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十六 · 时代的底色
姬家祖上是虚空大帝，专修虚空之道，著有《虚空经》。
姬皓月身负异象，号为东荒神体，又有姬家上下供护、培养，不可谓不强横。
算是标准的大教行走，即便是在整座北斗，也算是年轻一代的顶级天骄。
但这些，在秦幽面前，却算不得什么。
仙台秘境之前，终究只是打基础的阶段，根本就无法展露什么玄妙之处。
姬皓月如今只是四极修士，家传的种种秘术，压根就施展不出来，只能勉强显现一两分的威力。
别看声势浩大的样子，实则只是虚有其表，纯光影效果。
在仙台秘境之前的阶段，很难整出什么花样来，毕竟只是打基础。
这也就是末法时代，放在正常的时代，像是这种帝族子弟，没有修炼到仙二，抵临斩道天关，压根儿就不会放出来闯荡。
哪怕放出来闯荡，目的也仅仅是为了触类旁通，通过见众生来见自己，明确道途，为了斩道作准备。
所谓斩道，就是明确了自己想要什么，想做什么。然后为此，斩掉实现目标的阻碍。
说白了，就是坚定信念。
只有到了这一步，才算是正式开始了修行之路。
在这之前，全是打基础，折腾不出什么花样。
当然，这是不缺资源的大族子弟。
那些穷苦修士，却是要早早出来闯荡。
要么打工挣钱换资源，要么劫道杀人发横财。
但是，一饮一啄自有定数。
天之道，损有余以补不足。
这些早早出来打拼的穷苦修士，反倒不需要专门去磨砺道心。早就在漫长的挣扎中，明白了自己要什么。
斩道，也就是水到渠成了。
只不过，绝大多数修士攒不够资源，终其一生，别说仙二了，连轮海境都修不完。
时也命也。
……
秦幽随手接下姬皓月的“杀招”，又大手一挥，抓住姬紫月，淡淡道：
“现在清醒了没有？”
姬皓月：
“……”
实不相瞒，姬皓月现在眼神非常清澈。
姬皓月回头看了一圈儿，发现姬家甲士全躺地上了。整个姬家的部众，只剩姬皓月自己还在站着。
一时间，姬皓月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秦幽看了看姬皓月，又看了看姬紫月。
这兄妹俩，一个发呆，一个怒目而视。
姬紫月瞪着秦幽，磨着小虎牙，威胁道：
“快放了我！我可……”
秦幽瞥了姬紫月一眼，打断道：
“说来奇怪，你镜子呢？”
姬紫月愣了一下，下意识问道：
“什么镜子？”
秦幽回答道：
“虚空镜啊，仿品而已，怎么没给你发一个？”
闻言，姬皓月猛的反应过来，恍然大悟：
“对啊！我还有虚空镜啊！”
一看姬皓月这表情，秦幽就知道这小子要整活儿，立刻就泼了冷水，淡淡道：
“你猜猜看，我为什么不害怕？”
“……”
姬皓月这下高兴不起来了，直愣愣的看着秦幽，憋的脸涨红。
秦幽来回打量了这两兄妹，突然有点意兴阑珊。于是放下姬紫月，淡淡道：
“我道侣就是妖帝公主。”
言罢，秦幽示意了下颜如玉，又继续说道：
“你们这些恶贼，胆敢挖我祖坟，这事儿，怎么说？”
眼下是打也打不过，说也不占理。姬皓月非常憋屈，和姬紫月面面相觑。
秦幽缄默了下，说道：
“今天这事儿，是要算在姬家，还有你们俩身上的。现在，我还没想好怎么处置你们。先放你们回去，但你们欠妖帝一脉一个答复。”
姬皓月无言以对。姬紫月却反应很快，也不多言，行了礼，拉着姬皓月就溜之大吉。
秦幽没做阻拦，只是叹了口气，又转头看向摇光圣子、摇光圣女，略一停顿，诘问道：
“还不过来赔罪？摇光圣地就是这样的家教？”
摇光圣女看了摇光圣子一眼，显然是拿不定主意。
摇光圣子望了望躺一地的手下，二话不说，直接走上前来，大礼参拜，歉声道：
“多有冒犯，还望海涵。”
摇光圣女也亦步亦趋，有样学样，跟着道歉。
秦幽冷眼看着两人，过了一会儿，才淡淡道：
