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危机
一路上陈如意没有说话，一直在谨慎的观察四周，齐平安也默契的闭嘴跟在一旁。
就这样被带着七拐八拐的到了一处布满黑土和碎石的林间溪流处。
看着陈如意再次左右观察一番后，将几处零散摆放的石头交换了一下位置，随即示意齐平安继续跟着他走。
二人穿过小溪继续前行没多长时间就到了一处石壁前。
石壁下方的位置上有着一个可供两人并排通行的入口。
陈如意让齐平安先行通过，他则在后面一番操作将入口闭合。
之后陈如意在前面拿着灯笼带路，齐平安在后面跟随。
二人一路沿着楼梯上到高处，洞口的尽头位于山顶一座宅子的假石后面。
陈如意说这宅子是宗门内一位长老借给“他们”使用的。
没说那长老是谁，也没解释“我们”都有谁，只是说二人在这里相对安全，可以放心说话。
进入宅子内，齐平安能明显感觉到陈如意松了一口气。
进入到其中一间屋子里坐下，陈如意点燃了香炉，等到香气逐渐弥漫四周后才缓缓开口：
“实在抱歉，我这也是迫不得已。
“师弟这次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齐平安本来就觉得自己想问的事情不是特别重要，但因为认识的外门弟子只有陈如意所以才来找他。
完全没想到竟然会给对方带来麻烦，一路上又没机会开口说话。
现在对方提起来，就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但事已至此，也只好在心中略微斟酌了一下随后说到：
“上次如意师兄给的地图十分详细，很是好用。
“这次我想了解一下宗门有关任务方面的事情，顺便把上次地图欠的报酬补上。
“毕竟我再有半个月的时间就要下发身份了。
“让师兄冒如此大的风险并不是我的本意。”
陈如意点头说道：
“无妨，你想了解的任务这块，等你身份下来后宗门自然会给你讲解的，并不算繁琐。
“另外关于给我带来麻烦这点你不用在意。
“我本打算这些天就算你不来找我，我也准备去找你一趟。”
齐平安有些疑惑：“为何？”
陈如意从刚才点燃的香炉里倒出一小撮香灰在桌子上。
右手一挥，香灰在桌子上形成了一个人的面孔。
齐平安朝桌面看去，隐约间感觉有些熟悉，但此人他应该并没有见过才对。
见他眉头微皱，陈如意在一旁说道：“你可知道怀青林？”
经他这么一提齐平安马上意识到了熟悉感来源于哪里。
在来宗门的路上被齐重山杀死的怀青林，和这桌子上的面孔很是相似。
尤其是两人的嘴巴和眉毛，简直一模一样：
“我见过，他被人杀死了，这人可是他背后的长老？”
陈如意轻轻点头，随手把灰烬形成的面孔抹去：
“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名字，接触的弟子都称呼他为流长老，流水的流。”
流水的流？
怀青林戒指里拓印的《浪涛心法》是否就是从此人处得来？
齐重山说过这人原本是宗门内一位长老的私生子，结果在跟他的赌斗中输掉弟子身份后，被逐出了宗门。
所以拓印的《浪涛心法》是流长老为他提前准备的，这样一来好像就说的通了。
而且以“流”为名号的长老使用跟水相关的功法，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
想通了这些后的齐平安心情逐渐沉重起来，知道这是麻烦找上门来了：
“可是流长老盯上我了？”
陈如意轻轻点头：“这也是我说会主动来找你的原因。”
齐平安脸上露出感激：
“多谢师兄提醒。
“在怀青林死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就想到了只要我还坚持进入宗门，就肯定会面临这种情况的。”
齐平安话到这里语气一转：
“但我没想到的是。
“师兄会冒着自身暴露的风险，也要提醒我。
“这真是让师弟我心中多有愧疚。”
他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盯着对方的眼睛，希望从陈如意脸上看出些什么，同时也是为了逼迫陈如意说出实情。
果然，这话一说完他就看到陈如意的看向他的眼神侧了开来，犹豫了片刻后，微微摇头着叹了一口气：
“实不相瞒，这位流长老在宗门内表面上掌管任务的下发，实则暗地里一直想要插手情报收集。”
说到这里他看到陈如意脸上尽是无奈：
“刚巧不巧的是我在宗门里的‘路’也是跟情报有关。”
陈如意在说“路”这个字的时候有刻意的加重读音并且停顿一下。
但他也没有向齐平安多说，相信对方能够听明白。
听到这里齐平安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猜测，但想到他马上就要有麻烦了，于是决定知道的越详细越好：
“如意师兄能否细说？”
陈如意这次没有犹豫，只是略微缓了一下就继续开口：
“原本我和另外几个人组成了一个团队。
“负责宗门弟子之间的情报收集，再用情报换取一些对自身修炼有用的资源。
“我们团队中的一人，也跟宗门内真正负责掌管情报的一位长老有着联系。
“两方各为独立，却又有着联系。
“直到半年之前，流长老突然开始暗中插手情报收集这块。
“一开始还相对隐蔽，我们在查明后想着对方是长老，给个面子，也就将一部分北方的据点让了出去。
“对方吃下去后也确实消停了一段时间。
“但没有多长时间，大概是三四个月前的时候就又开始了，而且较上次更加过分。
“一些在宗门外的人员甚至出现了损伤。
“我们没办法，只好求助于跟我们有联系的那位长老。
“我猜测双方应该有接触，毕竟之后对方再次消停了下来。
“这次的消停则是一直持续到了十几天前。
“原因是跟我们有联系的那位长老，不知道是何缘故没了动静。
“这就导致流长老派出的人手，开始对我们进行明目张胆的打压。”
话到这里陈如意的语速明显加快：
“地图的报酬就算了，毕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就是如果流长老接下来有什么动作，不出意外的话一定是针对你的。
“希望你能做好应对的准备。
“据我了解流长老对怀青林当的上重视二字。
“一为这是他的私生子。
“二则是怀青林就是流长老最初派来负责情报的人物之一。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此人有着很强的报复心理。
“他虽然惹不起齐家，但想要在宗门里对付平安兄还是.....”
