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翩然十年一晃而过
——十年后——
除却人界，区区十年于一众仙妖魔来说不过弹指一挥。
这十年自东华洲回来后，夙韶大多都待在醒泉殿内。
十年间灼虚宫书阁夙韶已然看了许多，她所看书相较于书阁中的所有书籍大抵不过只是冰山一角，
可于夙韶而言委实不算少数。所见所闻也想较十年前难以比拟。
夙韶端坐在醒泉殿内，看着殿内一处角落中盛放的了叶灵草，长得颇为茂盛，那是牡丹六个月前种下的。虽隔的不近，可夙韶还是从那了叶灵草上闻到了阵阵沁香。
这株了叶草是她从人界一处山头上发现的。
做妖修时她曾见过这种草，倒是未曾见过这种灵草的果实的模样。
据说了叶草能生出极香甜的果子。
也是因此这棵了叶草才会被牡丹强行带了回来种在了醒泉殿。
用牡丹的话说，即便吃不到了叶草的果子，放在殿内，闻着这香味也是极好的。
闻着了叶草飘来的香味，清新淡雅，夙韶恍然想起了十年前被她拿去送人的净世莲。
十年前她将灼虚殿砚潼君的净世莲拿去送予那寿星仙一事怕是如今砚潼君还不知晓。
否则岂不是早就杀来醒泉殿质问自己了。
亏得砚潼君有在外游历的喜好，再许是加上灼虚宫戒律森严。直到如今净世莲丢失一事也无人传出。
夙韶也不知此事还能瞒多久。
听说砚潼君外出游历的时间不定。
短则兴许三五日，长约三五十年，百年不回灼虚宫也是有过的。
夙韶暂且倒也无需担心。
自那日在寿星仙的仙宴上见过砚潼君，夙韶再也未曾遇到过他。
一晃十年，砚潼君的模样夙韶都觉得有几分模糊了。
没了那尊神佛，整日在这醒泉殿夙韶倒是觉得格外松快。
牡丹自东华洲回来除了去奉仙殿的时辰，大多时都喜欢专研修炼灵力术法，十年中拢共闭关了三次。
这最后一次闭关距今已过去整整六月有余，牡丹依旧没有出关的消息。
现如今的牡丹的修为与日俱增早已不同东华洲刚回来那时的修为，化形都格外吃力。
牡丹的天赋本就不差。
若以牡丹的不过百年仙龄来算，如今的修为，说一句天赋出众也不算夸张。
与同阶许多仙侍相比虽算不上惊才绝艳，却也可圈可点。
更有甚比上许多半吊子伪仙的修为还精进些。
这十年间夙韶倒是与徐焱混的愈发熟捻了些。真正处成了好友。
仙界虽好，偶有无聊，除却看书修炼，闲来无事夙韶也喜好八卦了起来。
十年前砚潼君将自己带入仙界助她成仙，引出一番不大不小的轰动。因着夙韶十年间素来喜欢低调，现下已经极少有人议论此事了。
不过前些日子，她还听闻了极有趣的消息。听闻传砚潼君似乎又娇养了个小美人在外。
这可比当年砚潼君将自己带回仙界之事更叫人诧异。
不过传闻毕竟是传闻夙韶也从未见过。
砚潼君已经十年未归灼虚宫，此事真假难辨有待商榷。
但不乏她忙中偷闲，作一桩故事听听。
搁置在砚台中的笔墨生香，夙韶才提笔外间便有人进殿，一身仙侍服，身形纤弱，本是合身的衣裳穿在身上，更显得来人弱不禁风。
来人却不是牡丹，而是梨香。
说到梨香，便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梨香是夙韶郁锦仙子那争来的。
五年前她与徐焱一同从人界回来时偶然遇到郁锦仙子，当日因见她真咄咄逼人对着梨香。
夙韶本是不想管，可瞧着梨香那瘦弱的身形，她却是没忍住。
