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铁匠铺的人际关系
“方圆，有人找你。”铁匠铺前厅的仆役来到方圆所在的打铁房里。
方圆正在打磨一柄长剑，闻言放下手中的活计。
跟随仆役来到门口，就看见一个中年妇人带着一个十岁的孩童，原来是徐氏和徐阳。
徐氏来到铁匠铺，面色不太自然，有些拘谨，笑道：“方小哥，你看，真不好意思麻烦你。”
方圆笑道：“哪里的话，嫂子好不容易来一趟，先去我家坐坐。”
又吩咐仆役道：“你带她们去我城南的院子，路上买好酒菜，记在我账上。”
方圆笑道：“铺子里最近接了大批单子，耽误不得，等我忙完过来。”
徐氏连忙道正事要紧，便随同仆役离去。
......
城南院子。
“嫂子，你想好了吗，铁匠铺都是累活，徐阳过来少不了要吃苦的。”
徐氏笑道：“这苦一般人想吃还吃不上呢，要是还留在寨子里，整天受气不说，一辈子能有个什么出息。”
“要么就跟寨子里的那些人一样，整天梦想着荣华富贵，加入这个帮那个帮的，砍来砍去，跟人结仇，每天都是提着脑袋过日子，说不定哪一天就被人砍死了。”
“要么就和他爹一样去矿上，钱是能挣点，但指不定哪天就给埋在矿里了。”徐氏想起徐大宝，情绪又低落了起来。
方圆闻言也是不知道如何安慰，一时冷场。
徐氏打起精神，对方圆道：“徐阳要是进了铁匠铺，可算是去了我的心病，说起来我那未见过面的公公还跟铁匠铺有些关系。”
方圆道：“徐阳的爷爷？没听徐大宝说起过。”
徐氏接过话茬子，道：“不光是你，我进他们徐家门之前公公就过世了，这么多年问了徐大宝多少次，也问不出个屁来，现在他一走，更没人知道了。”
徐氏挥手，把儿子徐阳叫到方圆跟前：“来叫方叔叔，以后你就跟着方叔叔，在方叔叔这里勤快点，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知道吗？”
又对方圆笑道：“方小哥你就当做自家孩子，该打打该骂骂，这孩子就托你多费心了。”
徐阳沉默寡言，也不说话。
方圆摸了摸徐阳的头，表示包在身上，这才仔细打量起徐阳，面黄肌瘦，眉眼颇有几分徐大宝的样子，眼光一转看到徐阳脖子上挂着一个圆形小铁牌。
方圆铁匠出身，对这些东西十分敏感，突然来了兴趣，指着牌子问道：“这是谁打的牌子？方便给我看看吗？”
徐氏笑道：“这个啊，是我那未见过面的公公给徐大宝小时候戴的，徐大宝又给他儿子，看这模样是要当老徐家的传家宝了。”
说着取下牌子递给方圆，方圆拿过牌子一看。
这块牌子看着很普通，正面一个宝字，反面无字。一般小孩都会戴些福牌手镯之类的玩意儿，以保佑能平安长大。
方圆感觉这块牌子的质感有些奇怪，不重，而且很硬，判断是打造的铁中掺杂了些什么东西，具体是什么就不知道了，每个铁匠师傅都会一些独门诀窍。
正当方圆要把牌子还回去的时候，手指摩挲着牌子的反面感觉到了一些纹路，并不光滑，方圆朝着阳光反射的角度一看。
牌子上的纹路清晰可见，这些纹路像是师傅锻造铁牌是随意锤击出来，没有进行打磨，其中一条纹路中有一个凸起的小点。
方圆也没多想，可能打造牌子的人比较随意。
徐阳年纪还小，方圆便安排他先干点杂活，等年纪再大一些，就开始正式教他。
......
十几天了，这十几天李老汉都没和方圆说过话，看见方圆就绕道走，方圆对此很是无奈。
也正好有事询问，方圆找了个机会，买上好酒好菜去了李老汉家。
“你来干什么？”李老汉开门看见方圆，脸色垮了下来。
方圆笑道：“我想问问李伯知不知道钨钢的炼制之法。”
此话一出，李老汉大惊失色，连忙把方圆拉进屋里，看了看左右没人，松了口气，关上门。
“这里不欢迎你。”李芳芳看见方圆毫不客气。
方圆摸了摸鼻子苦笑。
李老汉一摆手，道：“芳芳，别闹，你去准备准备饭菜。”
方圆连忙把手上的酒菜递给李芳芳，李芳芳翻了翻白眼，不情愿的接过。
李老汉给方圆使了个眼神，示意到后屋去谈。
......
