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入聚南城
听到夜如风所说的话，聂宇终于明白了为何夜如风与九楼的联系如此的密切，而且能够从一众人之中脱颖而出，当上五楼卫首，原来究其原因，竟是因为这一道魂符。
在聂宇心里想来，恐怕从夜如风开始，所有在他之上的人，恐怕全都被种下了这魂符，而这整个九楼，怕是那个传说中未露一面的楼主的掌中傀儡罢了。
“夜老大，那这该如何是好？难道真的没有退路了吗？”聂宇已经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他们从这泥潭之中脱身了。
魂海中的魂符，让夜如风面露一丝苦笑：“当然有退路，但却与我无关，此次如果真的是死局，只要这道魂符还存在于魂海之中，那么我便必死无疑，而你和这帮五楼的兄弟们，则都有机会活下去，只要逃出去之后隐姓埋名，不被九楼的人发现，想来还是能够活得轻松的，至于五楼之下的这些人，他们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闻听夜如风所言，聂宇没有因为有活下去的机会而高兴不已，反而此时的他，心中隐隐有些悲伤之意，眼前这个跟随了数年的夜老大，以前从来没有露出过任何颓意，但这次，怕是真的没有任何办法能够助他一臂之力了。
看见聂宇不假以掩饰的悲伤，夜如风却是微微一笑，拍了拍聂宇的肩膀，接着说道：“怎么，之后的事情都还是未知之事，还没有定论可言，怎么你就提前悲伤起来了？再说了，这些都只是猜测罢了，说不定什么意外都不会发生。”
其实，这一切都是他的选择罢了，遥想当初，他的师父就曾经警告过他，不要过多的参与九楼的行动，更不要渗入九楼内部，否则，后患无穷。可他当时已经被地位冲昏了头脑，因为从他懂事开始，就已经被抓到了九楼，导致他的眼界已经在那时便被局限在了这小小的九楼之中，依稀记得，在他做出选择之后，他师父眼中皆是失望之色，显然是恨他不听劝告。以至于现在他所学的武籍，都是残缺的，因为他的师父不会再交与他任何东西，显然已是失望至极。而先前施展的纪云掌，就是残缺的武籍，原本的这武籍全名叫做施天掌，而施天掌又分为三式，而这第一式，便是纪云掌，施展开来，可将灵气层层叠加，附于掌心之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威力。而后两式，夜如风却是不知其名，他的师父也不再与他谈论任何东西。现在想想，如果当初真的听了师父的话，学会这施天掌三式，恐怕他现在的成就绝不会低。当初的一念之差，导致他如今成为了九楼的弃子，彻底陷入了这泥潭之中。
一路无话，在夜如风身侧的聂宇的眉头一直紧皱着，眼神飘忽不定，想来依旧是心不死，思索着如何能够让夜如风活下去。可惜，任他如何绞尽脑汁，也只是天方夜谭罢了。
远处，一座山的轮廓逐渐显现，四周弥漫的瘴气也淡了下来，众人的视野也随之清晰了起来。
“就快要出去了。”夜如风平淡的说道。
在他身后的众人，眼见就要走出禁地，心中黯然的情绪不禁淡了下去。
大约又走了一个时辰，眼前的这座大山终于清晰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而四周的瘴气已然随着走出斓毒枯地而逐渐消散，手中的驱毒草此刻也不再挥发粉末。
众人见手中的驱毒草已经没了作用，想都没有想，便将手中的驱毒草丢弃，竟没有一人留有驱毒草，反正以后是没人会再来这种鬼地方了，谁来谁倒霉，他们心中是这样想的。但却有一人除外，那就是韩尘，他习惯性的将驱毒草塞入了自己的怀中，恐怕就连他自己都没察觉这根小草已经揣入怀中。
真正踏出斓毒枯地的那一刻，夜如风灵识向前散去，大致的确认了一下周围的情况，点了点头，在他的探识下没有发现任何的活物。