陈如意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完，而是将扶在桌子上的手翻了过来。
齐平安在心中补全了他想说但没说的那四个字：
“易如反掌。”
两人不再言语，一时间气氛有些冷清，齐平安心中有些乱，需要好好思考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
起身对着陈如意行了一礼：
“多谢如意师兄，我会小心的。”
陈如意也起身回了一礼，看着即将出门的齐平安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每个未定身份的弟子在正式进入宗门前，都需要完成一个由宗门指定的任务。
“望平安师弟，能平安归来。”
齐平安刚迈出门口的左脚顿了一下，侧脸微微颔首，没再说话，径直出了屋子。
陈如意起走到门口目送齐平安远去，随后拐入另一间屋子，推开房门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人在等着了。
抬头看向屋子里的人，陈如意的脸上不再有犹豫：
“你确定这样有用？”
那人嗯了一声，右手握拳，拇指在食指上来回摩擦后说到：
“想要求存便只能如此。
“这段时间咱们几个就在这里不要外出，等事情结束了再活动。
“长老们之间的博弈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
“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只能祈祷着事情会朝对我们有利的方向发展。”
下了山的齐平安一路上都在思索该怎么应对。
到目前为止距离第一次进宗门已经过去了近三个月，而这期间一直十分安稳。
这就导致他心中存了一丝侥幸。
认为对方觉得他不过是个初来乍到的普通人，碰巧牵扯到了怀青林身亡的事情当中。
况且动手的人是齐重山，跟他也没多大关系，齐重山都还活的好好的，怎么也轮不到他。
但是刚才跟陈如意的一番交谈让他明白了，对方不是要放他一马，而是只要他还在宗门内根本就不怕他跑。
这种事情不值得身为长老身份的对方放在心上，随便动动嘴皮子就行了。
之前之所以能在宗门安省两个多月，完全是因为怀青林的死，直接影响了对方内部插手情报收集的进程。
现在处理好了自然就想起他了。
想到这里心中不由的暗骂一句：
“就这还是宗门内的长老，身为修为高强之人，一点没高人风范，欺软怕硬，小肚鸡肠，实乃小人是也。
“我呸，若非没有实力，真想亲自要他好看！”
“唉。”虽然这样的确能让他缓解一点，但骂归骂，大石却依旧悬在心头，该怎么办呢？
对方是一位在宗门多年的长老，无论实力还是势力都不是他能招惹的起的。
去找齐重山？
来之前齐重山说会最低限度的保住他的生命。
虽说不想跟齐家有过多牵连，但是现在性命攸关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而且既然事情的起因是他，由他来解决也理所当然的。
握着令牌心中想着齐重山的位置，等了片刻：
“.....艹，没在宗门。
“还有谁能帮我，陈如意？没戏。
“月伶？月伶身后的势力好像也不简单，但问题是他请不动。
“去找方进？”
想来想去好像只有找方进是最有希望的可能。
陈如意会冒险来提醒他可能除了卖人情之外。
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让方进因他的缘由从而插手进来，给整件事情带来转机。
这样想来也或许正是因为方进跟他的接触，让对方还没有探明一些东西，所以才没有直接在宗门内动手。
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真让人不爽，但也确实只有这一种办法。
明天去的时候找方进提一下试试看他什么反应。
感觉不一定有效果，对方毕竟也是长老。
扪心自问两人的交情虽然有些怪，但确实还没到能为他得罪一位长老的地步。
思绪整理到这里有些烦躁的捏了捏眉心，犹豫的来回走了两步：
“不行，先不去镇子里了，这事情不能拖，现在就去找方进。”
就这样被带着七拐八拐的到了一处布满黑土和碎石的林间溪流处。
看着陈如意再次左右观察一番后，将几处零散摆放的石头交换了一下位置，随即示意齐平安继续跟着他走。
二人穿过小溪继续前行没多长时间就到了一处石壁前。
石壁下方的位置上有着一个可供两人并排通行的入口。
陈如意让齐平安先行通过，他则在后面一番操作将入口闭合。
之后陈如意在前面拿着灯笼带路，齐平安在后面跟随。
二人一路沿着楼梯上到高处，洞口的尽头位于山顶一座宅子的假石后面。
陈如意说这宅子是宗门内一位长老借给“他们”使用的。
没说那长老是谁，也没解释“我们”都有谁，只是说二人在这里相对安全，可以放心说话。
进入宅子内，齐平安能明显感觉到陈如意松了一口气。
进入到其中一间屋子里坐下，陈如意点燃了香炉，等到香气逐渐弥漫四周后才缓缓开口：
“实在抱歉，我这也是迫不得已。
“师弟这次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齐平安本来就觉得自己想问的事情不是特别重要，但因为认识的外门弟子只有陈如意所以才来找他。