为此整个仙界都知晓她与郁锦仙子不合。
夙韶自是不后悔救下梨香。
梨香胆小怯弱，自入了醒泉殿，便再也不肯出去，整日守着醒泉殿，哪里都不愿去。
有几次她都想拉着梨香去人界散心，梨香皆摇头不愿。除了对自己与牡丹，梨香也从不愿意与旁人多说一句话。
夙韶见梨香进殿，原本满殿的了叶草渐渐淡去，不出片刻梨花酥的香味四处飘零。
夙韶不禁心道：梨香果然手巧，又有好吃的了！
“仙子，梨花酥！”梨香将梨花酥放在案桌上，随后蹲在一旁收拾满地乱丢的书籍。
不见半分抱怨，满眼温柔。
“梨香，听说过明日是人界的花灯节，有许多花灯，要不然你与我一起？”夙韶耐着性子问道。
见梨香摇头不语，虽是知晓是这么个结果，夙韶却也不强求。
夙韶自认为算得上喜静的人，无论如何却时比不上梨香的。
她在人间十万年，对人，对众妖以及蜀山上的道士素来能避则避，一来恐生事端，二来怕扰了她修道成仙的心性。
因此大多都是避人而行。
夙韶习惯避人，却不怕人。
而梨香却与自己不同，梨香不仅避人，更有些望人生畏。
尤为惶恐与人接触。
牡丹时常调侃梨香有“恐人症”！
她将梨香带回来至今，五年间梨香却极少曾踏出过醒泉殿。连最近的无拓亭梨香也极少涉足。
人与人本就不同，夙韶也不打算逼迫。捻起一块淡黄色梨花糕还未品尝，梨花糕却消失在手上。
看着手中空若无物，思索来人似乎仙术又有所精进，夙韶打趣；“才出关就这般大胆，你就不怕我给你扔出醒泉宫。”
“我就知道，姐姐有了梨香就忘了牡丹了。”牡丹囫囵吞咽梨花酥的声音带着几分撒娇在夙韶耳旁响起，接着一个毛绒绒的脑袋压在夙韶颈间。
“明明是你自己不愿出关的！”夙韶纠正道。
看着牡丹愈发明艳的小脸，夙韶放下心来，虽是闭关，似乎是没吃多大苦头，倒是多了几分圆润。
“我是闻着咱们家梨香的梨花糕才出关的！”
夙韶听牡丹胡说还没来得及说破。
一旁的梨香便端着整盘梨花糕，指尖几乎要捏碎了盛放糕点的盘子送到了牡丹眼前。丝毫不觉得牡丹方才说的是玩笑话。
见牡丹刚将口中的梨花糕吞下，便适时将一块梨花糕又塞入了牡丹口中。
梨香能接受的人不多，若是夙韶排位第一的话，牡丹定然要居在第二。
“梨香你莫要惯着她，她是唬你的！”眼见一盘梨花糕都要见底，夙韶忍不住制止。
本是梨香为自己做的糕点，才一会功夫居然都要到了牡丹的肚子里。
“啊！”梨香抱着手中的糕点盘，刚要再塞一块到牡丹口中，一时又不知道该不该塞。
那这梨花糕牡丹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啊？
瞧了瞧手里的梨花糕，又瞧了瞧牡丹面似乎没有不愉。
一时间梨花满脸纠结，停滞在半空中的手多了几分不知所措的模样叫人看的直心疼。
不等梨香反应，牡丹张嘴一口将梨香手中的梨花糕含在嘴里。
梨香还来不及紧张，瘦小的身上便察觉到一庞然大物欺上身来：“牡……牡丹……姐姐！”
这下更是叫梨香紧张到语塞，虽然早有准备，可梨香还是控制不住心里的紧张，脸色由白转红，再由红转深红。
“明知梨香胆小，你别吓到她！”牡丹闻言这才依依不舍从梨香身上下来。
梨香将手中的盘子放在案桌上：“厨房还有，我……我再去端一些！”
说完便俯了一个正经的仙礼，快步出殿，背影的慌乱更显得此刻的梨香更像是出逃一般。
