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蝙蝠侠滚出哥谭市
谜语人是哥谭的大人物，知名度与小丑平齐，他是第一个在蝙蝠侠出现后成为哥谭之王的人，虽然很快就被推翻了，但并不妨碍他成为哥谭市民的噩梦。
与小丑的疯狂与无底线截然相反，谜语人的犯罪有一套绝对的游戏规则，在他看来，活着本身就是一个游戏，谜语人曾是游戏的赢家，直到蝙蝠侠将他打败。
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站起来，从那时起，蝙蝠侠就成为了谜语人一个不得不面对的心魔，他发誓一定要让蝙蝠侠输得心服口服，尽管失败接踵而至，但谜语人嘴上骂着，心里却乐在其中。
谜语人认为，游戏的魅力在于智取，还有过程中有可能会打败自己的危险，他视蝙蝠侠为此生必须跨越的高山，不断设下各种谜题以挑战蝙蝠侠，他的身影也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但这并不代表谜语人的野心消失了。
毕竟打败蝙蝠侠和统治哥谭市，只要脑袋正常的人都知道哪个更有挑战性，不是吗？
今晚就是如此，谜语人花重金请了技术外援打造出这台死亡机器，再邀请蝙蝠侠来参加这场猜谜派对，输家变成熟人，赢家通吃，一切本该是如此的美好。
但孙逊的横插一脚，让猜谜失败的惩罚失去了意义，也让这场双人成行变成了欢乐斗地主，明明是两个人的故事，偏偏有三个人的姓名。
“谜语人，别发呆了，蝙蝠侠赶着去下一个场子呢。”孙逊拍了两下手，催促谜语人继续出题。
距离孙逊参与进来已经过去了五分钟，谜语人出了一大堆答案模棱两可的谜题，导致电光一直没停过，电击的次数多了，孙逊已经麻木了，谜语人也已经麻了。
6号笼的劳拉已经得救，还剩下7号笼的温斯顿。
谜语人脑子里还有一万个谜语可以出，但他已经不想再玩这个不公平的游戏了，魂斗罗调出三十条命，要是这样蝙蝠侠都通不了关，谜语人就得怀疑他是不是得了阿兹海默。
“第十七题：什么人玩不了这个游戏？”
蝙蝠侠两眼一眯，J开头的单词就要脱口而出。
“有癫痫的人？”孙逊下意识吐槽，然后等着电光亮起。
但谜语人却笑了：“好答案，好笑话，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蝙蝠侠，你上次可是伤得他很深啊。”
蝙蝠侠只回了两个字：“彼此。”
谜语人一字一顿道：“打开7号笼。”
7号笼打开，至此，除了孙逊这个自愿参加的，所有人质全部获救，但无论是蝙蝠侠还是孙逊都是脸色微变，不复之前的轻松。
谜语人明显放水，这也代表着他不想玩下去了，哪怕有孙逊出来搅局，这场游戏的结束按钮，自始至终都在谜语人和蝙蝠侠手中。
如果谜语人想，他可以一句话杀死所有人，反过来说，蝙蝠侠也可以故意猜错，然后指定电击谜语人的1号笼。
但他们都坚信对方不会这么做，因为那样才是真正的一败涂地。
“蝙蝠侠，今晚这局不算。”
谜语人的声音冷漠得好像与他们相隔一整个世界。
“下一次的游戏不会再有这样的漏洞了，做好准备迎接最后一个谜题了吗？”
蝙蝠侠只当是谜语人放出的又一个烟雾弹，他的目光锁定了谜语人：“别停下，尼格玛，还有【2】个谜题。”
孙逊趁机插嘴：“是3个。”
谜语人一愣，他才意识到，在这场游戏当中，他也是蝙蝠侠要拯救的对象。
“真是，可恶啊，蝙蝠侠！”
想明白后，谜语人怒火中烧，他又输了。
“打开1号笼！”
比起被蝙蝠侠救，谜语人宁愿临阵脱逃。
谜语人才刚脱离死亡问答机器，两枚“R”字飞镖射向他的面门，是达米安，他紧跟着孙逊的后面进入屋内，直至蛰伏到现在。
【抓住谜语人。】