随后便瞥见一旁的聂宇还在沉思，他不禁摇了摇头，无奈的笑着说道：“聂宇，不可再多想，俗话说命自有天定，一个人若是命数未绝，自是安然无恙，哪怕是大劫，而我也是如此，不是一个办法就能改变的。”
聂宇被夜如风打断沉思，看向他，见夜如风浑身透露着一股接受命运之意，心中难免更加难受起来，可言语之中皆是理话，他也只能作罢，停止这毫无意义的幻想。
“前面，就是小聚山，越过这座山，聚南城就在我们的面前了。”夜如风说道。
“等我们到了山顶处，你将剩下的五楼中人都聚集起来，让他们分别带领一部分人，分批从南方绕出小聚山，到达城外的商道，伺机而动，劫持路过的商队，再入城内，想来这样，可确保不被守卫察觉。”夜如风谨慎的说道。
闻言，聂宇向夜如风点了点头，随后转身而去，不用等到山顶处，现在他便去将五楼聚集起来。
还没等上山，九楼众人便在聂宇的操纵下分成了十个小队，每队不到三十人，很幸运的，身在队伍中的韩尘被分在了第五队中，按照从头到尾的顺序行动，韩尘的队伍不前也不后，既可先行观察前面的小队进入聚南城中，后又能最大程度的避免后续可能发生的意外。
在分配队伍时，韩尘看见了冯庆的身影，他有些运气不好，好似被分到了第一队之中。对于冯庆，韩尘心里还是希望他能够活下去的，虽然他天天面无表情，白瞎了那张英俊的面容，可在来到九楼之中，冯庆就没少帮他，这点，韩尘还是忘不了的。
在不知不觉间，被分成十个小队的众人便在夜如风的带领下来到了小聚山的山顶处，而在他们的脚下，便是聚南城。在韩尘看来，聚南城并不算大，作为永历国的边境城，甚至都没有东陵城的一半大，可能是因为这边有着斓毒枯地这个天然屏障，军队无法向这里轻易开拔，而在聚南城城外商道的另一头，又是与永历国交好的赵国，所以这边驻扎的军队相对于西枫山来说，那是微不足道。
城中，韩尘能够模糊的看见一些街道，在上面走动的人此刻就如同蝼蚁一般，并且少的可怜，想来这聚南城应该是没有人愿意来的，毕竟地势偏远，资源稀缺，就连赵国所来的商队，也仅仅是路过这里，这座城的作用在商队眼中看来，就相当于是一个驿站。
最前面的夜如风单脚踩在一块石头上，双眼正扫视着下面的聚南城，沉默不语。没有夜如风的命令，其他人当然不敢轻举妄动，就只得在原地休整起来。而韩尘则饶有兴致的在不远处低头看着商道处，不一会儿，就有一支商队从视线边缘处出现在了商道之上，韩尘仔细看去，这支商队有着五辆马车，马车后面驮着用灰布盖起来的货物，不知里面是何物，而在马车的两侧，则是有着十几个护卫，随着马车而缓慢前移着。看见这一幕，韩尘不禁想到，也许不久之后，他也就会成功变成一个护卫，护送马车进入到聚南城之中。就这样，不一会的功夫，商队便到达了城门处，在与守卫攀谈了几句之后，便在韩尘的注视中，缓缓走进了聚南城内。
“你看出什么了吗？”
身侧，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将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韩尘惊了一跳，随后立马扭头，一张面无表情的英俊面容顿时便出现在了韩尘的眼前。
看清是此人竟是冯庆，韩尘缓缓地送了一口气，随即埋怨地说道：“你这人怎么走路没有声音，差点将我吓个半死。”
冯庆没有回答他，继续冷冷的说道：“这商队有什么好看的。”
韩尘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得转移话题：“等夜大人观察完周围的情况，恐怕你们就要先行出发了，对吧？”
“嗯，你想要说什么？”冯庆淡淡的说道。
“额......”
韩尘确实想要对冯庆说一些话，不过看见冯庆这如同死人的脸，韩尘顿时便说不出来了，瘪了瘪自己的嘴角，用手摸了一把脸，随后韩尘一脸认真，看着冯庆，嘴中半天才憋出两个字。
“保重......”
