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再战前奏
月高之时，风呼啸着，大战一触即发。
陆清融与朱雀团的人带到了布亚德边界附近的荒郊野外。这里是一片高地上的草原，茫茫中站着零星几个人影，而更多人正在向这里会合。他们全都是利用李刃炸开的、仍未被修复完成的磁场裂缝通过国界线的。
理查德、叶若明、羽鉴与裴诚以及濯军其他三团也向这里走来。陆清融转头仔细看了看草原上原本站着的几人：全部身着白袍，似乎是当初光之圣院一战幸存的全部圣使和神使。
一个半边脸几乎毁容的老者用洪亮而清晰的声音开口了。
“我是慕容徵，新一届长老议会所决定的光之团领袖，在此召集全部幸存的光之团战士们。”
羽鉴似乎惊讶地看着他，又扫了一眼他身后的一人，随即瞬间穿梭过去，手拿x枪对准慕容徵的脑袋；又用另一只手将空间折叠、直接掐住慕容徵身后之人的脖子，将她抓起。
理查德与叶若明冲了上去。叶若明本想阻止羽鉴，但被理查德拦住了。他一指羽鉴掐住的那人：虽然穿着与神使无异的白袍，但叶若明还是轻易地认出了她——兰尔西·杉朵。
裴诚跟着穿梭过来，抓住羽鉴的肩膀，轻声说：“她的控制由于科特之死而解除了。”
羽鉴放开一只手，但枪口仍然对准慕容徵。不料，叶若明拔出一把x枪，射线将杉朵瞬间气化。
“不要相信她。”叶若明在众人的惊异和戒备下说道，“被控制的人不可能再去控制别人。”
“我要证明一件事情。”羽鉴并未理会，高声喊道。话音未落，陆清融也穿梭过来。许多光之团的人突兀地释放战意，对准她，而朱雀团的战士立即跟上、围成一圈护住陆清融。
甘谦走了出来，他对慕容徵说：“不必动武，我濯军上下将士听从最高领袖调遣，不过是领袖命令我们将她护送到此地。”
慕容徵示意其他人不必敌对朱雀团，然后轻松地对羽鉴说：“证明什么？”
“你的本名就是慕容徵？你是光属性战意？你的战意等级究竟是多少？为什么你会毁容？”
陆清融上前几步，说：“我知道你要证明什么。慕容徵的姓氏太恰巧地与李刃母亲的姓氏相同了，而他又是光属性战意，况且从未透露过战意等级，也就是说可能超越了10阶。是的，我从丁定世那里几个小时前刚刚听过很多话，而揭露了大部分的秘密。剩下的，我基本猜到了。”陆清融刚刚感受到，李刃甚至赋予了她探知别人精神的能力。她暗自心痛，只希望能快点将李刃拉回正道。她高声复述了丁定世所讲述的内容，然后说：
“此人，慕容徵，的确是李刃的亲外祖父，而他是黑暗尊王本人的另一个人格。黑暗尊王本人之所以当初未死，正是因为有精神分裂的症状后在他儿子慕容银宇，也就是科特的帮助下塑造了几个影分身。”
一片哗然。很多人立即转向慕容徵、手中武器对准他。
“但是，我想，您的这个人格独立了，对吧。”
众人顿时鸦雀无声。羽鉴看到慕容徵点了点头，才放下了手中的枪。
“谢谢，清融，这就是我想说的。我对我另几半的自己所深深忏悔。由于不能完全解除他的控制，我这五年几乎毫无作为，竟将我们最大的希望拖成了另一个敌人。现在，光之团需要重新团结起来，召回一切的力量，与黑暗帝国，再战。”
几名长老站了出来，将左拳搭在右肩上，齐声说：“我们谨代表长老议会承认慕容徵领袖的地位，并将全力参与对布亚德的抗争。”
其他人随声附和。裴诚带领一部分人穿梭而去。另外几名长老也分批带领人穿梭走了。只留下了慕容徵、羽鉴、理查德、叶若明、陆清融与濯军的人（朱雀团仍护卫在陆清融身旁）。
“慕容教授，他们将去哪？”理查德问。
“他们将夺回弗莱尔圣地，然后就会前往巴德尔支援我们。”
“那么，我们将去巴德尔？”叶若明说。
