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海城
锦衣卫走上前，推开方铮，将令牌拿起，仔细擦拭，不知何时，上面的倚奇二字，变成了方铮二字。
“送你一句话，没有人会一直保护弱者，乱世之中，唯有强大自身，方能从中搏得一线生机。”抓起方铮的右手，将令牌塞回方铮手中，又道：
“你要记住，历史只由强者改写，想要独善其身，就要有力敌万军的实力，否则只不过是一只猎人弓下的一只肥羊罢了，没有这个令牌，你连海城都进不去，要不要它，你自己决定，现实就是这般残酷，你我别无选择。”
锦衣卫正准备离去“忘了告诉你，青山宗也会在我离开后，变成尸山火海，所以你最好快点离开这个地方，这是我给你的忠告。如果你想知道秦国为什么这么做，等哪天你在会试中脱颖而出，自会知道答案。”
话音到此，一个耐人寻味的表情映入方铮眼中，像是在嘲讽方铮，又似乎在讽刺自己“那时的你，会不会变得和我一样呢？”
方铮对这番话充满困惑，等自己想要问个明白，抬头望去，锦衣卫早已不知所踪。
程博森不知何时走到方铮身旁，拍了拍方铮左肩，道：
“这一点，你不能怪锦衣卫，他也不过是按照法律办事罢了，情与法的较量，从古至今，从未停歇。他之所以会跟你说这么多，也是因为你文武双考，均进入了乡试，他觉得你能培养。”
“不是您为我求的情吗？”
“我求情也要看他愿不愿意，其实他出手救你，是冒了一定风险的。如今物是人非，你早些启程去海城吧，那边你可以有更多的机遇，呆在这偏隅之地，没有任何意义。”
方知蜷缩在地上，埋着头，抽泣着，方铮慢步向前。
“小知，我们该走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可我再也见不到爹娘了。”
方铮将其抱入怀中“你还有我。”
......
海城外，天色昏暗，一座望不着边的黑色危城屹立在黄土之上，叠起的块块砖石上沾满了岁月斑痕，颇有几分黑云压城的肃然之感。
六位士兵手持长枪，如同铁人般站立在门前两侧，人群从中来往，出示着通关令。
一高一矮，两位男子，头戴斗笠，穿着得体。
“哥，我们终于到海城了。”
“是啊！”方铮感概道“走了快一个月了，真远啊！”
一位士兵横手挡住了二人“请出示通关令。”
方铮拿出乡试令牌，士兵细细检查“旁边这位是？”
“我弟弟。”
“乡试令牌可多带一人进入，二位进去吧。”
“多谢。”
城墙之内，人群稀疏，斜插的酒旗随风飘扬，‘杂’字标牌斜摆在门前，房屋色调以灰黑为主，亦或是靠近边城，多少有些萧索之感。
方铮来到那处杂货铺“老板，有海城的地图吗？”
“有的。”
店铺内杂乱不堪，老板找了好一阵子，终是在一处柜子里一阵捣鼓，找出了一张卷纸，递给方铮。
方铮解开绳子，打开地图，眼前一亮，海城居然这么大。
就这地图中，就有四座大山，八个宗门，六个城镇，方铮的目光瞬间被海城正中的海镇吸引，这个城镇很大，刚好在中间。
最关键的是，方铮在海镇后，发现了楚淮山，这座山居然在海城！
“多少钱？”
杂货铺老板看着方铮腰间的玉佩，一眼便认出了储物玉佩，刻意喊了个高价“十两银子！”
方铮戴上玉佩的原因很简单，储物玉佩，在秦国内，只有有钱有势之人才能拥有，戴上之后，可以减少许多麻烦。
方铮审视般扫了一眼老板“你这价格，似乎有些过了。”
“哎呦，老板，您这么有钱，还在乎这十两银子吗？”
方铮将地图扔回给老板“不要了。”
拉着方知转身就走。
老板见情形不对：“别别别，客官，三两银子，不能再少了...”
