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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武士柯立夏

    如梦似幻,时间来到过去,天气还是会和之前一样的冷。

    那时候,深蓝色的天,还下着少量的薄雪。

    雪花一点点飘落在地上,层层叠叠,渐渐的铺满了地面,聚集在一起,攒落的雪花落在挨家挨户,以及落在商贩子与平民的脚下。

    巨大的围墙上的几个联合城武士,还在上面哼着小调,迈着小步游荡着。就连,平时高度戒备的鱼叉炮塔,都在在进入了待机状态,似乎大家都处于放松惬意的状态。

    围墙内,建筑高高低低,数量众多,那时还没有太多的哨塔。

    人们互相讨论着传闻,从蜿蜒曲折的街道再到荒凉的酒吧,都能听到讨论的声音。

    酒吧中,天花板的风扇停止了转动,一是省电,二是为了坐在这里的人都不会被冻死。

    一张破圆桌子上,总会有人不买东西,坐在上面,一通乱聊的人。

    “沙克王国现在真的是疯了,死了那么多族人,还敢继续侵略这里。”

    沙克族,一个世世代代都为了战斗而生的种族,与人类不同,他们的脸庞头上各长着几对角,身体的脊椎胸腔,都是由自然生长的外骨骼所保护。

    他们十分好战,以至于他们种族的生育率,都跟不上他们死亡效率高。

    “对啊,他们那里从来不种植粮食的,都是靠着侵略才能挺到现在。”

    他们不喜欢种植谷物与粮食,他们认为,种植粮食的行为是奴隶的思维,是奴隶的想法。

    只有下等人,才会为了怯战,去土地上种植粮食,来躲避粮食的争斗,而真正的战士,应该靠所有的力量夺来粮食与食物。

    显然,这是一种野蛮而又极端的思维。

    “疯子,都是一群疯子,一个个的,还说死亡是最大的荣耀,真是扯淡。”

    “小点声,让那些武士姥爷听了多不好。”

    “他们还管这些吗?他们都巴不得沙克王国的人全部饿死。”

    那时的沙克王国,仔细回味一下,是有多么的疯狂。

    他们的死亡率,往往大于自身生育率,平均每生下三个孩子,就得战死两个。

    如果按照这种局势发展下去,沙克王国绝对会,打着打着,因战争而让自己灭国。

    这种道理,街边的武士们都自然明白,所以那时哪怕是听到了,也不会说什么,最多是听到后想笑。

    那时城市的巡逻武士,无论是数量还是频率,也不像现在的这样频繁多。

    在一处平民区内,众多的房屋聚集在一块区域,只是,它们甚至都没有一个矮小的屋子,显得额外显眼。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那屋子设计的造型是十分独特。

    那屋子的框架是主要是由木头建成,而屋顶是由一片,又一片的瓦所叠起来的。

    显得更加古朴,用妈妈以前的话来说,就是古典,只不过面对这个“古典”。

    这世界上的人,更多是以一种极其好奇的心理,去观赏的,就像没有见过这样的建筑一样。

    也不知道,这屋子是古典还是新颖。

    而支撑其屋顶的构造是由木头的穿插,而做固定的,所以并不需要花费太多的铁质材料。

    结果却会比铁质材料更要坚固。

    屋檐下也有着类似的结构,上面还有着各式各样的图案与花纹。

    这与周围的由土构成的房子,有着巨大的差异,那些土房子的屋顶,并没有我家屋子的屋顶美观,有的,仅仅是遮风避雨。

    这并不是我吹嘘着我的家,只是,那房子就连路过的联合城武士看到之后,都得停留一会观赏。

    毕竟,那房子的建筑风格就是一种文化,据说是千百年来传下来的。

    “这房子的屋顶,就连殿下的房子都比不过吧。”

    “安静点,如果不想让这个房子消失。”

    “最好不要让殿下听到你在说什么...”

