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节《春菩萨》

    传山被春妮带回家，开始几天，一直哭闹着找娘，夜里醒了也哭着要娘。时间一长，和春妮越来越熟，就把春妮当成娘了。整天和春妮形影不离，春妮无论去哪里，都把他带在身边，传山也就喊春妮娘。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没出一月，钱老板、随凤章先后落网。证据确凿，依法分别被判处十年、八年有期徒刑。乡里召开的党员大会传达县委指示精神，农村存在的赌博及各种不良风气是普遍现象，要引起党员们的高度重视，要想办法杜绝此类事情，党员要帮他们改掉劣习，要求农村建立娱乐场所。南山村召开村民大会，以秀芳地自杀这惨痛的教训为例，让村民充分认识到赌博的危害性，又列举了一些村里的其他不良习气，并承诺党支部近期会逐步进行查明原因，认真处理。党支部、村委会召开扩大会议，邀请老支书现岭及春菩萨参加。会上，振旺支书作了深刻地检讨，秀芳地自杀自己应负领导责任。会上，大家集思广益，提了很多纠正歪风邪气的办法，最后一致认为：要想彻底扭转这种局面，唯有配备各种健身器材，建成休闲小广场，成立图书室、阅览室，并经常聘请农业技术员来给村民讲解科学种田和其他科普知识，人们有了精神食粮，自然不会沉迷于赌博。振旺说：“我们村要想建图书室、阅览室、娱乐健身设施，这是一笔不少的钱，大家共同想想办法？＂现岭说：“发动党员捐款，要让每个党员都承担起一份责任，现在各家都富了，捐款搞村里的娱乐场所，也是每个党员应尽的义务。”春妮说：“现岭大爷说的很好，党员捐款这个办法行，不管捐多少，起码能让党员都认识到引导村民对抗歪风邪气的重要性。支部成员、村委成员要带头，尽快把振旺所讲的各种设施建成，投入使用。”春妮接着说：“等支部成员、村委成员，党员捐款后，不夠的部分，我全部承担，尽快让村内呈现出新气象。”现岭说：“事已至此，我们要向前看，等图书室等建成后，希望村支部及村委积极引导村民从温饱奔向小康，在奔小康的道路上，起模范带头作用。”几天后，春妮给子霖通了电话，春妮在电话里对子霖说：“村里办图书室，各种娱乐场所，我捐了二十万元，也没预先打电话告诉你。”子霖笑着说：“姐做的对，给您办的信用卡，是不限额度的，花多少不用告诉我，姐可以随便消费。”宽敞明亮的五间图书室、阅览室和三间娱乐室坐落在南山村小学的西邻。图书室、娱乐室外的空地上，各种健身器材和体育设施也都按装完毕，图书及各钟报刊杂志也已就位。图书室桌椅齐全，配置彩电及四台可供上网的电脑；靠墙六个大书架上，分文学类、故事类、科普类、工具类、综合类等图书五千余册。另有报刊杂志二十余份，室内可供四五十人阅读。娱乐室内各种棋类具备，村民可在室内打扑克，下象棋，军棋，跳棋，聊天，万事俱备，只等剪彩，开始使用。村支部、村委扩大会议在村支部办公室举行。全体党员参加，邀春妮，图书管理员杨丽娜参加。振旺支书说：“各位，这几年，村民富了，不再为吃穿犯愁，滋生出许多不健康的习惯。党支部没有抓住这些问题，及时给予解决，以至出现赌博致死人命案，主要责任在我。放松了警惕，有船到码头车到站的思想，这种思想很危险，我向全村党员深刻检讨。”村长任建国接着说：“也不能光怨振旺书记，我们村委也有很大责任，没有引导村民在吃饱穿暖的基础上更进一步，而是饱食终日，无所用心，以后，我们会和支部团结一致，引领村民走向更加富裕的明天。”振旺问春妮：“春菩萨，您给图书室、娱乐室起个名吧！支部已研究决定，让丽娜姑娘暂时对图书室、娱乐室进行管理，名子起好后，择日剪彩开业。”建国村长说：“还叫春妮图书室，春妮娱乐室如何？”春妮说：“大家另想名子，绝对不能以春妮命名。另外，小学、养老院、幼儿园以我春妮命名的，也要坚决趁这次改过来。头些年年轻，不懂事，虚荣心强，以春妮命名还觉挺光荣，仔细一想，微不足道的贡献，怎么能图名誉。雷锋同志做了那么多好事，从不留名，那才是真英雄。”在坐的几位，都对春妮报以热烈地掌声，都用崇敬的目光望着她。大家七嘴八舌想名子，提出的一些都不满意。丽娜姑娘说：“叫春韵图书室，春韵娱乐室如何？春韵是春天的韵味、气息，图书室，娱乐室寓意着浓厚的春天气息，带给人们舒适的心情和神清气爽的感觉，另一寓意，春妮姑的春字也包含在内，也好让村人不忘是叫春妮的善人捐款修建的。”根据春妮提议，经大家同意，春韵小学、春韵养老院、春韵幼儿园、春韵图书室、春韵娱乐室就这样确定了。众人一听，都说这些名子不错，好听，寓意又好，都感觉南山村的又一春天来临了。振旺支书让丽娜姑娘说介绍下图书室、娱乐室管理办法及村民应注意的事项。杨丽娜，是本村杨孝武的小女儿，刚从山东农业大学毕业的学生，立志回家乡创业。杨丽娜中等身材，身形苗条，长发及肩，用一根粉红色的丝带轻轻挽住。肤白似雪，脸颊线条柔顺，圆圆的大眼睛，清澈明亮，双目似一泓清水，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高挺的俏鼻，特别是她那张精巧的小嘴，嘴角旁有颗小黑痣，尤其逗人喜爱。丽娜说；“我在农大学是学农业工程专业的，可以定期给村民讲解新的种植技术。要转变传统的种植模式，要调整产业结构，积极发展特色产业，提高产业效益，逐步提高村民素质。这几天，我会把图书室、娱乐室管理细则及村民进图书室、娱乐室应注意事项张贴在墙壁上，再去购买惜书证，以备村民借书回家阅读。”丽娜接着说：“离学校近，孩子们放学后，也可到图书室阅读或写作业。即能丰富他们的课外生活，又能激发孩子们的读书热情。要让我们的图书室，成为村民学文化，学科技，了解致富信息的俱乐部。移风易俗和树立新风气的阵地场所。我会尽力引导村民接受新知识，获得新资讯，为推动新农村的建设贡献自己的力量。”丽娜的一翻话，引起热烈的掌声。一月以后，乡党委组织的现场会，在春韵图书室门前的小广场举行，全乡各村的支部书记和村长参加了这次现场会。乡党委顾全荣书记说：“……南山村的图书室、娱乐场所建的及时，即丰富了农村的文化生活，又为村民生产生活拓宽了信息渠道。村民看书成为了一种乐趣，一种时尚，图书室是农闲时的充电所，学习科学技术是丰富的精神食粮。……南山村自图书室、娱乐室开办以来，村里风气明显好转，赌博和吵架得少了，发家致富得多了，在家闲聊得少了，来图书室看书学习得多了。这是新农村发展的新思路，南山村为你们树立了榜样，希望回去后，也要集思广益，尽快为农民办实事，好事……。”冯乡长向各村支书，村长布置了任务，要求各村尽快把图书室等建起来，乡里等段时间要去各村检查。振旺和丽娜分别在会上发言。丽娜开始先说：“……我是在春菩萨资助下才完成了大学学业的，我立志回家乡报效，从最基层做起。”丽娜着重介绍了图书室开展以来，村民们读书的热情，每次给村民们培训科学种田知识时，村民们求知若渴的表现，以及一月以来南山村的变化，引起了于会人员热烈地掌声。丽娜地发言条理清晰，分析问题透彻，有理有据，引起了顾书记、冯乡长的注意。冯乡长侧头问振旺，得之是山农大今年的本科毕业生后，牢牢地记住了杨丽娜的名子。让春妮发言，春妮站起来，向于会的各村支书、村长鞠了一躬，揮揮手，没说话。

