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星瀑
冬星缓了好一阵才明白过来星澜在说什么，但紧接着又陷入了疑惑：“看星星？”
“对。去星光平原看星星。”
“……星星有什么可看的？还非得去星光平原看？”
冬星觉得要么就是自己还没睡醒，要么就是星澜没睡醒，总之就目前这个对话来看，他俩可能多多少少都有点不太清醒。
星澜咬着嘴唇，垂下眸子：“所以……苍哥叫你来问我这个问题，就只是问问而已？”
冬星还是有些懵懵的，他感觉星澜的话好像每一句都藏着别的意思，但他的脑子就是像卡住了一样完全运转不起来，下意识地回了句：“是啊……他好像也没说别的了。”
星澜按在膝盖上的两只手默默攥了起来：“好……我知道了。”
星澜离开房间后，冬星坐起身醒了醒神，等差不多清醒了，他挠了挠凌乱的发型，回忆了一遍刚才的对话。
刚才星澜走出去的时候情绪好像不太对，难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话说她最近怎么这么爱发脾气啊？啧，女孩子可真是太难懂了……
隔天跟阵星他们一起约好了要去星瀑，冬星老早就等在了村口，因为他知道苍星每次都会提前一会儿到，而耀星和阵星每次都会迟到，望星则大部分时间都是踩点准时到。
跟苍星一碰面，冬星就把脸耷拉下来了：“都怪你出的破主意！我昨天回家跟星澜又吵了一架！”
听他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之后，苍星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跟她说是我让你问的？”
冬星摊手：“不然呢？”
苍星心累地捏住了眉心。
“本来就是你让我问的啊！你这什么反应？”
苍星耐着性子解释：“我是让你以自己的角度，跟她好好聊一聊！”
“要是真以我自己的角度，我跟她聊这个干嘛啊？”冬星感到越来越莫名其妙，“我现在只在乎怎么才能救她的命！”
见苍星一脸无语，冬星接着说：“不是，你让我问的我问了，也问出来了！她说想让我带她去看星星，还非得跑到星光平原去看……”
苍星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然后呢？”
“什么然后？”
“你没带她去？”
“我有病啊我带她去看星星！你疯了还是我疯了？”冬星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苍星，“我俩都多大的人了？还一起去看星星？我现在哪还有那个闲心啊！”
苍星绝望地张着嘴，心中千言万语化作一声长叹：“星澜妹妹真可怜……”
“星澜怎么了？！”望星忽然出现在他们身后，脸上满是焦急。
冬星刚要解释，苍星抢过话头：“星澜没事！你先别着急，等那俩来了一块说。”说着他把冬星拉远了一点迅速在他耳边耳语了一句，“当心，别说漏嘴。”
冬星知道他指的是他们四个人撇下望星，密谋去星原的事，心中默默多了一份谨慎。
等阵星和耀星到了，冬星把刚才跟苍星的争论给三个人复述了一遍：“你们觉得我哪做的有问题？”
耀星干笑两声：“你应该问哪没问题……”
望星皱着眉：“你为什么不带她去啊？”
“我为什么要带她去啊？又不是小孩子了！”冬星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是巴不得跟她一块去看星星呢！可我又不是她男朋友！”
望星的脸顿时红成一片：“你胡说什么啊！”
“哎呦！这就男朋友了？”耀星跟着揶揄，阵星和苍星也跟着一通乐。
望星急得话都快说不清楚了：“你们别听他胡说！冬星你，你……”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冬星安抚地在他肩上拍了拍，“我的意思就是，想去星光平原看星星的话，什么时候去不行啊？现在她的血涌都还没个解决办法呢，我哪有心情陪她去干这个？”
“你没心情陪她去星光平原看星星，却有心情跟我们去星瀑玩水？”阵星斜着眼睛看他。
冬星：“现在是白天。”
耀星：“昨天晚上呢？”
冬星：“刚吵完架没心情。”
望星：“今晚呢？”
冬星：“这不是要去星瀑吗？今晚赶不回来的。”
苍星：“那明晚……”
冬星：“没完了是不是！”
四人：“切……”
“再说了，咱们去星瀑是去玩水吗？”冬星说着带头上了路。
阵星跟在后边：“真要想实战练习的话，在哪不能练？星光平原这边不就挺好吗？”
“毁了这边的风景，回头还怎么带星澜来看星星！”冬星理直气壮，说完还回头冲望星挑了挑眉，“是不是望望？”
“冬星！你之前怎么答应我的？”望星耷拉着脸显然是有些生气了。
冬星突然停下脚步，诧异地回过头看着他：“这句话……星澜前两天好像也跟我说过！”