“你为什么想知道钨钢的炼制之法？”李老汉开门见山，直视方圆。
方圆笑道：“哪个铁匠不想打造出一把神兵，能打出一把神兵，这辈子就没白活。”
李老汉说道：“年轻人有冲劲有想法是好事，但是有些事得注意分寸。”
“钨钢矿石管制的极严，这东西就是烫手的山芋，一般人敢碰就是死，就是孙掌柜也得掂量掂量。”
“至于钨钢的炼制之法，千万不要再提，出了这个门立马忘记掉。”
方圆好奇道：“为什么？”
李老汉是铁匠铺的老人，知道不少隐秘，但是从未和别人说过。
正是因为嘴巴严实，所以才能活到现在。
李老汉也没解释为什么，严肃道：“前任管事就是碰了这东西才死的，想多活几天，就按我说的做，千万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尤其是在孙掌柜面前。”
有些话他不好和方圆去说，年轻人嘴上没个把门的，又容易冲动，说了反而是害了他。
这样方圆反而更好奇了，但是李老汉不说，他也没办法。
......
方圆在铁匠铺呆了大半年，对各路人马察言观色，旁敲侧击的打听，现在基本捋清楚了铁匠铺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
孙掌柜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常年不在铁匠铺。
铁师傅资历最久，水平最高，在铁匠铺经营多年，徒子徒孙一窝，除了孙掌柜还能压他一头，其他人都不放在眼里。
王管事和何师傅是孙掌柜的心腹。
郑师傅是外地来的新人，没什么根基。
下来几个师傅是城外小铺子，不堪忍受帮派的剥削，投奔过来的。
剩下的师傅都是铁师傅带出来的徒弟。
方圆思来想去，他和城外来的师傅不熟，不知道根底。
李老汉说过的话方圆时刻记住，铁何二人不敢问。
而郑师傅和自己关系不错，和孙掌柜也并不密切，想打听钨钢的炼制之法只有找郑师傅了。
方圆正在打磨一柄长剑，闻言放下手中的活计。
跟随仆役来到门口，就看见一个中年妇人带着一个十岁的孩童，原来是徐氏和徐阳。
徐氏来到铁匠铺，面色不太自然，有些拘谨，笑道：“方小哥，你看，真不好意思麻烦你。”
方圆笑道：“哪里的话，嫂子好不容易来一趟，先去我家坐坐。”
又吩咐仆役道：“你带她们去我城南的院子，路上买好酒菜，记在我账上。”
方圆笑道：“铺子里最近接了大批单子，耽误不得，等我忙完过来。”
徐氏连忙道正事要紧，便随同仆役离去。
......
城南院子。
“嫂子，你想好了吗，铁匠铺都是累活，徐阳过来少不了要吃苦的。”
徐氏笑道：“这苦一般人想吃还吃不上呢，要是还留在寨子里，整天受气不说，一辈子能有个什么出息。”
“要么就跟寨子里的那些人一样，整天梦想着荣华富贵，加入这个帮那个帮的，砍来砍去，跟人结仇，每天都是提着脑袋过日子，说不定哪一天就被人砍死了。”
“要么就和他爹一样去矿上，钱是能挣点，但指不定哪天就给埋在矿里了。”徐氏想起徐大宝，情绪又低落了起来。
方圆闻言也是不知道如何安慰，一时冷场。
徐氏打起精神，对方圆道：“徐阳要是进了铁匠铺，可算是去了我的心病，说起来我那未见过面的公公还跟铁匠铺有些关系。”
方圆道：“徐阳的爷爷？没听徐大宝说起过。”
徐氏接过话茬子，道：“不光是你，我进他们徐家门之前公公就过世了，这么多年问了徐大宝多少次，也问不出个屁来，现在他一走，更没人知道了。”
徐氏挥手，把儿子徐阳叫到方圆跟前：“来叫方叔叔，以后你就跟着方叔叔，在方叔叔这里勤快点，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知道吗？”
又对方圆笑道：“方小哥你就当做自家孩子，该打打该骂骂，这孩子就托你多费心了。”
徐阳沉默寡言，也不说话。
方圆摸了摸徐阳的头，表示包在身上，这才仔细打量起徐阳，面黄肌瘦，眉眼颇有几分徐大宝的样子，眼光一转看到徐阳脖子上挂着一个圆形小铁牌。