这就是蝙蝠侠发送给达米安的指令，从一开始，蝙蝠侠就没想过自己会输。
但谜语人也想到了这一茬，他用问号手杖挡开飞镖，面对来势汹汹的罗宾，谜语人知道自己打不过，立即以蝙蝠侠为人质：“你最好站在那别动，罗宾，否则没人出题给蝙蝠侠，你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达米安也是目睹了孙逊被电击的全过程，知晓蝙蝠侠不可能承受如此大的电流，只能收起手中的长棍，威胁道：
“谜语人，赶紧打开蝙蝠侠的笼子。”
谜语人理了下衣襟，好整以暇道：“别着急嘛，罗宾，我又没说不放——”
话说到一半，谜语人用手杖摁下一块地板，身后打开一道暗门，瞬间退入其中。
“混蛋！”
等达米安冲上去，暗门刚好关闭。
谜语人全身而退，但他的声音还在屋内回响。
“猴脸说得对，蝙蝠侠，你的档期排得很满，我的回合已经结束了，友情提示，最后一个谜题的答案就是你接下来的对手。”
【你是有翅膀的老鼠。】
蝙蝠侠脑筋转得很快，这道题有一个很明显的方向，但结合前面的提示，答案只有一个。
“企鹅/企鹅人。”
企鹅人因长得像企鹅得名，而企鹅恰恰很像长了翅膀站着的老鼠。
咔嚓一声，笼子打开了，蝙蝠侠脱下鸟笼站了起来，这证明他答对了。
“还有我的题呢？”孙逊表示不服。
谜语人彻底没了声息。
这是赤裸裸的报复，孙逊用蛮力一把扯断鸟笼，机器顿时冒出一连串电火花，所有笼子都自动爆炸了。
“不准我答，很好，我记住了。”
孙逊丢下冒烟的鸟笼，抬头撞见一袭黑影。
“看来我的答案是【蝙蝠/蝙蝠侠】。”
变身时间剩余不足两分钟，孙逊本应该快速撤出现场，但蝙蝠侠和达米安堵住了他的退路。
“蝙蝠侠，你是要感谢我的仗义之举吗？用不着这么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
蝙蝠侠身体笼在披风内，只露出一个脑袋：“谜语人设置的是一场双人游戏，所以他不会告诉别人，今晚他在哪。
那么你是如何知晓此处的，猴脸。”
蝙蝠侠的称呼让孙逊很不爽，蝙蝠侠的语气让孙逊很不爽，蝙蝠侠本身就让孙逊很不爽。
“超级英雄真是极度以自我为中心，我讨厌你们，蝙蝠侠，如果不是看在那两个金童玉女的份上，我根本不会插手。”
孙逊此时换成了普通话，他变身后体格和声线都出现了很大程度上的差异，所以孙逊无须伪装。
“你的目标是他们吗？”
蝙蝠侠侧身望去，发现温斯顿和劳拉不知何时已经苏醒，正相互搀扶着向外走去。
“坚持住，温斯顿，趁蝙蝠侠和那个尖嘴猴腮的怪人对峙，我们得加把劲。”
劳拉的体力比温斯顿更好，她回头观察情况，发现那个猴脸人正扑向他们，吓得她赶紧拖着丈夫冲向楼梯。
“拦住他，罗宾。”
蝙蝠侠和达米安拦住孙逊，以保护人质的安全，但这正中孙逊下怀，他就是想让蝙蝠侠误以为自己要抓走温斯顿和劳拉。
谜语人已经从暗道逃走，爸妈应该安全了，很好，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
孙逊把腰向后压，蝙蝠镖和R形镖紧贴着他胸口飞过，孙逊翻身跳到了问答机器上。
也许是两个才对。
“我以德报怨，而你又一次得罪了我，蝙蝠侠。”
孙逊的发言让蝙蝠侠心生疑虑，他不动声色地试探道：“我们在哪里见过？”
“嘿嘿嘿。”
孙逊当然不可能把信息拱手相让，站在他面前的可是全世界最伟大的侦探，任何一点信息都有可能让他的面具形同虚设。
“和他废话那么多干嘛。”
达米安秉承着不服就是干的原则，先蝙蝠侠一步冲上前去，抽出长棍砸向孙逊的脑袋。
对付超人类，达米安可不会手下留情，这一下又快又狠，孙逊非但不闪不避，还伸长脖子，主动用脑袋去撞达米安的棍子。
