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拍马屁
当方圆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后，不是没想过凭借他穿越前的经济思维，来帮助李老汉一家解决生活问题，可都以失败告终。
原因无他，只要打开门做生意，如果没有后台而且生意不错，都会被地痞流氓，甚至帮派盯上。
要么每个月上交重金，要么自己给他们打工，总之大部分利润都会被他们赚走。
这些地痞和帮派看见肥肉是绝不客气的，凭借铁匠铺的学徒身份，还不足以让他们让步。
......
自从偷学了猿臂功，方圆感觉人生有了盼头，尤其知道了玉佩的存在，并且颇有异像。
这可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立足的根本，想到这里，对那个该死的骗子恨意也少了点。
闷头发大财的道理方圆是懂得的，因此平时更加低调了。
在这个入弱肉强食的世界，被人知道了秘密恐怕活不过第二天早上。
......
“功法上写的是辅以足量肉食，气血大补之物，练至小成需一年，可举百斤而面不改色。”
方圆暗道：“可是我一个月就能举两百斤了，多半是玉佩发挥了作用。”
而且没有练功异象，书上写练至小成肌肉鼓起，双臂泛红，方圆的双臂压根没什么变化，仍然是文弱书生的模样。
方圆怕被郑师傅看出来，已经做好了准备，胳膊真练红了就找个借口，离开铁匠铺。
......
方圆已经能举两百斤的石头了，两百斤石头有牛犊大小。
为了不引人注目，方圆每天打完铁就前往城南边胡同外的一处山沟里，旁边就是瀑布，每天练功发出的声响能够被完全掩盖住。
瀑布往西边不远就是之前的破庙所在，醒来后方圆对这座破庙十分重视，后面去了三次，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放弃了。
......
铁匠铺所有人齐聚一堂，八位师傅分座在东西两边，王管事立在堂前。
堂上两人，其一便是铁匠铺的主人孙昌，年纪约莫五十上下，两鬓染霜仍是精神矍铄。
另外一人方圆从未见过，相貌英俊，看起年龄比方圆还要小，穿着一身锦袍，能够和孙掌柜并列而坐，恐怕来头大的吓人。
孙掌柜一脸和蔼，面带微笑看着位于下方的学徒们。
能在乱世开铁匠铺，可不是一般人，铁匠铺里老人们闲谈，据说孙掌柜后面站着传说中的大门派，关系通天。
由于打造武器的特殊性，孙掌柜作为各方势力的座上宾，在吴山城也是个呼风唤雨的人物。
方圆八面玲珑，为了更多地了解这个世界，和铁匠铺的众人早已打成一片，尤其还有李老汉的关系，因此打听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方圆，你来回答。”郑师傅位居东边座位第二位，对于方圆印象很好，每天来的最早，从不抱怨，短短几个月打铁水平进步很大。
听到孙掌柜的提问，点名了一下让方圆回答，有意栽培他。
“是。”方圆拱手道。
“我们铁匠想要打造一把上好的武器，一身本事全在眼睛和手上。”方圆举一反三，结合自己的想法侃侃而谈。
“首先是拣料，铁矿石多如牛毛，如果拣到一块纯度不高的铁矿石，那么肯定事倍功半，打出来的武器也是次品。”
“其次则是烧料，对于火候的掌控，和对铁料烧制变化的理解，是至关重要的。”
“再次则是锻打，锻打决定了打造出来的武器是否优良的关键原因。”
“再次则是定型，决定了武器的最终形态...”
......
