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柳娘子
王越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黑暗中，黄老板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大厅里慢慢有了众人如释重负的喘息声，黄老板的双眼又有了焦点，他拂袖擦了擦额头的汗，心中有了死里逃生的庆幸。
看到手下众人乱糟糟的，所有人居然被一个小辈吓住，尤其是自己竟然表现的连手下都不如，他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黄二！”黄老板怒喝，“滚过来！”
黄老板气急败坏，现在是要拿人出气了，可怜的黄二，白天才被打一顿，骑马又颠簸了一路，晚上回来还要提心吊胆，最后还没逃过毒打，怎一个惨字！
黄二跪在地上，四脚并用爬到黄老爷跟前，“老爷！”他一把鼻涕一把泪，“求老爷开恩呐！”
可惜黄老爷已经气得冒烟了，黄二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更激起黄老爷的火气。
“砰！”黄老板一脚踹在黄二肩头，一脚把他踹的翻了两圈，黄老板还不解气，从下人手中夺过棍棒，走到哭号的黄二跟前，双手持棒对着他的脑袋就是狠狠一棍。
“啊！”黄二一声嚎叫，也顾不得肩头的疼痛了，双手抱着脑袋，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流淌而下，可惜黄老爷火气还没发泄完，在黄二的惨嚎中，黄老爷的棍棒毫不留情的落下。
直到最后黄老板累得气喘吁吁，他一把甩掉手中的棍棒，看呆的下人在棍棒落地的那一刻都不自觉后退两步，还是黄大见怪不怪，连忙搬来椅子给黄老爷坐下，又用帕子给他小心擦汗。
“老爷也打累了，今晚就先饶过黄二吧。”黄大专心致志的擦着汗，也没瞧一眼血肉模糊的黄二。
黄老爷摆摆手，下人如释重负，连忙抬着黄二下去了。
“黄大，这口气我咽不下！”黄老爷咬着牙说着，“我要那小子身败名裂！我要他死！”
黄大点点头，为黄老板整理衣裳，“知道了老爷，小的就去办。”
王记酒楼，王越带着酒气回到自己屋，他的脸上还洋溢着笑容，之前发生的一切属实令人愉悦。
“周福，你怎么把杨泰也叫上了。”那把关键的飞刀定然是杨泰的，也唯有他能在二十步开外还能有这么强的穿透力。
“王先生，金刀帮除了金三刀和那道士，其他人都是我们的了。”周福老实回话。
“这么快？”王越虽然早就在渗透金刀帮，准备兵不血刃拿下这个帮派，没想到进展如此迅速。
“金三刀应该有所发现，但是他没有阻止。”现在的周福空有老实的外表，内在精明的很。
“他还算识趣，要是不犯错，以后山寨给他留一个位置吧。”王越并不讨厌金三刀，反而有些欣赏他的智慧。“还有一件事......”王越想到今晚的大红灯笼，心中的快意散了几分，不得劲！
回到黄府，黄老板被人耍了一晚上，浑身不得劲。
他在黄二身上狠狠发泄一番，还是觉得有股邪气萦绕心间，让他烦躁不已，沐浴一番后邪火更旺。
“哭哭哭！就知道哭！”黄老板来到后院，凄凄切切的女子哭声吵得他心烦意乱。
大红灯笼高高挂着，屋内是新纳女子的啜泣声，在黄老板记忆里，这女人从死了丈夫孩子就没正常过，昨夜娶过门，哭了一宿，拿着剪子在床上瑟瑟发抖，气得黄老板摔桌砸凳。
“取鞭子来！”黄老板不打算惯着她了，以往的他不屑于用强，今晚却不同了，下人递上一条细鞭，本是专门用来执行家法的，却被黄老板用成了调情道具。
黄老板一脚踹门进去，那柳娘子还是瑟缩在床头，见到黄老板，连忙拿起枕头底下的剪子护在身前。
“贱货，老子打死你！”黄老板甩起鞭子就往女人身上抽去，屋内顿时传来哭号。
可怜的街坊邻居，大晚上的先是男人哀嚎，接着是女人啼哭，真是不让人睡觉了！
黄老板到底还是没能得逞，他觉得自己已经充分展现了他的仁慈，“老子都没抽你的脸，你竟然还拿着你那破剪子！”
黄老板最终还是去别的院子发泄邪火了，又一阵啼哭传出，这次多了些旖旎，原本被吵醒的邻里都竖着耳朵听。
男人们在心里想着今晚的黄老板宠幸的是哪一房，手上的动作随着女人的哭哭啼啼时而快时而慢，最终在一阵女子的高声嘹亮中黄老板和男人们都泄了火。
第二天，柳娘子在一阵开门声中惊醒，红色的床榻红色的衣服，配上她浑身的血，属实凄凉。黄老板还是没舍得她死，给她叫了医士。
“别，别过来！”她的话语有气无力，但还是那么有攻击性，像个刺猬，可怜只有手中的剪子能给她稍许勇气。
“你已经一天一夜滴水未进了。”那医士语气温和，尽量安抚她的情绪，“你应该见过我，我叫宋明，是西城的医士，我还去你家买过豆腐。”宋明年约三十，长相清瘦，一脸正气。
柳娘子渐渐平和了呼吸，望着宋医士递过来的水喉咙滚动，最终还是没忍住接过来大口喝着，她的心绪杂乱，想到自己如今的悲惨遭遇，又忍不住小声啜泣起来。
“我先给你开一副药，每日外敷伤口即可。”宋明一边说着一边观察柳娘子，发现她根本没在听，心中同情万分，忍不住开口道：“黄四郎杀了你的丈夫儿子，你知道吗？”
柳娘子呆呆地望向宋明，即便她早有这种猜测，如今听到如此肯定的消息，还是忍不住悲恸，宋明话语没有停顿，“黄四郎要纳你过门，就先杀了你的丈夫孩子，整个西城的人都知道。”
柳娘子的哭泣已然无声，“是我，是我害了他们......”