“是的，需要潜伏，然后直接对战黑暗帝国。毕竟他们的精锐几乎损失殆尽了。”
“教授，”陆清融开口道，“请不要放弃李刃。无论如何，他与我们的最终目的一致，不过现在正处在疯狂之中。”
“但我们也确实需要阻止他。不如这样，我们四人试图摸清情况并先解决一些疯狂到极致的黑暗尊王跟随者，你去试图找到李刃。记住，我们不要屠杀。”
几人点头确认。陆清融与其他三人告别，自行穿梭而去。甘谦带领朱雀团的战士也跟了上去。濯军其余三团跟上朱雀团前去寻找最高领袖。然后，慕容徵、叶若明与理查德也穿梭走了。（兰尔西·杉朵哪里去了？）
巴德尔的确是一座极大的城市。陆清融便衣打扮、用面罩遮住脸，沿着城墙从凌晨走到8点多才刚刚走完这正方形的一边。她昨晚穿梭来后，便与濯军分开了：毕竟人如此之多容易引起关注，而他们没有力量抵御布亚德军队，也不应与普通军人发生冲突。濯军在城外寻找地方暂时驻扎，而陆清融在城中一个高耸入云的旅店安顿了下来。她使用的是一个假身份，但由于李刃赋予她的能力，她控制各种检查的人相信了她的身份。路上常有巡逻的军人，这一看就是异常的。而行人也显得稀疏，亦常常议论纷纷。
“——听说副总统被一个哈泽玛尼人李刃粉碎了——现在城内似乎很危险，总统先生都调回罗纳德父子加强防守了——”
“——听说了——那李刃听说与黑暗帝国有仇，将布亚德与黑暗帝国看成无区别，现在正准备四处暗杀高官——”
“倒也有可能那高官确实是什么信使——不过，百姓伤亡的人数更多啊——别说伤亡，光是看见李刃杀人的场面，都能被吓死——”
陆清融匆匆走过，并未在意。突然有一伙强盗从小路冲出，四处扫射，行人慌忙逃窜——一看便是乘乱世之际犯罪之人。她随手释放冰盾挡住能量弹，然后召出四象阵法。不料昨天的战意消耗现在仍未恢复，阵法与冰盾转眼消失，她也忍不住蹲下咳嗽不止。
强盗刚要向她继续开枪，一人突然从天而降、战意的震荡波就将罪犯擒拿。陆清融本以为是李刃，刚要开口，却见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身着布亚德军装，手持开山大斧，四周散发着火属性战意。
陆清融道：“您是……罗纳德上将军。”
她刚一开口，就发觉暴露了。但罗纳德微微一笑，并未明说她的身份，而开口道：“贵宾啊，贵宾啊。”随即示意她跟随自己穿梭到了上将军府中。
在会客厅中，两人刚刚坐下，罗纳德就说：“皇储，听闻贵国方有内乱，您竟此时来到我国这首都中。你应该也听闻了这刚发生动乱，不知你是何用意？”
陆清融见罗纳德敌意不重，说：“将军不必用外交辞令。克莱门特等宵小之徒自有人平定，我是代表个人来这里的。且我并非冲布亚德而来。”
“为你男友？”罗纳德笑道。
陆清融脸一红，说：“将军这是什么话。”
罗纳德摆摆手：“我自听罗伯特说过些。现在那些部队已经抓了甚多像是李刃的人了，却没一个是真的——当然，我们是以他刺杀副总统为由搜捕。希望你明白，布亚德与黑暗帝国是两回事。我当初也支持过光之团，但我不希望我的祖国因为对黑暗帝国的战争而受损。”
“自然。”陆清融赶紧解释，“李刃的作为是被黑暗尊王所干扰，我也在试图找到并阻止他。而光之团正在向这附近进发，希望将军能想出一些对策使我们和平相处，并能共同剿灭黑暗帝国。”
罗纳德长舒了一口气，起身来到落地窗前，将景象调到总统府，回身说：“一直以来泰业掌握大权挟制总统，而今他一死也算是半件好事。不若皇储今日暂时安顿，明日与我共同见总统，商议合作事宜。”
