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做人
“你饿了吗？”
“饿了，不过我有吃的。”欧洛丝拍了拍自己的棕色皮箱。
艾瑞安的肚子空空，闻到了门外的香味就开始叫起来了。
“服务员，请给我拿一份。”艾瑞安说道。
拉开门，依旧是一个穿着红色制服的工作人员，她脸上带着标准房服务式笑容，推着小推车停在门口，推车正上方是一排方形的铁格，下面放着铁制的餐盘。
“20便士一份，先生，需要我帮您盛饭吗？”服务员询问道。
“好的，随意就行，麻烦你了。”艾瑞安转头看了一眼欧洛丝，发现她真的不吃，于是没有自作主张的帮她加一份。
很快服务员就打好了饭菜，她将手递过来的时候，艾瑞安注意到她的手指十分红润，和之前在车门遇见的服务员的干枯手指完全不同。
难道是因为那时候灯光太昏暗？艾瑞安疑惑着接过餐盘，道了声谢。
服务员为他们关上了门，推车压在地摊上的细碎声音逐渐远去。
盘子里有三个菜品，酱汁排骨，乱炖浓汤，三个大的炸肉丸。
车上的食物竟然如此丰盛，香味很快铺满了整个包厢，艾瑞安的肚子也跟着打节奏。
他拿起勺子正准备开吃，突然感觉到欧洛丝在木桌下用脚踢了踢他的腿，抬头就看见她在慢慢对自己摇头。
即使没看过几部恐怖电影，加上之前的疑虑，艾瑞安在此刻也隐约发觉有些不对劲，不好的猜测冒了起来。
心中的不适突如其来，他用勺子擓了擓面前的肉丸，肉切的很细腻，酥脆的外壳挖开后，还能看见里面带着一点嫰嫰的血色，浓郁的热气带着香味腾升起来。
如果吃下去口感一定会很好，肚子有些饿的艾瑞安咽了咽口水。
他用勺子一连把三个肉丸都切碎了，里面都是细腻的肉质没有什么其他可疑的地方。
疑惑的看了一眼欧洛丝，艾瑞安看见她把自己的皮箱放在身边打开了，似乎是在拿自己的食物。
艾瑞安又用勺子随意的翻了几下浓汤，这个应该是用牛内脏切碎熬煮的，要是沾上丸子吃一口，那味道不敢想。
突然勺子接触到了一个小小的硬颗粒，这是在软烂肉汤里不该有的触感。
真的有啊，艾瑞安用勺子把它舀出来，是一颗洁白的带着细微沟壑的硬物。
这是一颗牙齿，看起来是一颗富人的牙齿，长期保养，没有受到任何损伤。
即使有预料，但是突如起来的恶心还是让艾瑞安有些想吐，不过现在肚子空空只有胃酸在翻腾。
一边的酱汁排骨不必再多看，应该也是某个倒霉蛋的身体里的一部分。
艾瑞安忍着不适，放下手里的勺子，看着已经在拿着吃起饼干的欧洛丝问道:“你早知道这些都是人做的吗？”
欧洛丝咬了一口软软的焦糖色饼干，然后摇摇头，说道:“我也是见到这个服务员的时候才发现的。
要吃饼干吗？”
“......好的，谢谢。”盘子里的食物肯定是不能吃了，艾瑞安点点头。
于是欧洛丝把盒子递了过来，艾瑞安拿了一个白色的软饼干。欧洛丝又把盘子推到一旁，好方便她把盒子放在中间。
就这样，在被肉香味和调料香味充满的包厢里面，两个人吃起了饼干。
不得不说，欧洛丝的饼干很好吃，不是很腻的甜，是那种清甜，味道口感绵软，吃了好几块都没有发腻的感觉。
窗外的景物不断的倒退，在斜斜的雨幕中，远处还有点点亮光镶嵌在黑暗里，包厢里的艾瑞安和欧洛丝一边吃一边交流着。
“这个车次看来是有问题了，以服务员的状态来看，怕是整个火车都已经被影响，你知道这是什么诡异吗？”艾瑞安问道。
“目前还不太确定，很多腐化之物都有食人的表现，不过在雨天经常出现的是雨境幻影，也叫做雨境亡影，不过它的表现没有这么直白。”欧洛丝慢条斯理地说着，不知道在哪翻出来的热水，泡了杯茶，正晃晃悠悠的冒气。
“如果是它的话，会怎样？”艾瑞安好奇。
“如果是它，应该没有什么大的危险，在对它为数不对的资料记载中，在它的雨幕覆盖的范围里面，存活概率都很高。
没人知道它是怎么出现并消失的，在它出现的雨里死亡的人数很少，只是在雨停了之后，会有一种精神混乱现象。”欧洛丝顿了顿，把剩下的一小半饼干放进嘴里。