各位师傅形态各异，对方圆不由得留心起来，郑师傅听到方圆的回答，含笑不语，显然是非常高兴，连孙掌柜都点了点头。
只有孙掌柜旁边的这个年轻人微笑着附和场上的气氛，可是眼神明显的不屑，这让方圆不由得暗自恼怒，不过想到如今的底牌，方圆也隐隐自傲。
“呵呵。”铁匠铺首席师傅，居于东边第一位的铁宁笑道：“是个可造之材，不错，老夫动了收徒的念头。”
又对着郑师傅含笑道：“郑师傅手下能人不少，就让他到我这里吧。”
听到这看似温和实则强势的话语，郑师傅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道：“铁师傅何必谦虚，谁不知道你徒弟多，在座有几个师傅就是你门下出来的，方圆是我重点培养的苗子，铁师傅就别和我争了。”
铁宁不肯退让，又笑道：“我们争不出个结果，让他自己选吧。”
郑师傅不想再和铁宁争执下去了，也不说话，冷着脸。
孙掌柜正在和旁边的年轻人说话，看了一眼何师傅，西座第一位的何有信会意，出来打圆场。
咧嘴笑道：“区区一个学徒，值得了两位师傅争来争去，不要伤了和气，让他自己选就是。”
其他师傅神色各异，众人的目光都落在方圆身上，看他怎么选。
方圆暗自分析场上的局势，何师傅看来是孙掌柜亲信，铁郑二人不对付，暂不清楚原因，但是首席铁师傅在铁匠铺里资历最久，关系网深不可测。
他门下弟子众多，他的不少徒弟都做了师傅，打铁技术在众多师傅里排名第一，此人是万不能得罪的。
而郑师傅对我又不薄，这个时候转投他人不仅良心过意不去，别人又怎么看我。
于是思索片刻，恭敬道：“铁师傅能看重我，是我祖坟冒青烟，我这点本事在铁师傅面前不值一提，怕铁师傅笑话。”
又笑道：“郑师傅对我恩重如山，有了他的谆谆教导，我才有今天，这份恩情我还没来得及好好报答。”
最后对着堂上道：“不管在哪，都是为铁匠铺做贡献，铁匠铺就是我的第二个家，没有铁匠铺，就没有今天的方圆。”轻轻拍了拍孙掌柜的马屁。
孙掌柜很是受用，打了个手势，给这场闹剧划上句号。笑道：“好了，你们都是铺子里面的顶梁柱，这个小学徒说得对，什么你啊我的，都是为铁匠铺做贡献嘛。”
......
方圆想的很清楚，来铁师傅这里不见得受重视，他门下弟子多，有什么好处他的徒弟们都包圆了，自己个外人恐怕连汤都喝不到。
但是在郑师傅这里，我就是排在前面的，有什么好处也能轮到我，今天又表了忠心，形势大好。
当然最主要的是因为李老汉私下两人的密聊，传闻郑师傅是某个高人的徒弟，武功高深，方圆跟着郑师傅，离自己心中所想更进一步。
过了几天，方圆一大早来到铁匠铺，只见郑师傅早早坐在那里了，看到方圆来了，招了招手。
“来我这几个月了，感觉如何。”郑师傅品了品茶，徐徐道：“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方圆知道机会来了，也不好太明显太露骨，憨笑道：“我就是打铁的，能吃饱饭就不错了，郑师傅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郑师傅眉头一扬，非常满意方圆的回答，从怀里拿出一本书籍，递给方圆道：“这本功法赏给你，好好学，有不懂的再问我。”
方圆拿到手一看，就是那本《猿臂功》，暗想我都练了俩月了，给我这个有啥用。
但表面功夫得做足，脸红耳赤，心潮澎湃，兴奋道：“郑师傅大恩大德，我当牛做马报答。”
......
几个月后。
方圆举起五百斤的陈年老树，场面极为不和谐，瘦瘦的两只胳膊挥舞起腰口粗的巨树毫不含糊，抱着巨树按照猿臂功的动作，劈，砍，刺，扫，舞的虎虎生风。
按照功法的描述，举五百斤而心不动，方圆已经大成了，可是现在没有丝毫喜意，感受到胸口几近于无的暖流，方圆暗自着急，昨天开始玉佩已经没有发挥作用了，练功也到了瓶颈，下一步完全没有方向。
郁闷了半天，方圆跳进了瀑布下面的湖里，每天练完功都要洗一洗，冲刷一天的疲惫。
......