“Duang！”
敲击声荡气回肠，震得达米安双手发麻，以至于棍子都没拿住，被孙逊抢了过去。
换作是其他部位，孙逊或许还会怂上一下，但孙猴子的脑袋那是出了门的硬，他甚至有信心在头锤上胜过超人。
“谢了罗宾，我正好缺根棍子。”
无须任何的练习，完全是出自于这具身体的本能，孙逊拿起长棍信手耍了个棍花，将蝙蝠侠射出的绳网从空中打落。
“把它还给我！”
达米安扑向孙逊，孙逊却先一步跳到了天花板，用尾巴勾住了上面的吊灯。
孙逊转动着长棍，不住地摇头：“太轻，太轻，不称手。”
将棍子转出重影，孙逊丢向蝙蝠侠，打落万能腰带上挂着的烟雾弹。
“蝙蝠侠，你坏了我的好事，这座城市只能容得下我们中的一个。”
烟雾弹滚落地面，释放出浓郁的烟雾。
蝙蝠侠用披风掩住口鼻，开启面罩上的热成像功能，他看到孙逊就像一只真正的猴子那样爬出外墙，很快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句话。
“另外，我不叫猴脸，我是美猴王，记住了。”
等烟雾散去，达米安拾起自己的武器，棍头上已经出现了一丝裂纹。
“蝙蝠侠，我的棍子坏了。”
蝙蝠侠弯腰检查完地上的尸体，确认就是失踪的那4具，在被孙逊丢下的鸟笼里捻起一根棕色的毛发：“安静点，罗宾，我们从未遇见过这个罪犯，发现新敌人的弱点需要高度专注。”
“可我的棍子坏了。”
“……回去我给你修一下，现在，我们得把他们送回去。”
“等等，我先拍几张照。”
达米安拦住了蝙蝠侠，拿出相机对着机器和尸体连按快门。
“……你在做什么，罗宾。”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学校的社团活动。”
“……别把我拍进去。”
“晚了。”
……
当孙逊推开家门的时候，里面的灯还暗着，他比父母回来得更早。
将碎裂的衣服和大圣面具藏进箱子里，孙逊躺到床上，却发现自己不怎么累，变身似乎会刷新他的身体状态，孙逊感觉从未如此之好，以至于他根本睡不着。
过了不久，大门被打开了，孙逊听见温斯顿和劳拉的脚步声，足够轻，但仍瞒不过孙逊的耳朵。
他们换上一身衣服，将谜语人的制服丢进了“物证销毁机”里，大概十分钟后，孙逊的房门被敲响了。
门外响起劳拉略显疲惫的嗓音。
“宝贝，你睡了吗？”
孙逊盖住光溜溜的上半身，只露出一个脑袋：“还没呢，妈妈，爸爸回来了吗？”
“他在洗澡，我……我有件事得跟你说，宝贝。”
劳拉抓了抓翘起的金发，她很不想这样：“听着，我们也不想的，但我们可能又得搬家了。”
“又双叒叕要搬家？”孙逊打了个哈欠。
“只是可能，不过我跟你爸爸在哥谭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等确定新家的地址，我们就搬走。”
“我听你们的，妈妈。”
不然还能咋样呢，孙逊总不能掐住爹妈的脖子，将他们扭送到哥谭警局吧？
大义灭亲的是孙逊做出来，虽然他们只是孙逊的养父母，还是重启后刷新出来的，但这不代表过往的记忆都是虚假的。
第一次站立，第一次上学，第一次谈恋爱，孙逊并不打算切割重启前后的自己，这些记忆都切实存在于孙逊的脑子里，共同构成了现在的孙逊。
等到劳拉走开，孙逊又翻身下床，打开纸箱，相较刚来到哥谭时，箱子里多了一张面具和九张符箓。
“没想到哥谭之旅这么快就结束了，爸妈居然是在给谜语人工作，而且从表现上来看，这不是第一次了，也就是说，每一次搬到新城市，他们都是去给那些超级反派打黑工，怪不得他们绝口不提工作的事。”
