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见证死亡
倒计时16:00:00。
“喂，小子，你自己再去打一份，这一份给我吧。”
抢我肉？
庆尘抬头看了郭虎禅一眼。他发现林小笑这次并未说话将郭虎禅怼回去，而是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似乎想看自己会如何应对。
庆尘默默地闭上了眼，眼中瞳孔骤然收缩。
这一刻，庆尘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昨日。
正当郭虎禅以为庆尘不敢惹自己，打算吃掉庆尘餐盘里的肉时，庆尘睁开了眼。
“路广义。”
“哎，我在我在，老板有何吩咐？”路广义也顾不上隐藏身份了，连忙回应。
庆尘转身：“我点几个人，你把他们揪出来。”
说完他面对囚犯开始指认，一口气点出了八个。
“这八个，是你的人吗？”庆尘看着郭虎禅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问道。
郭虎禅黑着脸：“不全是。”
“嗯。”庆尘点头。“你被押解进来后，目光在其中五个人身上逡巡过，他们五个同时做出了伸出手指的手势。虽然我不知道这手势是什么意思，但我很确定他们是做给你看的。另外三个则是第一时间相视一眼，彼此交换了眼神。”
林小笑得意了，他问道：“老板，咱们要不要把这些人转移去其他监狱？”
“不用。”李叔同摇了摇头，“无缘无故转移八个人，让外界知道了又要无端揣测我。叶晚，把他们八个人都隔离起来，挨个审问一下，看看另外三个是谁家派来的人。”
庆尘看着事情已经解决，有些心不在焉。
想了点别的事情，却听见不远处有骚乱声响起。
庆尘朝旁边看去，正看到叶晚皱着眉头。而他刚刚指认出来的三名非黑桃成员已经躺在地上，嘴唇和面部形成青紫状。
这是窒息而死的典型症状。
叶晚脱下上衣包裹着手掌，然后蹲下身子轻轻捏开一名死者的口腔检查了一番，他抬起头看向李叔同：“老板，是藏在后槽牙的毒囊，张口后有淡淡的苦杏仁味。是氰化物。”
郭虎禅说道：“这三个不是我黑桃的人。”
“死士。”李叔同面色平静，“这倒是让人有些惊喜了。”
庆尘默默地看着，面无表情，只有紧紧攥着的拳头才能显现出他的紧张。
他摊开手掌看了一眼，手心里是指甲硌出的红印，还有汗水。
不论是表世界还是里世界，这都是他第一次直面死亡。
学校里老师教过他什么是函数，什么是主谓宾。家里父母教过他如何洗衣服，如何做饭，如何照顾自己。但没有人教过他到底什么是死亡。
这种事情只有你亲眼见过，才知道生命在眼前消散有多么震撼。
“第一次见证死亡？”李叔同看见庆尘面色有些苍白，问道。
庆尘抿了抿嘴：“嗯。”
“害怕吗？”李叔同问道。
“有一点。”庆尘点头。
“你知道吗，每个人都有两次生命。”李叔同笑道，“第二次生命开始于，当你意识到生命只有一次的时候。”
从那一刻起，你会开始告诉自己时间的重要性，并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曾经虚度了多少时光。
李叔同看着他问道：“这三名死士大概率是冲着我来的，所以你帮我把他们找出来，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你可以在我这里换一个东西，想换什么？”
庆尘说道：“我想要一份李氏财团的名单。”
他要确定一个人的身份。
……
倒计时41:30:00。
沉河打着哈欠起床做饭。尽管在庆尘家住的时间没多久，但两人似乎在一日三餐上达成了共识，都由沉河负责。
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庆尘出房间，沉河心中有些疑惑时，却见庆尘打开了门。
“呀，庆尘哥哥，你还活着啊。”沉河歪着头观察着庆尘。
庆尘有些不适，却不甘示弱道:“彼此彼此。”
“嗷，对了。”沉河想了想说道，“数据要塞弄到了。”
说着，拿出了一个黑色的U盘。
这就是数据要塞？这样小一个？
庆尘看着数据要塞，若有所思。
不管怎么说，表世界倒是多了一份保障。
绕小区跑了十圈后，两人一起去上学了。
似曾相识的，隔壁班又聚集了一堆人。
沉河拉住一个凑热闹的同学问道：“诶，这是在干什么啊？”
那个同学解释道：“之前不是说隔壁班出了个穿越者嘛，叫刘德柱，他刚刚来学校，同学们正问他穿越的事情呢。”
庆尘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对方的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强，他还以为刘德柱会留下什么心理阴影，然后向黄济先那样办理休学。没想到对方现在正像没事人一样坐在教室里。
“……你怎么没有机械肢体呀？我看人家好多穿越者都有的。”
“对啊，你真的穿越了吗？不是开玩笑的吧？”