吴山城，赌场。
“铁青山，你小子想干什么？”
“马老大，现在有一桩天大的富贵在你面前，看你能不能拿住了，嘿嘿。”
马三儿正在城里赌坊玩骰子，运气正盛，连赢了几百两银子，突然被铁青山不由分说，一把拉出来说有事，而且是好事。
要不是此人是铁匠铺首席铁师傅的亲孙子，非得给他打骨折。
马三儿忍住怒气，问铁青山到底什么好事，他支支吾吾说事关重大，到了地方再说，而且就我们两人。
于是两人各骑一匹快马，一路到破庙前。
铁青山下了马，贼眉鼠眼的东张西望，把马拴住，拉着马三儿往没人的林子深处走。
“我警告你铁青山，别玩什么花样，老子是缥缈帮的，你敢耍花招你爷爷都保不住你。”
两人离开破庙往东走，一直走到瀑布下面的湖边。
马三儿看到深湖警惕大起，骂道：“有话就在这说，老子不走了。”
铁青山到处张望，发觉四周确实没人，也就依了马三儿。
方圆正在湖里洗澡，听到有人说话，刚想站起来看看，突然一个激灵，这声音不就是刚穿越过来，在破庙里遇见的壮汉！
于是屏住呼吸偷听，茂密的水草遮挡住了方圆，悄悄收了收腿。
“马三儿啊，你知道我为什么在这约你吗？”铁青山故作神秘。
马三儿看着这个纨绔子弟，此人每天不是逛勾栏就是赌场，你能有什么正事。
两人也因好赌认识，凭借着对他的了解，马三儿知道他虽然是个混球，却也不会无的放矢，故意激他道：“有什么好事还能轮到你，真是老天爷不长眼。”
铁青山胸有成竹，也不受激，再看一眼左右没人，指了指天上。
马三儿看到他的手势睁大了眼睛，声音也小了几分，悄声道：“真的？”
铁青山拍了拍胸脯：“真的不能再真。”
该轮到铁青山吊着马三儿了，铁青山清了清嗓子，道：“这一片，是你们缥缈帮的势力范围吧。”
马三儿心说你不是废话，老子们天天在这拦路劫财，还是耐住性子道：“是，然后呢？”
“几个月前，有几个仙师来了这里，听说有什么宝物出世。”
“然后呢？”
“仙师们找遍了，没找到宝物。”
“然后呢？”
“前几天又有仙师来过，说什么有灵气波动，而且很新，不到一天，宝物肯定还在。”
“仙师们还没找到宝物吧。”马三儿听明白了。
“你怎么知道？”
“废话，要找到了还有我们什么事。”
“就是没找到，仙师昨天也来了，据说把每一寸土地每一个人都扫遍了，还是没有。”铁青山回忆起爷爷晚上嘀咕的只言片语。
方圆躲在水里，听到这句话宛如晴天霹雳，汗毛炸起，自己最深的隐秘差点被人发觉了，而自己还无知无觉...
昨天玉佩失效，还他娘失效的真是时候。
铁青山忍不住兴奋道：“吴山城所有势力首领都接到了仙师的召见，找到宝物的，重赏，可赐仙缘。”
马三儿也听得心动，长这么大，仙师也只是听说过没见过，马家上一次见过仙师还要往上数四代。
至于仙缘，自家帮主都没有，传闻金刀门门主有一个，凭借此物在方圆几百里的吴山城是称王称霸，压得其他一众首领抬不起头，在吴山城，金刀门的话就是圣旨。
想通了前因后果，马三儿明白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宝物就在自家帮派的势力范围，要能找到，自己找到的机会最大。
想到了此处，马三儿也不由喘粗气，这恐怕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机会了，把握住了，自己就是金刀门门主那样的人物。
至于上交给自家门主，还是算了吧，这种机会就是亲儿子也不行。
铁青山道：“咱们什么关系，那是过命的交情，你老哥发达了别忘了我，仙缘我是不指望，给我个几百两黄金就行。”
马三儿拍得胸脯咚咚响，笑道：“只要我找到宝物，别说几百两了，一千两起步。”又亲热地搂着铁青山的背，悄声道：“不过你可别跟其他人说，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铁青山看他答应的爽快，松了口气，这趟没白来。
原因无他，只要打开门做生意，如果没有后台而且生意不错，都会被地痞流氓，甚至帮派盯上。
要么每个月上交重金，要么自己给他们打工，总之大部分利润都会被他们赚走。
这些地痞和帮派看见肥肉是绝不客气的，凭借铁匠铺的学徒身份，还不足以让他们让步。
......
