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代价
【天趣，五天后，死于背刺。】
“滴答……”
疼，剧烈的疼！目视预言的双眸仿佛在燃烧，大脑几欲开裂！
幸亏没有鲁莽到直视紫微，而是选择看向天枢！原来窥视他人的命运并非没有代价。
方觉左手捂着眼睛，血泪顺着眼角慢慢往下淌，划过脸颊后又猛然滴落，在坠入脚下的水面后又晕出小片的浮红。
超载的感觉持续了好一会，血止住时方觉感到腿脚有些软，但现在的他绝不能倒下，必须装作无事！
‘五天后，天枢会死。’这份预言帮方觉拿到了筹码，而他又该如何用这笔筹码从交易中拿到灵符呢？
方觉仍在思索，可这场交易已经接近尾声，必须赌一把了。
“就这样吧。”紫微落下的声音也昭示着交易的结束。
“紫微阁下，我很期待下一次月圆之时的到来，我一定会为您准备更多的礼物。”
听着天枢的话语，方觉忽然向前迈出一步，适时开口了：
“下一次？呵~”方觉忽然嗤笑一声，“很可惜，这应该是你最后一次和紫微见面了。”
“阁下有何高见？”天枢礼貌地问。他面对此情此景时，言词竟仍旧十分谦卑。
“你会死的很难看，所以我们不会有见面的那一天，那自然不会有下次了。”方觉将‘死’这个字咬得很重。
会死？！
天枢明显不信，斗笠上的灰纱虽遮住了他的脸庞，可沉默却成为了最好的语言。他默默对向方觉，仿佛是在无声的诉说着一句话：你可骗不了我。
不过这一切皆在方觉的预料之中，他不急不缓地将天书轻轻合上，用故作神秘的口吻说道：
“天枢。或者说，天趣，你是不相信么？”
怎么可能？！
‘他知道我的名字？！’天趣下意识躬身，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放大的瞳孔让他死死地盯着前方，似乎随时会发起进攻！
浑身上下澎湃的真元不断放出，就连脚下的水波亦开始沸腾！
这不是他的定力不足，也不是他的反应太过，而是这个消息对他而言太过于可怕！
天枢只是参与这场聚会的代号，本来是指天上的星辰。天趣才是他的真名，或者说最开始的真名！
因为他现在有三个名字。他是域外之魔，所以必须伪装自己，不可能用自己的真名。在外人面前他是商人‘朱鹤’，在这里他又代号‘天枢’，而属于域外之魔真正的名字为‘天趣’！
若是有人叫他‘朱鹤’那他最多应一声，便不会有什么过激的反应。而天趣就不一样了！这是天趣最开始、也是最真实的名字！
域外之魔的真名并非乱取，而是先天有之，象征着魔的本质。不过无论怎样，魔在人的心中皆代表邪恶。
天趣，其含义为‘连上天都为之侧目’。用通俗的说法，便是倾天之颜！
有人隔着一个世界，在紫微尊者面前看穿了他的一切！要知道拥有一个秘境，并将他毫无征兆拉进秘境的紫微，都无法看穿他的真身！
他是魔，域外之魔，是这个世界所有人都容不下的魔！
心跳猛然加速，天趣的内心杀意不断，可是下一秒又立马冷静了下来。
理智让天趣在思考一件事，究竟有何种手段才能知道他的名字，知道他未来的命运呢？
对方完全没有做法过程，没有仪式，没有咏唱，更看不出来有什么条件。就好像轻飘飘地看了天枢一眼，就将他的未来完全看透！
天趣距离对方的位置也不远，却根本看不到此人的身上有灵气波动。是看不到，还是看不穿？
能够预知并参透命运的人绝不是凡人，那必然是修行之人。既然如此那就不是没有灵气，而是他看不到对方的灵气！
这绝对是一个惹不起的前辈，就像紫微能毫无征兆地将他拉入异空间一样！
紫微阁下啊，你到底将什么人拉了进来？！果然强者与强者都有共鸣，他不过是个误入奇境的凡人！
‘不过还好，他也和紫微一样没有敌意。’天趣松了一口气。涌动的真元开始平息，杀意也被他迅速收拢。
“十分抱歉，我失态了。”他开口第一句话便是道歉。
“无妨。”方觉心中有些懵，却仍旧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他一开始只是以为这个名字有些怪，也没有往心里去。可谁曾想，这个名字对天枢似乎非常重要？他刚刚都被天枢的反应吓到了。幸亏黑纱遮面，否则肯定露馅了。
“还请阁下指教。”天趣以敬语称之。不过他说话很谨慎，敬语说的是‘阁下’。他并不知道眼前的人和紫微相比谁更胜一筹，所以他称呼紫微时为阁下，称呼对方也是阁下。
‘这是被我唬住了？’
方觉不再多想，将天书夹在腋下后才开口道：“指教谈不上，只是看到一个生命在我眼前逝去，于心不忍。”
“如何能化凶为吉？”天趣也不矜持了，忙不迭地开口问。
