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太傅的请求
出姬府，向右不到半里的地方，有座小亭，平日里，是禁卫军休息和吃饭的地方。修行了一夜的姬满生，看着天空中刚升起的朝阳，缓缓走下楼，准备去买些早点来吃。
至从老管家姬福一家走后，就再也没有人管姬满生的生活了。每每想起这事，姬满生就有些后悔。
路过那座小亭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里面。
起初，姬满生没有在意，底着头准备快速通过。可刚与小亭平行时，亭里射来一束热切的目光。避无可避的姬满生只要硬着头皮走了进行，朝这人深深施了一礼，“见过太傅。”
李斯笑了笑，没有急着回话，而是看向亭里石桌上的点心，然后才说道：“这不朝堂，其实不必如此多礼。记得你小时候，可是喜欢坐在我怀里，怎么长大了就生疏了。”
小时抱的人确实多，但完全不记得李斯这号人。不过姬满生听出来了，李斯坐在这里，肯定是找他有事。这点心都备上了，可姬满生却想不出，他要找自己何事？两人除了那次时朝堂，并与其他的交集。
顺着李斯的目光，姬满生坐在右侧。虽然顶着平安侯的名号，但面对握着实权的太傅，姬满生可不敢在他面前托大。
“这点心，是皇宫里的御食，不知你是否还记得味道不？”
李斯今天穿着一件普通的丝质宽袍子，指着石桌上的点心，给两人倒了茶，然后小声地问了句，“田诗，漂亮吗？”
这，姬满生拿点心的手停住了，看向微笑的李斯，想从他的眼睛中，找出一丝他说这话的用意。
“别告诉，你不知道她是女的。”
李斯拿起茶杯呡了一小口，“她在天安城转悠了两天，被周仁的人追的像落水鸡一般，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叫人把她引到了姬府。果然，周仁的人知难退去。我想，昨夜，她定是住在姬府，而且并没有离去的想法。”
这下，姬满生算是明白了，敢情田诗找他决斗也是太傅引导的。不过，姬满生并不想在这个问题深入思考，眼下他关心的是，太傅，为何要这样做。拿起点心，味道确实不错，比起一品居还要好吃一些。可是姬满生却没有心情品尝，拿了一块，算是给了太傅面子。
“你不回答，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斯把眼光看向皇宫的方向，然后站了起来，慢慢地说道：“你应该知道，我也是齐国人。虽然我对田氏一族没有什么好感，甚至还十分厌恶。但是看着田氏让周仁那个王八蛋给灭了，心里总有一丝不快。想当年，你父战神姬兵，使计连吞齐晋两国，可天下却没有指责他，只是说我们秦国太霸道了，知道是何道理吗？”
姬满生摇了摇头，这事他既不是当事人，也没有仔细想过。
“那是因为国灭王依在，亡国人心中总有一份期盼。国家弱，被强国所灭，也不是一件丢人的事。纵观天下共主周家，当年封了多少公国，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可到如今，又剩几家。所以国灭，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王室灭族，三百年来，田氏却是第一家。”
太傅此时眼中飘过一丝伤感，神情落魂地看向齐国的方向，久久不语。
姬满生看着也不敢答话，只好端起茶饮了饮。
终于，太傅缓过神来，嘲笑起来，“让你小子，看我笑话了。”
为了缓和二人之间的尴尬，姬满生问了句，“我很好奇，当年，你为何没有留在齐国？”
太傅笑了，这个过的问题，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当面问他。看向姬满生，却没半点讽笑的意思，完全是副讨学的天真模样。不由笑得更欢了。这让他，不禁想起，多年前，他曾向太爷问类似的问题。