孙逊没有怪罪父母的意思，他也是既得利益者，就像前面所说的，哥谭高中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去的，更别说中途转校，温斯顿和劳拉的付出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
有时候，金钱也能衡量爱的多少。
不过孙逊更惊讶的是，每搬一次家，就代表他们参与了一次犯罪活动，结果到现在都没有被正义联盟抓住过。
“一次全身而退不算什么，每一次都能全身而退，这可不是运气好能解释过去的，我的这对便宜爸妈比卢瑟小丑都要厉害啊。”
如果这一次没有孙逊的插手，达米安就不会跟过来，而蝙蝠侠一定会先解救人质，再是谜语人，最后才是他自己，这个时间差足够温斯顿和劳拉逃跑了。
孙逊回忆着一整天的经历，耳边莫名响起谜语人的谜语，他还有一个疑虑。
“最后的答案，真是蝙蝠侠说的企鹅吗？”
与此同时，谜语人戴上自己的绿帽子，杵着手杖进入到一座冰山，去找另一个同样杵着拐的“朋友。”
“你好，我找奥斯瓦尔德，我知道我没有预约，就像我知道你叫加里，你家在弗洛大街13号，有一个拉美裔的妻子，和一个3岁的女儿，你女儿叫达妮……”
没等谜语人念完，加里已经为他打开了通往冰山餐厅最高层的电梯。
谜语人很绅士地对他点了下头，走入直通顶层的电梯。
就在电梯门关闭之前，谜语人弹了下帽檐，一脸懊恼：“差点忘记给小费了，抱歉，作为补偿，我免费告诉你一个秘密。
达妮不是你的孩子。”
加里望着电梯向上升去，却感觉身体在向下坠落。
叮——
电梯门打开，走进去就是企鹅人的办公室。
“咳咳，尼格玛，别每次都威胁我的手下，人事部很忙的。”
“那下次你换个我不认识的人不就行了。”
“呵呵，你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我知道你准备做什么……别拉长张脸，我不是想拆你台，恰恰相反，我有两个人想推荐给你。”
与小丑的疯狂与无底线截然相反，谜语人的犯罪有一套绝对的游戏规则，在他看来，活着本身就是一个游戏，谜语人曾是游戏的赢家，直到蝙蝠侠将他打败。
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站起来，从那时起，蝙蝠侠就成为了谜语人一个不得不面对的心魔，他发誓一定要让蝙蝠侠输得心服口服，尽管失败接踵而至，但谜语人嘴上骂着，心里却乐在其中。
谜语人认为，游戏的魅力在于智取，还有过程中有可能会打败自己的危险，他视蝙蝠侠为此生必须跨越的高山，不断设下各种谜题以挑战蝙蝠侠，他的身影也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但这并不代表谜语人的野心消失了。
毕竟打败蝙蝠侠和统治哥谭市，只要脑袋正常的人都知道哪个更有挑战性，不是吗？
今晚就是如此，谜语人花重金请了技术外援打造出这台死亡机器，再邀请蝙蝠侠来参加这场猜谜派对，输家变成熟人，赢家通吃，一切本该是如此的美好。
但孙逊的横插一脚，让猜谜失败的惩罚失去了意义，也让这场双人成行变成了欢乐斗地主，明明是两个人的故事，偏偏有三个人的姓名。
“谜语人，别发呆了，蝙蝠侠赶着去下一个场子呢。”孙逊拍了两下手，催促谜语人继续出题。
距离孙逊参与进来已经过去了五分钟，谜语人出了一大堆答案模棱两可的谜题，导致电光一直没停过，电击的次数多了，孙逊已经麻木了，谜语人也已经麻了。
6号笼的劳拉已经得救，还剩下7号笼的温斯顿。
谜语人脑子里还有一万个谜语可以出，但他已经不想再玩这个不公平的游戏了，魂斗罗调出三十条命，要是这样蝙蝠侠都通不了关，谜语人就得怀疑他是不是得了阿兹海默。
“第十七题：什么人玩不了这个游戏？”