自从偷学了猿臂功，方圆感觉人生有了盼头，尤其知道了玉佩的存在，并且颇有异像。
这可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立足的根本，想到这里，对那个该死的骗子恨意也少了点。
闷头发大财的道理方圆是懂得的，因此平时更加低调了。
在这个入弱肉强食的世界，被人知道了秘密恐怕活不过第二天早上。
......
“功法上写的是辅以足量肉食，气血大补之物，练至小成需一年，可举百斤而面不改色。”
方圆暗道：“可是我一个月就能举两百斤了，多半是玉佩发挥了作用。”
而且没有练功异象，书上写练至小成肌肉鼓起，双臂泛红，方圆的双臂压根没什么变化，仍然是文弱书生的模样。
方圆怕被郑师傅看出来，已经做好了准备，胳膊真练红了就找个借口，离开铁匠铺。
......
方圆已经能举两百斤的石头了，两百斤石头有牛犊大小。
为了不引人注目，方圆每天打完铁就前往城南边胡同外的一处山沟里，旁边就是瀑布，每天练功发出的声响能够被完全掩盖住。
瀑布往西边不远就是之前的破庙所在，醒来后方圆对这座破庙十分重视，后面去了三次，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放弃了。
......
铁匠铺所有人齐聚一堂，八位师傅分座在东西两边，王管事立在堂前。
堂上两人，其一便是铁匠铺的主人孙昌，年纪约莫五十上下，两鬓染霜仍是精神矍铄。
另外一人方圆从未见过，相貌英俊，看起年龄比方圆还要小，穿着一身锦袍，能够和孙掌柜并列而坐，恐怕来头大的吓人。
孙掌柜一脸和蔼，面带微笑看着位于下方的学徒们。
能在乱世开铁匠铺，可不是一般人，铁匠铺里老人们闲谈，据说孙掌柜后面站着传说中的大门派，关系通天。
由于打造武器的特殊性，孙掌柜作为各方势力的座上宾，在吴山城也是个呼风唤雨的人物。
方圆八面玲珑，为了更多地了解这个世界，和铁匠铺的众人早已打成一片，尤其还有李老汉的关系，因此打听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方圆，你来回答。”郑师傅位居东边座位第二位，对于方圆印象很好，每天来的最早，从不抱怨，短短几个月打铁水平进步很大。
听到孙掌柜的提问，点名了一下让方圆回答，有意栽培他。
“是。”方圆拱手道。
“我们铁匠想要打造一把上好的武器，一身本事全在眼睛和手上。”方圆举一反三，结合自己的想法侃侃而谈。
“首先是拣料，铁矿石多如牛毛，如果拣到一块纯度不高的铁矿石，那么肯定事倍功半，打出来的武器也是次品。”
“其次则是烧料，对于火候的掌控，和对铁料烧制变化的理解，是至关重要的。”
“再次则是锻打，锻打决定了打造出来的武器是否优良的关键原因。”
“再次则是定型，决定了武器的最终形态...”
......