“一半是年少好胜，认为天下大才，尽在胸间。别一半就说不清楚了，虚名，名利，总是牵了在牛车。其实话说回来，多半还是因为一时冲动。”
太傅看着姬满生的眼睛，可能是觉得自己的解释，少年人不理解，又继续道：“当你满腹经纬，总找不到施展的空间。可突然听到有一处正在满天下寻找像自己的人，这样的机会，估计没有几个顶住诱惑。当年，我一听秦国要广招天下英才，想都没想，连夜就从齐国，跑到了秦国，然后参加了郡考，国考，再被老师录用，一直到今。想想，也不必三十年华而已。”
“我没有太爷心济天下的宏愿，但我也是一个热血男人，渴望建立自己的功业，所以一些事情，总不能被外人理解。起初我还逢人解释，可换来的仍旧是误解，后来就索性，不在解释。今日一吐为快，却是如此舒坦，这是比前从未想过的事。”
李斯苦笑了起来，眉间虽有一些委屈，但双目之中，却淀放出一种雄心，一种唯我独尊的霸气。
“知道，我为什么要帮你吗？”
忽然太傅话峰一转，看着姬满生，眼中渐渐严厉起来。
姬满生并不觉得太傅那里帮里了自己，所以他只好报以微笑。
“远的不说，近的李氏，你应该有所感知吧。”
太傅笑了，暗骂了一句，姬家出品，果然都是精品，一群狐狸。只好点拔起来，“还有刑道荣。”
“刑道荣。”
这让姬满生不由警觉起来，事情不是昨天才做的吗？
“你们的计划，确实不错。可是你们别忘了，为何军士会放你们进去，难道你就一点也没觉得奇怪吗？”
太傅眼中的的笑意更浓了。
姬满生却摇头摇，“太傅，就凭刑道荣之事，你还威胁不了我。”
“满生，你错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威胁你，我只是想找你合作。”
李斯突然叫了姬满生的名字，顿间让二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缓和了下来，“我之所知道刑道荣的事，是因为我知道皇后也想要杀他。所以就让人留了意，却没想到你也去了。现在这件案子，是挂在皇后身上。你若不信，日后自有分晓。”
“可为什么是田诗，她是个女人？”
李斯虽然的人品虽是不怎么好，但政评却是相当出彩，行事雷厉风行，处事果断决然，拿得起放得下，人间评语，他有八成姬太爷水平。既然他开了口的事，姬满生不想再去引缠，问了个他想知道的问题。
“女人？其实是凑巧了。她一直自称齐国太子，那料想她会是个女人。想必也是在这乱世中，不得已的手段罢了。至于为什么会选择她，倒不如说是上天选择了她。若王城发生田氏被灭族的事，我还不想这么早就介入天下纷争中。”
李斯示意姬满生坐下。看来这事，还有一会故事听。
“我原来计划是等王上出关再说。可眼下，上天送来一个机会，那么何不顺意而来呢？王城出现这样的事，说明自作孽不可活。既然上天都不站他们那边了，我们为何趁机出击呢？这两天，从王城来天安城的贵族们是以往十年来的总和还要多。想以往，这些贵族都把我秦国当蛮夷，说我秦国人是不开化的化毛动物。现在，是时候让天下见识一下我秦国的文化与底蕴了。所以我才想找你合作，怎样，想好了吗？”
太傅越说越兴奋，眼前，仿佛有一条阳光大道，等着他前行。
“可我只是一个武夫，且刚成年？”
姬满生摇了摇头，太傅虽说了很多，却没有一句说到他的心里去，怎么能如此草率答应呢？
“满生，这你就自谦了。你胸间的热血，我是十分理解的。想你竟把挑战拿去了王城拍卖，怎么可是一个软弱之人呢？其实我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你把挑战的擂台，放在皇城前的广场就行，其他一切由我来操办。如此一来，你也好安心修练。对了，我另外再暗中派些人手，保证你的安全，像李非这样的刺杀，以后就不会再发生了。”其实李斯还有一句话藏着没说，那就是你姬满生的身份。平字侯三字在秦国是荣耀，但在其他公国贵族眼中，那就是众矢之地。要不然，王城的贵族们，会抢着拍卖你的挑战资格。
李斯指了指眼前的皇城，意气风发地说道：“只要接下来你将剩下的几场挑战都赢了，不但可以助去你前往剑神宫，接下来的国考，我也可以帮一下小忙。另外，你若是还有其他的条件，也可以现在提出来。”