“那我便告辞了。”陆清融站起来，沿着罗纳德指给她的道路走出房子，也长舒了一口气。这样他们对抗黑暗帝国似乎就方便多了。虽说提到克莱门特时她装作不在意，但现在却突然有些担心。所幸她已经联系过太傅带兵回援。陆清融没有时间再次因父亲而伤心，她紧锁住心灵，离开上将军府。
理查德、叶若明、羽鉴与慕容徵穿梭到布亚德城外。慕容徵、羽鉴与两人说要去找一位老朋友，两人便只得先自行进城。他们并没有陆清融那么幸运，检查岗士兵拦住了他们。
“哦……程声……朱绮……铝州商县大学学生？”一个身着半身机甲，看上去像个不大不小的军官的人看了看他们的学生证与身份卡，然后点开系统对照。“来巴德尔做什么？”
“进修。”叶若明赶忙答道。
“老实说，你们的身份信息货真价实。”两人刚要庆幸慕容徵所托之人伪造技术高超，军官的话猛然让他们毛骨悚然。“但恰巧，我这个人喜欢历史。看你的面容，”他指指理查德，“你父母应该不会给你起——哦……程声这样的名字——尽管x行星有翻译器，语言统一——还有，你的年龄，”他又指指叶若明，“我女儿也是大学生，你比她年轻太多了。”
“所以您是说，他们是——光之团的人？”士兵赶紧问道。
“很不幸，我并不愿意抓你们，但已故副总统泰业的法令目前依旧生效，我需要将你们暂时拘留。”
说时迟那时快，军官娴熟地从腰间掏出一个布亚德制平行空间储存器（只能在外界开启或关闭通道），然后用另一只手拿出引力鞭一揽，两人被迫飞进开启的通道。伴随着“哒”的一声，通道被关闭了。
这是个平行的正方体空间，但几乎只有27m³左右的空间，并且十分暗。布亚德的科技并没有哈泽玛尼发达，所以他们绝不会给犯人提供过多的能源维持光源和温度，这导致空间内暗得伸手不见五指，并且冷得只有0℃上下。两人的纳米机甲早就怕被发现而留在仍在外面的漂浮箱中，现在只能靠单衣和元能量维持体温。这空间似乎专门为囚禁光之团的人准备，这里还有一定的吸收元能量的能力，尤其针对叶若明的光属性战意。理查德尝试形成热对流，但他并不知道能量源在空间中的何处。
“好了，现在就被逮捕了。”理查德无奈地说。他坐在空间有重力的那面上，尽可能减弱元能量消耗。叶若明也向他这边靠了靠。
“慕容教授应该能把我们带出去。刚刚那人都说了既然是已故的命令，通融的可能性也应该会很大。”
“不过不知要等多长时间。”理查德耸耸肩。他打了个寒颤，只好加大元能量消耗——他本希望能慢慢维持。
叶若明似乎也不希望消耗过多的元能量，只能无视神经末梢的信息，然后又偷偷向理查德靠了靠，似乎可以利用他元能量的溢出——其实叶若明不比李刃，她不可能利用除暗能量外其他属性的元能量，但这依旧能在心理上起到一定的作用。
“若明，我到底哪里不符合这个假名字？”理查德突兀地问了一句。
叶若明笑了笑：“你该问李刃。从地球上遗留的习惯，那人看你是欧洲血统，却有一个中国名字，自然就怀疑了。但也没有其他办法，毕竟教授也不可能透露太多我们的个人信息给伪造身份的人啊。”
“你又怎么会知道，看书？”
“你父母没给你讲过故事，那也不能赖我了……”叶若明打趣道，似乎尽力为死寂添了几分生机。
“其实一直觉得你很奇怪，现在也只能等着，不知道能不能问问你？”理查德小心翼翼地问，像是一株藤蔓试探地向花茎深处触角，好能更深地了解花的样子。
“可以啊，理查德。”叶若明随意地回答道。
“你知道吗，李刃在你这么大时，才刚刚4.4阶，而我也不过5.0阶。你的天赋，以及你这能力……”
“哦……这些啊，”叶若明语气很敷衍，“毕竟也是天生来的，我怎么知道。”
“那你的国籍？”
体感更加寒冷，叶若明几乎要靠进他的怀里了。理查德用一定的元能量加热最小的范围，然后用风隔绝住热空气与冷空气的流动，但仿佛黑暗中叶若明仍在向他靠。他并没没有躲闪，搂住她的腰。