刘德柱像是问急了眼似的：“我确实穿越了！”
“那你怎么没有机械肢体啊？”
刘德柱梗着脖子：“不是还有好多人没有机械肢体吗？有机械肢体就是好事？告诉你们，我穿越到18号监狱里见到李叔同了。”
教室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沉河脸上充满了惊讶，他转头看向庆尘，分明在问他刘德柱说的是真的吗？
庆尘点了点头：“回家细说。”
沉河也没有心思继续凑热闹了，毕竟比起刘德柱这种一开局就暴露了自己穿越者身份的人，他还是觉得庆尘靠谱一些。
两人正准备回教室，就看到南庚辰低着头站在人群后方。
“南庚辰。”庆尘喊了一声。
“啊？”南庚辰抬头，看见了两人，“庆尘？沉河？”
庆尘看到南庚辰整个人都萎靡着，有些纳闷：“你这是怎么了？被谁打了吗？”
“没有没有。”南庚辰赶紧低下头否认道，“我就是没睡好。”
庆尘打量着南庚辰。
身上没有机械肢体，也没有什么明显伤痕，就是精神不太好。
庆尘正准备问些什么，却被沉河捂住了嘴。只见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庆尘：“有些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庆尘一惊。难道南庚辰那货被卷入了什么麻烦的事？
这就有些难办了……
直到快上课，南庚辰突然小声说了一句：“庆尘，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有个穿越者群？”
“嗯，对，你说过。”庆尘回想了一下。
“我是不是跟你说，有人卖里世界袜子？”南庚辰说道。
“嗯。”庆尘点头。
“这个是假的。”南庚辰说道，“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反正他不是穿越者，从那边根本带不回袜子。”
“嗯。”庆尘点头。
南庚辰继续说道：“我是不是跟你说，有个穿越者说过去了可以帮忙联系富婆？”
“嗯。”庆尘点头。
“这个穿越者是真的。”
庆尘肃然起敬：“！！！”
他一脸震惊地看着南庚辰，半天说不出话来。
讲道理，就算当初他第一次穿越的时候都没这么震惊。
所以沉河是这个意思？亏他还以为是什么很严重的事情。
早该想到的，这货根本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南庚辰忍不住把话说完后，也意识到说的有点多了，赶紧往回找补：“我也是看群里其他人说的，我可不是穿越者啊。”
“嗯，我明白。”庆尘认可了对方的狡辩。
双方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庆尘忽然问道：“……给钱多吗？”
南庚辰面色大变：“我都说了我不是穿越者。”
这时，窗外走廊上，教务处长陪同着四个黑衣人走过。
来了。神秘组织的人。
黑衣人的出现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甚至连老师都忍不住站在走廊上打量着。
这些人独特又锋利的气质，在学校里是异常醒目的。
黑衣人将刘德柱带离后，不到一节课的时间又将他放了。
一下课，周围班级的同学全都冲了过去，一大堆人围着刘德柱问道：“那些黑衣人是谁啊？”
刘德柱也懵懵的：“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教务主任只说让我配合他们就行。”
“他们找你干嘛？”一个同学问道。
“先是让我登记了家庭住址和联系方式，还有紧急联系人的电话。”刘德柱回忆道，“然后告诉我现在不能离开洛城，后面可能要给我们这些穿越者集中训练一下什么东西。他们现在还在筹备，不确定什么时候能筹备好。”
集中？训练？
沉河若有所思。
晚上，两人又逃课了。
进4号院的时候，沉河和庆尘都看到了两个蹲在路边抽烟的男人。他们的神情不正常，时不时东张西望一下，还是两个生面孔。
有问题，大大的问题。
沉河忽然想到了什么，但没有打草惊蛇，和庆尘一起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
家门口，李彤雲早早就等在这里：“庆尘哥哥，妈妈快把饭做好了，她让我在这等你。”
“我能去吗？”沉河冒出个脑袋。
李彤雲权衡了一下，才道：“当然可以啊。”
沉河莫名激动，招呼了庆尘一声就登登登地跑上楼。
庆尘很不理解，这货总是莫名其妙地对一些事情感兴趣。
一开门，就听江雪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庆尘来了吗，赶紧坐吧，就差一个汤了。”
李彤雲跟在后面提醒道：“还有一个庆尘哥哥的朋友，妈妈。”
“嗯嗯，不用管我，我就是来蹭个饭的。”沉河笑道。
庆尘看向餐桌上丰盛的饭菜，问道：“江雪阿姨，这是？”
“喂，小子，你自己再去打一份，这一份给我吧。”