姬满生还是摇了摇头。
在皇城下举行挑战，这种事情，还没有先例。
“满生，你难道就不想实现你父亲当年的遗愿吗？当年，你父亲可是秦国头号好战份子。他一生，都在为秦国一统天下而奋斗。你不就不拼一把吗？”
太傅见有些劝不动姬满生，不由有些急了。
“太傅，秦国还在还有一统天下的信念吗？”
说到一统天下，姬满生想。那可是太爷一生的梦想，可至从十五年父亲在王城遇刺之后，太爷却也没有在人前提过一统天下这事了。纠起原因，不外乎是对现任秦国王上秦山的失望。
“别人，我不知道。但我，却梦想这一天早些到来。做人臣不外乎建功火立业。想李斯来秦国已经近三十年，从翩翩少年，到现在已闻到一丝死气的中年，却是半寸功未立。虽已贵为太傅，人臣之极，可每当想起当来为何来秦国时，却是泪流满目，衣衫浸湿。这是为何，还不是未为秦国吞半寸土地。”
“像我等男儿，那个甘心情愿如此平凡一生。似我等男儿，那个又不想青书留名，传史万年呢？”
太傅说到激情处，竟是口水四溅，“满生，你真不愿意？”
“太傅，这不是愿意的问题，这是难办的事呀？”
姬满生面对李斯灼热的目光，尴尬地笑了起来。心想，你建功与我何干？在皇城下挑战，那岂不是要同天下所有英杰对着干，他自信还没有强到这种地步。
“其实，还有一件事，我忘了同你说？”
李斯站了起来，然后准备朝外走。这下引起了姬满生兴趣，着急地喊了一句，“太傅，你忘了，你的茶还没带走？”
李斯一听，立即转身，又坐了回来，“皇后娘娘找了我三次，说要在这次国考之后，从前三甲中，替公主们选一名夫婿。”
李斯说到这故意停了下来，然后望着姬满生，久久不语。
“没有说替那位公主？”
姬满生强压按下心中的澎湃。虽然心中对这个消息，早有防备，仍没却挡住震撼。原因无是因为秦琴。
“皇后的心事，只有王上能解。这是咱秦国人，人人皆知的事，所以你问我，还不如去问她。”
掐住了姬满生的七寸，李斯开始了攻心之策。这是他最善长的，也是最常做的。
“你可破解之法？”
姬满生直接抛出自己的想法。与秦琴相比，这天下，还没有什么可比得上。
“那你是接受了我的提议呢？”
太傅笑了，原来姬满生的七寸是秦琴，早知如此，自己又何必绕那么大一个弯子，还差点无功而返。
“我不敢保证必赢，因为到目前为止，我除了接下来的田诗，连下一个对手是谁，都不知道。”
姬满生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这好办，交给我。我会在挑战前，将对手的信息交给你。”
李斯一听，这完全不是事。秦国在王城，并非没有人。
“另外，此前，我是把一切事务交给了一品居，所以……。”
姬满生又想到之前是一品居在操办。
“这也不是事，回头我说让人去交接，大不了，让他们参与也是可以的。”
只要姬满生答应，那么其他的一切，在李斯看来，还真不是事儿，“你还有什么问题，也并说了，我准备明天，就让你和田诗，比一场。”
“这么急吗？”
姬满生随口问了句，沉心一想，这李斯怕是早就在算计自己了。
“先办一场来看看效果。”
李斯笑了，在他看来，趁热打铁是最好的。
“那你又如何帮我处理那件事。”
姬满生对明天，那怕安排在下午，和田诗决斗这事，倒没十分在意。经昨天再次修练之后，也想看看，自己的实力增强了多少。
“我已经帮你把这事推经内史府。内史府，可从来就与皇后对着干。”
太傅笑了，姬满生却傻眼了，这叫什么解决？一气之下，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然后重重在话石桌上，然后扬长而去。
“满生，我这还帮你卖了点心。算了，我还是让人送过去吧。”
看着姬满生大步流星的步伐，李斯得意地笑了起来，然后双手一拍，一个人影钻了出来。
“把点心给姬府送去，记住，不要说是我送的，就说是七公主送的。”
李斯指着地上的一堆盒子说道。说完朝着皇宫的方向，慢慢走去。在朝阳的照射下，身影格外的长。