叶若明咬了咬嘴唇，根本没有理会理查德的动作，反而是有些回避：“算是因克鲁申吧。”
“我倒是典型的因克鲁申式文化，我仅仅为了正义而加入了光之团……在你们面前是不是一个很单纯的目标。”
“不会的——”叶若明立即说，“其实不要提那些天赋什么的，你这样的人是我所见过唯一符合人类最终追求的人。其实看李刃，或是陆清融，抑或羽鉴，他们心底都有几分仇恨——包括我，我有我的目标，以后可能也会产生仇恨。但你似乎永远只为了正义而战……”
理查德感受着叶若明靠在他身上的体温，略微减弱了几分元能量。他漫不经心地问：“什么是人类最终追求啊？”
“这个人类文明，其根本是建立在普世的正义价值观上，无论如何，宇宙存在了这样的文明，都是一种幸运。”
理查德恍惚间好像听到“这个”二字十分别扭，但他并不理会。他问：“所以，你对我持欣赏态度。”
叶若明半挑逗地回答：“如果只是欣赏，我有必要一直跟着你吗？——你没发现吗，毕竟当初教授给我的任务并没有跟着你这一条。你就没想过有些别的？”
似乎周围的温度越来越高。叶若明不再背靠，转为面对理查德，理查德在黑暗中仔细辨识她那秀美的面孔，然后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
几分钟后，两人靠在另一面壁上，距离增加了一点，但手牵着。这里并没有那么冷的。
叶若明说：“走这么一遭确实也值，毕竟可以在战前把心里所想表露出来。”
理查德也笑了。
明月高挂在平行空间外的天空上，两人渐渐睡着。
插曲十六
那个女孩的来历其实尊王也不清楚。他不过是知道她罢了。他隐隐约约觉得有些风险。
陆清融见过他，所以不能让她与总统会面。很简单，令李刃出手。
李铠在哪尊王竟一直未发觉。他心想：“有点危险。”
陆清融与朱雀团的人带到了布亚德边界附近的荒郊野外。这里是一片高地上的草原，茫茫中站着零星几个人影，而更多人正在向这里会合。他们全都是利用李刃炸开的、仍未被修复完成的磁场裂缝通过国界线的。
理查德、叶若明、羽鉴与裴诚以及濯军其他三团也向这里走来。陆清融转头仔细看了看草原上原本站着的几人：全部身着白袍，似乎是当初光之圣院一战幸存的全部圣使和神使。
一个半边脸几乎毁容的老者用洪亮而清晰的声音开口了。
“我是慕容徵，新一届长老议会所决定的光之团领袖，在此召集全部幸存的光之团战士们。”
羽鉴似乎惊讶地看着他，又扫了一眼他身后的一人，随即瞬间穿梭过去，手拿x枪对准慕容徵的脑袋；又用另一只手将空间折叠、直接掐住慕容徵身后之人的脖子，将她抓起。
理查德与叶若明冲了上去。叶若明本想阻止羽鉴，但被理查德拦住了。他一指羽鉴掐住的那人：虽然穿着与神使无异的白袍，但叶若明还是轻易地认出了她——兰尔西·杉朵。
裴诚跟着穿梭过来，抓住羽鉴的肩膀，轻声说：“她的控制由于科特之死而解除了。”
羽鉴放开一只手，但枪口仍然对准慕容徵。不料，叶若明拔出一把x枪，射线将杉朵瞬间气化。
“不要相信她。”叶若明在众人的惊异和戒备下说道，“被控制的人不可能再去控制别人。”
“我要证明一件事情。”羽鉴并未理会，高声喊道。话音未落，陆清融也穿梭过来。许多光之团的人突兀地释放战意，对准她，而朱雀团的战士立即跟上、围成一圈护住陆清融。
甘谦走了出来，他对慕容徵说：“不必动武，我濯军上下将士听从最高领袖调遣，不过是领袖命令我们将她护送到此地。”
慕容徵示意其他人不必敌对朱雀团，然后轻松地对羽鉴说：“证明什么？”
“你的本名就是慕容徵？你是光属性战意？你的战意等级究竟是多少？为什么你会毁容？”