    听着那武士的闲言碎语,在一旁的武士赶紧用手肘碰了一下,示意不要多嘴。

    毕竟那位殿下可是什么都想要的家伙,这房子,若是被那位殿下盯着,可能结局不堪设想。

    而那个漂亮的屋子,是我的妈妈专门设计的,当时我还看着她在纸上摆弄着什么,还有模有样的。

    妈妈是从远方来的木匠,很擅长将木头的制成的十分坚固。

    当然,整体出力地还是爸爸,一些建筑材料的重量,妈妈可扛不动,自然是让爸爸去扛着,她去那里指挥。

    从铺满雪面的街道,再透过那屋子中由纸制成的窗户内,一个身体幼小的孩童,就在那屋子里面。

    他边用眼睛望着外面的世界,似乎他对世界很是向往。

    他边用手中的布料,擦拭手中的刀剑,由于年龄还小,他这种一心二用的心态,并没有受到爸爸的苛责。

    年幼的缪澜,这时还在帮着爸爸,用布料擦拭着,刚刚锻造好的兵刃。

    刀刃那时对于年纪太小的缪澜来说,还是很重,有时,他的手里,甚至没有什么力量再次擦拭。

    那时的生活还算富裕,米饭,肉,水,都有并不像邻里之间过得那么结据,拧巴。

    在我的家中,每天还能供得起食物,比起外面饥饿的流浪者们来说,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铿锵!!!”

    这陌生,而又熟悉的碰撞声,仿佛在他的耳边响起。

    “铿锵......”

    坚硬的生铁,在淬火中熔炼,并与爸爸手中那把铁锤相互碰撞。

    声音来自屋子里的客厅,一股大风还耳中拼命地扇舞。

    “呼呼呼~”

    那股大风正煽动着火势,让炉中的火焰发出阵阵脆响。

    “呼呼呼...”

    站在火炉一旁的女人,身穿皮兜,内着背心。

    她皮肤微黄,体格高挑,五官立体,微宽的鼻根,撑起了鼻头与两侧的鼻翼,一对睫毛微长,上下眼睑皆上提的眼睛。

    那双眼睛,无论什么时候,都看起来显得额外有光,浓密的眉头却有着细腻的眉尾。

    在我看来是妥妥一个中性美人。

    她正甩着膀子,大力在用大型的扇子,煽动炉中的火势,试图在用火焰的高温,来帮助爸爸加快打铁锻打的锻造速度。

    那是缪澜的妈妈,也是撑起他那狭小内心的唯一温室。

    很快,在一男一女的配合下,除了缪澜的那个房间以外,整个屋子内的温度,顿时被控制灼热无比。

    爸爸头上的汗水,在滴落在锻打的铁块时,也是瞬间蒸发,只是,他这时见自己的汗滴在铁块时,又立刻将头甩向了炉中的火焰。

    如果爸爸的头发离火焰过近,那变成光头都是轻的,说重的话,整个人就被火所点燃。

    这么冒险的行为,仅仅是为了防止汗液,影响铁块本身的温度和质量,毕竟一块高温下的铁块,和被滴了一滴水的铁块,锻打的效果是完全不一样的。

    如此认真负责的态度,也是在那个城市别具一格,人们都夸他打的武器好,只是他,从来没有把这个事提在嘴边。

    妈妈见爸爸头上的汗流了很多,就把脖子上的毛巾,披在了爸爸的脖子上。

    爸爸见状,也是感受到了一阵温暖,但回想一下,妈妈接下来会更热,更难受,担心她体温就便想拒绝。

    “怜澜,不用这样...”

    而妈妈,也在那时给予了他的肯定,与自信,依旧在单手大力扇着扇子。

    “别说话,快点打...”

    一句简短的话,却也给了爸爸支持与肯定。

    更是给他锻打的动力,想起老婆的支持,他手中的锤子,变得愈发快速且有力。

    “锵锵锵!!!”