完全没想到竟然会给对方带来麻烦，一路上又没机会开口说话。
现在对方提起来，就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但事已至此，也只好在心中略微斟酌了一下随后说到：
“上次如意师兄给的地图十分详细，很是好用。
“这次我想了解一下宗门有关任务方面的事情，顺便把上次地图欠的报酬补上。
“毕竟我再有半个月的时间就要下发身份了。
“让师兄冒如此大的风险并不是我的本意。”
陈如意点头说道：
“无妨，你想了解的任务这块，等你身份下来后宗门自然会给你讲解的，并不算繁琐。
“另外关于给我带来麻烦这点你不用在意。
“我本打算这些天就算你不来找我，我也准备去找你一趟。”
齐平安有些疑惑：“为何？”
陈如意从刚才点燃的香炉里倒出一小撮香灰在桌子上。
右手一挥，香灰在桌子上形成了一个人的面孔。
齐平安朝桌面看去，隐约间感觉有些熟悉，但此人他应该并没有见过才对。
见他眉头微皱，陈如意在一旁说道：“你可知道怀青林？”
经他这么一提齐平安马上意识到了熟悉感来源于哪里。
在来宗门的路上被齐重山杀死的怀青林，和这桌子上的面孔很是相似。
尤其是两人的嘴巴和眉毛，简直一模一样：
“我见过，他被人杀死了，这人可是他背后的长老？”
陈如意轻轻点头，随手把灰烬形成的面孔抹去：
“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名字，接触的弟子都称呼他为流长老，流水的流。”
流水的流？
怀青林戒指里拓印的《浪涛心法》是否就是从此人处得来？
齐重山说过这人原本是宗门内一位长老的私生子，结果在跟他的赌斗中输掉弟子身份后，被逐出了宗门。
所以拓印的《浪涛心法》是流长老为他提前准备的，这样一来好像就说的通了。
而且以“流”为名号的长老使用跟水相关的功法，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
想通了这些后的齐平安心情逐渐沉重起来，知道这是麻烦找上门来了：
“可是流长老盯上我了？”
陈如意轻轻点头：“这也是我说会主动来找你的原因。”
齐平安脸上露出感激：
“多谢师兄提醒。
“在怀青林死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就想到了只要我还坚持进入宗门，就肯定会面临这种情况的。”
齐平安话到这里语气一转：
“但我没想到的是。
“师兄会冒着自身暴露的风险，也要提醒我。
“这真是让师弟我心中多有愧疚。”
他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盯着对方的眼睛，希望从陈如意脸上看出些什么，同时也是为了逼迫陈如意说出实情。
果然，这话一说完他就看到陈如意的看向他的眼神侧了开来，犹豫了片刻后，微微摇头着叹了一口气：
“实不相瞒，这位流长老在宗门内表面上掌管任务的下发，实则暗地里一直想要插手情报收集。”
说到这里他看到陈如意脸上尽是无奈：
“刚巧不巧的是我在宗门里的‘路’也是跟情报有关。”
陈如意在说“路”这个字的时候有刻意的加重读音并且停顿一下。
但他也没有向齐平安多说，相信对方能够听明白。
听到这里齐平安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猜测，但想到他马上就要有麻烦了，于是决定知道的越详细越好：
“如意师兄能否细说？”
陈如意这次没有犹豫，只是略微缓了一下就继续开口：
“原本我和另外几个人组成了一个团队。
“负责宗门弟子之间的情报收集，再用情报换取一些对自身修炼有用的资源。
“我们团队中的一人，也跟宗门内真正负责掌管情报的一位长老有着联系。
“两方各为独立，却又有着联系。
“直到半年之前，流长老突然开始暗中插手情报收集这块。
“一开始还相对隐蔽，我们在查明后想着对方是长老，给个面子，也就将一部分北方的据点让了出去。
“对方吃下去后也确实消停了一段时间。
“但没有多长时间，大概是三四个月前的时候就又开始了，而且较上次更加过分。
“一些在宗门外的人员甚至出现了损伤。
“我们没办法，只好求助于跟我们有联系的那位长老。
“我猜测双方应该有接触，毕竟之后对方再次消停了下来。
“这次的消停则是一直持续到了十几天前。
“原因是跟我们有联系的那位长老，不知道是何缘故没了动静。
“这就导致流长老派出的人手，开始对我们进行明目张胆的打压。”
话到这里陈如意的语速明显加快：
“地图的报酬就算了，毕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就是如果流长老接下来有什么动作，不出意外的话一定是针对你的。
“希望你能做好应对的准备。
“据我了解流长老对怀青林当的上重视二字。
“一为这是他的私生子。
“二则是怀青林就是流长老最初派来负责情报的人物之一。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此人有着很强的报复心理。
“他虽然惹不起齐家，但想要在宗门里对付平安兄还是.....”
