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地下二层
关鸿和许梦雯猫猫祟祟的行走在走廊上。
深夜的花屋非常安静，选择过夜的也没人能折腾到这个时间点，整个花屋连亮着灯的房间都少之又少，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一些鼾声。
走到往下的楼梯间时，许梦雯凑近关鸿，压低声音问道：
“你刚才走的时候跟水仙说的那句话什么意思？”
许梦雯有些郁闷，说好下一首诗给自己，结果转头又给了水仙一句很好的诗，虽然并不完整。
可恶，明明是我先来的。
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自己好像说过，许梦雯有点记不清了。
“没什么，就只是一句劝慰罢了。”关鸿随口说道。
其实是因为关鸿在跟水仙的谈话中发现这姑娘陷入到了一种诡异的状态。
她不仅仅是疯狂的迷恋上了自己，好似把自己当成了她的信仰和光明，而且她在整个谈话过程中隐隐透露出一种虚无的满足感。
好像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完成了她的所有梦想，整个人都散发着无欲无求的气息。
哪怕是在许梦雯睡觉的时候自己做了一次梦想中的洗面奶时，关鸿也感觉水仙现在对这具躯体已经抱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只是自己有需要，所以她才主动迎合自己。
关鸿有点害怕水仙做傻事，所以最后用这句名作劝慰了她一下。
许梦雯瞥了他一眼：“如若花屋犯罪证据确凿，我会让人查封花屋，届时，如果水仙姑娘确实无辜，我会求情让她恢复民籍。”
“当真？你这醋坛子不怕水仙恢复民籍我来个金屋藏娇？”关鸿打趣道。
“我始终相信一个道理，如果一个人真的想做什么，那你再怎么去管，去阻止都没有用，反之，一个人他不想做，你主动让他做他也不会做。”
关鸿：坏了，原来梦雯这么相信我。
关鸿十分感动，决定痛改前非，以后绝对不做对不起许梦雯的事了。
“当然，对你我是不抱什么希望了，所以，我会派人看着她。”许梦雯瞥了一眼自我感动的关鸿，说道。
关鸿：……铁咩，把我的感动还回来啊。
不再理会关鸿，二人一路向下，来到了水仙所谓的通往地下一层的地方。
这是一道暗门，打开这道暗门的机关则是从这往外数的第三个鸢鸟图案，若不是水仙提醒，哪怕二人到了此处也不知道暗门所在。
暗门缓缓打开，内里漆黑一片，好似一张噬人的大口。
许梦雯掏出火折子，关鸿则是从外面披着的袍子里掏出了一个小烛台，用许梦雯的火折子点燃。
许梦雯默默的收回了火折子。
“你哪里来的烛台？”
“水仙给的，她说这个时间下面估计会很黑，所以提前给我准备了。”关鸿随口说道。
许梦雯第一次有了一种挫败感，她第一次有除了武力以外自己就是废物的感觉。
关鸿举着烛台，进入暗门后，顺手把暗门关闭，二人继续往下走着。
隧道很窄，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但并没有土地平旷，屋舍俨然的场景，入眼依旧是漆黑一片，关鸿二人摸索了一阵，终于在四周找到了熄灭的烛台，将其一一点燃。
霎时间，整个地下大厅都变得明亮了起来。
大厅很大，有很多的桌椅和书籍，顺便翻了翻，基本都是写的讨好男性的话术，甚至还有几本春宫图。
现场还有一些鞭子一类的刑具，很明显如果没能符合老鸨的要求是会受罚的。
再往里走就是她们晚上睡觉的房间，但听水仙讲已经很久没有新的姐妹来了，这个地方目前自然也是没人的。
关鸿和许梦雯里里外外都找遍了，也没能发现什么资料账本之类的证据。