“你还说！”
“我不是这意思……”看到望星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冬星赶紧打住，“得了不说了，不说了！”
“你答应星澜什么了？”耀星过来搭话。
冬星摆了摆手：“快别提了！星澜她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动不动就发脾气，动不动就哭！我都快疯了！”
“星澜到底怎么了？”望星跟上来问。
冬星回头看着他：“你看，我不说你又自己追上来问！”
“你说她就说她，别老往我身上扯就好了啊！”
“她应该是太焦虑了吧。”苍星忽然插话进来，“她这个年纪就染上血涌，自己不可能不焦虑，而且不光为自己，她还得为你焦虑。”
“为我焦虑？”冬星问。
“你成天想着往星原跑，她能不焦虑么？”
“那我还不是为了……”
苍星果断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少说没用的！”
冬星顿时闭了嘴。
他仔细回忆了一番，好像星澜最近每次发脾气都跟自己要去星原的事有关，这么看来，苍星说的或许没错。
是他增加了星澜的焦虑，所以才导致她最近这么敏感，一点就炸。
可是能怎么办呢？要说焦虑的话，他的焦虑可不比星澜少啊……
顺着前往海螺洞的方向走了一阵，前方出现了两条岔路。继续笔直向前走就会到达海螺洞，而另一条岔路的尽头，就是他们的目的地星瀑了。
两条岔路岔开的角度会随着路线的深入而越来越大，所以即便星瀑和海螺洞都位于峭壁的下方，但两地之间实际上却隔着非常远的距离。
冬星记得有人曾估算过，从星瀑到达海螺洞的耗时，似乎比从两地回到村落的时间还要久。
星瀑从高耸入云的峭壁顶端，呈阶梯式沿着不规则的峭壁边缘倾泻而下，在峭壁的正下方汇聚成一汪广阔的深潭，再通过周遭高低起伏的地势分散成数条大大小小的溪流，奔向星野的四面八方。
这道蔚为壮观的星瀑以及它下方的星潭，可以说是星野大地上所有水源的源头。峭壁周围，就只有星潭周遭一带常年芳草如茵，树木枝繁叶茂，亭亭如盖。
可以说任何时候来到这里，都能看到令人赏心悦目的景色。只可惜这里距离他们的村落太过遥远，光是单程就至少要消耗掉半天的时间，所以冬星他们也只是偶尔来一次。
等他们抵达星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冬星远远望去，依稀看到几个同族的男性在远处沐浴交谈着。
一看没有异性，几个少年迫不及待地脱了衣服就往水里跳。
星芒族的男孩子从小就喜欢用星纹互相打闹，而在有水的地方，利用星纹激起水花或者浪涌来出其不意地袭击对手更是乐趣无穷。星潭作为星野最大的一处水潭，一直都对族里的男孩子有着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几个少年一入水立刻就混战成了一团，平静的水潭顿时浪花迭起，星纹银白色的光芒在午后的阳光下与激荡的水花争相辉映，一如少年人的笑容，灿烂而耀眼。
几番嬉闹过后，冬星发现天色竟然已经不知不觉暗了下来，原本在远处沐浴闲谈的那几个人也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星潭宽阔的水面上现在就只剩下了他们五个赤条条的少年。
这个季节昼夜的温差比较大，天色一暗下来，再泡在水里可就没那么好玩了。
冬星准备招呼几个兄弟上岸，一扭头看到正盯着星瀑发呆的望星，他忽然露出一抹坏笑，潜到望星脚底的位置，利用星纹制造出一股强力的漩涡。
望星顿时被漩涡产生的强大吸力拽进了水里，呛了几大口水之后才在冬星的笑声中重新浮上水面。
冬星本来都做好在望星反击之前逃之夭夭的准备了，没想到望星非但没有露出气愤的表情，反而惊奇地盯着身旁的水面。
冬星乐着问：“你咋了？呛傻啦？”
更让冬星没想到的是，望星盯着水面看了一会儿之后，居然低下头含了一口水，然后在冬星震惊的目光中，慢慢咽了下去。
与星原人不同，水这种东西，对于星野的住民而言就只是用来清洗衣物或身体的工具，所以无论是星芒族还是月辉族，都绝对不会把水当做饮品喝进嘴里。
这不光是没有必要的问题。
星芒族和月辉族身体所需的能量，几乎全都来自于他们体内寄宿的星纹和月纹，需要从外部摄取的营养也只有星原人的血液而已。
而吃喝拉撒这些行为，虽然对于星原人而言是必不可少的日常，但这种跟野兽共通的习性在星野的住民看来却是非常低级与野蛮的。
人怎么能跟野兽做同样的事情？
冬星不知道月辉族是怎么看待星原人的，反正星芒族人是完全无法理解和接受这件事的。
所以，望星刚才的行为在冬星看来，就类似于星原人喝了一口他们自家猪圈里的泔水……
