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人心冷（第二更，求收藏）
皇帝走了。
片刻后，雪地中，云台前，只留下朱长寿一个人，人有点懵，天有些冷。
雪花飘飘，寒风萧萧……
“小爷，赶紧回府吧。”
说话的是刘成，直到所有人都离开后，他才走过来说道。
“奴婢已经在宫门外备好马车，眼下正是天寒，可不能冻坏了身子。”
瞧着鞠腰站在身旁的刘成，朱长寿问道。
“刘成，我娘……”
不待他说完，刘成就说道。
“小爷，娘娘吩咐了，让您事了啦，就赶紧回府里去，往后好生在府里呆着，切莫再生什么事端，宫里头最大的忌讳就是持宠而娇，她如此，小爷您也是如此。”
这是史书中那个“以色侍人、媚惑君上”的郑贵妃说出来的话吗？
疑惑中，朱长寿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郑贵妃与万历相处时种种，与其说在宫中她是万历的妃子，不如说只是夫妻，对于万历来说，她的翊坤宫更像是家。
家……朱长寿的脑海中浮现出了翊坤宫的点点滴滴，确实，在他的记忆中，那里也是更像家，而不是规矩森严的宫殿。
见小爷有些走神，刘成又一次提醒了一句。
“小爷，该走了，娘娘虽然记挂着你，可宫中有宫中的规矩。”
是该走了，又一次，抬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云台，在将要起身离开时，朱长寿这才注意到紫禁城好像和他参观过的故宫好像不太一样。
什么地方不一样？
“宫殿呢？宫殿跑那去了？”
光秃秃的紫禁城中轴线上，只有高耸的台基，至于宏伟的宫殿居然……全都不见了！
太和……不对，皇极殿、中极殿、建极殿都跑到那去了？
在心底闪过这个念头时，朱长寿的脑海中闪过“记忆”——四年前的6月19，紫禁城内火光滔天。起因不明的大火，从金水桥西侧的熙和门骤然腾起，蔓延至皇城中央的皇极、中级、建极三大殿。狂风裹挟着烈焰，卷成几丈高的火舌，但凡舔到木质结构的楼堂宫轩，就迅速燃起一片火海，屋瓦在火中噼里啪啦地爆炸，如冰雹般满天纷飞。
这场发生在万历二十五年的皇城大火，席卷了半个紫禁城。除了三大殿全部被付之一炬外，皇极门及其两侧的掖门全部焚毁，群臣早朝广场两侧的文昭武成二阁，连着廊房一起被烧成了灰烬。自掖门内，直抵乾清宫门，一望荒凉。只有午门因为隔了条金水河，才幸免于难。
记忆是属于朱常洵的记忆，记忆中那场大火映红了整个京城。
一路上，瞧着被烧秃了的紫禁城，朱长寿不禁有点儿失望，毕竟，对大明的紫禁城，他还是充满好奇心的。
至于朱常洵的记忆，他甚至都没进过三大殿，就发生了那火灾。
……
好吧，将来等修成了，再好好瞧瞧……指不定到时候是坐在里头瞧。
终于，在刘成的陪同下，朱长寿来到了东华门，一辆马车早就等候多时。
瞧着门外的马车，朱长寿不由的一愣，不应该是轿子吗？
注意到小爷的诧异，刘成连忙解释道。
“小爷，这是贵妃娘娘的吩咐，按祖制只有三品以上文官才能轿子，余皆骑马;勋戚和武官不问老少。虽说这规矩现在没人用了，可小爷，娘娘说您得罪了朝官，肯定有人趁机报复，所以特意吩咐了，往后您出入只能骑马或者乘车，万万不能乘轿子，让人家抓住了把柄。”
瞧见没……这就是紫禁城里头生存智慧！
能在紫禁城里头活下来的人，有几个简单的？听着刘成的话，朱长寿不禁对郑贵妃，也就是朱常洵他娘越来越好奇了。
这个女人不简单啊！
感叹之余，朱长寿坐上了马车，这种两轮马车的车篷不高，只能盘腿坐在里面，不过相比外间的寒风刺骨，车篷倒是暖和的很，非但有棉垫，甚至还有一个取暖的提炉。