“凡事都有代价，就像紫微所说。你打算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来改变你的命运呢？”方觉没有直接开口索要灵符，那样不符合世外高人的形象。要么找个借口，要么让天枢自己提议。
“下次再聚，我一定会为您准备一份满意的礼物。”天趣极为拘谨地答。他不认为自己现在能够付得起这个代价。
“来不及了，你恐怕活不到那个时候。”方觉摇了摇头。
若是之前没有听错的话，他们每次聚会的时间皆是月圆之时，也就是说需要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天趣五天后便会死于背刺，若是等到下次见面，怕是天趣的坟头草都长起来了。
“嗯……”
天趣沉吟了片刻，似乎是在思考。透过灰色的纱幕，能看到这名中性的男人有些为难。他好几次想要开口，最终还是将嘴闭上，似乎想破脑袋也没有找到够资格的交易品。
“算了，你有什么东西，就给我什么东西吧。”方觉摆出一副无奈的语气，在旁人看来宛如施舍。幸亏他的黑纱斗笠能够完全遮住面庞，周围的人根本看不清他羞耻的表情。
“感激不尽。”天趣下意识道谢，又忽然意识到自己身上并没有什么东西有价值。唯一有点用的东西，就只有刚刚从紫微手上交易到的灵符。
这场交易就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进行，所以对方想要的其实就是紫微制作的灵符？
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可这枚灵符没什么太大的作用，只能保护精神力，对修炼也许也有点帮助。
能够预知未来的大能，又怎么会看得上这样一枚灵符呢？
不，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天趣推测对方不是为了这枚灵符，而是想利用这枚灵符去调查紫微！
灵符是紫微阁下的东西，里面必然蕴含着紫微的力量。也许预知未来对他并不在意身外之物，只是想要摸清紫微的底细而已！
‘我这是夹在了两名前辈无声的战场之间？’天趣有些紧张，还有些害怕，‘不管了，这是紫微和他的事，我绝不能擅入。他要灵符就给他吧，只要紫微不出手阻止！’
“滴答……”
疼，剧烈的疼！目视预言的双眸仿佛在燃烧，大脑几欲开裂！
幸亏没有鲁莽到直视紫微，而是选择看向天枢！原来窥视他人的命运并非没有代价。
方觉左手捂着眼睛，血泪顺着眼角慢慢往下淌，划过脸颊后又猛然滴落，在坠入脚下的水面后又晕出小片的浮红。
超载的感觉持续了好一会，血止住时方觉感到腿脚有些软，但现在的他绝不能倒下，必须装作无事！
‘五天后，天枢会死。’这份预言帮方觉拿到了筹码，而他又该如何用这笔筹码从交易中拿到灵符呢？
方觉仍在思索，可这场交易已经接近尾声，必须赌一把了。
“就这样吧。”紫微落下的声音也昭示着交易的结束。
“紫微阁下，我很期待下一次月圆之时的到来，我一定会为您准备更多的礼物。”
听着天枢的话语，方觉忽然向前迈出一步，适时开口了：
“下一次？呵~”方觉忽然嗤笑一声，“很可惜，这应该是你最后一次和紫微见面了。”
“阁下有何高见？”天枢礼貌地问。他面对此情此景时，言词竟仍旧十分谦卑。
“你会死的很难看，所以我们不会有见面的那一天，那自然不会有下次了。”方觉将‘死’这个字咬得很重。
会死？！
天枢明显不信，斗笠上的灰纱虽遮住了他的脸庞，可沉默却成为了最好的语言。他默默对向方觉，仿佛是在无声的诉说着一句话：你可骗不了我。
不过这一切皆在方觉的预料之中，他不急不缓地将天书轻轻合上，用故作神秘的口吻说道：
“天枢。或者说，天趣，你是不相信么？”
怎么可能？！
‘他知道我的名字？！’天趣下意识躬身，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放大的瞳孔让他死死地盯着前方，似乎随时会发起进攻！
浑身上下澎湃的真元不断放出，就连脚下的水波亦开始沸腾！
这不是他的定力不足，也不是他的反应太过，而是这个消息对他而言太过于可怕！
天枢只是参与这场聚会的代号，本来是指天上的星辰。天趣才是他的真名，或者说最开始的真名！
因为他现在有三个名字。他是域外之魔，所以必须伪装自己，不可能用自己的真名。在外人面前他是商人‘朱鹤’，在这里他又代号‘天枢’，而属于域外之魔真正的名字为‘天趣’！
若是有人叫他‘朱鹤’那他最多应一声，便不会有什么过激的反应。而天趣就不一样了！这是天趣最开始、也是最真实的名字！