“对。去星光平原看星星。”
“……星星有什么可看的？还非得去星光平原看？”
冬星觉得要么就是自己还没睡醒，要么就是星澜没睡醒，总之就目前这个对话来看，他俩可能多多少少都有点不太清醒。
星澜咬着嘴唇，垂下眸子：“所以……苍哥叫你来问我这个问题，就只是问问而已？”
冬星还是有些懵懵的，他感觉星澜的话好像每一句都藏着别的意思，但他的脑子就是像卡住了一样完全运转不起来，下意识地回了句：“是啊……他好像也没说别的了。”
星澜按在膝盖上的两只手默默攥了起来：“好……我知道了。”
星澜离开房间后，冬星坐起身醒了醒神，等差不多清醒了，他挠了挠凌乱的发型，回忆了一遍刚才的对话。
刚才星澜走出去的时候情绪好像不太对，难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话说她最近怎么这么爱发脾气啊？啧，女孩子可真是太难懂了……
隔天跟阵星他们一起约好了要去星瀑，冬星老早就等在了村口，因为他知道苍星每次都会提前一会儿到，而耀星和阵星每次都会迟到，望星则大部分时间都是踩点准时到。
跟苍星一碰面，冬星就把脸耷拉下来了：“都怪你出的破主意！我昨天回家跟星澜又吵了一架！”
听他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之后，苍星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跟她说是我让你问的？”
冬星摊手：“不然呢？”
苍星心累地捏住了眉心。
“本来就是你让我问的啊！你这什么反应？”
苍星耐着性子解释：“我是让你以自己的角度，跟她好好聊一聊！”
“要是真以我自己的角度，我跟她聊这个干嘛啊？”冬星感到越来越莫名其妙，“我现在只在乎怎么才能救她的命！”
见苍星一脸无语，冬星接着说：“不是，你让我问的我问了，也问出来了！她说想让我带她去看星星，还非得跑到星光平原去看……”
苍星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然后呢？”
“什么然后？”
“你没带她去？”
“我有病啊我带她去看星星！你疯了还是我疯了？”冬星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苍星，“我俩都多大的人了？还一起去看星星？我现在哪还有那个闲心啊！”
苍星绝望地张着嘴，心中千言万语化作一声长叹：“星澜妹妹真可怜……”
“星澜怎么了？！”望星忽然出现在他们身后，脸上满是焦急。
冬星刚要解释，苍星抢过话头：“星澜没事！你先别着急，等那俩来了一块说。”说着他把冬星拉远了一点迅速在他耳边耳语了一句，“当心，别说漏嘴。”
冬星知道他指的是他们四个人撇下望星，密谋去星原的事，心中默默多了一份谨慎。
等阵星和耀星到了，冬星把刚才跟苍星的争论给三个人复述了一遍：“你们觉得我哪做的有问题？”
耀星干笑两声：“你应该问哪没问题……”
望星皱着眉：“你为什么不带她去啊？”
“我为什么要带她去啊？又不是小孩子了！”冬星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是巴不得跟她一块去看星星呢！可我又不是她男朋友！”
望星的脸顿时红成一片：“你胡说什么啊！”
“哎呦！这就男朋友了？”耀星跟着揶揄，阵星和苍星也跟着一通乐。
望星急得话都快说不清楚了：“你们别听他胡说！冬星你，你……”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冬星安抚地在他肩上拍了拍，“我的意思就是，想去星光平原看星星的话，什么时候去不行啊？现在她的血涌都还没个解决办法呢，我哪有心情陪她去干这个？”
“你没心情陪她去星光平原看星星，却有心情跟我们去星瀑玩水？”阵星斜着眼睛看他。
冬星：“现在是白天。”
耀星：“昨天晚上呢？”
冬星：“刚吵完架没心情。”
望星：“今晚呢？”
冬星：“这不是要去星瀑吗？今晚赶不回来的。”
苍星：“那明晚……”
冬星：“没完了是不是！”
四人：“切……”
“再说了，咱们去星瀑是去玩水吗？”冬星说着带头上了路。
阵星跟在后边：“真要想实战练习的话，在哪不能练？星光平原这边不就挺好吗？”
“毁了这边的风景，回头还怎么带星澜来看星星！”冬星理直气壮，说完还回头冲望星挑了挑眉，“是不是望望？”
“冬星！你之前怎么答应我的？”望星耷拉着脸显然是有些生气了。
冬星突然停下脚步，诧异地回过头看着他：“这句话……星澜前两天好像也跟我说过！”
“你还说！”
“我不是这意思……”看到望星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冬星赶紧打住，“得了不说了，不说了！”