这两个字，韩尘当然是发自内心的。
闻听保重二字，冯庆没有再多说什么，面无表情的看了韩尘一眼，便转身回到队伍中去了。
韩尘心中了然，这保重二字，不只是对冯庆所说，同样也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抬头看了看天色，据韩尘推断，此时已是酉时，也就说可能不到两个时辰，这天色便会暗淡下来，再看向夜如风的方向，只见他也时不时的抬头看向天上，恐怕他，是在等待着戌时的到来。
天，逐渐暗淡了下来，聚南城中已是灯火通明，街道上人影涌动，城墙上的火把也逐渐点亮了起来，在夜色之中，聚南城在韩尘的眼中竟别有一番滋味，而他们所在的小聚山已是漆黑一片，只有聚南城映射而来的些许亮光打在山腰处，视线所及之处，不足三丈，而此刻众人有些焦躁的心，也随着夜幕降临而沉淡了下来，因为在黑色的庇护下，他们若是行事则要安全上许多。
“夜老大。”聂宇轻声说道。
“嗯......，准备行动。”夜如风立刻说道。
聂宇立马向身后一人摆手示意，随后这人便转身离去。
“这是要行动了吗？”
韩尘看见人影闪过，由于太黑，并没有看清楚每个人的样貌，甚至就连冯庆都没有认出，但韩尘肯定，他就在这些人影之中。
“夜老大......”聂宇凑到了夜如风的跟前。
“怎么？”夜如风疑问的说道。
“到现在还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这是不是意味着......”聂宇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
“不要多想，走一步看一步。”夜如风继续观察着聚南城中的情况。
“盯着城门处，看看他们是否能够平安进入聚南城内。”夜如风紧接着说道。
聂宇哦了一声，随后便目不转睛地盯向城门外的商道处。
而其他人，也是凑近了山顶的边缘处，想要看一看第一队是否能够进入聚南城中。
韩尘也同样如其他人一样，伏在边缘处，看向城门外的商道。
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过去，一支商队赫然便出现在了商道上。这一幕，让所有人眼睛微眯，想要辨认出这究竟是不是他们的人。可惜，商道上还是太暗了，没人能够确定这支商队到底是不是他们的人。韩尘则在商队中不停的扫视着，想要找出冯庆的位置，但这终究只是徒劳，商队的每个人此刻都身着一身护卫服，低着头领着马车向前走着，就连是不是他们的人都很难分辨出，更别说找出冯庆在哪了。
可就在这时，商队中的一人却在此时抬起了头，毫无目的地扭头看向了夜如风他们所在的位置。见到这一幕，众人终于是确定了这支商队的身份，因为除了自己人，是没人知道他们的位置的。
既然知道了这是自己的人，那么所有人的目光自然不会远离这支商队，全都死死的盯着。
这支商队不多时便来到了城门处，而城门处的守卫眼见有商队要进城，自然是出手止步，例行检查，几个守卫随即便绕过了商队地众人，走向了马车后。
而第一队的领队人，名叫顾子付，此刻他身着一袭整来的商服，从后面走了上去，一脸谄笑来到了像是领头守卫的身边，左手此刻已经伸入了怀中。
“哪个商队的，报下商号。”领头守卫见顾子付此番模样，立马严肃了起来。
“嘿嘿，大人，小的们是从赵国昭城来的，商号嘛......”说着，顾子付便从怀中掏出了一根银锭，塞到了面前守卫的手中，至于这银锭，自然不是他顾子付的，九楼人执行任务之时，从来不带钱财在身。
领头守卫见了这银锭，顿时眼前一亮，随后不动神色的将顾子付手中的银锭收了起来，塞到了自己的怀中。
“行了行了！不用查了，放他们，过去吧！”领头守卫立马朝他们的人喊道。
其余守卫听到，立马便停止了自己手中的动作，走到了领头守卫的身后。