各位师傅形态各异，对方圆不由得留心起来，郑师傅听到方圆的回答，含笑不语，显然是非常高兴，连孙掌柜都点了点头。
只有孙掌柜旁边的这个年轻人微笑着附和场上的气氛，可是眼神明显的不屑，这让方圆不由得暗自恼怒，不过想到如今的底牌，方圆也隐隐自傲。
“呵呵。”铁匠铺首席师傅，居于东边第一位的铁宁笑道：“是个可造之材，不错，老夫动了收徒的念头。”
又对着郑师傅含笑道：“郑师傅手下能人不少，就让他到我这里吧。”
听到这看似温和实则强势的话语，郑师傅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道：“铁师傅何必谦虚，谁不知道你徒弟多，在座有几个师傅就是你门下出来的，方圆是我重点培养的苗子，铁师傅就别和我争了。”
铁宁不肯退让，又笑道：“我们争不出个结果，让他自己选吧。”
郑师傅不想再和铁宁争执下去了，也不说话，冷着脸。
孙掌柜正在和旁边的年轻人说话，看了一眼何师傅，西座第一位的何有信会意，出来打圆场。
咧嘴笑道：“区区一个学徒，值得了两位师傅争来争去，不要伤了和气，让他自己选就是。”
其他师傅神色各异，众人的目光都落在方圆身上，看他怎么选。
方圆暗自分析场上的局势，何师傅看来是孙掌柜亲信，铁郑二人不对付，暂不清楚原因，但是首席铁师傅在铁匠铺里资历最久，关系网深不可测。
他门下弟子众多，他的不少徒弟都做了师傅，打铁技术在众多师傅里排名第一，此人是万不能得罪的。
而郑师傅对我又不薄，这个时候转投他人不仅良心过意不去，别人又怎么看我。
于是思索片刻，恭敬道：“铁师傅能看重我，是我祖坟冒青烟，我这点本事在铁师傅面前不值一提，怕铁师傅笑话。”
又笑道：“郑师傅对我恩重如山，有了他的谆谆教导，我才有今天，这份恩情我还没来得及好好报答。”
最后对着堂上道：“不管在哪，都是为铁匠铺做贡献，铁匠铺就是我的第二个家，没有铁匠铺，就没有今天的方圆。”轻轻拍了拍孙掌柜的马屁。
孙掌柜很是受用，打了个手势，给这场闹剧划上句号。笑道：“好了，你们都是铺子里面的顶梁柱，这个小学徒说得对，什么你啊我的，都是为铁匠铺做贡献嘛。”
......
方圆想的很清楚，来铁师傅这里不见得受重视，他门下弟子多，有什么好处他的徒弟们都包圆了，自己个外人恐怕连汤都喝不到。
但是在郑师傅这里，我就是排在前面的，有什么好处也能轮到我，今天又表了忠心，形势大好。
当然最主要的是因为李老汉私下两人的密聊，传闻郑师傅是某个高人的徒弟，武功高深，方圆跟着郑师傅，离自己心中所想更进一步。
过了几天，方圆一大早来到铁匠铺，只见郑师傅早早坐在那里了，看到方圆来了，招了招手。
“来我这几个月了，感觉如何。”郑师傅品了品茶，徐徐道：“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方圆知道机会来了，也不好太明显太露骨，憨笑道：“我就是打铁的，能吃饱饭就不错了，郑师傅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郑师傅眉头一扬，非常满意方圆的回答，从怀里拿出一本书籍，递给方圆道：“这本功法赏给你，好好学，有不懂的再问我。”
方圆拿到手一看，就是那本《猿臂功》，暗想我都练了俩月了，给我这个有啥用。
但表面功夫得做足，脸红耳赤，心潮澎湃，兴奋道：“郑师傅大恩大德，我当牛做马报答。”
......
几个月后。
方圆举起五百斤的陈年老树，场面极为不和谐，瘦瘦的两只胳膊挥舞起腰口粗的巨树毫不含糊，抱着巨树按照猿臂功的动作，劈，砍，刺，扫，舞的虎虎生风。
按照功法的描述，举五百斤而心不动，方圆已经大成了，可是现在没有丝毫喜意，感受到胸口几近于无的暖流，方圆暗自着急，昨天开始玉佩已经没有发挥作用了，练功也到了瓶颈，下一步完全没有方向。
郁闷了半天，方圆跳进了瀑布下面的湖里，每天练完功都要洗一洗，冲刷一天的疲惫。
......