陈如意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完，而是将扶在桌子上的手翻了过来。
齐平安在心中补全了他想说但没说的那四个字：
“易如反掌。”
两人不再言语，一时间气氛有些冷清，齐平安心中有些乱，需要好好思考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
起身对着陈如意行了一礼：
“多谢如意师兄，我会小心的。”
陈如意也起身回了一礼，看着即将出门的齐平安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每个未定身份的弟子在正式进入宗门前，都需要完成一个由宗门指定的任务。
“望平安师弟，能平安归来。”
齐平安刚迈出门口的左脚顿了一下，侧脸微微颔首，没再说话，径直出了屋子。
陈如意起走到门口目送齐平安远去，随后拐入另一间屋子，推开房门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人在等着了。
抬头看向屋子里的人，陈如意的脸上不再有犹豫：
“你确定这样有用？”
那人嗯了一声，右手握拳，拇指在食指上来回摩擦后说到：
“想要求存便只能如此。
“这段时间咱们几个就在这里不要外出，等事情结束了再活动。
“长老们之间的博弈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
“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只能祈祷着事情会朝对我们有利的方向发展。”
下了山的齐平安一路上都在思索该怎么应对。
到目前为止距离第一次进宗门已经过去了近三个月，而这期间一直十分安稳。
这就导致他心中存了一丝侥幸。
认为对方觉得他不过是个初来乍到的普通人，碰巧牵扯到了怀青林身亡的事情当中。
况且动手的人是齐重山，跟他也没多大关系，齐重山都还活的好好的，怎么也轮不到他。
但是刚才跟陈如意的一番交谈让他明白了，对方不是要放他一马，而是只要他还在宗门内根本就不怕他跑。
这种事情不值得身为长老身份的对方放在心上，随便动动嘴皮子就行了。
之前之所以能在宗门安省两个多月，完全是因为怀青林的死，直接影响了对方内部插手情报收集的进程。
现在处理好了自然就想起他了。
想到这里心中不由的暗骂一句：
“就这还是宗门内的长老，身为修为高强之人，一点没高人风范，欺软怕硬，小肚鸡肠，实乃小人是也。
“我呸，若非没有实力，真想亲自要他好看！”
“唉。”虽然这样的确能让他缓解一点，但骂归骂，大石却依旧悬在心头，该怎么办呢？
对方是一位在宗门多年的长老，无论实力还是势力都不是他能招惹的起的。
去找齐重山？
来之前齐重山说会最低限度的保住他的生命。
虽说不想跟齐家有过多牵连，但是现在性命攸关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而且既然事情的起因是他，由他来解决也理所当然的。
握着令牌心中想着齐重山的位置，等了片刻：
“.....艹，没在宗门。
“还有谁能帮我，陈如意？没戏。
“月伶？月伶身后的势力好像也不简单，但问题是他请不动。
“去找方进？”
想来想去好像只有找方进是最有希望的可能。
陈如意会冒险来提醒他可能除了卖人情之外。
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让方进因他的缘由从而插手进来，给整件事情带来转机。
这样想来也或许正是因为方进跟他的接触，让对方还没有探明一些东西，所以才没有直接在宗门内动手。
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真让人不爽，但也确实只有这一种办法。
明天去的时候找方进提一下试试看他什么反应。
感觉不一定有效果，对方毕竟也是长老。
扪心自问两人的交情虽然有些怪，但确实还没到能为他得罪一位长老的地步。
思绪整理到这里有些烦躁的捏了捏眉心，犹豫的来回走了两步：
“不行，先不去镇子里了，这事情不能拖，现在就去找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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