不过，车篷里虽然暖和，但是坐起来却不舒服，不仅仅是没有减震器，盘着腿也不怎么舒服，最后朱长寿只得把腿伸真，靠着枕头寻思了起来。
“这事真的就这么完了？”
这样就完了？
没完！
这不过只是刚刚开始而已，靠着棉枕，朱长寿开始在心里盘算了起来。
穿越第一天。
虽然成功的搅黄了大明文官争了十几年给老大争来的太子之位。
可另一方面来说，自己也是冒了天大风险的。
“刚一穿越，就把大明文官集团往死里得罪，你可真行啊！”
感叹之余，颠簸的马车让朱长寿明白了，他娘的小心从何而来了。
因为他杀了文官！
文官势必是会报复的。
“他们会怎么报复？”
眉头皱成一团，朱长寿的心里一时间居然没有了底。
因为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所有的一切都发生的太快，甚至就连他自己也没想到怎么走到了这一步，完全是被形势裹胁。
从想去演出好戏再徐徐图之，到后来被冤枉杀兄，再到杀人、告御状……
自己是上演了的一出好戏，可是现在呢？
坐在有些颠簸的马车上，朱长寿知道自己接下来面对是什么——是一头庞大的巨兽，这头巨兽盘卧在大明之上，即便是皇帝，也无力与其抗衡。
万历为什么不上朝？
说白了，就是因为在张居正身后，他逐渐意识到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他无法应对的庞大集体。拒绝上朝，对他来说，与百官的对抗的方式。
面对这个文官集团，皇帝也只能罢工抗议。
可是你倒好——不但杀了文官，而且，还挑出了有幕后黑手离间天家亲亲！
幕后黑手！
真的有吗？
眉头紧锁着，朱长寿的心里犯起了嘀咕，真的有一个幕后黑手在操纵着一切，在帮助朱常洛登上皇位吗？
如果真有的话，他们会如何对付自己？
或许者会怎么报复？
车外的雪下的越来越大，朱长寿的心更冷了！
片刻后，雪地中，云台前，只留下朱长寿一个人，人有点懵，天有些冷。
雪花飘飘，寒风萧萧……
“小爷，赶紧回府吧。”
说话的是刘成，直到所有人都离开后，他才走过来说道。
“奴婢已经在宫门外备好马车，眼下正是天寒，可不能冻坏了身子。”
瞧着鞠腰站在身旁的刘成，朱长寿问道。
“刘成，我娘……”
不待他说完，刘成就说道。
“小爷，娘娘吩咐了，让您事了啦，就赶紧回府里去，往后好生在府里呆着，切莫再生什么事端，宫里头最大的忌讳就是持宠而娇，她如此，小爷您也是如此。”
这是史书中那个“以色侍人、媚惑君上”的郑贵妃说出来的话吗？
疑惑中，朱长寿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郑贵妃与万历相处时种种，与其说在宫中她是万历的妃子，不如说只是夫妻，对于万历来说，她的翊坤宫更像是家。
家……朱长寿的脑海中浮现出了翊坤宫的点点滴滴，确实，在他的记忆中，那里也是更像家，而不是规矩森严的宫殿。
见小爷有些走神，刘成又一次提醒了一句。
“小爷，该走了，娘娘虽然记挂着你，可宫中有宫中的规矩。”
是该走了，又一次，抬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云台，在将要起身离开时，朱长寿这才注意到紫禁城好像和他参观过的故宫好像不太一样。
什么地方不一样？
“宫殿呢？宫殿跑那去了？”
光秃秃的紫禁城中轴线上，只有高耸的台基，至于宏伟的宫殿居然……全都不见了！
太和……不对，皇极殿、中极殿、建极殿都跑到那去了？
在心底闪过这个念头时，朱长寿的脑海中闪过“记忆”——四年前的6月19，紫禁城内火光滔天。起因不明的大火，从金水桥西侧的熙和门骤然腾起，蔓延至皇城中央的皇极、中级、建极三大殿。狂风裹挟着烈焰，卷成几丈高的火舌，但凡舔到木质结构的楼堂宫轩，就迅速燃起一片火海，屋瓦在火中噼里啪啦地爆炸，如冰雹般满天纷飞。