蝙蝠侠两眼一眯，J开头的单词就要脱口而出。
“有癫痫的人？”孙逊下意识吐槽，然后等着电光亮起。
但谜语人却笑了：“好答案，好笑话，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蝙蝠侠，你上次可是伤得他很深啊。”
蝙蝠侠只回了两个字：“彼此。”
谜语人一字一顿道：“打开7号笼。”
7号笼打开，至此，除了孙逊这个自愿参加的，所有人质全部获救，但无论是蝙蝠侠还是孙逊都是脸色微变，不复之前的轻松。
谜语人明显放水，这也代表着他不想玩下去了，哪怕有孙逊出来搅局，这场游戏的结束按钮，自始至终都在谜语人和蝙蝠侠手中。
如果谜语人想，他可以一句话杀死所有人，反过来说，蝙蝠侠也可以故意猜错，然后指定电击谜语人的1号笼。
但他们都坚信对方不会这么做，因为那样才是真正的一败涂地。
“蝙蝠侠，今晚这局不算。”
谜语人的声音冷漠得好像与他们相隔一整个世界。
“下一次的游戏不会再有这样的漏洞了，做好准备迎接最后一个谜题了吗？”
蝙蝠侠只当是谜语人放出的又一个烟雾弹，他的目光锁定了谜语人：“别停下，尼格玛，还有【2】个谜题。”
孙逊趁机插嘴：“是3个。”
谜语人一愣，他才意识到，在这场游戏当中，他也是蝙蝠侠要拯救的对象。
“真是，可恶啊，蝙蝠侠！”
想明白后，谜语人怒火中烧，他又输了。
“打开1号笼！”
比起被蝙蝠侠救，谜语人宁愿临阵脱逃。
谜语人才刚脱离死亡问答机器，两枚“R”字飞镖射向他的面门，是达米安，他紧跟着孙逊的后面进入屋内，直至蛰伏到现在。
【抓住谜语人。】
这就是蝙蝠侠发送给达米安的指令，从一开始，蝙蝠侠就没想过自己会输。
但谜语人也想到了这一茬，他用问号手杖挡开飞镖，面对来势汹汹的罗宾，谜语人知道自己打不过，立即以蝙蝠侠为人质：“你最好站在那别动，罗宾，否则没人出题给蝙蝠侠，你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达米安也是目睹了孙逊被电击的全过程，知晓蝙蝠侠不可能承受如此大的电流，只能收起手中的长棍，威胁道：
“谜语人，赶紧打开蝙蝠侠的笼子。”
谜语人理了下衣襟，好整以暇道：“别着急嘛，罗宾，我又没说不放——”
话说到一半，谜语人用手杖摁下一块地板，身后打开一道暗门，瞬间退入其中。
“混蛋！”
等达米安冲上去，暗门刚好关闭。
谜语人全身而退，但他的声音还在屋内回响。
“猴脸说得对，蝙蝠侠，你的档期排得很满，我的回合已经结束了，友情提示，最后一个谜题的答案就是你接下来的对手。”
【你是有翅膀的老鼠。】
蝙蝠侠脑筋转得很快，这道题有一个很明显的方向，但结合前面的提示，答案只有一个。
“企鹅/企鹅人。”
企鹅人因长得像企鹅得名，而企鹅恰恰很像长了翅膀站着的老鼠。
咔嚓一声，笼子打开了，蝙蝠侠脱下鸟笼站了起来，这证明他答对了。
“还有我的题呢？”孙逊表示不服。
谜语人彻底没了声息。
这是赤裸裸的报复，孙逊用蛮力一把扯断鸟笼，机器顿时冒出一连串电火花，所有笼子都自动爆炸了。
“不准我答，很好，我记住了。”
孙逊丢下冒烟的鸟笼，抬头撞见一袭黑影。
“看来我的答案是【蝙蝠/蝙蝠侠】。”
变身时间剩余不足两分钟，孙逊本应该快速撤出现场，但蝙蝠侠和达米安堵住了他的退路。
“蝙蝠侠，你是要感谢我的仗义之举吗？用不着这么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
蝙蝠侠身体笼在披风内，只露出一个脑袋：“谜语人设置的是一场双人游戏，所以他不会告诉别人，今晚他在哪。
那么你是如何知晓此处的，猴脸。”
蝙蝠侠的称呼让孙逊很不爽，蝙蝠侠的语气让孙逊很不爽，蝙蝠侠本身就让孙逊很不爽。