    顾书记说：“春妮大姐，讲几句吧！这都是您的功劳。”春妮对顾书记说：“功劳是大家的，是村支部村委努力的结果，我只尽了一点微薄之力。”于会的村支书、村长大都知道南山村的小学、敬老院、幼儿园、电话、自来水等等，包括这次的图书屋，娱乐场所，都是春妮，春妮家捐款修建的。不知道，不认识春妮的忙着打听：问此人是谁？身边的人准告诉他，她就是南山村的春菩萨。春韵图书室已开办二三个多月，正值农闲季节，天天来读书得人满为患。村民们读书的热情和获取新知识的愿望与日俱增。特别是毎星期两次的种植技术讲座，把图书室挤得满满当当。没地坐的都自己搬个小板凳或马扎，认真地听着，生怕漏掉关键地方，还不断有村民提问，丽娜都不厌其烦地解答。已临近春节，人们的热度一点不减。只要有讲座，支部及村委的人员大部都到场听讲。又一次的讲座引起了振旺书记和建国村长的高度重视，丽娜讲解着塑料大棚地栽种技术。塑料大棚，可以栽种各种蔬菜、水果，主要是充分利用太阳能，有一定的保温作用。能起到：春提前、秋延后的保温栽培效果。提前或延迟供应各种蔬菜水果，提高单位面积产量，有利于防治自然灾害，有显著的社会效益和现实的巨大经济效益。这次讲座听得最入迷的是振旺和建国，这可是新鲜事，还没听说全县有利用大棚种植的先例。振旺问：“丽娜，建一亩蔬菜大棚大约需要多少钱？”