“这还差不多。”方铮拿过地图，丢去三两银子。
“哥，咱都这么有钱了，还在乎那七两银子吗？”方知问道。
“有钱也不能浪费，要花在有价值的地方。”
“哦。”
咕——方知的肚子传来了声音。
“哥，我饿了。”
“这么快？你怎么吃的越来越多了。”
“我不知道...”方知苦笑道。
自从带着方知翻山越岭，因为腰中富足，吃的越来越好，方知的胃口不知怎得，越来越大。
“拿你没办法，正好那边有个酒楼。”
二人登上长阶，拨开门布，里面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和楼外的风景有着鲜明的对比。
一群男子围着数张拼接的桌子，高声呼喊着大小，显然在赌博。
方铮四处环顾，没有找到一个空位，小二走了过来，目光在方铮的玉佩上停留片刻“贵宾，您跟我来。”
小二带着方铮二人来到一处靠窗的位置，走上前，将桌前的两位男子桌上的东西强行收走“走走走，你们吃半天还不走，没看见还有客人吗？”
两位男子甩手，呜欸了一声，便起身走开，混入赌桌之中。
小二从腰间拿出一块抹布，将桌椅擦的通亮“二位贵客，请。”
方铮起手比划：“五碗牛肉面。”
小二见方铮不再点菜，又道：“贵客，我们这的醉花酿，可是海城一绝，段夫人都赞口连连，不来两壶？”
“段夫人是？”
“这您都不知，就是海城城主的妻子，她酷爱美食，乐此不疲，而且眼光极高，能得到她的赞许，是每个酒楼的荣幸。”
方铮思考片刻，这酒当真这么好？
“那就来两壶吧。”
“好嘞！”
几分钟后，一对男女步入酒楼，小二将一桌上赖着的顾客赶走，让那二位坐下。
男子穿着一身黑红配色的将军服，腰间佩剑，坐姿端正，女子头戴粉色花钿，肤如凝脂，灵巧可爱，看上去十六岁上下，一身粉白衣裙，腰带储物玉佩，显然并非凡家女子。
精巧美艳的容貌很快引来了不少壮汉的侧目，胆子大的，借着酒劲，上前调戏，伸手就要抚摸女子粉嫩脸颊，男子一手抓住壮汉手腕，朝外一拧，整个人空旋半圈，重摔在桌椅之上，桌椅无法承重，当场碎裂。
周围壮汉见兄弟被揍，上去讨要说法，各个左掌按右拳，手指咔咔作响，逐步逼近。
不出意料，这些壮汉，不过几息之间，纷纷倒地，有的捂着胸口，有的捂着小腹，‘哎呦’‘欧呦’声不断。
这一幕，引来了方铮注视，那男子满脸短须，棱线分明，看上去三十多岁，二人不像对情侣。
而且那位男子，显然就是修仙人，这些普通大汉不知好歹，踢到了块钢板。
小二端着五碗牛肉，两壶酒，看着地上躺着的大汉，动作没有一点迟疑，显然习以为常。
方知一人可以吃完三碗牛肉面，哪怕是方铮，两碗下肚，已是极限，莫非这力灵根，还能增加饭量不成，若不是自己从古墓中收获颇丰，怕是要被这弟弟吃的叮当响。
方铮给自己倒了碗醉花酿，借着窗外春风梨花，不消片刻，一壶醉花酿已然见底，酒香醇厚，实属美酒，不得不说，小二给的位置也是一绝，美酒配上窗外的盛开的梨花树，令人沉醉。
“哥，我可以喝吗？”方知嗦完一碗面后问道。
“你想喝？”
方知点了点头，方铮也不推脱，给弟弟倒了一碗，方知学着哥哥一口饮尽，面色讯红，一阵咳嗽“好辣！”
方铮笑道：“还喝不？”
“不喝了不喝了”方知连连摇头。
粉裙女子手举碗酒，漫步走来，弥漫着独特的幽兰花香“可以共享窗边位置吗？”
“可以。”
只见女子右手一挥，方知通红的脸色迅速褪去，咳嗽声逐渐停歇，方铮见状，不免感叹一番面前女子的独特能力。
“我叫桃笑笑，你呢？”
“方铮，这是我弟弟方知。”
桃笑笑回身，朝着那位男子招手“大哥，这位兄弟说可以一起，过来吧。”
男子也没客气，走了上来，坐在自己旁边，桃笑笑则坐在方知旁。
桃笑笑看着方知面前的两空碗，两眼瞪大“这你一个人吃的？”
方知点点头“对！”
“你也太能吃了吧，这种面，我一碗都吃不完。”桃笑笑蓦地想起什么“这位是我大哥，叫做武忠，不是亲的，认的。”
