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筑梦者（上）
一个身影突然从侧方腾跃而出，拦腰抱住蜥蜴人，猛撞向宿舍大门。
‘哗啦’一声，整扇大门应声倒下，智婷一翻身，骑在蜥蜴人身上，举拳便砸。
蜥蜴人的尾巴拍打着地面，挣扎起来，然而智婷双腿仿佛铁钳一样，夹住它的身躯，挥舞的拳头更是用了全力，每一声皮肉相交的炸响声，都让人不寒而栗，似乎听久了，自己的皮肤都会裂开。
起先蜥蜴人还想把智婷推开，但被智婷在耳朵旁砸中两下后，反抗就只剩下愤怒吼叫了。
不过智婷没有放过他的打算，还在一拳一拳地挥动着，每次击打的，都是不同部位，好像准备把蜥蜴人全身骨头都拆了一样。
杨添墨看着看着，心里就起了疑惑：我这是入梦了？还是醒着呢？
“醒着。”魔鱼转了个圈，从虚空浮现出来，“你入梦要用我的力量，我没消耗，你自然醒着。”
“你还是别借给我力量了。”杨添墨笑嘻嘻地传递意识，“随时随地都能入个梦，这不是要耽误事吗？”
“你以为我想？要不是通过你吸收......”魔鱼话说一半，忽得住口不言了。
杨添墨只觉得，青白泉眼的水像开了一样，汩汩地冒着泡，不多时便把自己整个包围了起来。
再抬眼看向四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一片汪洋，人群也不知道哪去了，只有智婷站在不远处，她脚下的陆地快速缩小着。
“你这到底得罪谁啊？筑这么大梦境，就为淹死你？”魔鱼幸灾乐祸的声音，从身下传来，它正被杨添墨骑着，在汪洋中游弋。
“杨添墨，这里！”智婷招手喊，脸色煞白，脚下的陆地已经完全不见了，水淹到了脚脖子的位置。
“小黑，游过去。”杨添墨传递了意识。
魔鱼晃了晃腹鳍，哼哼着：“我也想啊，可这是别人的识海啊。”
眼见智婷就在十多米开外，魔鱼却以蜗牛的速度前进着，汪洋的水面上，吹起了阵阵风浪，千万朵浪花撞击在一起，如同钧瓷冰裂的花纹。
“婷姐，你能跳过来吗？”杨添墨大喊，不停地招手。
智婷把头摇得和弹簧一样，眼中有着明显的恐惧，水已经没上了她的小腿。
杨添墨也着急了起来，敲了敲魔鱼的脊背：“快点，婷姐可能怕水。”
“快不了，”魔鱼的意识充斥着恼怒，“这人比你强太多了，这么大识海，游不动。”
“哪有这个道理？鱼在水里游不动？”杨添墨表面镇静，脚下开始踢魔鱼肚皮。
魔鱼不满地拍打着鱼鳍，讥讽地说：“你的识海就是口井，人家是海，我能保你不沉下去，已经很强了，明白吗？我擅长的不是识海，是愤怒！”
汪洋的水面还在上升，渐渐漫上智婷的腰，智婷一动不敢动，好像动一下就会被淹死。
魔鱼努力摆动尾巴，但它游了半天，前进的距离几乎看不出来。
杨添墨感觉越来越焦躁，他不知道如果水淹没了智婷，会发生什么？但一定是不好事情。
人皮案还没破，智婷是警员中最相信他的一个，而且在自己昏迷期间，也多有照顾，于私于公，智婷都不能出事情。
但在这片汪洋上，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水面快速升高，已经从腰际到了胸口、脖颈，而自己和智婷的距离，还是十多米。
智婷冲着杨添墨笑了起来，眼中的恐惧渐渐变成了绝望。
杨添墨愤怒地拍打起魔鱼，呵斥说：“你不是说梦境都是假的，只有情绪是真的吗？”
“对啊！可这个筑梦者没有情绪啊。”魔鱼转动着没有眼皮的眼睛。
“那你能不能给这个筑梦者施加愤怒？破了这个梦境。”
魔鱼直晃脑袋，像个老学究：“你不懂，能把别人拉进自己梦境的，起码是筑梦者六阶——筑梦成形阶段，比你高出五级，五级啊，破不了、破不了的。”
杨添墨不愿再听它掰扯，都什么东西，听也听不懂，他紧了紧衣服，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冲着智婷游去。
“那就给我来点愤怒，爆发我的小宇宙吧。”这是他最后一点清醒的意识。
魔鱼晃动脑袋，看着杨添墨游动的背影，无奈吐了一大口青白口水。
一片阵纹闪亮蔓延，在杨添墨头顶汇聚成网，裹住了青白口水，阻隔住汪洋风浪，一片红云怒意翻滚起来，瞬时覆盖了杨添墨全身，这怒意中不时有阵纹翻滚，如同一个罩子，把汪洋大水都挡在外面。
杨添墨的速度一下快了起来，短短几秒，已经来到智婷身边，此刻水面已经涨到了她的下巴，智婷只能仰起头，神情紧张又兴奋地看着杨添墨。
“放松，跟我走。”杨添墨说着，用仰泳的姿态，夹住智婷下巴，托起她的身体，向魔鱼游去。
离开水底的瞬间，智婷双手双脚都乱划起来，一把抓住杨添墨的胸口，再也不肯放手。杨添墨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婷姐这力也使得太大了，以他三倍常人的身体素质，都感觉遭不住啊。
十多米的距离像是游了一小时，好不容易回到魔鱼背上，智婷还抓着杨添墨，瑟瑟发抖，脸上终于露出笑容，而杨添墨疼得龇牙咧嘴，露出难看的微笑。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两人都已安全，天空骤然阴暗下来，浓云密布，遮天蔽日。
一阵乌云狂卷，隐约间，有横贯天际的粗长躯体在云端游动，躯体上布满灰色鳞片，反射出铁色光芒；两道金光透云而出，直直射向两人一鱼。
杨添墨明显感到身体一僵，整个人都好像被束缚住了一样，魔鱼也微微发抖，连意识都断断续续。
“这、这是伟大的......”