    丽娜说；“振旺书记，大棚分好多种，最便宜的一亩需六七百元，最贵的一亩需几万元至十几万元。刚开始，我们可建最便宜的，等村民尝到了甜头，有了钱，再逐步建实用年限长，恆温的钢结构玻璃大棚。”建国接着问：“建了大棚春季能提前供应蔬菜多长时间，秋后能延后多长时间。”

    丽娜说：“任村长，春季可提前三十至三十五天，秋后延迟二十至二十五天。”振旺又问；“建大棚，国家有没有优惠政策。”“国家有优惠政策，建大棚前要向士地管理部门提出申请，获批后，国家可补贴建大棚百分之三十左右费用。”丽娜接着说：“如想建大棚，您们支部村委要认真研究方案，春节前就要去乡政府及县有关部门联系，春节后，要在正月里把大棚建起来，才能不耽误事。”支部及村委对建大棚的事很重视，召开专门会议研究，让支部及村委人员去动员村民建蔬菜大棚。几天下来，竟然没有村民愿建大棚。这也难怪，没见事实的新鲜事，输赢难料，就害怕投资后没有收益，钱也打了水漂。传统种植模式根深蒂固扎在村民脑海中，很难改变观念，除非在铁的事实面前，人们才会心服口服。支部及村委的几位主要领导和春妮、丽娜家愿先行尝试，共先建十几亩地的大棚，等见奇效，何愁村民们不积极效仿。振旺及建国去乡政府请示冯乡长。冯乡长只是听说过塑料大棚种植的新技术，听振旺、建国想建塑料大棚，顿时来了兴趣。冯乡长说：“南山村大胆创新的精神值得称赞，我向顾书记汇报。此事，乡政府支持你们，你们回去后，作好方案，写出措施，明天我带振旺书记去县里找分管农业的郭副县长，并去土地管理局审批报告，再向有关部门申请建大棚的补助。”坐在郭副县长的办公室里，振旺向郭县长汇报了先建十几亩蔬菜大糊的实施方案。郭副县长很高兴的说：“前些日子，我去地区开会，趙副市长提到了有些县已建起了塑料大棚，明确提出，这是农村转变传统种植模式的新方法，不厌其烦的解释大棚的好处，能成倍提高经济效益。春节前，召开各乡镇会议时，我会传达赵副市长指示精神。你们南山村是我县第一个敢吃螃蟹的村，希望你们成功。成功后，我带各乡镇领导去你们村参观学习。先谢谢你们首先解放了思想，迈出科学种田的第一步。”振旺站起来，对郭副县长说：“谢谢郭县长对我们的鼓励和支持，我们抓紧找有关部门审批，春节后，尽快把大棚建起来，争取多建一些大棚，我们村有建造大棚和大棚栽培技术的人才。”一提到人才，郭副县长又询问了有关情况，振旺把杨丽娜毕业后回村创业做了简单汇报。知道了杨丽娜是山农大毕业的学生，能回家乡创业，实属罕见，对杨丽娜有了初步印象。有郭副县长地大力支持，各种必要的手续很快就完成了。过完春节，十八亩的大棚开始进行各项准备。振旺、建国、秋生、丽娜等分工合作：丽娜负责图纸和蔬菜温室育苗，振旺负责原材料购进，建国负责整修地块，秋生的木器加工厂进行原料的撘配。购置部分竹杆和木料做框架结构，热火朝天地行动起来。一座座塑料大棚在田野上拔地而起，在裸露的黄土地上分外惹眼。远远望去，像天空落下得片片白云，阳光照射在白色的大棚上，闪灼着耀眼的光芒。这期间，冯乡长来过数次，每次都祥细询问建棚情况，并亲临建棚工地，对在寒冷的天气里奋战建棚的村民表示慰问。还去温室观看丽娜的蔬菜育苗情况。大棚外的农作物尚未返青，大棚里已是一派生机盎然。县各乡镇长及县农业局、乡镇农机站的有关人员参加的现场会在南山村西洼蔬菜塑料大棚旁召开。郭副县长参加并讲了话，郭副县长的讲话十分简短。郭副县长说：“……事实就在眼前，这就是榜样，一会你们自己进棚看。”杨丽娜讲解了大棚建造大体情况，包括资金、用材，建棚工期，蔬菜的早期温室育苗栽培技术等。