说完，比了个眼色。
方铮侧目看去，见武忠并未理会自己，而是喝着醉花酿，沉默不语。
“大哥，你那副脸摊就不能改改吗？”
武忠并未回复，桃笑笑翻了白眼“算了，不和你聊了，没意思。”
“你们打算去哪？”桃笑笑问道。
“海镇那边。”
“真巧啊，我们也要去那里，说不定到时候还能相遇呢！”举起酒杯“来!咱们三个干个杯！”
方知抬头“为什么不叫我？”
“你会喝酒吗？不知道是谁喝了一碗后，咳了老半天。”
方知：“。。。。。。”
桃笑笑和武忠没坐多久，借着赶路为由，匆匆离去。
“送你一句话，没有人会一直保护弱者，乱世之中，唯有强大自身，方能从中搏得一线生机。”抓起方铮的右手，将令牌塞回方铮手中，又道：
“你要记住，历史只由强者改写，想要独善其身，就要有力敌万军的实力，否则只不过是一只猎人弓下的一只肥羊罢了，没有这个令牌，你连海城都进不去，要不要它，你自己决定，现实就是这般残酷，你我别无选择。”
锦衣卫正准备离去“忘了告诉你，青山宗也会在我离开后，变成尸山火海，所以你最好快点离开这个地方，这是我给你的忠告。如果你想知道秦国为什么这么做，等哪天你在会试中脱颖而出，自会知道答案。”
话音到此，一个耐人寻味的表情映入方铮眼中，像是在嘲讽方铮，又似乎在讽刺自己“那时的你，会不会变得和我一样呢？”
方铮对这番话充满困惑，等自己想要问个明白，抬头望去，锦衣卫早已不知所踪。
程博森不知何时走到方铮身旁，拍了拍方铮左肩，道：
“这一点，你不能怪锦衣卫，他也不过是按照法律办事罢了，情与法的较量，从古至今，从未停歇。他之所以会跟你说这么多，也是因为你文武双考，均进入了乡试，他觉得你能培养。”
“不是您为我求的情吗？”
“我求情也要看他愿不愿意，其实他出手救你，是冒了一定风险的。如今物是人非，你早些启程去海城吧，那边你可以有更多的机遇，呆在这偏隅之地，没有任何意义。”
方知蜷缩在地上，埋着头，抽泣着，方铮慢步向前。
“小知，我们该走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可我再也见不到爹娘了。”
方铮将其抱入怀中“你还有我。”
......
海城外，天色昏暗，一座望不着边的黑色危城屹立在黄土之上，叠起的块块砖石上沾满了岁月斑痕，颇有几分黑云压城的肃然之感。
六位士兵手持长枪，如同铁人般站立在门前两侧，人群从中来往，出示着通关令。
一高一矮，两位男子，头戴斗笠，穿着得体。
“哥，我们终于到海城了。”
“是啊！”方铮感概道“走了快一个月了，真远啊！”
一位士兵横手挡住了二人“请出示通关令。”
方铮拿出乡试令牌，士兵细细检查“旁边这位是？”
“我弟弟。”
“乡试令牌可多带一人进入，二位进去吧。”
“多谢。”
城墙之内，人群稀疏，斜插的酒旗随风飘扬，‘杂’字标牌斜摆在门前，房屋色调以灰黑为主，亦或是靠近边城，多少有些萧索之感。
方铮来到那处杂货铺“老板，有海城的地图吗？”
“有的。”
店铺内杂乱不堪，老板找了好一阵子，终是在一处柜子里一阵捣鼓，找出了一张卷纸，递给方铮。
方铮解开绳子，打开地图，眼前一亮，海城居然这么大。
就这地图中，就有四座大山，八个宗门，六个城镇，方铮的目光瞬间被海城正中的海镇吸引，这个城镇很大，刚好在中间。
最关键的是，方铮在海镇后，发现了楚淮山，这座山居然在海城！
“多少钱？”
杂货铺老板看着方铮腰间的玉佩，一眼便认出了储物玉佩，刻意喊了个高价“十两银子！”
方铮戴上玉佩的原因很简单，储物玉佩，在秦国内，只有有钱有势之人才能拥有，戴上之后，可以减少许多麻烦。
方铮审视般扫了一眼老板“你这价格，似乎有些过了。”
“哎呦，老板，您这么有钱，还在乎这十两银子吗？”
方铮将地图扔回给老板“不要了。”
拉着方知转身就走。
老板见情形不对：“别别别，客官，三两银子，不能再少了...”