“然后呢？”艾瑞安知道没什么危险后，像是听故事一样，好奇道。
欧洛丝伸出手，光洁的手掌压低，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浅浅啜了一口香茶，继续继续说道:“被雨境幻影覆盖下并活下来的人，有的人没事，有的人会突然变得极端偏执，并造成大规模无差别杀人事件。
这种情况被称为雨停症，不过情况也比较少就是了。”
艾瑞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口里到底还是有些干了，便没有再拿饼干吃，只是继续问道:“听起来是没有什么危险，那死去的人怎么办，有调查过他们怎么死的吗？或是得雨停症的人是怎么回事吗？”
“雨境幻影的记载太少了，而且因为死去的人很少和雨停症的滞后性，有些时候连雨境幻影是否出现过都不知道，加上调查局的人手问题，总是草率的调查，又调查不出什么东西。
所以对于雨境幻影持续期间的细节，并没有什么记载。”欧洛丝又喝了一口茶。
然后她往杯里重新倒满热水，很自然的把茶杯推到艾瑞安面前，示意他喝水。
“谢谢。”艾瑞安道了声谢，随手就将茶杯端起准备喝一口，接着他愣了一下，为什么自己喝女生喝过的杯子用得这么自然。
不过也没想太多，艾瑞安想，在这个世界还纠结这些小事属于是自己太矫情了。
长饮一口香茶，清香扑鼻，嘴里余留淡淡的香涩味，带着点点回甜，艾瑞安赞叹道:“好茶啊，还有点甜味。”
他看着欧洛丝说话，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瞟到她的嘴唇上，柔软饱满的嘴唇轻启，嘴角微微勾起，构成了一个人完美的曲线。
抬眼发现欧洛丝正盯着自己微微的笑，艾瑞安保持着脸上的平静，看向窗外说道:“那么我们这次也许可以弄明白，雨境幻影到底是怎么回事。”
“饿了，不过我有吃的。”欧洛丝拍了拍自己的棕色皮箱。
艾瑞安的肚子空空，闻到了门外的香味就开始叫起来了。
“服务员，请给我拿一份。”艾瑞安说道。
拉开门，依旧是一个穿着红色制服的工作人员，她脸上带着标准房服务式笑容，推着小推车停在门口，推车正上方是一排方形的铁格，下面放着铁制的餐盘。
“20便士一份，先生，需要我帮您盛饭吗？”服务员询问道。
“好的，随意就行，麻烦你了。”艾瑞安转头看了一眼欧洛丝，发现她真的不吃，于是没有自作主张的帮她加一份。
很快服务员就打好了饭菜，她将手递过来的时候，艾瑞安注意到她的手指十分红润，和之前在车门遇见的服务员的干枯手指完全不同。
难道是因为那时候灯光太昏暗？艾瑞安疑惑着接过餐盘，道了声谢。
服务员为他们关上了门，推车压在地摊上的细碎声音逐渐远去。
盘子里有三个菜品，酱汁排骨，乱炖浓汤，三个大的炸肉丸。
车上的食物竟然如此丰盛，香味很快铺满了整个包厢，艾瑞安的肚子也跟着打节奏。
他拿起勺子正准备开吃，突然感觉到欧洛丝在木桌下用脚踢了踢他的腿，抬头就看见她在慢慢对自己摇头。
即使没看过几部恐怖电影，加上之前的疑虑，艾瑞安在此刻也隐约发觉有些不对劲，不好的猜测冒了起来。
心中的不适突如其来，他用勺子擓了擓面前的肉丸，肉切的很细腻，酥脆的外壳挖开后，还能看见里面带着一点嫰嫰的血色，浓郁的热气带着香味腾升起来。
如果吃下去口感一定会很好，肚子有些饿的艾瑞安咽了咽口水。
他用勺子一连把三个肉丸都切碎了，里面都是细腻的肉质没有什么其他可疑的地方。
疑惑的看了一眼欧洛丝，艾瑞安看见她把自己的皮箱放在身边打开了，似乎是在拿自己的食物。
艾瑞安又用勺子随意的翻了几下浓汤，这个应该是用牛内脏切碎熬煮的，要是沾上丸子吃一口，那味道不敢想。
突然勺子接触到了一个小小的硬颗粒，这是在软烂肉汤里不该有的触感。
真的有啊，艾瑞安用勺子把它舀出来，是一颗洁白的带着细微沟壑的硬物。