“超级英雄真是极度以自我为中心，我讨厌你们，蝙蝠侠，如果不是看在那两个金童玉女的份上，我根本不会插手。”
孙逊此时换成了普通话，他变身后体格和声线都出现了很大程度上的差异，所以孙逊无须伪装。
“你的目标是他们吗？”
蝙蝠侠侧身望去，发现温斯顿和劳拉不知何时已经苏醒，正相互搀扶着向外走去。
“坚持住，温斯顿，趁蝙蝠侠和那个尖嘴猴腮的怪人对峙，我们得加把劲。”
劳拉的体力比温斯顿更好，她回头观察情况，发现那个猴脸人正扑向他们，吓得她赶紧拖着丈夫冲向楼梯。
“拦住他，罗宾。”
蝙蝠侠和达米安拦住孙逊，以保护人质的安全，但这正中孙逊下怀，他就是想让蝙蝠侠误以为自己要抓走温斯顿和劳拉。
谜语人已经从暗道逃走，爸妈应该安全了，很好，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
孙逊把腰向后压，蝙蝠镖和R形镖紧贴着他胸口飞过，孙逊翻身跳到了问答机器上。
也许是两个才对。
“我以德报怨，而你又一次得罪了我，蝙蝠侠。”
孙逊的发言让蝙蝠侠心生疑虑，他不动声色地试探道：“我们在哪里见过？”
“嘿嘿嘿。”
孙逊当然不可能把信息拱手相让，站在他面前的可是全世界最伟大的侦探，任何一点信息都有可能让他的面具形同虚设。
“和他废话那么多干嘛。”
达米安秉承着不服就是干的原则，先蝙蝠侠一步冲上前去，抽出长棍砸向孙逊的脑袋。
对付超人类，达米安可不会手下留情，这一下又快又狠，孙逊非但不闪不避，还伸长脖子，主动用脑袋去撞达米安的棍子。
“Duang！”
敲击声荡气回肠，震得达米安双手发麻，以至于棍子都没拿住，被孙逊抢了过去。
换作是其他部位，孙逊或许还会怂上一下，但孙猴子的脑袋那是出了门的硬，他甚至有信心在头锤上胜过超人。
“谢了罗宾，我正好缺根棍子。”
无须任何的练习，完全是出自于这具身体的本能，孙逊拿起长棍信手耍了个棍花，将蝙蝠侠射出的绳网从空中打落。
“把它还给我！”
达米安扑向孙逊，孙逊却先一步跳到了天花板，用尾巴勾住了上面的吊灯。
孙逊转动着长棍，不住地摇头：“太轻，太轻，不称手。”
将棍子转出重影，孙逊丢向蝙蝠侠，打落万能腰带上挂着的烟雾弹。
“蝙蝠侠，你坏了我的好事，这座城市只能容得下我们中的一个。”
烟雾弹滚落地面，释放出浓郁的烟雾。
蝙蝠侠用披风掩住口鼻，开启面罩上的热成像功能，他看到孙逊就像一只真正的猴子那样爬出外墙，很快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句话。
“另外，我不叫猴脸，我是美猴王，记住了。”
等烟雾散去，达米安拾起自己的武器，棍头上已经出现了一丝裂纹。
“蝙蝠侠，我的棍子坏了。”
蝙蝠侠弯腰检查完地上的尸体，确认就是失踪的那4具，在被孙逊丢下的鸟笼里捻起一根棕色的毛发：“安静点，罗宾，我们从未遇见过这个罪犯，发现新敌人的弱点需要高度专注。”
“可我的棍子坏了。”
“……回去我给你修一下，现在，我们得把他们送回去。”
“等等，我先拍几张照。”
达米安拦住了蝙蝠侠，拿出相机对着机器和尸体连按快门。
“……你在做什么，罗宾。”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学校的社团活动。”
“……别把我拍进去。”
“晚了。”
……
当孙逊推开家门的时候，里面的灯还暗着，他比父母回来得更早。
将碎裂的衣服和大圣面具藏进箱子里，孙逊躺到床上，却发现自己不怎么累，变身似乎会刷新他的身体状态，孙逊感觉从未如此之好，以至于他根本睡不着。
过了不久，大门被打开了，孙逊听见温斯顿和劳拉的脚步声，足够轻，但仍瞒不过孙逊的耳朵。
