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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军权旁落的开始

    “国之大事,在戎在祀,言官还是莫要清谈的好。”

    虽然徐友贞替他求情了,但是我还是严厉的训斥了李宾言一顿

    训斥完李宾言之后,我才命令二人回归列队。

    我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怒气?因为李宾言提出请求,

    “派遣巡按御史和各地的按察司进行核实,若有欺瞒者则斩首。”

    “这代表巡按御史和按察司的御史将全面负责掌控军队军功核定之事。

    那领将们到底有没有滥杀无辜以冒军功呢?

    只有巡按御史说了算了!”

    “这个提议就是把文官的触手伸进了军队里,

    使巡按御史和按察司具有了对各地军队的军功进行核实的权力。”

    这个权力有多重要?拥有了对军队军功的核实汇报权力。

    就等于把军权从皇帝手里拿到自己手里,这就是军权脱离大明皇帝掌控的开始。”

    李宾言被徐有贞当枪使了,徐有贞试图借着于谦的十团营之事,将都察院的手伸进军队里。

    赏罚和升阶是皇帝对军队控制的最有效的手段。

    徐有贞趁我刚刚登基,不了解军队结构以滥杀无辜为切入点,企图将审查功勋的职能揽到都察院手中。

    “这可能不是徐友贞这个人的企图,应该王直他们也有默许与隐晦的支持。

    为什么这样说?

    有军权在手的皇帝,就是一头脱缰的猛兽,文官们说话的时候,这要时刻注意自身的安危!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军权在手,可以不跟你讲道理进行有限的杀戮。

    看看太祖太宗皇帝就知道两人军权在手,杀起人来毫无顾忌。

    为什么文官千方百计的要把军权从皇帝手里夺走。

    这就是原因,他们要把皇帝拉扯到他们的规则里面不跟他们玩。”

    “历史上的大明皇朝除了太祖,太宗两朝之外,中期就是一直围绕军权展开的。”

    历史上应该是从我手里拿走的,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不是前几天于谦隐晦了提醒我,我都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

    “我叫王诚找来了一个负责这块范围的宫内老人,给我大致解读了一下这个权利的结构。

    因此我意识到了这个权利的延伸与重要性。

    这是皇帝掌控军队最重要的手段。

    因为触及到了皇帝掌控了军队根本,

    “赏罚、升迁与贬谪。”

    如果不是于谦提醒我,让我了解到这个权力的对皇权与我的重要性。

    可能今天这个权利就在我糊里糊涂的就被文官集团隐晦的从我手里拿走了。

    所以我才在语言里设下陷阱,准备把李宾言他下狱。

    如果不是,我现在还没有掌握实权,以及孙太后和王直、金濂、陈循、金濙等人还在隐晦的限制我权力,他敢提这个建议吗?

    可能他还没说完,我就直接让锦衣卫拿下他了。

    最轻的惩罚也是抄家灭族,稍微重一点就是三族流放。

    只有于谦一人知道这个权利的重要性吗?

    不王直、金濂他们都知道这个权力的重要性。

    但是他们都没有提醒我要注意这个事情,只有于谦隐晦的提醒了我。

    如果没有这场北京保卫战,可能于谦也不会吧!!

    所以我才说,这不是徐有贞一人的企图,而是所有文官都有这个这个想法与企图。

    只是只有徐有贞一人付出了行动而已。”

    皇帝与军队的关系其实很简单,就是三点一线,皇帝再线一头军队在线的另一头,中间就属于勋贵集团了。

    只是皇帝为了分散勋贵集团的权力,把一个点分成三四个点或者五六个点。

    但是其实没有太大影响,这只是为了更好的掌控军队才这样做。

    现在李宾言的这个提议,就是把其中属于勋贵集团的一个重要位置,拿到自己手里从而切断皇帝对军队的直接联系,从而影响皇帝对军队的掌控,

    因为正统十四年以前,皇帝能直接命令军队。

    因为文官对军队是没有影响力的,所以文官需要这份权利。

    从此在军队这个体系可以发出自己的声音以及侵蚀军队与打压勋贵集团。

    从而达到限制皇权的目的。”

    至于为什么勋贵们没有提醒我?

    这个权力本来是属于五军都督府的,五军都督府是皇帝掌控军队的触手。

    但是五军都督府由于是在勋贵集团手上,因为我现在这个皇帝在他们眼里属于过渡的。

    皇位还是属于朱祁镇的,虽然他们暂时被文官打压。

    但是他们觉得自己迟早会拿回来的,以及皇族与勋贵集团与我都不亲近。

    所以他们不会提醒我,因为在他们心里觉得,这个权利只是暂时由文官把控而已。

    他们觉得朱祁镇回来之后,他们随时都能拿回来,所以在就一旁看我笑话呢。”

    “如果这个权利被拿走了,我的确是一个笑话!

    虽然勋贵集团不亲近,但我毕竟是皇帝。

    所以我发布的命令他们还是听令的。

    但是文官集团就不一定了。

    一个皇帝连军队惩罚都不能具体掌控的话,不是一个笑话是什么?”

    “这是我绝不允许发生的事,所以我才在话语中设下陷阱,准备杀掉李宾言。

    以李宾言的性命提醒他们,

    有些问题还是不要过线的好。

    如果不是徐友珍及时打断了我的话语,是,李宾言今天绝对走不出这个大门。”

    这项权力被督察院把持了。

    那么以后将士们是听从我的还是听从都察院的巡按御史的命令?

    以及我还能对军队有多少掌控力度和忠诚还有多少?”

    这时石亨感觉有点不对劲了,抬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回到列队的徐有负与李宾言,

    张嘴想说些什么。

    但是被我及时阻止了,随后被我命令回归了列队。

    在李宾言提议这个问题的时候,于谦在一旁也紧张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前几日隐晦的提醒我,我有没有重视这个问题,所以他才紧张。

    但是现在见我没有同意,他虽然站在那里一言不发,明显没有那么紧张了,身体顿时松懈了下来和长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