这是一颗牙齿，看起来是一颗富人的牙齿，长期保养，没有受到任何损伤。
即使有预料，但是突如起来的恶心还是让艾瑞安有些想吐，不过现在肚子空空只有胃酸在翻腾。
一边的酱汁排骨不必再多看，应该也是某个倒霉蛋的身体里的一部分。
艾瑞安忍着不适，放下手里的勺子，看着已经在拿着吃起饼干的欧洛丝问道:“你早知道这些都是人做的吗？”
欧洛丝咬了一口软软的焦糖色饼干，然后摇摇头，说道:“我也是见到这个服务员的时候才发现的。
要吃饼干吗？”
“......好的，谢谢。”盘子里的食物肯定是不能吃了，艾瑞安点点头。
于是欧洛丝把盒子递了过来，艾瑞安拿了一个白色的软饼干。欧洛丝又把盘子推到一旁，好方便她把盒子放在中间。
就这样，在被肉香味和调料香味充满的包厢里面，两个人吃起了饼干。
不得不说，欧洛丝的饼干很好吃，不是很腻的甜，是那种清甜，味道口感绵软，吃了好几块都没有发腻的感觉。
窗外的景物不断的倒退，在斜斜的雨幕中，远处还有点点亮光镶嵌在黑暗里，包厢里的艾瑞安和欧洛丝一边吃一边交流着。
“这个车次看来是有问题了，以服务员的状态来看，怕是整个火车都已经被影响，你知道这是什么诡异吗？”艾瑞安问道。
“目前还不太确定，很多腐化之物都有食人的表现，不过在雨天经常出现的是雨境幻影，也叫做雨境亡影，不过它的表现没有这么直白。”欧洛丝慢条斯理地说着，不知道在哪翻出来的热水，泡了杯茶，正晃晃悠悠的冒气。
“如果是它的话，会怎样？”艾瑞安好奇。
“如果是它，应该没有什么大的危险，在对它为数不对的资料记载中，在它的雨幕覆盖的范围里面，存活概率都很高。
没人知道它是怎么出现并消失的，在它出现的雨里死亡的人数很少，只是在雨停了之后，会有一种精神混乱现象。”欧洛丝顿了顿，把剩下的一小半饼干放进嘴里。
“然后呢？”艾瑞安知道没什么危险后，像是听故事一样，好奇道。
欧洛丝伸出手，光洁的手掌压低，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浅浅啜了一口香茶，继续继续说道:“被雨境幻影覆盖下并活下来的人，有的人没事，有的人会突然变得极端偏执，并造成大规模无差别杀人事件。
这种情况被称为雨停症，不过情况也比较少就是了。”
艾瑞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口里到底还是有些干了，便没有再拿饼干吃，只是继续问道:“听起来是没有什么危险，那死去的人怎么办，有调查过他们怎么死的吗？或是得雨停症的人是怎么回事吗？”
“雨境幻影的记载太少了，而且因为死去的人很少和雨停症的滞后性，有些时候连雨境幻影是否出现过都不知道，加上调查局的人手问题，总是草率的调查，又调查不出什么东西。
所以对于雨境幻影持续期间的细节，并没有什么记载。”欧洛丝又喝了一口茶。
然后她往杯里重新倒满热水，很自然的把茶杯推到艾瑞安面前，示意他喝水。
“谢谢。”艾瑞安道了声谢，随手就将茶杯端起准备喝一口，接着他愣了一下，为什么自己喝女生喝过的杯子用得这么自然。
不过也没想太多，艾瑞安想，在这个世界还纠结这些小事属于是自己太矫情了。
长饮一口香茶，清香扑鼻，嘴里余留淡淡的香涩味，带着点点回甜，艾瑞安赞叹道:“好茶啊，还有点甜味。”
他看着欧洛丝说话，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瞟到她的嘴唇上，柔软饱满的嘴唇轻启，嘴角微微勾起，构成了一个人完美的曲线。
抬眼发现欧洛丝正盯着自己微微的笑，艾瑞安保持着脸上的平静，看向窗外说道:“那么我们这次也许可以弄明白，雨境幻影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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