陆清融上前几步，说：“我知道你要证明什么。慕容徵的姓氏太恰巧地与李刃母亲的姓氏相同了，而他又是光属性战意，况且从未透露过战意等级，也就是说可能超越了10阶。是的，我从丁定世那里几个小时前刚刚听过很多话，而揭露了大部分的秘密。剩下的，我基本猜到了。”陆清融刚刚感受到，李刃甚至赋予了她探知别人精神的能力。她暗自心痛，只希望能快点将李刃拉回正道。她高声复述了丁定世所讲述的内容，然后说：
“此人，慕容徵，的确是李刃的亲外祖父，而他是黑暗尊王本人的另一个人格。黑暗尊王本人之所以当初未死，正是因为有精神分裂的症状后在他儿子慕容银宇，也就是科特的帮助下塑造了几个影分身。”
一片哗然。很多人立即转向慕容徵、手中武器对准他。
“但是，我想，您的这个人格独立了，对吧。”
众人顿时鸦雀无声。羽鉴看到慕容徵点了点头，才放下了手中的枪。
“谢谢，清融，这就是我想说的。我对我另几半的自己所深深忏悔。由于不能完全解除他的控制，我这五年几乎毫无作为，竟将我们最大的希望拖成了另一个敌人。现在，光之团需要重新团结起来，召回一切的力量，与黑暗帝国，再战。”
几名长老站了出来，将左拳搭在右肩上，齐声说：“我们谨代表长老议会承认慕容徵领袖的地位，并将全力参与对布亚德的抗争。”
其他人随声附和。裴诚带领一部分人穿梭而去。另外几名长老也分批带领人穿梭走了。只留下了慕容徵、羽鉴、理查德、叶若明、陆清融与濯军的人（朱雀团仍护卫在陆清融身旁）。
“慕容教授，他们将去哪？”理查德问。
“他们将夺回弗莱尔圣地，然后就会前往巴德尔支援我们。”
“那么，我们将去巴德尔？”叶若明说。
“是的，需要潜伏，然后直接对战黑暗帝国。毕竟他们的精锐几乎损失殆尽了。”
“教授，”陆清融开口道，“请不要放弃李刃。无论如何，他与我们的最终目的一致，不过现在正处在疯狂之中。”
“但我们也确实需要阻止他。不如这样，我们四人试图摸清情况并先解决一些疯狂到极致的黑暗尊王跟随者，你去试图找到李刃。记住，我们不要屠杀。”
几人点头确认。陆清融与其他三人告别，自行穿梭而去。甘谦带领朱雀团的战士也跟了上去。濯军其余三团跟上朱雀团前去寻找最高领袖。然后，慕容徵、叶若明与理查德也穿梭走了。（兰尔西·杉朵哪里去了？）
巴德尔的确是一座极大的城市。陆清融便衣打扮、用面罩遮住脸，沿着城墙从凌晨走到8点多才刚刚走完这正方形的一边。她昨晚穿梭来后，便与濯军分开了：毕竟人如此之多容易引起关注，而他们没有力量抵御布亚德军队，也不应与普通军人发生冲突。濯军在城外寻找地方暂时驻扎，而陆清融在城中一个高耸入云的旅店安顿了下来。她使用的是一个假身份，但由于李刃赋予她的能力，她控制各种检查的人相信了她的身份。路上常有巡逻的军人，这一看就是异常的。而行人也显得稀疏，亦常常议论纷纷。
“——听说副总统被一个哈泽玛尼人李刃粉碎了——现在城内似乎很危险，总统先生都调回罗纳德父子加强防守了——”
“——听说了——那李刃听说与黑暗帝国有仇，将布亚德与黑暗帝国看成无区别，现在正准备四处暗杀高官——”
“倒也有可能那高官确实是什么信使——不过，百姓伤亡的人数更多啊——别说伤亡，光是看见李刃杀人的场面，都能被吓死——”
陆清融匆匆走过，并未在意。突然有一伙强盗从小路冲出，四处扫射，行人慌忙逃窜——一看便是乘乱世之际犯罪之人。她随手释放冰盾挡住能量弹，然后召出四象阵法。不料昨天的战意消耗现在仍未恢复，阵法与冰盾转眼消失，她也忍不住蹲下咳嗽不止。
强盗刚要向她继续开枪，一人突然从天而降、战意的震荡波就将罪犯擒拿。陆清融本以为是李刃，刚要开口，却见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身着布亚德军装，手持开山大斧，四周散发着火属性战意。