“你每次都是如此，总喜欢吓她！”夙韶说道。
牡丹蹲身将地上牡丹没收拾完的书卷捡起：
“我也不过是逗她玩玩，没想到都五年了，她还是这般可爱模样。”
牡丹纳闷，这胆子小的，也不知道梨香当初怎么就能来到这仙界做了仙侍。若不是遇到了姐姐，还不知道要被旁人欺负成什么样子。
一番玩闹也日落西山。
翌日一早夙韶便带着刚出关的牡丹向着人界飞去。临走之际梨香早早就将牡丹的仙囊中装得鼓鼓囊囊的。
夙韶原以前同牡丹外出时，牡丹带的东西已很是离谱。
天界一天人界一年，这次原本去人界不过几个时辰。
折算到人界的时间，长则半月，短则三五日便能回来。
可再瞧梨香恨不得将所有东西都放在灵囊中的模样。
夙韶很是拜服。
偏生她却是半个字都不敢说。
若是多说几个字免不得又要瞧见梨香满脸担忧的模样。夙韶宁愿三缄其口。
夙韶腾云至蜀山附近的一处较大的城镇中，寻了一处较为冷清的地方，牡丹将手中的虎衔插在身后。
只见上书行医治病，分文不取，八个大字。
牡丹一身男装，虽是方便，却有几分不适，将额间的帽子扶正：“姐姐为何这次出来我们要扮成游医？”
牡丹看着正在收拾药箱同样一身男装的夙韶问出心中不解。
“游医自有游医的好处。”说完夙韶便掏出药箱中所要用的医药用品。以及笔墨纸砚等。
夙韶二人特意赶早，待将东西置办齐全，却不见有人前来。
“姐姐，似乎都没人愿意前来就医！”牡丹瞧着身边三三两两的人走过，却不见人来。
再加上她们所处的位置地段偏远，哪里会有人跑到此地来求医问药？
她可是提前观察过，这城内的医馆不少，路人岂会信任她们扮做的山野游医？
除却人界，区区十年于一众仙妖魔来说不过弹指一挥。
这十年自东华洲回来后，夙韶大多都待在醒泉殿内。
十年间灼虚宫书阁夙韶已然看了许多，她所看书相较于书阁中的所有书籍大抵不过只是冰山一角，
可于夙韶而言委实不算少数。所见所闻也想较十年前难以比拟。
夙韶端坐在醒泉殿内，看着殿内一处角落中盛放的了叶灵草，长得颇为茂盛，那是牡丹六个月前种下的。虽隔的不近，可夙韶还是从那了叶灵草上闻到了阵阵沁香。
这株了叶草是她从人界一处山头上发现的。
做妖修时她曾见过这种草，倒是未曾见过这种灵草的果实的模样。
据说了叶草能生出极香甜的果子。
也是因此这棵了叶草才会被牡丹强行带了回来种在了醒泉殿。
用牡丹的话说，即便吃不到了叶草的果子，放在殿内，闻着这香味也是极好的。
闻着了叶草飘来的香味，清新淡雅，夙韶恍然想起了十年前被她拿去送人的净世莲。
十年前她将灼虚殿砚潼君的净世莲拿去送予那寿星仙一事怕是如今砚潼君还不知晓。
否则岂不是早就杀来醒泉殿质问自己了。
亏得砚潼君有在外游历的喜好，再许是加上灼虚宫戒律森严。直到如今净世莲丢失一事也无人传出。
夙韶也不知此事还能瞒多久。
听说砚潼君外出游历的时间不定。
短则兴许三五日，长约三五十年，百年不回灼虚宫也是有过的。
夙韶暂且倒也无需担心。
自那日在寿星仙的仙宴上见过砚潼君，夙韶再也未曾遇到过他。
一晃十年，砚潼君的模样夙韶都觉得有几分模糊了。
没了那尊神佛，整日在这醒泉殿夙韶倒是觉得格外松快。
牡丹自东华洲回来除了去奉仙殿的时辰，大多时都喜欢专研修炼灵力术法，十年中拢共闭关了三次。
这最后一次闭关距今已过去整整六月有余，牡丹依旧没有出关的消息。