“那大人，小的们就先行一步了。”顾子付拱手示意，但他此时的心里早已将眼前的几人杀死了几遍，若是在平常，他们连给他提鞋的资格都不配。
“嗯，走吧走吧！”领头守卫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随后，顾子付所带领的商队就这样轻松的进入到了聚南城中。
在聂宇心里想来，恐怕从夜如风开始，所有在他之上的人，恐怕全都被种下了这魂符，而这整个九楼，怕是那个传说中未露一面的楼主的掌中傀儡罢了。
“夜老大，那这该如何是好？难道真的没有退路了吗？”聂宇已经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他们从这泥潭之中脱身了。
魂海中的魂符，让夜如风面露一丝苦笑：“当然有退路，但却与我无关，此次如果真的是死局，只要这道魂符还存在于魂海之中，那么我便必死无疑，而你和这帮五楼的兄弟们，则都有机会活下去，只要逃出去之后隐姓埋名，不被九楼的人发现，想来还是能够活得轻松的，至于五楼之下的这些人，他们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闻听夜如风所言，聂宇没有因为有活下去的机会而高兴不已，反而此时的他，心中隐隐有些悲伤之意，眼前这个跟随了数年的夜老大，以前从来没有露出过任何颓意，但这次，怕是真的没有任何办法能够助他一臂之力了。
看见聂宇不假以掩饰的悲伤，夜如风却是微微一笑，拍了拍聂宇的肩膀，接着说道：“怎么，之后的事情都还是未知之事，还没有定论可言，怎么你就提前悲伤起来了？再说了，这些都只是猜测罢了，说不定什么意外都不会发生。”
其实，这一切都是他的选择罢了，遥想当初，他的师父就曾经警告过他，不要过多的参与九楼的行动，更不要渗入九楼内部，否则，后患无穷。可他当时已经被地位冲昏了头脑，因为从他懂事开始，就已经被抓到了九楼，导致他的眼界已经在那时便被局限在了这小小的九楼之中，依稀记得，在他做出选择之后，他师父眼中皆是失望之色，显然是恨他不听劝告。以至于现在他所学的武籍，都是残缺的，因为他的师父不会再交与他任何东西，显然已是失望至极。而先前施展的纪云掌，就是残缺的武籍，原本的这武籍全名叫做施天掌，而施天掌又分为三式，而这第一式，便是纪云掌，施展开来，可将灵气层层叠加，附于掌心之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威力。而后两式，夜如风却是不知其名，他的师父也不再与他谈论任何东西。现在想想，如果当初真的听了师父的话，学会这施天掌三式，恐怕他现在的成就绝不会低。当初的一念之差，导致他如今成为了九楼的弃子，彻底陷入了这泥潭之中。
一路无话，在夜如风身侧的聂宇的眉头一直紧皱着，眼神飘忽不定，想来依旧是心不死，思索着如何能够让夜如风活下去。可惜，任他如何绞尽脑汁，也只是天方夜谭罢了。
远处，一座山的轮廓逐渐显现，四周弥漫的瘴气也淡了下来，众人的视野也随之清晰了起来。
“就快要出去了。”夜如风平淡的说道。
在他身后的众人，眼见就要走出禁地，心中黯然的情绪不禁淡了下去。
大约又走了一个时辰，眼前的这座大山终于清晰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而四周的瘴气已然随着走出斓毒枯地而逐渐消散，手中的驱毒草此刻也不再挥发粉末。
众人见手中的驱毒草已经没了作用，想都没有想，便将手中的驱毒草丢弃，竟没有一人留有驱毒草，反正以后是没人会再来这种鬼地方了，谁来谁倒霉，他们心中是这样想的。但却有一人除外，那就是韩尘，他习惯性的将驱毒草塞入了自己的怀中，恐怕就连他自己都没察觉这根小草已经揣入怀中。
真正踏出斓毒枯地的那一刻，夜如风灵识向前散去，大致的确认了一下周围的情况，点了点头，在他的探识下没有发现任何的活物。