“这还差不多。”方铮拿过地图，丢去三两银子。
“哥，咱都这么有钱了，还在乎那七两银子吗？”方知问道。
“有钱也不能浪费，要花在有价值的地方。”
“哦。”
咕——方知的肚子传来了声音。
“哥，我饿了。”
“这么快？你怎么吃的越来越多了。”
“我不知道...”方知苦笑道。
自从带着方知翻山越岭，因为腰中富足，吃的越来越好，方知的胃口不知怎得，越来越大。
“拿你没办法，正好那边有个酒楼。”
二人登上长阶，拨开门布，里面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和楼外的风景有着鲜明的对比。
一群男子围着数张拼接的桌子，高声呼喊着大小，显然在赌博。
方铮四处环顾，没有找到一个空位，小二走了过来，目光在方铮的玉佩上停留片刻“贵宾，您跟我来。”
小二带着方铮二人来到一处靠窗的位置，走上前，将桌前的两位男子桌上的东西强行收走“走走走，你们吃半天还不走，没看见还有客人吗？”
两位男子甩手，呜欸了一声，便起身走开，混入赌桌之中。
小二从腰间拿出一块抹布，将桌椅擦的通亮“二位贵客，请。”
方铮起手比划：“五碗牛肉面。”
小二见方铮不再点菜，又道：“贵客，我们这的醉花酿，可是海城一绝，段夫人都赞口连连，不来两壶？”
“段夫人是？”
“这您都不知，就是海城城主的妻子，她酷爱美食，乐此不疲，而且眼光极高，能得到她的赞许，是每个酒楼的荣幸。”
方铮思考片刻，这酒当真这么好？
“那就来两壶吧。”
“好嘞！”
几分钟后，一对男女步入酒楼，小二将一桌上赖着的顾客赶走，让那二位坐下。
男子穿着一身黑红配色的将军服，腰间佩剑，坐姿端正，女子头戴粉色花钿，肤如凝脂，灵巧可爱，看上去十六岁上下，一身粉白衣裙，腰带储物玉佩，显然并非凡家女子。
精巧美艳的容貌很快引来了不少壮汉的侧目，胆子大的，借着酒劲，上前调戏，伸手就要抚摸女子粉嫩脸颊，男子一手抓住壮汉手腕，朝外一拧，整个人空旋半圈，重摔在桌椅之上，桌椅无法承重，当场碎裂。
周围壮汉见兄弟被揍，上去讨要说法，各个左掌按右拳，手指咔咔作响，逐步逼近。
不出意料，这些壮汉，不过几息之间，纷纷倒地，有的捂着胸口，有的捂着小腹，‘哎呦’‘欧呦’声不断。
这一幕，引来了方铮注视，那男子满脸短须，棱线分明，看上去三十多岁，二人不像对情侣。
而且那位男子，显然就是修仙人，这些普通大汉不知好歹，踢到了块钢板。
小二端着五碗牛肉，两壶酒，看着地上躺着的大汉，动作没有一点迟疑，显然习以为常。
方知一人可以吃完三碗牛肉面，哪怕是方铮，两碗下肚，已是极限，莫非这力灵根，还能增加饭量不成，若不是自己从古墓中收获颇丰，怕是要被这弟弟吃的叮当响。
方铮给自己倒了碗醉花酿，借着窗外春风梨花，不消片刻，一壶醉花酿已然见底，酒香醇厚，实属美酒，不得不说，小二给的位置也是一绝，美酒配上窗外的盛开的梨花树，令人沉醉。
“哥，我可以喝吗？”方知嗦完一碗面后问道。
“你想喝？”
方知点了点头，方铮也不推脱，给弟弟倒了一碗，方知学着哥哥一口饮尽，面色讯红，一阵咳嗽“好辣！”
方铮笑道：“还喝不？”
“不喝了不喝了”方知连连摇头。
粉裙女子手举碗酒，漫步走来，弥漫着独特的幽兰花香“可以共享窗边位置吗？”
“可以。”
只见女子右手一挥，方知通红的脸色迅速褪去，咳嗽声逐渐停歇，方铮见状，不免感叹一番面前女子的独特能力。
“我叫桃笑笑，你呢？”
“方铮，这是我弟弟方知。”
桃笑笑回身，朝着那位男子招手“大哥，这位兄弟说可以一起，过来吧。”
男子也没客气，走了上来，坐在自己旁边，桃笑笑则坐在方知旁。
桃笑笑看着方知面前的两空碗，两眼瞪大“这你一个人吃的？”
方知点点头“对！”
“你也太能吃了吧，这种面，我一碗都吃不完。”桃笑笑蓦地想起什么“这位是我大哥，叫做武忠，不是亲的，认的。”
说完，比了个眼色。
方铮侧目看去，见武忠并未理会自己，而是喝着醉花酿，沉默不语。
“大哥，你那副脸摊就不能改改吗？”
武忠并未回复，桃笑笑翻了白眼“算了，不和你聊了，没意思。”
“你们打算去哪？”桃笑笑问道。
“海镇那边。”
“真巧啊，我们也要去那里，说不定到时候还能相遇呢！”举起酒杯“来!咱们三个干个杯！”
方知抬头“为什么不叫我？”
“你会喝酒吗？不知道是谁喝了一碗后，咳了老半天。”
方知：“。。。。。。”
桃笑笑和武忠没坐多久，借着赶路为由，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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