“能屈能伸，阁下城府不俗。”
摇光圣子这才直起身来，笑道：
“修行艰难，不得已而为之。”
闻言，秦幽有些缄默。
与帝族不同，圣地大教不看重血脉，严苛于师承。
格外讲究一个派系问题。
因此，帝族多半腐朽，圣地大多繁盛。
帝族与妖族类似，以血脉力量论高低，最强的传承也多半依靠血脉。基本一生下来，结局就注定了。
圣地大教却不同，只看重天赋，竞争格外激烈。一旦圣主、教主手腕不够，就会造成极为严重的内耗、倾轧。因此，一旦确定师承，结局就注定了。
料想那摇光圣子，混到今天也不容易。诚所谓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因此，摇光圣子颇有些混不吝的样子。往好听了说，叫心智过人，城府不俗。往难听了说，叫面和心狠，不择手段。
秦幽不多言语，又看向摇光圣女，问道：
“你意下如何？”
摇光圣女看了看摇光圣子，缄默片刻，只道一句：
“他是我夫君，我听他的。”
嗯？
没等秦幽询问，摇光圣子苦笑一声，解释道：
“圣子圣女，大多都是要联姻的，我俩也不例外。”
秦幽这回是真的无话可说了。
是啊，天无二日，国无两君。
圣地大教，又岂能例外？
既有圣子，又有圣女。
这两个人，最后到底谁来继承圣主之位？
哪有同时立两个储君的！
正所谓：
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皇帝只能有一个，但是，不还有皇后呢吗？
秦幽看了看两人，突然想到，原著里，摇光圣女是换了人的。
过了很久，秦幽突然说了一句：
“竞争很激烈啊。”
“是啊……”
此话一出，摇光圣子和摇光圣女都缄默下来，眼神黯淡。
秦幽叹息一声，说道：
“刚才我与姬家说的，你们也听到了。你们摇光也一样，先回去等通知。”
姬皓月身负异象，号为东荒神体，又有姬家上下供护、培养，不可谓不强横。
算是标准的大教行走，即便是在整座北斗，也算是年轻一代的顶级天骄。
但这些，在秦幽面前，却算不得什么。
仙台秘境之前，终究只是打基础的阶段，根本就无法展露什么玄妙之处。
姬皓月如今只是四极修士，家传的种种秘术，压根就施展不出来，只能勉强显现一两分的威力。
别看声势浩大的样子，实则只是虚有其表，纯光影效果。
在仙台秘境之前的阶段，很难整出什么花样来，毕竟只是打基础。
这也就是末法时代，放在正常的时代，像是这种帝族子弟，没有修炼到仙二，抵临斩道天关，压根儿就不会放出来闯荡。
哪怕放出来闯荡，目的也仅仅是为了触类旁通，通过见众生来见自己，明确道途，为了斩道作准备。
所谓斩道，就是明确了自己想要什么，想做什么。然后为此，斩掉实现目标的阻碍。
说白了，就是坚定信念。
只有到了这一步，才算是正式开始了修行之路。
在这之前，全是打基础，折腾不出什么花样。
当然，这是不缺资源的大族子弟。
那些穷苦修士，却是要早早出来闯荡。
要么打工挣钱换资源，要么劫道杀人发横财。
但是，一饮一啄自有定数。
天之道，损有余以补不足。
这些早早出来打拼的穷苦修士，反倒不需要专门去磨砺道心。早就在漫长的挣扎中，明白了自己要什么。
斩道，也就是水到渠成了。
只不过，绝大多数修士攒不够资源，终其一生，别说仙二了，连轮海境都修不完。
时也命也。
……
秦幽随手接下姬皓月的“杀招”，又大手一挥，抓住姬紫月，淡淡道：
“现在清醒了没有？”
姬皓月：
“……”
实不相瞒，姬皓月现在眼神非常清澈。
姬皓月回头看了一圈儿，发现姬家甲士全躺地上了。整个姬家的部众，只剩姬皓月自己还在站着。
一时间，姬皓月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秦幽看了看姬皓月，又看了看姬紫月。