    各位领导听得十分认真，有些乡镇长拿出笔记本记录着。杨丽娜最后说：“各位领导，大棚不光可以种蔬菜，下一步，我们村继续建大棚，可种植西瓜、草莓、葡萄及各种其它水果。要使土地的产能翻无数倍，使土地真正成为聚宝盆，使我们的家乡变的更加美丽富饶。各位领导，请去大棚观看，这些大棚种的蔬菜种类不同，十几天后就能陆续上市了。”进入大棚，映入眼帘的是各种绿色。一畔畔黄瓜架上，绿叶黄花，小黄瓜顶着黄花已比大挴指粗，逗人喜爱；番茄果实累累，碧绿碧绿，像一颗颗绿色玛瑙；辣椒已挑起绿色的小灯笼；豆角戴着粉色的花串……。“各种蔬菜能比正常情况提前一个多月上市，肯定能卖好价钱。”“太神奇了，塑料布履盖，密封性能好，太阳光的热度透不出去，这能比棚外温度高十几度吧！”“这真是农业生产未来的希望，不光能提前上市，蔬菜不仅种一茬吧？”“地可以这样种，开眼了，也真服了。”“回去我们乡也开展建大棚，但我们没有技术力量，咋办？”“你没听杨技术员讲，大棚不光种蔬菜，还能种瓜果，一样上市早，产量高，太好了。”各乡镇领导边参观边议论着，都眼馋南山村有这样的人才，真有福气。郭副县长和冯乡长走在最后，郭副县长说：“冯乡长，你们乡好有福气，有这样的技术人才，你就没想法。＂

    冯乡长说：“春节前，乡里在南山村召开图书室的现场会，我就发现丽娜是个人才，乡里准备聘她为农业技术员，不知本人愿意否？”

    郭副县长你说：“你要不抢，我可抢了。”冯乡长说：“您先别抢，让丽娜先为我乡各村建好大棚再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吗。”郭副县长说：“散会后，你也随我去春妮大姐家蹭饭，就看你的手段了。”刚走进春妮家院子，郭副县长就喊：“大姐，我又来蹭饭了。”春妮一听是郭副县长声音，忙从屋里走出来说：“我就知道您会来，不来我会怨您的，我们好长时间没见面了，来，快进屋。＂

    又对身后的冯乡长说：“冯乡长，快进屋喝茶。”春妮对秋生说：＂郭县长有口福，昨天子毅刚邮来的大红袍，今天懂茶的就来了，秋生去拿来让郭县长品品好孬。”

    郭副县长说：“大姐，不用品，大领导给您邮的，绝对是极品。”一股果香弥漫在室内，入口温润甘醇，汤水柔顺、细腻，香气淳正，韵味十足，郭副县长连称：“好茶，好茶！”现岭、振旺、建国在場，冯乡长点名让秋生把丽娜叫来。春妮让秋生把子霖上次回家时带来的拉菲拿出来。郭副县长说：“大姐，我今天参观了大棚，饱了眼福，这不，又能饱口福了。”冯乡长也调侃说：“我也跟郭县长占光了。”

    春妮接着说：“瞎说，上次开图书室现场会，你没喝？”冯乡长狡辩说：“那一次是跟顾书记占的光。”

    说的大家都笑了起来。几杯拉菲下肚，冯乡长先对振旺及建国说：“支书、村长，丽娜在你们村也服务了多半年时间了，图书室的管理，大棚建设都十分出色，该让她扩大点服务范围了，你们说对吧！”振旺、建国一楞，接着就明白了，振旺说：“冯乡长想挖墙角.’’冯乡长说：“不是，不是，我就想乡里借用下丽娜，你们别不舍得。”