陆清融道：“您是……罗纳德上将军。”
她刚一开口，就发觉暴露了。但罗纳德微微一笑，并未明说她的身份，而开口道：“贵宾啊，贵宾啊。”随即示意她跟随自己穿梭到了上将军府中。
在会客厅中，两人刚刚坐下，罗纳德就说：“皇储，听闻贵国方有内乱，您竟此时来到我国这首都中。你应该也听闻了这刚发生动乱，不知你是何用意？”
陆清融见罗纳德敌意不重，说：“将军不必用外交辞令。克莱门特等宵小之徒自有人平定，我是代表个人来这里的。且我并非冲布亚德而来。”
“为你男友？”罗纳德笑道。
陆清融脸一红，说：“将军这是什么话。”
罗纳德摆摆手：“我自听罗伯特说过些。现在那些部队已经抓了甚多像是李刃的人了，却没一个是真的——当然，我们是以他刺杀副总统为由搜捕。希望你明白，布亚德与黑暗帝国是两回事。我当初也支持过光之团，但我不希望我的祖国因为对黑暗帝国的战争而受损。”
“自然。”陆清融赶紧解释，“李刃的作为是被黑暗尊王所干扰，我也在试图找到并阻止他。而光之团正在向这附近进发，希望将军能想出一些对策使我们和平相处，并能共同剿灭黑暗帝国。”
罗纳德长舒了一口气，起身来到落地窗前，将景象调到总统府，回身说：“一直以来泰业掌握大权挟制总统，而今他一死也算是半件好事。不若皇储今日暂时安顿，明日与我共同见总统，商议合作事宜。”
“那我便告辞了。”陆清融站起来，沿着罗纳德指给她的道路走出房子，也长舒了一口气。这样他们对抗黑暗帝国似乎就方便多了。虽说提到克莱门特时她装作不在意，但现在却突然有些担心。所幸她已经联系过太傅带兵回援。陆清融没有时间再次因父亲而伤心，她紧锁住心灵，离开上将军府。
理查德、叶若明、羽鉴与慕容徵穿梭到布亚德城外。慕容徵、羽鉴与两人说要去找一位老朋友，两人便只得先自行进城。他们并没有陆清融那么幸运，检查岗士兵拦住了他们。
“哦……程声……朱绮……铝州商县大学学生？”一个身着半身机甲，看上去像个不大不小的军官的人看了看他们的学生证与身份卡，然后点开系统对照。“来巴德尔做什么？”
“进修。”叶若明赶忙答道。
“老实说，你们的身份信息货真价实。”两人刚要庆幸慕容徵所托之人伪造技术高超，军官的话猛然让他们毛骨悚然。“但恰巧，我这个人喜欢历史。看你的面容，”他指指理查德，“你父母应该不会给你起——哦……程声这样的名字——尽管x行星有翻译器，语言统一——还有，你的年龄，”他又指指叶若明，“我女儿也是大学生，你比她年轻太多了。”
“所以您是说，他们是——光之团的人？”士兵赶紧问道。
“很不幸，我并不愿意抓你们，但已故副总统泰业的法令目前依旧生效，我需要将你们暂时拘留。”
说时迟那时快，军官娴熟地从腰间掏出一个布亚德制平行空间储存器（只能在外界开启或关闭通道），然后用另一只手拿出引力鞭一揽，两人被迫飞进开启的通道。伴随着“哒”的一声，通道被关闭了。
这是个平行的正方体空间，但几乎只有27m³左右的空间，并且十分暗。布亚德的科技并没有哈泽玛尼发达，所以他们绝不会给犯人提供过多的能源维持光源和温度，这导致空间内暗得伸手不见五指，并且冷得只有0℃上下。两人的纳米机甲早就怕被发现而留在仍在外面的漂浮箱中，现在只能靠单衣和元能量维持体温。这空间似乎专门为囚禁光之团的人准备，这里还有一定的吸收元能量的能力，尤其针对叶若明的光属性战意。理查德尝试形成热对流，但他并不知道能量源在空间中的何处。
“好了，现在就被逮捕了。”理查德无奈地说。他坐在空间有重力的那面上，尽可能减弱元能量消耗。叶若明也向他这边靠了靠。