    手中的铁锤激烈地碰撞着金属,溅起连连的火花,一次又一次的锻打,变得更加孔武有力,见他锻打的过于用力,妈妈又小声在耳边提醒:

    “轻点...”

    那时候的我,在房间里也不知道,这是男女之间爱情的酸臭味。

    只是觉得妈妈说的话,很有魔力,能让爸爸立马有了精神与动力。

    有的时候,好的气氛总是需要打破,尤其是沉浸式的感觉。

    “铁匠,那批兵器打好了没有?!”

    一个声音从屋外传入屋内,听起来,态度似乎还有点不耐烦,我从屋外的窗户探头一看,几个身穿皮甲的雇佣兵还在屋外。

    仔细想想,也不怪他们,这么多的人,这么冷的天就在外面一直站着,似乎真的有什么急事。

    而且爸爸给他们打的武器,早就做好了,只是让我负责过来擦拭,也就是说,我会决定他们会在外面等多久,仔细想想还挺好玩的,其实对于一个孩子来说。

    只是那时候的我并不想这么玩,因为只会觉得给别人添正烦恼。

    “锵锵锵!!!”

    “诶,好了,请您稍等一下!!!!”

    爸爸的声音,即使在夹杂着金属敲击声同时,也依旧贯耳,每次他与外人说话,那个外人都会捂耳朵,静静的呆立在原地。

    “好啦,我知道了...”

    外面的声音,反而在这时变得狭小,似乎是因为父亲大嗓门的产生惊吓,所导致的。

    “呼~”

    在我最后擦完的刀刃时,不必等爸爸跟我说什么,我就自然明白,我要做什么。

    破布裹住那些兵刃,随后手伸向窗口,向着那些雇佣兵喊道:

    “叔叔,你们的武器做好啦!!”

    随着我的小脑袋,探出窗外大喊,那些雇佣兵,顿时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

    他们从来没想过一个这么小的孩子会干这个工作,一个直接和刀刃接触的工作。

    随后,其中有一人从惊讶中缓过神来,几步上前,拿走了我手中那被裹着的武器。

    “嗒嗒嗒嗒~”

    随后,身后的人,也跟得上来,其中几人还问着,似乎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

    “哦~你们家的孩子啊...”

    听到这样问着,妈妈率先开口,显得多少有点自豪。

    同时,她用一根手指止住了爸爸的嘴,生怕他巨大的嗓音又会毁掉一些东西。

    “是啊,我们家的孩子。”

    而那名雇佣兵也是率先开口,不禁将心中的话给说了出来。

    “这么小...”

    妈妈也是耐心的与其聊着,从家聊到经历,再聊到日常,聊着聊着。

    直到送走那批雇佣兵,她才不禁松了一口气,因为她总是这样擅长把别人打发走。

    “咔吱~”

    很快,伴随着推窗声,爸爸又完成了一单,整个人也在关窗户时卸了一口气。

    封闭的门也终于缓缓打开,顿时散发出无数的热气,四散开来,爸爸愣是坐在了原地,而妈妈似乎无处可坐,就索性坐在了爸爸的腿上。

    爸爸的一只手,也不太老实,从后侧,直接揽住了妈妈的腰。

    这突然的一下动作,被妈妈吓得,一只手连锤着爸爸的小胸口,但她的手,也没有从爸爸的肩膀处撒开。

    这时的妈妈觉得缺一个人,就把我叫了过去。

    “缪澜,过来,让妈妈抱抱~”

    当我被妈妈抱起抱在怀中时,眼睛一直看着天上那些雪,心里总是觉得要变天。

    我们一家人,本应该继续,轻松过完接下来的日子,结果,事情往往出乎人的意料。

    一大不安的声音即将传来,他们带着铁甲和铁靴,脚下碾压踩踏着无数的雪与尸体。

    “啪嗒,啪嗒,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