“你答应星澜什么了？”耀星过来搭话。
冬星摆了摆手：“快别提了！星澜她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动不动就发脾气，动不动就哭！我都快疯了！”
“星澜到底怎么了？”望星跟上来问。
冬星回头看着他：“你看，我不说你又自己追上来问！”
“你说她就说她，别老往我身上扯就好了啊！”
“她应该是太焦虑了吧。”苍星忽然插话进来，“她这个年纪就染上血涌，自己不可能不焦虑，而且不光为自己，她还得为你焦虑。”
“为我焦虑？”冬星问。
“你成天想着往星原跑，她能不焦虑么？”
“那我还不是为了……”
苍星果断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少说没用的！”
冬星顿时闭了嘴。
他仔细回忆了一番，好像星澜最近每次发脾气都跟自己要去星原的事有关，这么看来，苍星说的或许没错。
是他增加了星澜的焦虑，所以才导致她最近这么敏感，一点就炸。
可是能怎么办呢？要说焦虑的话，他的焦虑可不比星澜少啊……
顺着前往海螺洞的方向走了一阵，前方出现了两条岔路。继续笔直向前走就会到达海螺洞，而另一条岔路的尽头，就是他们的目的地星瀑了。
两条岔路岔开的角度会随着路线的深入而越来越大，所以即便星瀑和海螺洞都位于峭壁的下方，但两地之间实际上却隔着非常远的距离。
冬星记得有人曾估算过，从星瀑到达海螺洞的耗时，似乎比从两地回到村落的时间还要久。
星瀑从高耸入云的峭壁顶端，呈阶梯式沿着不规则的峭壁边缘倾泻而下，在峭壁的正下方汇聚成一汪广阔的深潭，再通过周遭高低起伏的地势分散成数条大大小小的溪流，奔向星野的四面八方。
这道蔚为壮观的星瀑以及它下方的星潭，可以说是星野大地上所有水源的源头。峭壁周围，就只有星潭周遭一带常年芳草如茵，树木枝繁叶茂，亭亭如盖。
可以说任何时候来到这里，都能看到令人赏心悦目的景色。只可惜这里距离他们的村落太过遥远，光是单程就至少要消耗掉半天的时间，所以冬星他们也只是偶尔来一次。
等他们抵达星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冬星远远望去，依稀看到几个同族的男性在远处沐浴交谈着。
一看没有异性，几个少年迫不及待地脱了衣服就往水里跳。
星芒族的男孩子从小就喜欢用星纹互相打闹，而在有水的地方，利用星纹激起水花或者浪涌来出其不意地袭击对手更是乐趣无穷。星潭作为星野最大的一处水潭，一直都对族里的男孩子有着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几个少年一入水立刻就混战成了一团，平静的水潭顿时浪花迭起，星纹银白色的光芒在午后的阳光下与激荡的水花争相辉映，一如少年人的笑容，灿烂而耀眼。
几番嬉闹过后，冬星发现天色竟然已经不知不觉暗了下来，原本在远处沐浴闲谈的那几个人也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星潭宽阔的水面上现在就只剩下了他们五个赤条条的少年。
这个季节昼夜的温差比较大，天色一暗下来，再泡在水里可就没那么好玩了。
冬星准备招呼几个兄弟上岸，一扭头看到正盯着星瀑发呆的望星，他忽然露出一抹坏笑，潜到望星脚底的位置，利用星纹制造出一股强力的漩涡。
望星顿时被漩涡产生的强大吸力拽进了水里，呛了几大口水之后才在冬星的笑声中重新浮上水面。
冬星本来都做好在望星反击之前逃之夭夭的准备了，没想到望星非但没有露出气愤的表情，反而惊奇地盯着身旁的水面。
冬星乐着问：“你咋了？呛傻啦？”
更让冬星没想到的是，望星盯着水面看了一会儿之后，居然低下头含了一口水，然后在冬星震惊的目光中，慢慢咽了下去。
与星原人不同，水这种东西，对于星野的住民而言就只是用来清洗衣物或身体的工具，所以无论是星芒族还是月辉族，都绝对不会把水当做饮品喝进嘴里。
这不光是没有必要的问题。
星芒族和月辉族身体所需的能量，几乎全都来自于他们体内寄宿的星纹和月纹，需要从外部摄取的营养也只有星原人的血液而已。
而吃喝拉撒这些行为，虽然对于星原人而言是必不可少的日常，但这种跟野兽共通的习性在星野的住民看来却是非常低级与野蛮的。
人怎么能跟野兽做同样的事情？
冬星不知道月辉族是怎么看待星原人的，反正星芒族人是完全无法理解和接受这件事的。
所以，望星刚才的行为在冬星看来，就类似于星原人喝了一口他们自家猪圈里的泔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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