“不大行，光凭现在的这些事情，根本定不了罪。”许梦雯皱着眉头说道。
青楼女子本就是贱籍，所有权归青楼老板所有，只要不是虐杀这些女子，官府都是没有理由管的。
哪怕是所谓的“赎身”，其实也只是把所有权从青楼处转到了赎身者的那里，归根结底还是贱籍。
在大周想要脱离贱籍只有两种方式，一是拥有所有权的人主动到官府将契作废，二是拥有所有权的人犯事了或者死了，这些贱籍由官府所有，那么脱不脱离就是官府的一言堂了。
关鸿自然也知道就目前的证据根本没有用，他摸着下巴走来走去，该做的都做了，这突破口究竟在哪呢。
“别动。”许梦雯突然说道，关鸿以为她发现了什么情况，身体也跟着紧张起来。
许梦雯走到关鸿刚刚走来走去的地方，跺了几下，又到旁边的地方，跺了几下。
“声音不对，虽然很细微，但这下面或许有个空洞。”
许梦雯指着那片被麻布盖住的地方。
“有吗？我怎么没听出来。”
许梦雯翻了个白眼：“拜托，我是专业的，不要质疑我的专业水平。”
说完，许梦雯掀开那块麻布，入眼果然是一个地窖的入口。
“想不到这花屋下面还不止一层，藏挺深呐。”
“别贫嘴了，拿上你的烛台，我们下去看看。”
许梦雯打开地窖口，提醒关鸿把烛台拿上，二人再次朝着更深的地下二楼走去。
这一层的楼梯很长，关鸿估摸着这地下二层得深入地下十米左右。
走到半途，许梦雯就皱了皱鼻子：“不对劲，有血腥味。”
关鸿也闻到了那股若有若无的血液加脏器味，二人连忙加快脚步，来到了地下二层，点燃四周烛台后，入目所及，触目惊心。
只见遍地都是红色，那些都是长年以来干涸的血迹，大厅四周全都是牢房，中央则是各种各样的刀具和器具，显然，那里是来杀人和肢解的。
旁边则是很大一个池子，从颜色来看，大概率是用来存血的，但目前已经没有血液。
最里面还有一处巷道，停放了很多推车，关鸿猜测那是用来处理尸体的。
整个大厅臭气冲天，杀人，肢解，放血一条龙。
心智强韧如许梦雯，此刻胃里也是翻江倒海，旁边的关鸿则是根本没坚持几秒，直接就弯腰吐在了地上。
深夜的花屋非常安静，选择过夜的也没人能折腾到这个时间点，整个花屋连亮着灯的房间都少之又少，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一些鼾声。
走到往下的楼梯间时，许梦雯凑近关鸿，压低声音问道：
“你刚才走的时候跟水仙说的那句话什么意思？”
许梦雯有些郁闷，说好下一首诗给自己，结果转头又给了水仙一句很好的诗，虽然并不完整。
可恶，明明是我先来的。
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自己好像说过，许梦雯有点记不清了。
“没什么，就只是一句劝慰罢了。”关鸿随口说道。
其实是因为关鸿在跟水仙的谈话中发现这姑娘陷入到了一种诡异的状态。
她不仅仅是疯狂的迷恋上了自己，好似把自己当成了她的信仰和光明，而且她在整个谈话过程中隐隐透露出一种虚无的满足感。
好像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完成了她的所有梦想，整个人都散发着无欲无求的气息。
哪怕是在许梦雯睡觉的时候自己做了一次梦想中的洗面奶时，关鸿也感觉水仙现在对这具躯体已经抱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只是自己有需要，所以她才主动迎合自己。
关鸿有点害怕水仙做傻事，所以最后用这句名作劝慰了她一下。
许梦雯瞥了他一眼：“如若花屋犯罪证据确凿，我会让人查封花屋，届时，如果水仙姑娘确实无辜，我会求情让她恢复民籍。”
“当真？你这醋坛子不怕水仙恢复民籍我来个金屋藏娇？”关鸿打趣道。