至从老管家姬福一家走后，就再也没有人管姬满生的生活了。每每想起这事，姬满生就有些后悔。
路过那座小亭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里面。
起初，姬满生没有在意，底着头准备快速通过。可刚与小亭平行时，亭里射来一束热切的目光。避无可避的姬满生只要硬着头皮走了进行，朝这人深深施了一礼，“见过太傅。”
李斯笑了笑，没有急着回话，而是看向亭里石桌上的点心，然后才说道：“这不朝堂，其实不必如此多礼。记得你小时候，可是喜欢坐在我怀里，怎么长大了就生疏了。”
小时抱的人确实多，但完全不记得李斯这号人。不过姬满生听出来了，李斯坐在这里，肯定是找他有事。这点心都备上了，可姬满生却想不出，他要找自己何事？两人除了那次时朝堂，并与其他的交集。
顺着李斯的目光，姬满生坐在右侧。虽然顶着平安侯的名号，但面对握着实权的太傅，姬满生可不敢在他面前托大。
“这点心，是皇宫里的御食，不知你是否还记得味道不？”
李斯今天穿着一件普通的丝质宽袍子，指着石桌上的点心，给两人倒了茶，然后小声地问了句，“田诗，漂亮吗？”
这，姬满生拿点心的手停住了，看向微笑的李斯，想从他的眼睛中，找出一丝他说这话的用意。
“别告诉，你不知道她是女的。”
李斯拿起茶杯呡了一小口，“她在天安城转悠了两天，被周仁的人追的像落水鸡一般，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叫人把她引到了姬府。果然，周仁的人知难退去。我想，昨夜，她定是住在姬府，而且并没有离去的想法。”
这下，姬满生算是明白了，敢情田诗找他决斗也是太傅引导的。不过，姬满生并不想在这个问题深入思考，眼下他关心的是，太傅，为何要这样做。拿起点心，味道确实不错，比起一品居还要好吃一些。可是姬满生却没有心情品尝，拿了一块，算是给了太傅面子。
“你不回答，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斯把眼光看向皇宫的方向，然后站了起来，慢慢地说道：“你应该知道，我也是齐国人。虽然我对田氏一族没有什么好感，甚至还十分厌恶。但是看着田氏让周仁那个王八蛋给灭了，心里总有一丝不快。想当年，你父战神姬兵，使计连吞齐晋两国，可天下却没有指责他，只是说我们秦国太霸道了，知道是何道理吗？”
姬满生摇了摇头，这事他既不是当事人，也没有仔细想过。
“那是因为国灭王依在，亡国人心中总有一份期盼。国家弱，被强国所灭，也不是一件丢人的事。纵观天下共主周家，当年封了多少公国，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可到如今，又剩几家。所以国灭，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王室灭族，三百年来，田氏却是第一家。”
太傅此时眼中飘过一丝伤感，神情落魂地看向齐国的方向，久久不语。
姬满生看着也不敢答话，只好端起茶饮了饮。
终于，太傅缓过神来，嘲笑起来，“让你小子，看我笑话了。”
为了缓和二人之间的尴尬，姬满生问了句，“我很好奇，当年，你为何没有留在齐国？”
太傅笑了，这个过的问题，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当面问他。看向姬满生，却没半点讽笑的意思，完全是副讨学的天真模样。不由笑得更欢了。这让他，不禁想起，多年前，他曾向太爷问类似的问题。
“一半是年少好胜，认为天下大才，尽在胸间。别一半就说不清楚了，虚名，名利，总是牵了在牛车。其实话说回来，多半还是因为一时冲动。”
太傅看着姬满生的眼睛，可能是觉得自己的解释，少年人不理解，又继续道：“当你满腹经纬，总找不到施展的空间。可突然听到有一处正在满天下寻找像自己的人，这样的机会，估计没有几个顶住诱惑。当年，我一听秦国要广招天下英才，想都没想，连夜就从齐国，跑到了秦国，然后参加了郡考，国考，再被老师录用，一直到今。想想，也不必三十年华而已。”