现如今的牡丹的修为与日俱增早已不同东华洲刚回来那时的修为，化形都格外吃力。
牡丹的天赋本就不差。
若以牡丹的不过百年仙龄来算，如今的修为，说一句天赋出众也不算夸张。
与同阶许多仙侍相比虽算不上惊才绝艳，却也可圈可点。
更有甚比上许多半吊子伪仙的修为还精进些。
这十年间夙韶倒是与徐焱混的愈发熟捻了些。真正处成了好友。
仙界虽好，偶有无聊，除却看书修炼，闲来无事夙韶也喜好八卦了起来。
十年前砚潼君将自己带入仙界助她成仙，引出一番不大不小的轰动。因着夙韶十年间素来喜欢低调，现下已经极少有人议论此事了。
不过前些日子，她还听闻了极有趣的消息。听闻传砚潼君似乎又娇养了个小美人在外。
这可比当年砚潼君将自己带回仙界之事更叫人诧异。
不过传闻毕竟是传闻夙韶也从未见过。
砚潼君已经十年未归灼虚宫，此事真假难辨有待商榷。
但不乏她忙中偷闲，作一桩故事听听。
搁置在砚台中的笔墨生香，夙韶才提笔外间便有人进殿，一身仙侍服，身形纤弱，本是合身的衣裳穿在身上，更显得来人弱不禁风。
来人却不是牡丹，而是梨香。
说到梨香，便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梨香是夙韶郁锦仙子那争来的。
五年前她与徐焱一同从人界回来时偶然遇到郁锦仙子，当日因见她真咄咄逼人对着梨香。
夙韶本是不想管，可瞧着梨香那瘦弱的身形，她却是没忍住。
为此整个仙界都知晓她与郁锦仙子不合。
夙韶自是不后悔救下梨香。
梨香胆小怯弱，自入了醒泉殿，便再也不肯出去，整日守着醒泉殿，哪里都不愿去。
有几次她都想拉着梨香去人界散心，梨香皆摇头不愿。除了对自己与牡丹，梨香也从不愿意与旁人多说一句话。
夙韶见梨香进殿，原本满殿的了叶草渐渐淡去，不出片刻梨花酥的香味四处飘零。
夙韶不禁心道：梨香果然手巧，又有好吃的了！
“仙子，梨花酥！”梨香将梨花酥放在案桌上，随后蹲在一旁收拾满地乱丢的书籍。
不见半分抱怨，满眼温柔。
“梨香，听说过明日是人界的花灯节，有许多花灯，要不然你与我一起？”夙韶耐着性子问道。
见梨香摇头不语，虽是知晓是这么个结果，夙韶却也不强求。
夙韶自认为算得上喜静的人，无论如何却时比不上梨香的。
她在人间十万年，对人，对众妖以及蜀山上的道士素来能避则避，一来恐生事端，二来怕扰了她修道成仙的心性。
因此大多都是避人而行。
夙韶习惯避人，却不怕人。
而梨香却与自己不同，梨香不仅避人，更有些望人生畏。
尤为惶恐与人接触。
牡丹时常调侃梨香有“恐人症”！
她将梨香带回来至今，五年间梨香却极少曾踏出过醒泉殿。连最近的无拓亭梨香也极少涉足。
人与人本就不同，夙韶也不打算逼迫。捻起一块淡黄色梨花糕还未品尝，梨花糕却消失在手上。
看着手中空若无物，思索来人似乎仙术又有所精进，夙韶打趣；“才出关就这般大胆，你就不怕我给你扔出醒泉宫。”
“我就知道，姐姐有了梨香就忘了牡丹了。”牡丹囫囵吞咽梨花酥的声音带着几分撒娇在夙韶耳旁响起，接着一个毛绒绒的脑袋压在夙韶颈间。
“明明是你自己不愿出关的！”夙韶纠正道。
看着牡丹愈发明艳的小脸，夙韶放下心来，虽是闭关，似乎是没吃多大苦头，倒是多了几分圆润。
“我是闻着咱们家梨香的梨花糕才出关的！”