抢我肉？
庆尘抬头看了郭虎禅一眼。他发现林小笑这次并未说话将郭虎禅怼回去，而是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似乎想看自己会如何应对。
庆尘默默地闭上了眼，眼中瞳孔骤然收缩。
这一刻，庆尘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昨日。
正当郭虎禅以为庆尘不敢惹自己，打算吃掉庆尘餐盘里的肉时，庆尘睁开了眼。
“路广义。”
“哎，我在我在，老板有何吩咐？”路广义也顾不上隐藏身份了，连忙回应。
庆尘转身：“我点几个人，你把他们揪出来。”
说完他面对囚犯开始指认，一口气点出了八个。
“这八个，是你的人吗？”庆尘看着郭虎禅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问道。
郭虎禅黑着脸：“不全是。”
“嗯。”庆尘点头。“你被押解进来后，目光在其中五个人身上逡巡过，他们五个同时做出了伸出手指的手势。虽然我不知道这手势是什么意思，但我很确定他们是做给你看的。另外三个则是第一时间相视一眼，彼此交换了眼神。”
林小笑得意了，他问道：“老板，咱们要不要把这些人转移去其他监狱？”
“不用。”李叔同摇了摇头，“无缘无故转移八个人，让外界知道了又要无端揣测我。叶晚，把他们八个人都隔离起来，挨个审问一下，看看另外三个是谁家派来的人。”
庆尘看着事情已经解决，有些心不在焉。
想了点别的事情，却听见不远处有骚乱声响起。
庆尘朝旁边看去，正看到叶晚皱着眉头。而他刚刚指认出来的三名非黑桃成员已经躺在地上，嘴唇和面部形成青紫状。
这是窒息而死的典型症状。
叶晚脱下上衣包裹着手掌，然后蹲下身子轻轻捏开一名死者的口腔检查了一番，他抬起头看向李叔同：“老板，是藏在后槽牙的毒囊，张口后有淡淡的苦杏仁味。是氰化物。”
郭虎禅说道：“这三个不是我黑桃的人。”
“死士。”李叔同面色平静，“这倒是让人有些惊喜了。”
庆尘默默地看着，面无表情，只有紧紧攥着的拳头才能显现出他的紧张。
他摊开手掌看了一眼，手心里是指甲硌出的红印，还有汗水。
不论是表世界还是里世界，这都是他第一次直面死亡。
学校里老师教过他什么是函数，什么是主谓宾。家里父母教过他如何洗衣服，如何做饭，如何照顾自己。但没有人教过他到底什么是死亡。
这种事情只有你亲眼见过，才知道生命在眼前消散有多么震撼。
“第一次见证死亡？”李叔同看见庆尘面色有些苍白，问道。
庆尘抿了抿嘴：“嗯。”
“害怕吗？”李叔同问道。
“有一点。”庆尘点头。
“你知道吗，每个人都有两次生命。”李叔同笑道，“第二次生命开始于，当你意识到生命只有一次的时候。”
从那一刻起，你会开始告诉自己时间的重要性，并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曾经虚度了多少时光。
李叔同看着他问道：“这三名死士大概率是冲着我来的，所以你帮我把他们找出来，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你可以在我这里换一个东西，想换什么？”
庆尘说道：“我想要一份李氏财团的名单。”
他要确定一个人的身份。
……
倒计时41:30:00。
沉河打着哈欠起床做饭。尽管在庆尘家住的时间没多久，但两人似乎在一日三餐上达成了共识，都由沉河负责。
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庆尘出房间，沉河心中有些疑惑时，却见庆尘打开了门。
“呀，庆尘哥哥，你还活着啊。”沉河歪着头观察着庆尘。
庆尘有些不适，却不甘示弱道:“彼此彼此。”
“嗷，对了。”沉河想了想说道，“数据要塞弄到了。”
说着，拿出了一个黑色的U盘。
这就是数据要塞？这样小一个？
庆尘看着数据要塞，若有所思。
不管怎么说，表世界倒是多了一份保障。
绕小区跑了十圈后，两人一起去上学了。
似曾相识的，隔壁班又聚集了一堆人。
沉河拉住一个凑热闹的同学问道：“诶，这是在干什么啊？”
那个同学解释道：“之前不是说隔壁班出了个穿越者嘛，叫刘德柱，他刚刚来学校，同学们正问他穿越的事情呢。”
庆尘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对方的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强，他还以为刘德柱会留下什么心理阴影，然后向黄济先那样办理休学。没想到对方现在正像没事人一样坐在教室里。
“……你怎么没有机械肢体呀？我看人家好多穿越者都有的。”
“对啊，你真的穿越了吗？不是开玩笑的吧？”
刘德柱像是问急了眼似的：“我确实穿越了！”
“那你怎么没有机械肢体啊？”
刘德柱梗着脖子：“不是还有好多人没有机械肢体吗？有机械肢体就是好事？告诉你们，我穿越到18号监狱里见到李叔同了。”