“伟大的什么？”杨添墨仰头张望。
“不能说，这只是对祂的印象，连投影都不算。”魔鱼的意识中充斥着臣服的念头。
“TMD，你是我的咸鱼，想当叛徒？”杨添墨脑门上的红云怒意盘旋起来，被金光照得光灿灿的。
“无知、愚蠢，你什么都不知道！”魔鱼颤抖着咆哮。
下一刻，金光突然抖动起来，越来越剧烈，像是后继乏力一样，倏然退散，随之消失的，还有这片汪洋。
魔鱼身体猛颤，忽然跃起，跳进小小的青白泉水里：“哈哈，蠢货想屁吃，筑梦祂的影像，作死！”
杨添墨只觉得眼前一花，汪洋变成了一团雾气消散开，智婷正站在警戒区内，浑身发抖，陈队站在她身边，望向远处。
周围的人群早已一散而空，只有角落里还有些技术人员，正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们。
“陈队，对不起，让他们逃了。”智婷缓过神来，看着陈队，低下了头。
陈队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又冲着杨添墨招手，问道：“怎么回事？你看见了什么？”
杨添墨把从救护车里看到的异象一路说下来，只隐去了魔鱼存在。
陈队的脸上露出兴奋神色：“心灵密探？你是从人皮案现场出现能力的，对吗？”
“对，就是用多了会昏迷。”杨添墨趁机圆了个谎。
“这很正常，我刚好需要你帮助。”陈队狡猾地笑着说，“等我把事情处理完找你。”
“刚才是怎么回事？那个蜥蜴人是真的？感觉像做了一场梦。”杨添墨正好可以求证一下魔鱼的信息。
陈队冷哼了一声：“跳梁小丑，一个兽化体、一个催眠师，敢在松市作乱，迟早毙了它们。”
催眠师？这个明白。可兽化体是什么？
这时，智婷的问题打乱了他的思路：“陈队，小杨不能回宿舍，我怀疑这件事是冲他来的，女生只是被牵连无辜。而且这个兽化体，可能就是小杨在现场看到的影子。”
陈队想了想，说：“那这样吧，小杨你收拾一下，晚上住警局，我不信他们敢来警局捣乱。”
杨添墨脸色一苦，难不成又要住留置处？
“警局有值班宿舍，那里更安全，不过你要注意保密。”智婷正色解释，嘴角挂着一丝笑意。
“保密？这个蜥蜴怪，好多人看见了吧？”杨添墨惊讶地问。
“你看见的，和普通人看见的不一样。”智婷宽慰说，“任何难以理解的事物，都会被观测系统自洽，就像你那个看见巨虫的同学一样，他会觉得那是在做梦。”
杨添墨也想起了那个同学，不由得感到一阵阵荒谬。巨虫？自己在魔物界看到许多魔虫，可那究竟是真的，还是一个梦？刚才这个梦里的巨大生物，究竟是梦？还是真的？
想到这，问题脱口而出：“乌云里的东西是什么？”
他不明白为什么魔鱼一见到那东西，像是世界末日一样。
陈队挑起眉毛，嘲笑地说：“是末世蛇吧，半山共同体最崇拜的圣兽。”
“这？真的存在？”杨添墨骇然，那不是个神话传说吗？
“你能看得见，祂就存在。”智婷露出严肃表情，“祂也能看见你。”
啊？祂是神吗？一个印象就能看见我？祂要找我算账？
‘哗啦’一声，整扇大门应声倒下，智婷一翻身，骑在蜥蜴人身上，举拳便砸。
蜥蜴人的尾巴拍打着地面，挣扎起来，然而智婷双腿仿佛铁钳一样，夹住它的身躯，挥舞的拳头更是用了全力，每一声皮肉相交的炸响声，都让人不寒而栗，似乎听久了，自己的皮肤都会裂开。
起先蜥蜴人还想把智婷推开，但被智婷在耳朵旁砸中两下后，反抗就只剩下愤怒吼叫了。
不过智婷没有放过他的打算，还在一拳一拳地挥动着，每次击打的，都是不同部位，好像准备把蜥蜴人全身骨头都拆了一样。
杨添墨看着看着，心里就起了疑惑：我这是入梦了？还是醒着呢？
“醒着。”魔鱼转了个圈，从虚空浮现出来，“你入梦要用我的力量，我没消耗，你自然醒着。”
“你还是别借给我力量了。”杨添墨笑嘻嘻地传递意识，“随时随地都能入个梦，这不是要耽误事吗？”
“你以为我想？要不是通过你吸收......”魔鱼话说一半，忽得住口不言了。
杨添墨只觉得，青白泉眼的水像开了一样，汩汩地冒着泡，不多时便把自己整个包围了起来。
