,心中不断积累着怒火。”

    “当怒火积攒到一个临界点,激化产生,很可能便是改革的开始。”

    真蓝的眼睛亮了。

    他终于在这充满黑暗的世界中找到了一丝曙光。

    一个能够从星星之火开始燎原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