这场发生在万历二十五年的皇城大火，席卷了半个紫禁城。除了三大殿全部被付之一炬外，皇极门及其两侧的掖门全部焚毁，群臣早朝广场两侧的文昭武成二阁，连着廊房一起被烧成了灰烬。自掖门内，直抵乾清宫门，一望荒凉。只有午门因为隔了条金水河，才幸免于难。
记忆是属于朱常洵的记忆，记忆中那场大火映红了整个京城。
一路上，瞧着被烧秃了的紫禁城，朱长寿不禁有点儿失望，毕竟，对大明的紫禁城，他还是充满好奇心的。
至于朱常洵的记忆，他甚至都没进过三大殿，就发生了那火灾。
……
好吧，将来等修成了，再好好瞧瞧……指不定到时候是坐在里头瞧。
终于，在刘成的陪同下，朱长寿来到了东华门，一辆马车早就等候多时。
瞧着门外的马车，朱长寿不由的一愣，不应该是轿子吗？
注意到小爷的诧异，刘成连忙解释道。
“小爷，这是贵妃娘娘的吩咐，按祖制只有三品以上文官才能轿子，余皆骑马;勋戚和武官不问老少。虽说这规矩现在没人用了，可小爷，娘娘说您得罪了朝官，肯定有人趁机报复，所以特意吩咐了，往后您出入只能骑马或者乘车，万万不能乘轿子，让人家抓住了把柄。”
瞧见没……这就是紫禁城里头生存智慧！
能在紫禁城里头活下来的人，有几个简单的？听着刘成的话，朱长寿不禁对郑贵妃，也就是朱常洵他娘越来越好奇了。
这个女人不简单啊！
感叹之余，朱长寿坐上了马车，这种两轮马车的车篷不高，只能盘腿坐在里面，不过相比外间的寒风刺骨，车篷倒是暖和的很，非但有棉垫，甚至还有一个取暖的提炉。
不过，车篷里虽然暖和，但是坐起来却不舒服，不仅仅是没有减震器，盘着腿也不怎么舒服，最后朱长寿只得把腿伸真，靠着枕头寻思了起来。
“这事真的就这么完了？”
这样就完了？
没完！
这不过只是刚刚开始而已，靠着棉枕，朱长寿开始在心里盘算了起来。
穿越第一天。
虽然成功的搅黄了大明文官争了十几年给老大争来的太子之位。
可另一方面来说，自己也是冒了天大风险的。
“刚一穿越，就把大明文官集团往死里得罪，你可真行啊！”
感叹之余，颠簸的马车让朱长寿明白了，他娘的小心从何而来了。
因为他杀了文官！
文官势必是会报复的。
“他们会怎么报复？”
眉头皱成一团，朱长寿的心里一时间居然没有了底。
因为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所有的一切都发生的太快，甚至就连他自己也没想到怎么走到了这一步，完全是被形势裹胁。
从想去演出好戏再徐徐图之，到后来被冤枉杀兄，再到杀人、告御状……
自己是上演了的一出好戏，可是现在呢？
坐在有些颠簸的马车上，朱长寿知道自己接下来面对是什么——是一头庞大的巨兽，这头巨兽盘卧在大明之上，即便是皇帝，也无力与其抗衡。
万历为什么不上朝？
说白了，就是因为在张居正身后，他逐渐意识到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他无法应对的庞大集体。拒绝上朝，对他来说，与百官的对抗的方式。
面对这个文官集团，皇帝也只能罢工抗议。
可是你倒好——不但杀了文官，而且，还挑出了有幕后黑手离间天家亲亲！
幕后黑手！
真的有吗？
眉头紧锁着，朱长寿的心里犯起了嘀咕，真的有一个幕后黑手在操纵着一切，在帮助朱常洛登上皇位吗？
如果真有的话，他们会如何对付自己？
或许者会怎么报复？
车外的雪下的越来越大，朱长寿的心更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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