夙韶听牡丹胡说还没来得及说破。
一旁的梨香便端着整盘梨花糕，指尖几乎要捏碎了盛放糕点的盘子送到了牡丹眼前。丝毫不觉得牡丹方才说的是玩笑话。
见牡丹刚将口中的梨花糕吞下，便适时将一块梨花糕又塞入了牡丹口中。
梨香能接受的人不多，若是夙韶排位第一的话，牡丹定然要居在第二。
“梨香你莫要惯着她，她是唬你的！”眼见一盘梨花糕都要见底，夙韶忍不住制止。
本是梨香为自己做的糕点，才一会功夫居然都要到了牡丹的肚子里。
“啊！”梨香抱着手中的糕点盘，刚要再塞一块到牡丹口中，一时又不知道该不该塞。
那这梨花糕牡丹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啊？
瞧了瞧手里的梨花糕，又瞧了瞧牡丹面似乎没有不愉。
一时间梨花满脸纠结，停滞在半空中的手多了几分不知所措的模样叫人看的直心疼。
不等梨香反应，牡丹张嘴一口将梨香手中的梨花糕含在嘴里。
梨香还来不及紧张，瘦小的身上便察觉到一庞然大物欺上身来：“牡……牡丹……姐姐！”
这下更是叫梨香紧张到语塞，虽然早有准备，可梨香还是控制不住心里的紧张，脸色由白转红，再由红转深红。
“明知梨香胆小，你别吓到她！”牡丹闻言这才依依不舍从梨香身上下来。
梨香将手中的盘子放在案桌上：“厨房还有，我……我再去端一些！”
说完便俯了一个正经的仙礼，快步出殿，背影的慌乱更显得此刻的梨香更像是出逃一般。
“你每次都是如此，总喜欢吓她！”夙韶说道。
牡丹蹲身将地上牡丹没收拾完的书卷捡起：
“我也不过是逗她玩玩，没想到都五年了，她还是这般可爱模样。”
牡丹纳闷，这胆子小的，也不知道梨香当初怎么就能来到这仙界做了仙侍。若不是遇到了姐姐，还不知道要被旁人欺负成什么样子。
一番玩闹也日落西山。
翌日一早夙韶便带着刚出关的牡丹向着人界飞去。临走之际梨香早早就将牡丹的仙囊中装得鼓鼓囊囊的。
夙韶原以前同牡丹外出时，牡丹带的东西已很是离谱。
天界一天人界一年，这次原本去人界不过几个时辰。
折算到人界的时间，长则半月，短则三五日便能回来。
可再瞧梨香恨不得将所有东西都放在灵囊中的模样。
夙韶很是拜服。
偏生她却是半个字都不敢说。
若是多说几个字免不得又要瞧见梨香满脸担忧的模样。夙韶宁愿三缄其口。
夙韶腾云至蜀山附近的一处较大的城镇中，寻了一处较为冷清的地方，牡丹将手中的虎衔插在身后。
只见上书行医治病，分文不取，八个大字。
牡丹一身男装，虽是方便，却有几分不适，将额间的帽子扶正：“姐姐为何这次出来我们要扮成游医？”
牡丹看着正在收拾药箱同样一身男装的夙韶问出心中不解。
“游医自有游医的好处。”说完夙韶便掏出药箱中所要用的医药用品。以及笔墨纸砚等。
夙韶二人特意赶早，待将东西置办齐全，却不见有人前来。
“姐姐，似乎都没人愿意前来就医！”牡丹瞧着身边三三两两的人走过，却不见人来。
再加上她们所处的位置地段偏远，哪里会有人跑到此地来求医问药？
她可是提前观察过，这城内的医馆不少，路人岂会信任她们扮做的山野游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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