这兄妹俩，一个发呆，一个怒目而视。
姬紫月瞪着秦幽，磨着小虎牙，威胁道：
“快放了我！我可……”
秦幽瞥了姬紫月一眼，打断道：
“说来奇怪，你镜子呢？”
姬紫月愣了一下，下意识问道：
“什么镜子？”
秦幽回答道：
“虚空镜啊，仿品而已，怎么没给你发一个？”
闻言，姬皓月猛的反应过来，恍然大悟：
“对啊！我还有虚空镜啊！”
一看姬皓月这表情，秦幽就知道这小子要整活儿，立刻就泼了冷水，淡淡道：
“你猜猜看，我为什么不害怕？”
“……”
姬皓月这下高兴不起来了，直愣愣的看着秦幽，憋的脸涨红。
秦幽来回打量了这两兄妹，突然有点意兴阑珊。于是放下姬紫月，淡淡道：
“我道侣就是妖帝公主。”
言罢，秦幽示意了下颜如玉，又继续说道：
“你们这些恶贼，胆敢挖我祖坟，这事儿，怎么说？”
眼下是打也打不过，说也不占理。姬皓月非常憋屈，和姬紫月面面相觑。
秦幽缄默了下，说道：
“今天这事儿，是要算在姬家，还有你们俩身上的。现在，我还没想好怎么处置你们。先放你们回去，但你们欠妖帝一脉一个答复。”
姬皓月无言以对。姬紫月却反应很快，也不多言，行了礼，拉着姬皓月就溜之大吉。
秦幽没做阻拦，只是叹了口气，又转头看向摇光圣子、摇光圣女，略一停顿，诘问道：
“还不过来赔罪？摇光圣地就是这样的家教？”
摇光圣女看了摇光圣子一眼，显然是拿不定主意。
摇光圣子望了望躺一地的手下，二话不说，直接走上前来，大礼参拜，歉声道：
“多有冒犯，还望海涵。”
摇光圣女也亦步亦趋，有样学样，跟着道歉。
秦幽冷眼看着两人，过了一会儿，才淡淡道：
“能屈能伸，阁下城府不俗。”
摇光圣子这才直起身来，笑道：
“修行艰难，不得已而为之。”
闻言，秦幽有些缄默。
与帝族不同，圣地大教不看重血脉，严苛于师承。
格外讲究一个派系问题。
因此，帝族多半腐朽，圣地大多繁盛。
帝族与妖族类似，以血脉力量论高低，最强的传承也多半依靠血脉。基本一生下来，结局就注定了。
圣地大教却不同，只看重天赋，竞争格外激烈。一旦圣主、教主手腕不够，就会造成极为严重的内耗、倾轧。因此，一旦确定师承，结局就注定了。
料想那摇光圣子，混到今天也不容易。诚所谓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因此，摇光圣子颇有些混不吝的样子。往好听了说，叫心智过人，城府不俗。往难听了说，叫面和心狠，不择手段。
秦幽不多言语，又看向摇光圣女，问道：
“你意下如何？”
摇光圣女看了看摇光圣子，缄默片刻，只道一句：
“他是我夫君，我听他的。”
嗯？
没等秦幽询问，摇光圣子苦笑一声，解释道：
“圣子圣女，大多都是要联姻的，我俩也不例外。”
秦幽这回是真的无话可说了。
是啊，天无二日，国无两君。
圣地大教，又岂能例外？
既有圣子，又有圣女。
这两个人，最后到底谁来继承圣主之位？
哪有同时立两个储君的！
正所谓：
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皇帝只能有一个，但是，不还有皇后呢吗？
秦幽看了看两人，突然想到，原著里，摇光圣女是换了人的。
过了很久，秦幽突然说了一句：
“竞争很激烈啊。”
“是啊……”
此话一出，摇光圣子和摇光圣女都缄默下来，眼神黯淡。
秦幽叹息一声，说道：
“刚才我与姬家说的，你们也听到了。你们摇光也一样，先回去等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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