随后便瞥见一旁的聂宇还在沉思，他不禁摇了摇头，无奈的笑着说道：“聂宇，不可再多想，俗话说命自有天定，一个人若是命数未绝，自是安然无恙，哪怕是大劫，而我也是如此，不是一个办法就能改变的。”
聂宇被夜如风打断沉思，看向他，见夜如风浑身透露着一股接受命运之意，心中难免更加难受起来，可言语之中皆是理话，他也只能作罢，停止这毫无意义的幻想。
“前面，就是小聚山，越过这座山，聚南城就在我们的面前了。”夜如风说道。
“等我们到了山顶处，你将剩下的五楼中人都聚集起来，让他们分别带领一部分人，分批从南方绕出小聚山，到达城外的商道，伺机而动，劫持路过的商队，再入城内，想来这样，可确保不被守卫察觉。”夜如风谨慎的说道。
闻言，聂宇向夜如风点了点头，随后转身而去，不用等到山顶处，现在他便去将五楼聚集起来。
还没等上山，九楼众人便在聂宇的操纵下分成了十个小队，每队不到三十人，很幸运的，身在队伍中的韩尘被分在了第五队中，按照从头到尾的顺序行动，韩尘的队伍不前也不后，既可先行观察前面的小队进入聚南城中，后又能最大程度的避免后续可能发生的意外。
在分配队伍时，韩尘看见了冯庆的身影，他有些运气不好，好似被分到了第一队之中。对于冯庆，韩尘心里还是希望他能够活下去的，虽然他天天面无表情，白瞎了那张英俊的面容，可在来到九楼之中，冯庆就没少帮他，这点，韩尘还是忘不了的。
在不知不觉间，被分成十个小队的众人便在夜如风的带领下来到了小聚山的山顶处，而在他们的脚下，便是聚南城。在韩尘看来，聚南城并不算大，作为永历国的边境城，甚至都没有东陵城的一半大，可能是因为这边有着斓毒枯地这个天然屏障，军队无法向这里轻易开拔，而在聚南城城外商道的另一头，又是与永历国交好的赵国，所以这边驻扎的军队相对于西枫山来说，那是微不足道。
城中，韩尘能够模糊的看见一些街道，在上面走动的人此刻就如同蝼蚁一般，并且少的可怜，想来这聚南城应该是没有人愿意来的，毕竟地势偏远，资源稀缺，就连赵国所来的商队，也仅仅是路过这里，这座城的作用在商队眼中看来，就相当于是一个驿站。
最前面的夜如风单脚踩在一块石头上，双眼正扫视着下面的聚南城，沉默不语。没有夜如风的命令，其他人当然不敢轻举妄动，就只得在原地休整起来。而韩尘则饶有兴致的在不远处低头看着商道处，不一会儿，就有一支商队从视线边缘处出现在了商道之上，韩尘仔细看去，这支商队有着五辆马车，马车后面驮着用灰布盖起来的货物，不知里面是何物，而在马车的两侧，则是有着十几个护卫，随着马车而缓慢前移着。看见这一幕，韩尘不禁想到，也许不久之后，他也就会成功变成一个护卫，护送马车进入到聚南城之中。就这样，不一会的功夫，商队便到达了城门处，在与守卫攀谈了几句之后，便在韩尘的注视中，缓缓走进了聚南城内。
“你看出什么了吗？”
身侧，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将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韩尘惊了一跳，随后立马扭头，一张面无表情的英俊面容顿时便出现在了韩尘的眼前。
看清是此人竟是冯庆，韩尘缓缓地送了一口气，随即埋怨地说道：“你这人怎么走路没有声音，差点将我吓个半死。”
冯庆没有回答他，继续冷冷的说道：“这商队有什么好看的。”
韩尘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得转移话题：“等夜大人观察完周围的情况，恐怕你们就要先行出发了，对吧？”
“嗯，你想要说什么？”冯庆淡淡的说道。
“额......”
韩尘确实想要对冯庆说一些话，不过看见冯庆这如同死人的脸，韩尘顿时便说不出来了，瘪了瘪自己的嘴角，用手摸了一把脸，随后韩尘一脸认真，看着冯庆，嘴中半天才憋出两个字。
“保重......”