域外之魔的真名并非乱取，而是先天有之，象征着魔的本质。不过无论怎样，魔在人的心中皆代表邪恶。
天趣，其含义为‘连上天都为之侧目’。用通俗的说法，便是倾天之颜！
有人隔着一个世界，在紫微尊者面前看穿了他的一切！要知道拥有一个秘境，并将他毫无征兆拉进秘境的紫微，都无法看穿他的真身！
他是魔，域外之魔，是这个世界所有人都容不下的魔！
心跳猛然加速，天趣的内心杀意不断，可是下一秒又立马冷静了下来。
理智让天趣在思考一件事，究竟有何种手段才能知道他的名字，知道他未来的命运呢？
对方完全没有做法过程，没有仪式，没有咏唱，更看不出来有什么条件。就好像轻飘飘地看了天枢一眼，就将他的未来完全看透！
天趣距离对方的位置也不远，却根本看不到此人的身上有灵气波动。是看不到，还是看不穿？
能够预知并参透命运的人绝不是凡人，那必然是修行之人。既然如此那就不是没有灵气，而是他看不到对方的灵气！
这绝对是一个惹不起的前辈，就像紫微能毫无征兆地将他拉入异空间一样！
紫微阁下啊，你到底将什么人拉了进来？！果然强者与强者都有共鸣，他不过是个误入奇境的凡人！
‘不过还好，他也和紫微一样没有敌意。’天趣松了一口气。涌动的真元开始平息，杀意也被他迅速收拢。
“十分抱歉，我失态了。”他开口第一句话便是道歉。
“无妨。”方觉心中有些懵，却仍旧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他一开始只是以为这个名字有些怪，也没有往心里去。可谁曾想，这个名字对天枢似乎非常重要？他刚刚都被天枢的反应吓到了。幸亏黑纱遮面，否则肯定露馅了。
“还请阁下指教。”天趣以敬语称之。不过他说话很谨慎，敬语说的是‘阁下’。他并不知道眼前的人和紫微相比谁更胜一筹，所以他称呼紫微时为阁下，称呼对方也是阁下。
‘这是被我唬住了？’
方觉不再多想，将天书夹在腋下后才开口道：“指教谈不上，只是看到一个生命在我眼前逝去，于心不忍。”
“如何能化凶为吉？”天趣也不矜持了，忙不迭地开口问。
“凡事都有代价，就像紫微所说。你打算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来改变你的命运呢？”方觉没有直接开口索要灵符，那样不符合世外高人的形象。要么找个借口，要么让天枢自己提议。
“下次再聚，我一定会为您准备一份满意的礼物。”天趣极为拘谨地答。他不认为自己现在能够付得起这个代价。
“来不及了，你恐怕活不到那个时候。”方觉摇了摇头。
若是之前没有听错的话，他们每次聚会的时间皆是月圆之时，也就是说需要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天趣五天后便会死于背刺，若是等到下次见面，怕是天趣的坟头草都长起来了。
“嗯……”
天趣沉吟了片刻，似乎是在思考。透过灰色的纱幕，能看到这名中性的男人有些为难。他好几次想要开口，最终还是将嘴闭上，似乎想破脑袋也没有找到够资格的交易品。
“算了，你有什么东西，就给我什么东西吧。”方觉摆出一副无奈的语气，在旁人看来宛如施舍。幸亏他的黑纱斗笠能够完全遮住面庞，周围的人根本看不清他羞耻的表情。
“感激不尽。”天趣下意识道谢，又忽然意识到自己身上并没有什么东西有价值。唯一有点用的东西，就只有刚刚从紫微手上交易到的灵符。
这场交易就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进行，所以对方想要的其实就是紫微制作的灵符？
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可这枚灵符没什么太大的作用，只能保护精神力，对修炼也许也有点帮助。
能够预知未来的大能，又怎么会看得上这样一枚灵符呢？
不，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天趣推测对方不是为了这枚灵符，而是想利用这枚灵符去调查紫微！
灵符是紫微阁下的东西，里面必然蕴含着紫微的力量。也许预知未来对他并不在意身外之物，只是想要摸清紫微的底细而已！
‘我这是夹在了两名前辈无声的战场之间？’天趣有些紧张，还有些害怕，‘不管了，这是紫微和他的事，我绝不能擅入。他要灵符就给他吧，只要紫微不出手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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