吴山城，赌场。
“铁青山，你小子想干什么？”
“马老大，现在有一桩天大的富贵在你面前，看你能不能拿住了，嘿嘿。”
马三儿正在城里赌坊玩骰子，运气正盛，连赢了几百两银子，突然被铁青山不由分说，一把拉出来说有事，而且是好事。
要不是此人是铁匠铺首席铁师傅的亲孙子，非得给他打骨折。
马三儿忍住怒气，问铁青山到底什么好事，他支支吾吾说事关重大，到了地方再说，而且就我们两人。
于是两人各骑一匹快马，一路到破庙前。
铁青山下了马，贼眉鼠眼的东张西望，把马拴住，拉着马三儿往没人的林子深处走。
“我警告你铁青山，别玩什么花样，老子是缥缈帮的，你敢耍花招你爷爷都保不住你。”
两人离开破庙往东走，一直走到瀑布下面的湖边。
马三儿看到深湖警惕大起，骂道：“有话就在这说，老子不走了。”
铁青山到处张望，发觉四周确实没人，也就依了马三儿。
方圆正在湖里洗澡，听到有人说话，刚想站起来看看，突然一个激灵，这声音不就是刚穿越过来，在破庙里遇见的壮汉！
于是屏住呼吸偷听，茂密的水草遮挡住了方圆，悄悄收了收腿。
“马三儿啊，你知道我为什么在这约你吗？”铁青山故作神秘。
马三儿看着这个纨绔子弟，此人每天不是逛勾栏就是赌场，你能有什么正事。
两人也因好赌认识，凭借着对他的了解，马三儿知道他虽然是个混球，却也不会无的放矢，故意激他道：“有什么好事还能轮到你，真是老天爷不长眼。”
铁青山胸有成竹，也不受激，再看一眼左右没人，指了指天上。
马三儿看到他的手势睁大了眼睛，声音也小了几分，悄声道：“真的？”
铁青山拍了拍胸脯：“真的不能再真。”
该轮到铁青山吊着马三儿了，铁青山清了清嗓子，道：“这一片，是你们缥缈帮的势力范围吧。”
马三儿心说你不是废话，老子们天天在这拦路劫财，还是耐住性子道：“是，然后呢？”
“几个月前，有几个仙师来了这里，听说有什么宝物出世。”
“然后呢？”
“仙师们找遍了，没找到宝物。”
“然后呢？”
“前几天又有仙师来过，说什么有灵气波动，而且很新，不到一天，宝物肯定还在。”
“仙师们还没找到宝物吧。”马三儿听明白了。
“你怎么知道？”
“废话，要找到了还有我们什么事。”
“就是没找到，仙师昨天也来了，据说把每一寸土地每一个人都扫遍了，还是没有。”铁青山回忆起爷爷晚上嘀咕的只言片语。
方圆躲在水里，听到这句话宛如晴天霹雳，汗毛炸起，自己最深的隐秘差点被人发觉了，而自己还无知无觉...
昨天玉佩失效，还他娘失效的真是时候。
铁青山忍不住兴奋道：“吴山城所有势力首领都接到了仙师的召见，找到宝物的，重赏，可赐仙缘。”
马三儿也听得心动，长这么大，仙师也只是听说过没见过，马家上一次见过仙师还要往上数四代。
至于仙缘，自家帮主都没有，传闻金刀门门主有一个，凭借此物在方圆几百里的吴山城是称王称霸，压得其他一众首领抬不起头，在吴山城，金刀门的话就是圣旨。
想通了前因后果，马三儿明白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宝物就在自家帮派的势力范围，要能找到，自己找到的机会最大。
想到了此处，马三儿也不由喘粗气，这恐怕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机会了，把握住了，自己就是金刀门门主那样的人物。
至于上交给自家门主，还是算了吧，这种机会就是亲儿子也不行。
铁青山道：“咱们什么关系，那是过命的交情，你老哥发达了别忘了我，仙缘我是不指望，给我个几百两黄金就行。”
马三儿拍得胸脯咚咚响，笑道：“只要我找到宝物，别说几百两了，一千两起步。”又亲热地搂着铁青山的背，悄声道：“不过你可别跟其他人说，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铁青山看他答应的爽快，松了口气，这趟没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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