这两个字，韩尘当然是发自内心的。
闻听保重二字，冯庆没有再多说什么，面无表情的看了韩尘一眼，便转身回到队伍中去了。
韩尘心中了然，这保重二字，不只是对冯庆所说，同样也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抬头看了看天色，据韩尘推断，此时已是酉时，也就说可能不到两个时辰，这天色便会暗淡下来，再看向夜如风的方向，只见他也时不时的抬头看向天上，恐怕他，是在等待着戌时的到来。
天，逐渐暗淡了下来，聚南城中已是灯火通明，街道上人影涌动，城墙上的火把也逐渐点亮了起来，在夜色之中，聚南城在韩尘的眼中竟别有一番滋味，而他们所在的小聚山已是漆黑一片，只有聚南城映射而来的些许亮光打在山腰处，视线所及之处，不足三丈，而此刻众人有些焦躁的心，也随着夜幕降临而沉淡了下来，因为在黑色的庇护下，他们若是行事则要安全上许多。
“夜老大。”聂宇轻声说道。
“嗯......，准备行动。”夜如风立刻说道。
聂宇立马向身后一人摆手示意，随后这人便转身离去。
“这是要行动了吗？”
韩尘看见人影闪过，由于太黑，并没有看清楚每个人的样貌，甚至就连冯庆都没有认出，但韩尘肯定，他就在这些人影之中。
“夜老大......”聂宇凑到了夜如风的跟前。
“怎么？”夜如风疑问的说道。
“到现在还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这是不是意味着......”聂宇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
“不要多想，走一步看一步。”夜如风继续观察着聚南城中的情况。
“盯着城门处，看看他们是否能够平安进入聚南城内。”夜如风紧接着说道。
聂宇哦了一声，随后便目不转睛地盯向城门外的商道处。
而其他人，也是凑近了山顶的边缘处，想要看一看第一队是否能够进入聚南城中。
韩尘也同样如其他人一样，伏在边缘处，看向城门外的商道。
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过去，一支商队赫然便出现在了商道上。这一幕，让所有人眼睛微眯，想要辨认出这究竟是不是他们的人。可惜，商道上还是太暗了，没人能够确定这支商队到底是不是他们的人。韩尘则在商队中不停的扫视着，想要找出冯庆的位置，但这终究只是徒劳，商队的每个人此刻都身着一身护卫服，低着头领着马车向前走着，就连是不是他们的人都很难分辨出，更别说找出冯庆在哪了。
可就在这时，商队中的一人却在此时抬起了头，毫无目的地扭头看向了夜如风他们所在的位置。见到这一幕，众人终于是确定了这支商队的身份，因为除了自己人，是没人知道他们的位置的。
既然知道了这是自己的人，那么所有人的目光自然不会远离这支商队，全都死死的盯着。
这支商队不多时便来到了城门处，而城门处的守卫眼见有商队要进城，自然是出手止步，例行检查，几个守卫随即便绕过了商队地众人，走向了马车后。
而第一队的领队人，名叫顾子付，此刻他身着一袭整来的商服，从后面走了上去，一脸谄笑来到了像是领头守卫的身边，左手此刻已经伸入了怀中。
“哪个商队的，报下商号。”领头守卫见顾子付此番模样，立马严肃了起来。
“嘿嘿，大人，小的们是从赵国昭城来的，商号嘛......”说着，顾子付便从怀中掏出了一根银锭，塞到了面前守卫的手中，至于这银锭，自然不是他顾子付的，九楼人执行任务之时，从来不带钱财在身。
领头守卫见了这银锭，顿时眼前一亮，随后不动神色的将顾子付手中的银锭收了起来，塞到了自己的怀中。
“行了行了！不用查了，放他们，过去吧！”领头守卫立马朝他们的人喊道。
其余守卫听到，立马便停止了自己手中的动作，走到了领头守卫的身后。
“那大人，小的们就先行一步了。”顾子付拱手示意，但他此时的心里早已将眼前的几人杀死了几遍，若是在平常，他们连给他提鞋的资格都不配。
“嗯，走吧走吧！”领头守卫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随后，顾子付所带领的商队就这样轻松的进入到了聚南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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