“慕容教授应该能把我们带出去。刚刚那人都说了既然是已故的命令，通融的可能性也应该会很大。”
“不过不知要等多长时间。”理查德耸耸肩。他打了个寒颤，只好加大元能量消耗——他本希望能慢慢维持。
叶若明似乎也不希望消耗过多的元能量，只能无视神经末梢的信息，然后又偷偷向理查德靠了靠，似乎可以利用他元能量的溢出——其实叶若明不比李刃，她不可能利用除暗能量外其他属性的元能量，但这依旧能在心理上起到一定的作用。
“若明，我到底哪里不符合这个假名字？”理查德突兀地问了一句。
叶若明笑了笑：“你该问李刃。从地球上遗留的习惯，那人看你是欧洲血统，却有一个中国名字，自然就怀疑了。但也没有其他办法，毕竟教授也不可能透露太多我们的个人信息给伪造身份的人啊。”
“你又怎么会知道，看书？”
“你父母没给你讲过故事，那也不能赖我了……”叶若明打趣道，似乎尽力为死寂添了几分生机。
“其实一直觉得你很奇怪，现在也只能等着，不知道能不能问问你？”理查德小心翼翼地问，像是一株藤蔓试探地向花茎深处触角，好能更深地了解花的样子。
“可以啊，理查德。”叶若明随意地回答道。
“你知道吗，李刃在你这么大时，才刚刚4.4阶，而我也不过5.0阶。你的天赋，以及你这能力……”
“哦……这些啊，”叶若明语气很敷衍，“毕竟也是天生来的，我怎么知道。”
“那你的国籍？”
体感更加寒冷，叶若明几乎要靠进他的怀里了。理查德用一定的元能量加热最小的范围，然后用风隔绝住热空气与冷空气的流动，但仿佛黑暗中叶若明仍在向他靠。他并没没有躲闪，搂住她的腰。
叶若明咬了咬嘴唇，根本没有理会理查德的动作，反而是有些回避：“算是因克鲁申吧。”
“我倒是典型的因克鲁申式文化，我仅仅为了正义而加入了光之团……在你们面前是不是一个很单纯的目标。”
“不会的——”叶若明立即说，“其实不要提那些天赋什么的，你这样的人是我所见过唯一符合人类最终追求的人。其实看李刃，或是陆清融，抑或羽鉴，他们心底都有几分仇恨——包括我，我有我的目标，以后可能也会产生仇恨。但你似乎永远只为了正义而战……”
理查德感受着叶若明靠在他身上的体温，略微减弱了几分元能量。他漫不经心地问：“什么是人类最终追求啊？”
“这个人类文明，其根本是建立在普世的正义价值观上，无论如何，宇宙存在了这样的文明，都是一种幸运。”
理查德恍惚间好像听到“这个”二字十分别扭，但他并不理会。他问：“所以，你对我持欣赏态度。”
叶若明半挑逗地回答：“如果只是欣赏，我有必要一直跟着你吗？——你没发现吗，毕竟当初教授给我的任务并没有跟着你这一条。你就没想过有些别的？”
似乎周围的温度越来越高。叶若明不再背靠，转为面对理查德，理查德在黑暗中仔细辨识她那秀美的面孔，然后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
几分钟后，两人靠在另一面壁上，距离增加了一点，但手牵着。这里并没有那么冷的。
叶若明说：“走这么一遭确实也值，毕竟可以在战前把心里所想表露出来。”
理查德也笑了。
明月高挂在平行空间外的天空上，两人渐渐睡着。
插曲十六
那个女孩的来历其实尊王也不清楚。他不过是知道她罢了。他隐隐约约觉得有些风险。
陆清融见过他，所以不能让她与总统会面。很简单，令李刃出手。
李铠在哪尊王竟一直未发觉。他心想：“有点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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