“我没有太爷心济天下的宏愿，但我也是一个热血男人，渴望建立自己的功业，所以一些事情，总不能被外人理解。起初我还逢人解释，可换来的仍旧是误解，后来就索性，不在解释。今日一吐为快，却是如此舒坦，这是比前从未想过的事。”
李斯苦笑了起来，眉间虽有一些委屈，但双目之中，却淀放出一种雄心，一种唯我独尊的霸气。
“知道，我为什么要帮你吗？”
忽然太傅话峰一转，看着姬满生，眼中渐渐严厉起来。
姬满生并不觉得太傅那里帮里了自己，所以他只好报以微笑。
“远的不说，近的李氏，你应该有所感知吧。”
太傅笑了，暗骂了一句，姬家出品，果然都是精品，一群狐狸。只好点拔起来，“还有刑道荣。”
“刑道荣。”
这让姬满生不由警觉起来，事情不是昨天才做的吗？
“你们的计划，确实不错。可是你们别忘了，为何军士会放你们进去，难道你就一点也没觉得奇怪吗？”
太傅眼中的的笑意更浓了。
姬满生却摇头摇，“太傅，就凭刑道荣之事，你还威胁不了我。”
“满生，你错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威胁你，我只是想找你合作。”
李斯突然叫了姬满生的名字，顿间让二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缓和了下来，“我之所知道刑道荣的事，是因为我知道皇后也想要杀他。所以就让人留了意，却没想到你也去了。现在这件案子，是挂在皇后身上。你若不信，日后自有分晓。”
“可为什么是田诗，她是个女人？”
李斯虽然的人品虽是不怎么好，但政评却是相当出彩，行事雷厉风行，处事果断决然，拿得起放得下，人间评语，他有八成姬太爷水平。既然他开了口的事，姬满生不想再去引缠，问了个他想知道的问题。
“女人？其实是凑巧了。她一直自称齐国太子，那料想她会是个女人。想必也是在这乱世中，不得已的手段罢了。至于为什么会选择她，倒不如说是上天选择了她。若王城发生田氏被灭族的事，我还不想这么早就介入天下纷争中。”
李斯示意姬满生坐下。看来这事，还有一会故事听。
“我原来计划是等王上出关再说。可眼下，上天送来一个机会，那么何不顺意而来呢？王城出现这样的事，说明自作孽不可活。既然上天都不站他们那边了，我们为何趁机出击呢？这两天，从王城来天安城的贵族们是以往十年来的总和还要多。想以往，这些贵族都把我秦国当蛮夷，说我秦国人是不开化的化毛动物。现在，是时候让天下见识一下我秦国的文化与底蕴了。所以我才想找你合作，怎样，想好了吗？”
太傅越说越兴奋，眼前，仿佛有一条阳光大道，等着他前行。
“可我只是一个武夫，且刚成年？”
姬满生摇了摇头，太傅虽说了很多，却没有一句说到他的心里去，怎么能如此草率答应呢？
“满生，这你就自谦了。你胸间的热血，我是十分理解的。想你竟把挑战拿去了王城拍卖，怎么可是一个软弱之人呢？其实我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你把挑战的擂台，放在皇城前的广场就行，其他一切由我来操办。如此一来，你也好安心修练。对了，我另外再暗中派些人手，保证你的安全，像李非这样的刺杀，以后就不会再发生了。”其实李斯还有一句话藏着没说，那就是你姬满生的身份。平字侯三字在秦国是荣耀，但在其他公国贵族眼中，那就是众矢之地。要不然，王城的贵族们，会抢着拍卖你的挑战资格。
李斯指了指眼前的皇城，意气风发地说道：“只要接下来你将剩下的几场挑战都赢了，不但可以助去你前往剑神宫，接下来的国考，我也可以帮一下小忙。另外，你若是还有其他的条件，也可以现在提出来。”
姬满生还是摇了摇头。
在皇城下举行挑战，这种事情，还没有先例。
“满生，你难道就不想实现你父亲当年的遗愿吗？当年，你父亲可是秦国头号好战份子。他一生，都在为秦国一统天下而奋斗。你不就不拼一把吗？”