“昨夜黄四郎吃了大亏，正是西城的王越王先生。”宋明跟王越也算相熟了，之前安健虚弱时正是请的他来看病，一来二去两者皆为对方的品行所折服。
“原来黄老贼也有吃瘪的一天！”柳娘子一扫刚才柔柔弱弱的模样，面目狰狞了起来。
“如果能请王先生出手，肯定能为你报仇。”宋明为了给柳娘子活下去的信念，也开始说起没把握的话了。
“宋医士，您帮帮我好吗。”柳娘子一介女流，是出不去这高墙大院的，如今也唯有恳求眼前的男人了。
宋明被她看得满心愧疚，又怕自己拒绝让眼前的女人香消玉殒，于是咬咬牙点了头，“好，我答应你，我与王先生相识，肯定能说动他为你报仇。”
“噗嗤。”柳娘子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她朝宋明跪倒，“宋先生大恩大德，受妾身一拜。”
宋明被眼前的女人惊艳了，她身上有种凄美，深深吸引了他。以前她是人妇，自己从来不敢奢想，去买豆腐都是不敢正眼看她，如今，原本以为除了医术已经别无所求的心竟然有了悸动。
宋明从黄府出来，心绪惆怅，他也没回家，直奔王记酒楼去了。
大厅里慢慢有了众人如释重负的喘息声，黄老板的双眼又有了焦点，他拂袖擦了擦额头的汗，心中有了死里逃生的庆幸。
看到手下众人乱糟糟的，所有人居然被一个小辈吓住，尤其是自己竟然表现的连手下都不如，他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黄二！”黄老板怒喝，“滚过来！”
黄老板气急败坏，现在是要拿人出气了，可怜的黄二，白天才被打一顿，骑马又颠簸了一路，晚上回来还要提心吊胆，最后还没逃过毒打，怎一个惨字！
黄二跪在地上，四脚并用爬到黄老爷跟前，“老爷！”他一把鼻涕一把泪，“求老爷开恩呐！”
可惜黄老爷已经气得冒烟了，黄二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更激起黄老爷的火气。
“砰！”黄老板一脚踹在黄二肩头，一脚把他踹的翻了两圈，黄老板还不解气，从下人手中夺过棍棒，走到哭号的黄二跟前，双手持棒对着他的脑袋就是狠狠一棍。
“啊！”黄二一声嚎叫，也顾不得肩头的疼痛了，双手抱着脑袋，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流淌而下，可惜黄老爷火气还没发泄完，在黄二的惨嚎中，黄老爷的棍棒毫不留情的落下。
直到最后黄老板累得气喘吁吁，他一把甩掉手中的棍棒，看呆的下人在棍棒落地的那一刻都不自觉后退两步，还是黄大见怪不怪，连忙搬来椅子给黄老爷坐下，又用帕子给他小心擦汗。
“老爷也打累了，今晚就先饶过黄二吧。”黄大专心致志的擦着汗，也没瞧一眼血肉模糊的黄二。
黄老爷摆摆手，下人如释重负，连忙抬着黄二下去了。
“黄大，这口气我咽不下！”黄老爷咬着牙说着，“我要那小子身败名裂！我要他死！”
黄大点点头，为黄老板整理衣裳，“知道了老爷，小的就去办。”
王记酒楼，王越带着酒气回到自己屋，他的脸上还洋溢着笑容，之前发生的一切属实令人愉悦。
“周福，你怎么把杨泰也叫上了。”那把关键的飞刀定然是杨泰的，也唯有他能在二十步开外还能有这么强的穿透力。
“王先生，金刀帮除了金三刀和那道士，其他人都是我们的了。”周福老实回话。
“这么快？”王越虽然早就在渗透金刀帮，准备兵不血刃拿下这个帮派，没想到进展如此迅速。
“金三刀应该有所发现，但是他没有阻止。”现在的周福空有老实的外表，内在精明的很。
“他还算识趣，要是不犯错，以后山寨给他留一个位置吧。”王越并不讨厌金三刀，反而有些欣赏他的智慧。“还有一件事......”王越想到今晚的大红灯笼，心中的快意散了几分，不得劲！