教室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沉河脸上充满了惊讶，他转头看向庆尘，分明在问他刘德柱说的是真的吗？
庆尘点了点头：“回家细说。”
沉河也没有心思继续凑热闹了，毕竟比起刘德柱这种一开局就暴露了自己穿越者身份的人，他还是觉得庆尘靠谱一些。
两人正准备回教室，就看到南庚辰低着头站在人群后方。
“南庚辰。”庆尘喊了一声。
“啊？”南庚辰抬头，看见了两人，“庆尘？沉河？”
庆尘看到南庚辰整个人都萎靡着，有些纳闷：“你这是怎么了？被谁打了吗？”
“没有没有。”南庚辰赶紧低下头否认道，“我就是没睡好。”
庆尘打量着南庚辰。
身上没有机械肢体，也没有什么明显伤痕，就是精神不太好。
庆尘正准备问些什么，却被沉河捂住了嘴。只见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庆尘：“有些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庆尘一惊。难道南庚辰那货被卷入了什么麻烦的事？
这就有些难办了……
直到快上课，南庚辰突然小声说了一句：“庆尘，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有个穿越者群？”
“嗯，对，你说过。”庆尘回想了一下。
“我是不是跟你说，有人卖里世界袜子？”南庚辰说道。
“嗯。”庆尘点头。
“这个是假的。”南庚辰说道，“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反正他不是穿越者，从那边根本带不回袜子。”
“嗯。”庆尘点头。
南庚辰继续说道：“我是不是跟你说，有个穿越者说过去了可以帮忙联系富婆？”
“嗯。”庆尘点头。
“这个穿越者是真的。”
庆尘肃然起敬：“！！！”
他一脸震惊地看着南庚辰，半天说不出话来。
讲道理，就算当初他第一次穿越的时候都没这么震惊。
所以沉河是这个意思？亏他还以为是什么很严重的事情。
早该想到的，这货根本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南庚辰忍不住把话说完后，也意识到说的有点多了，赶紧往回找补：“我也是看群里其他人说的，我可不是穿越者啊。”
“嗯，我明白。”庆尘认可了对方的狡辩。
双方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庆尘忽然问道：“……给钱多吗？”
南庚辰面色大变：“我都说了我不是穿越者。”
这时，窗外走廊上，教务处长陪同着四个黑衣人走过。
来了。神秘组织的人。
黑衣人的出现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甚至连老师都忍不住站在走廊上打量着。
这些人独特又锋利的气质，在学校里是异常醒目的。
黑衣人将刘德柱带离后，不到一节课的时间又将他放了。
一下课，周围班级的同学全都冲了过去，一大堆人围着刘德柱问道：“那些黑衣人是谁啊？”
刘德柱也懵懵的：“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教务主任只说让我配合他们就行。”
“他们找你干嘛？”一个同学问道。
“先是让我登记了家庭住址和联系方式，还有紧急联系人的电话。”刘德柱回忆道，“然后告诉我现在不能离开洛城，后面可能要给我们这些穿越者集中训练一下什么东西。他们现在还在筹备，不确定什么时候能筹备好。”
集中？训练？
沉河若有所思。
晚上，两人又逃课了。
进4号院的时候，沉河和庆尘都看到了两个蹲在路边抽烟的男人。他们的神情不正常，时不时东张西望一下，还是两个生面孔。
有问题，大大的问题。
沉河忽然想到了什么，但没有打草惊蛇，和庆尘一起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
家门口，李彤雲早早就等在这里：“庆尘哥哥，妈妈快把饭做好了，她让我在这等你。”
“我能去吗？”沉河冒出个脑袋。
李彤雲权衡了一下，才道：“当然可以啊。”
沉河莫名激动，招呼了庆尘一声就登登登地跑上楼。
庆尘很不理解，这货总是莫名其妙地对一些事情感兴趣。
一开门，就听江雪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庆尘来了吗，赶紧坐吧，就差一个汤了。”
李彤雲跟在后面提醒道：“还有一个庆尘哥哥的朋友，妈妈。”
“嗯嗯，不用管我，我就是来蹭个饭的。”沉河笑道。
庆尘看向餐桌上丰盛的饭菜，问道：“江雪阿姨，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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