太傅见有些劝不动姬满生，不由有些急了。
“太傅，秦国还在还有一统天下的信念吗？”
说到一统天下，姬满生想。那可是太爷一生的梦想，可至从十五年父亲在王城遇刺之后，太爷却也没有在人前提过一统天下这事了。纠起原因，不外乎是对现任秦国王上秦山的失望。
“别人，我不知道。但我，却梦想这一天早些到来。做人臣不外乎建功火立业。想李斯来秦国已经近三十年，从翩翩少年，到现在已闻到一丝死气的中年，却是半寸功未立。虽已贵为太傅，人臣之极，可每当想起当来为何来秦国时，却是泪流满目，衣衫浸湿。这是为何，还不是未为秦国吞半寸土地。”
“像我等男儿，那个甘心情愿如此平凡一生。似我等男儿，那个又不想青书留名，传史万年呢？”
太傅说到激情处，竟是口水四溅，“满生，你真不愿意？”
“太傅，这不是愿意的问题，这是难办的事呀？”
姬满生面对李斯灼热的目光，尴尬地笑了起来。心想，你建功与我何干？在皇城下挑战，那岂不是要同天下所有英杰对着干，他自信还没有强到这种地步。
“其实，还有一件事，我忘了同你说？”
李斯站了起来，然后准备朝外走。这下引起了姬满生兴趣，着急地喊了一句，“太傅，你忘了，你的茶还没带走？”
李斯一听，立即转身，又坐了回来，“皇后娘娘找了我三次，说要在这次国考之后，从前三甲中，替公主们选一名夫婿。”
李斯说到这故意停了下来，然后望着姬满生，久久不语。
“没有说替那位公主？”
姬满生强压按下心中的澎湃。虽然心中对这个消息，早有防备，仍没却挡住震撼。原因无是因为秦琴。
“皇后的心事，只有王上能解。这是咱秦国人，人人皆知的事，所以你问我，还不如去问她。”
掐住了姬满生的七寸，李斯开始了攻心之策。这是他最善长的，也是最常做的。
“你可破解之法？”
姬满生直接抛出自己的想法。与秦琴相比，这天下，还没有什么可比得上。
“那你是接受了我的提议呢？”
太傅笑了，原来姬满生的七寸是秦琴，早知如此，自己又何必绕那么大一个弯子，还差点无功而返。
“我不敢保证必赢，因为到目前为止，我除了接下来的田诗，连下一个对手是谁，都不知道。”
姬满生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这好办，交给我。我会在挑战前，将对手的信息交给你。”
李斯一听，这完全不是事。秦国在王城，并非没有人。
“另外，此前，我是把一切事务交给了一品居，所以……。”
姬满生又想到之前是一品居在操办。
“这也不是事，回头我说让人去交接，大不了，让他们参与也是可以的。”
只要姬满生答应，那么其他的一切，在李斯看来，还真不是事儿，“你还有什么问题，也并说了，我准备明天，就让你和田诗，比一场。”
“这么急吗？”
姬满生随口问了句，沉心一想，这李斯怕是早就在算计自己了。
“先办一场来看看效果。”
李斯笑了，在他看来，趁热打铁是最好的。
“那你又如何帮我处理那件事。”
姬满生对明天，那怕安排在下午，和田诗决斗这事，倒没十分在意。经昨天再次修练之后，也想看看，自己的实力增强了多少。
“我已经帮你把这事推经内史府。内史府，可从来就与皇后对着干。”
太傅笑了，姬满生却傻眼了，这叫什么解决？一气之下，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然后重重在话石桌上，然后扬长而去。
“满生，我这还帮你卖了点心。算了，我还是让人送过去吧。”
看着姬满生大步流星的步伐，李斯得意地笑了起来，然后双手一拍，一个人影钻了出来。
“把点心给姬府送去，记住，不要说是我送的，就说是七公主送的。”
李斯指着地上的一堆盒子说道。说完朝着皇宫的方向，慢慢走去。在朝阳的照射下，身影格外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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