回到黄府，黄老板被人耍了一晚上，浑身不得劲。
他在黄二身上狠狠发泄一番，还是觉得有股邪气萦绕心间，让他烦躁不已，沐浴一番后邪火更旺。
“哭哭哭！就知道哭！”黄老板来到后院，凄凄切切的女子哭声吵得他心烦意乱。
大红灯笼高高挂着，屋内是新纳女子的啜泣声，在黄老板记忆里，这女人从死了丈夫孩子就没正常过，昨夜娶过门，哭了一宿，拿着剪子在床上瑟瑟发抖，气得黄老板摔桌砸凳。
“取鞭子来！”黄老板不打算惯着她了，以往的他不屑于用强，今晚却不同了，下人递上一条细鞭，本是专门用来执行家法的，却被黄老板用成了调情道具。
黄老板一脚踹门进去，那柳娘子还是瑟缩在床头，见到黄老板，连忙拿起枕头底下的剪子护在身前。
“贱货，老子打死你！”黄老板甩起鞭子就往女人身上抽去，屋内顿时传来哭号。
可怜的街坊邻居，大晚上的先是男人哀嚎，接着是女人啼哭，真是不让人睡觉了！
黄老板到底还是没能得逞，他觉得自己已经充分展现了他的仁慈，“老子都没抽你的脸，你竟然还拿着你那破剪子！”
黄老板最终还是去别的院子发泄邪火了，又一阵啼哭传出，这次多了些旖旎，原本被吵醒的邻里都竖着耳朵听。
男人们在心里想着今晚的黄老板宠幸的是哪一房，手上的动作随着女人的哭哭啼啼时而快时而慢，最终在一阵女子的高声嘹亮中黄老板和男人们都泄了火。
第二天，柳娘子在一阵开门声中惊醒，红色的床榻红色的衣服，配上她浑身的血，属实凄凉。黄老板还是没舍得她死，给她叫了医士。
“别，别过来！”她的话语有气无力，但还是那么有攻击性，像个刺猬，可怜只有手中的剪子能给她稍许勇气。
“你已经一天一夜滴水未进了。”那医士语气温和，尽量安抚她的情绪，“你应该见过我，我叫宋明，是西城的医士，我还去你家买过豆腐。”宋明年约三十，长相清瘦，一脸正气。
柳娘子渐渐平和了呼吸，望着宋医士递过来的水喉咙滚动，最终还是没忍住接过来大口喝着，她的心绪杂乱，想到自己如今的悲惨遭遇，又忍不住小声啜泣起来。
“我先给你开一副药，每日外敷伤口即可。”宋明一边说着一边观察柳娘子，发现她根本没在听，心中同情万分，忍不住开口道：“黄四郎杀了你的丈夫儿子，你知道吗？”
柳娘子呆呆地望向宋明，即便她早有这种猜测，如今听到如此肯定的消息，还是忍不住悲恸，宋明话语没有停顿，“黄四郎要纳你过门，就先杀了你的丈夫孩子，整个西城的人都知道。”
柳娘子的哭泣已然无声，“是我，是我害了他们......”
“昨夜黄四郎吃了大亏，正是西城的王越王先生。”宋明跟王越也算相熟了，之前安健虚弱时正是请的他来看病，一来二去两者皆为对方的品行所折服。
“原来黄老贼也有吃瘪的一天！”柳娘子一扫刚才柔柔弱弱的模样，面目狰狞了起来。
“如果能请王先生出手，肯定能为你报仇。”宋明为了给柳娘子活下去的信念，也开始说起没把握的话了。
“宋医士，您帮帮我好吗。”柳娘子一介女流，是出不去这高墙大院的，如今也唯有恳求眼前的男人了。
宋明被她看得满心愧疚，又怕自己拒绝让眼前的女人香消玉殒，于是咬咬牙点了头，“好，我答应你，我与王先生相识，肯定能说动他为你报仇。”
“噗嗤。”柳娘子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她朝宋明跪倒，“宋先生大恩大德，受妾身一拜。”
宋明被眼前的女人惊艳了，她身上有种凄美，深深吸引了他。以前她是人妇，自己从来不敢奢想，去买豆腐都是不敢正眼看她，如今，原本以为除了医术已经别无所求的心竟然有了悸动。
宋明从黄府出来，心绪惆怅，他也没回家，直奔王记酒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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