方圆铁匠出身，对这些东西十分敏感，突然来了兴趣，指着牌子问道：“这是谁打的牌子？方便给我看看吗？”
徐氏笑道：“这个啊，是我那未见过面的公公给徐大宝小时候戴的，徐大宝又给他儿子，看这模样是要当老徐家的传家宝了。”
说着取下牌子递给方圆，方圆拿过牌子一看。
这块牌子看着很普通，正面一个宝字，反面无字。一般小孩都会戴些福牌手镯之类的玩意儿，以保佑能平安长大。
方圆感觉这块牌子的质感有些奇怪，不重，而且很硬，判断是打造的铁中掺杂了些什么东西，具体是什么就不知道了，每个铁匠师傅都会一些独门诀窍。
正当方圆要把牌子还回去的时候，手指摩挲着牌子的反面感觉到了一些纹路，并不光滑，方圆朝着阳光反射的角度一看。
牌子上的纹路清晰可见，这些纹路像是师傅锻造铁牌是随意锤击出来，没有进行打磨，其中一条纹路中有一个凸起的小点。
方圆也没多想，可能打造牌子的人比较随意。
徐阳年纪还小，方圆便安排他先干点杂活，等年纪再大一些，就开始正式教他。
......
十几天了，这十几天李老汉都没和方圆说过话，看见方圆就绕道走，方圆对此很是无奈。
也正好有事询问，方圆找了个机会，买上好酒好菜去了李老汉家。
“你来干什么？”李老汉开门看见方圆，脸色垮了下来。
方圆笑道：“我想问问李伯知不知道钨钢的炼制之法。”
此话一出，李老汉大惊失色，连忙把方圆拉进屋里，看了看左右没人，松了口气，关上门。
“这里不欢迎你。”李芳芳看见方圆毫不客气。
方圆摸了摸鼻子苦笑。
李老汉一摆手，道：“芳芳，别闹，你去准备准备饭菜。”
方圆连忙把手上的酒菜递给李芳芳，李芳芳翻了翻白眼，不情愿的接过。
李老汉给方圆使了个眼神，示意到后屋去谈。
......
“你为什么想知道钨钢的炼制之法？”李老汉开门见山，直视方圆。
方圆笑道：“哪个铁匠不想打造出一把神兵，能打出一把神兵，这辈子就没白活。”
李老汉说道：“年轻人有冲劲有想法是好事，但是有些事得注意分寸。”
“钨钢矿石管制的极严，这东西就是烫手的山芋，一般人敢碰就是死，就是孙掌柜也得掂量掂量。”
“至于钨钢的炼制之法，千万不要再提，出了这个门立马忘记掉。”
方圆好奇道：“为什么？”
李老汉是铁匠铺的老人，知道不少隐秘，但是从未和别人说过。
正是因为嘴巴严实，所以才能活到现在。
李老汉也没解释为什么，严肃道：“前任管事就是碰了这东西才死的，想多活几天，就按我说的做，千万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尤其是在孙掌柜面前。”
有些话他不好和方圆去说，年轻人嘴上没个把门的，又容易冲动，说了反而是害了他。
这样方圆反而更好奇了，但是李老汉不说，他也没办法。
......
方圆在铁匠铺呆了大半年，对各路人马察言观色，旁敲侧击的打听，现在基本捋清楚了铁匠铺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
孙掌柜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常年不在铁匠铺。
铁师傅资历最久，水平最高，在铁匠铺经营多年，徒子徒孙一窝，除了孙掌柜还能压他一头，其他人都不放在眼里。
王管事和何师傅是孙掌柜的心腹。
郑师傅是外地来的新人，没什么根基。
下来几个师傅是城外小铺子，不堪忍受帮派的剥削，投奔过来的。
剩下的师傅都是铁师傅带出来的徒弟。
方圆思来想去，他和城外来的师傅不熟，不知道根底。
李老汉说过的话方圆时刻记住，铁何二人不敢问。
而郑师傅和自己关系不错，和孙掌柜也并不密切，想打听钨钢的炼制之法只有找郑师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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