他们换上一身衣服，将谜语人的制服丢进了“物证销毁机”里，大概十分钟后，孙逊的房门被敲响了。
门外响起劳拉略显疲惫的嗓音。
“宝贝，你睡了吗？”
孙逊盖住光溜溜的上半身，只露出一个脑袋：“还没呢，妈妈，爸爸回来了吗？”
“他在洗澡，我……我有件事得跟你说，宝贝。”
劳拉抓了抓翘起的金发，她很不想这样：“听着，我们也不想的，但我们可能又得搬家了。”
“又双叒叕要搬家？”孙逊打了个哈欠。
“只是可能，不过我跟你爸爸在哥谭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等确定新家的地址，我们就搬走。”
“我听你们的，妈妈。”
不然还能咋样呢，孙逊总不能掐住爹妈的脖子，将他们扭送到哥谭警局吧？
大义灭亲的是孙逊做出来，虽然他们只是孙逊的养父母，还是重启后刷新出来的，但这不代表过往的记忆都是虚假的。
第一次站立，第一次上学，第一次谈恋爱，孙逊并不打算切割重启前后的自己，这些记忆都切实存在于孙逊的脑子里，共同构成了现在的孙逊。
等到劳拉走开，孙逊又翻身下床，打开纸箱，相较刚来到哥谭时，箱子里多了一张面具和九张符箓。
“没想到哥谭之旅这么快就结束了，爸妈居然是在给谜语人工作，而且从表现上来看，这不是第一次了，也就是说，每一次搬到新城市，他们都是去给那些超级反派打黑工，怪不得他们绝口不提工作的事。”
孙逊没有怪罪父母的意思，他也是既得利益者，就像前面所说的，哥谭高中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去的，更别说中途转校，温斯顿和劳拉的付出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
有时候，金钱也能衡量爱的多少。
不过孙逊更惊讶的是，每搬一次家，就代表他们参与了一次犯罪活动，结果到现在都没有被正义联盟抓住过。
“一次全身而退不算什么，每一次都能全身而退，这可不是运气好能解释过去的，我的这对便宜爸妈比卢瑟小丑都要厉害啊。”
如果这一次没有孙逊的插手，达米安就不会跟过来，而蝙蝠侠一定会先解救人质，再是谜语人，最后才是他自己，这个时间差足够温斯顿和劳拉逃跑了。
孙逊回忆着一整天的经历，耳边莫名响起谜语人的谜语，他还有一个疑虑。
“最后的答案，真是蝙蝠侠说的企鹅吗？”
与此同时，谜语人戴上自己的绿帽子，杵着手杖进入到一座冰山，去找另一个同样杵着拐的“朋友。”
“你好，我找奥斯瓦尔德，我知道我没有预约，就像我知道你叫加里，你家在弗洛大街13号，有一个拉美裔的妻子，和一个3岁的女儿，你女儿叫达妮……”
没等谜语人念完，加里已经为他打开了通往冰山餐厅最高层的电梯。
谜语人很绅士地对他点了下头，走入直通顶层的电梯。
就在电梯门关闭之前，谜语人弹了下帽檐，一脸懊恼：“差点忘记给小费了，抱歉，作为补偿，我免费告诉你一个秘密。
达妮不是你的孩子。”
加里望着电梯向上升去，却感觉身体在向下坠落。
叮——
电梯门打开，走进去就是企鹅人的办公室。
“咳咳，尼格玛，别每次都威胁我的手下，人事部很忙的。”
“那下次你换个我不认识的人不就行了。”
“呵呵，你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我知道你准备做什么……别拉长张脸，我不是想拆你台，恰恰相反，我有两个人想推荐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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