    又转头对丽娜说：“丽娜，你应该有更大的舞台，才能充分施展你的才能。”冯乡长又对振旺、建国说：“你们看，丽娜去了乡里，离家这么近，你们村有难题，丽娜随时可以回来解决，你们说是吧！”丽娜说：“村里的大棚建设尚未完成，规划在山上实行药材种植还未实施，离开村咋办？”冯乡长劝说道：“可以兼顾，每星期你都可在村呆两天，在乡里上五天班，这样不耽误村里工作了吧！”听的郭副县长和春妮只想笑，春妮想，冯乡长真会忽悠，本来就是每星期上五天班，他反倒说成双休日是让给丽娜在村里呆的。丽娜无言以对，只瞪眼看向振旺、建国。

    冯乡长也瞪了一眼振旺、建国说；“你们俩要以大局为重，就这么定了，下星期一丽娜去乡里找我，乡里正式聘请丽娜同志为农业技术员。”振旺和建国互望了一眼，振旺还想发话，冯乡长说：“怎么？不服气，还管不了你们俩了，想造反？”开始，郭副县长和春妮两人碰杯品尝着拉菲，没有搭茬。但冯乡长把话说到这份上，才不紧不慢的说：“振旺、建国认输吧！官大一级压死人，冯乡长是想在全乡尽快开展大棚种植，还想尽快实现科学种田，以提高经济效益。从上次图书室现场会开始，他就发现丽娜是个人才，一门心思想挖到乡里去。”郭副县长又对冯乡长说：“冯乡长，你赢他，但几次都不敢开口，知道春妮养他这么大不容易，更不知春妮能否割爱？小传山是否乐意？想了好多办法，都一一推翻。最后，满囤对老婆说：“明天，我去找老支书现岭，让他操心给探听下春妮的想法后再说。”现岭为这事和春妮交流了很长时间，春妮左右为难，已和小传山有了深厚的感情，真正割舍不下。但又想，早晚传山都要有一个归宿，满囤和元虎属近，是元虎没出五服的哥，让传山跟了满囤，也算名正言顺了。满囤又去请示了族长张隆泰老人，族长对这事很支持，表示自己出面和春妮商量，一定要让传山认祖归宗。隆泰老人诚恳的和春妮交换了意见，最后春妮同意了让满囤收养的提议。这事和传山一说，传山死活不愿意。传山问春妮：“娘，我没惹您生气，您咋不要我了。”

    春妮说“我怎么会不要你呢，你去他家住几天试试，不行随时回来。再说，传山，你毕竞姓张，早晚都要认祖归宗。”满囤置办了一桌酒，把老族长、老支书、春妮和支部村委的领导聚到一起，算正式举行了领养仪式。老族长对春妮忍痛割爱表示赞赏，对春妮这几年培养张家子孙表示了谢意。春妮说：“传山直到大学的学习费用，我全部承担，什么时间传山愿上我家住几天，满囤哥也别阻档。传山很懂事，你们俩要好好痛爱他。”满囤望着春妮诚恳的说：“大妹妹放心，看我们俩的，传山如觉不好，可以随时回到您的身边。谢谢春菩萨宽宏大量，成全了俺俩的心愿，使俺俩老了后，有人伺候。春菩萨，再次谢谢您。”传山去后，满囤两口子像对待亲生儿子一样痛爱他，传山很满意，慢慢溶入了新的家庭。不过，隔三差五的还是来春妮家住，来了就亲不夠。转眼进入二十一世纪，村民们生活得越来越好，好多户门前停上了小轿车，人们的衣食住行和城市差距越来越小。村里多是老人、孩子，年轻人都去全国各地大城市打工，很多人在县城购买了住房。一天中午，村西的打麦埸上，随着一陣震耳地嗡鸣声，一架直升机降落在場地上。村民们蜂拥而至，一片欢腾，了，你们乡今年的大棚种植和其他农业生产会上一个新台阶。别高兴的太早，等你们乡大棚建设有眉目后，我也会把丽娜借到县里工作。你考虑一个乡，我要考虑一个县哩，最多给你一年的时间，你看夠吗？”冯乡长不直接回答，只含糊说：“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郭副县长说：“别以后说，就这么说定了。”这次是振旺、建国幸灾乐祸的看向冯乡长，冯乡长没再吱声，端起酒杯把拉菲一口喝干，才不情愿的说：“一年以后再说吧！”

    郭副县长又堵了一句：“你赖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