再抬眼看向四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一片汪洋，人群也不知道哪去了，只有智婷站在不远处，她脚下的陆地快速缩小着。
“你这到底得罪谁啊？筑这么大梦境，就为淹死你？”魔鱼幸灾乐祸的声音，从身下传来，它正被杨添墨骑着，在汪洋中游弋。
“杨添墨，这里！”智婷招手喊，脸色煞白，脚下的陆地已经完全不见了，水淹到了脚脖子的位置。
“小黑，游过去。”杨添墨传递了意识。
魔鱼晃了晃腹鳍，哼哼着：“我也想啊，可这是别人的识海啊。”
眼见智婷就在十多米开外，魔鱼却以蜗牛的速度前进着，汪洋的水面上，吹起了阵阵风浪，千万朵浪花撞击在一起，如同钧瓷冰裂的花纹。
“婷姐，你能跳过来吗？”杨添墨大喊，不停地招手。
智婷把头摇得和弹簧一样，眼中有着明显的恐惧，水已经没上了她的小腿。
杨添墨也着急了起来，敲了敲魔鱼的脊背：“快点，婷姐可能怕水。”
“快不了，”魔鱼的意识充斥着恼怒，“这人比你强太多了，这么大识海，游不动。”
“哪有这个道理？鱼在水里游不动？”杨添墨表面镇静，脚下开始踢魔鱼肚皮。
魔鱼不满地拍打着鱼鳍，讥讽地说：“你的识海就是口井，人家是海，我能保你不沉下去，已经很强了，明白吗？我擅长的不是识海，是愤怒！”
汪洋的水面还在上升，渐渐漫上智婷的腰，智婷一动不敢动，好像动一下就会被淹死。
魔鱼努力摆动尾巴，但它游了半天，前进的距离几乎看不出来。
杨添墨感觉越来越焦躁，他不知道如果水淹没了智婷，会发生什么？但一定是不好事情。
人皮案还没破，智婷是警员中最相信他的一个，而且在自己昏迷期间，也多有照顾，于私于公，智婷都不能出事情。
但在这片汪洋上，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水面快速升高，已经从腰际到了胸口、脖颈，而自己和智婷的距离，还是十多米。
智婷冲着杨添墨笑了起来，眼中的恐惧渐渐变成了绝望。
杨添墨愤怒地拍打起魔鱼，呵斥说：“你不是说梦境都是假的，只有情绪是真的吗？”
“对啊！可这个筑梦者没有情绪啊。”魔鱼转动着没有眼皮的眼睛。
“那你能不能给这个筑梦者施加愤怒？破了这个梦境。”
魔鱼直晃脑袋，像个老学究：“你不懂，能把别人拉进自己梦境的，起码是筑梦者六阶——筑梦成形阶段，比你高出五级，五级啊，破不了、破不了的。”
杨添墨不愿再听它掰扯，都什么东西，听也听不懂，他紧了紧衣服，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冲着智婷游去。
“那就给我来点愤怒，爆发我的小宇宙吧。”这是他最后一点清醒的意识。
魔鱼晃动脑袋，看着杨添墨游动的背影，无奈吐了一大口青白口水。
一片阵纹闪亮蔓延，在杨添墨头顶汇聚成网，裹住了青白口水，阻隔住汪洋风浪，一片红云怒意翻滚起来，瞬时覆盖了杨添墨全身，这怒意中不时有阵纹翻滚，如同一个罩子，把汪洋大水都挡在外面。
杨添墨的速度一下快了起来，短短几秒，已经来到智婷身边，此刻水面已经涨到了她的下巴，智婷只能仰起头，神情紧张又兴奋地看着杨添墨。
“放松，跟我走。”杨添墨说着，用仰泳的姿态，夹住智婷下巴，托起她的身体，向魔鱼游去。
离开水底的瞬间，智婷双手双脚都乱划起来，一把抓住杨添墨的胸口，再也不肯放手。杨添墨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婷姐这力也使得太大了，以他三倍常人的身体素质，都感觉遭不住啊。
十多米的距离像是游了一小时，好不容易回到魔鱼背上，智婷还抓着杨添墨，瑟瑟发抖，脸上终于露出笑容，而杨添墨疼得龇牙咧嘴，露出难看的微笑。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两人都已安全，天空骤然阴暗下来，浓云密布，遮天蔽日。
一阵乌云狂卷，隐约间，有横贯天际的粗长躯体在云端游动，躯体上布满灰色鳞片，反射出铁色光芒；两道金光透云而出，直直射向两人一鱼。
杨添墨明显感到身体一僵，整个人都好像被束缚住了一样，魔鱼也微微发抖，连意识都断断续续。
“这、这是伟大的......”
“伟大的什么？”杨添墨仰头张望。
“不能说，这只是对祂的印象，连投影都不算。”魔鱼的意识中充斥着臣服的念头。
“TMD，你是我的咸鱼，想当叛徒？”杨添墨脑门上的红云怒意盘旋起来，被金光照得光灿灿的。
“无知、愚蠢，你什么都不知道！”魔鱼颤抖着咆哮。
下一刻，金光突然抖动起来，越来越剧烈，像是后继乏力一样，倏然退散，随之消失的，还有这片汪洋。
魔鱼身体猛颤，忽然跃起，跳进小小的青白泉水里：“哈哈，蠢货想屁吃，筑梦祂的影像，作死！”
杨添墨只觉得眼前一花，汪洋变成了一团雾气消散开，智婷正站在警戒区内，浑身发抖，陈队站在她身边，望向远处。
周围的人群早已一散而空，只有角落里还有些技术人员，正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们。
“陈队，对不起，让他们逃了。”智婷缓过神来，看着陈队，低下了头。
陈队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又冲着杨添墨招手，问道：“怎么回事？你看见了什么？”
杨添墨把从救护车里看到的异象一路说下来，只隐去了魔鱼存在。
陈队的脸上露出兴奋神色：“心灵密探？你是从人皮案现场出现能力的，对吗？”
“对，就是用多了会昏迷。”杨添墨趁机圆了个谎。
“这很正常，我刚好需要你帮助。”陈队狡猾地笑着说，“等我把事情处理完找你。”
“刚才是怎么回事？那个蜥蜴人是真的？感觉像做了一场梦。”杨添墨正好可以求证一下魔鱼的信息。
陈队冷哼了一声：“跳梁小丑，一个兽化体、一个催眠师，敢在松市作乱，迟早毙了它们。”
催眠师？这个明白。可兽化体是什么？
这时，智婷的问题打乱了他的思路：“陈队，小杨不能回宿舍，我怀疑这件事是冲他来的，女生只是被牵连无辜。而且这个兽化体，可能就是小杨在现场看到的影子。”
陈队想了想，说：“那这样吧，小杨你收拾一下，晚上住警局，我不信他们敢来警局捣乱。”
杨添墨脸色一苦，难不成又要住留置处？
“警局有值班宿舍，那里更安全，不过你要注意保密。”智婷正色解释，嘴角挂着一丝笑意。
“保密？这个蜥蜴怪，好多人看见了吧？”杨添墨惊讶地问。
“你看见的，和普通人看见的不一样。”智婷宽慰说，“任何难以理解的事物，都会被观测系统自洽，就像你那个看见巨虫的同学一样，他会觉得那是在做梦。”
杨添墨也想起了那个同学，不由得感到一阵阵荒谬。巨虫？自己在魔物界看到许多魔虫，可那究竟是真的，还是一个梦？刚才这个梦里的巨大生物，究竟是梦？还是真的？
想到这，问题脱口而出：“乌云里的东西是什么？”
他不明白为什么魔鱼一见到那东西，像是世界末日一样。
陈队挑起眉毛，嘲笑地说：“是末世蛇吧，半山共同体最崇拜的圣兽。”
“这？真的存在？”杨添墨骇然，那不是个神话传说吗？
“你能看得见，祂就存在。”智婷露出严肃表情，“祂也能看见你。”
啊？祂是神吗？一个印象就能看见我？祂要找我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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