“我始终相信一个道理，如果一个人真的想做什么，那你再怎么去管，去阻止都没有用，反之，一个人他不想做，你主动让他做他也不会做。”
关鸿：坏了，原来梦雯这么相信我。
关鸿十分感动，决定痛改前非，以后绝对不做对不起许梦雯的事了。
“当然，对你我是不抱什么希望了，所以，我会派人看着她。”许梦雯瞥了一眼自我感动的关鸿，说道。
关鸿：……铁咩，把我的感动还回来啊。
不再理会关鸿，二人一路向下，来到了水仙所谓的通往地下一层的地方。
这是一道暗门，打开这道暗门的机关则是从这往外数的第三个鸢鸟图案，若不是水仙提醒，哪怕二人到了此处也不知道暗门所在。
暗门缓缓打开，内里漆黑一片，好似一张噬人的大口。
许梦雯掏出火折子，关鸿则是从外面披着的袍子里掏出了一个小烛台，用许梦雯的火折子点燃。
许梦雯默默的收回了火折子。
“你哪里来的烛台？”
“水仙给的，她说这个时间下面估计会很黑，所以提前给我准备了。”关鸿随口说道。
许梦雯第一次有了一种挫败感，她第一次有除了武力以外自己就是废物的感觉。
关鸿举着烛台，进入暗门后，顺手把暗门关闭，二人继续往下走着。
隧道很窄，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但并没有土地平旷，屋舍俨然的场景，入眼依旧是漆黑一片，关鸿二人摸索了一阵，终于在四周找到了熄灭的烛台，将其一一点燃。
霎时间，整个地下大厅都变得明亮了起来。
大厅很大，有很多的桌椅和书籍，顺便翻了翻，基本都是写的讨好男性的话术，甚至还有几本春宫图。
现场还有一些鞭子一类的刑具，很明显如果没能符合老鸨的要求是会受罚的。
再往里走就是她们晚上睡觉的房间，但听水仙讲已经很久没有新的姐妹来了，这个地方目前自然也是没人的。
关鸿和许梦雯里里外外都找遍了，也没能发现什么资料账本之类的证据。
“不大行，光凭现在的这些事情，根本定不了罪。”许梦雯皱着眉头说道。
青楼女子本就是贱籍，所有权归青楼老板所有，只要不是虐杀这些女子，官府都是没有理由管的。
哪怕是所谓的“赎身”，其实也只是把所有权从青楼处转到了赎身者的那里，归根结底还是贱籍。
在大周想要脱离贱籍只有两种方式，一是拥有所有权的人主动到官府将契作废，二是拥有所有权的人犯事了或者死了，这些贱籍由官府所有，那么脱不脱离就是官府的一言堂了。
关鸿自然也知道就目前的证据根本没有用，他摸着下巴走来走去，该做的都做了，这突破口究竟在哪呢。
“别动。”许梦雯突然说道，关鸿以为她发现了什么情况，身体也跟着紧张起来。
许梦雯走到关鸿刚刚走来走去的地方，跺了几下，又到旁边的地方，跺了几下。
“声音不对，虽然很细微，但这下面或许有个空洞。”
许梦雯指着那片被麻布盖住的地方。
“有吗？我怎么没听出来。”
许梦雯翻了个白眼：“拜托，我是专业的，不要质疑我的专业水平。”
说完，许梦雯掀开那块麻布，入眼果然是一个地窖的入口。
“想不到这花屋下面还不止一层，藏挺深呐。”
“别贫嘴了，拿上你的烛台，我们下去看看。”
许梦雯打开地窖口，提醒关鸿把烛台拿上，二人再次朝着更深的地下二楼走去。
这一层的楼梯很长，关鸿估摸着这地下二层得深入地下十米左右。
走到半途，许梦雯就皱了皱鼻子：“不对劲，有血腥味。”
关鸿也闻到了那股若有若无的血液加脏器味，二人连忙加快脚步，来到了地下二层，点燃四周烛台后，入目所及，触目惊心。
只见遍地都是红色，那些都是长年以来干涸的血迹，大厅四周全都是牢房，中央则是各种各样的刀具和器具，显然，那里是来杀人和肢解的。
旁边则是很大一个池子，从颜色来看，大概率是用来存血的，但目前已经没有血液。
最里面还有一处巷道，停放了很多推车，关鸿猜测那是用来处理尸体的。
整个大厅臭气冲天，杀人，肢解，放血一条龙。
心智强韧如许梦雯，此刻胃里也是翻江倒海，旁边的关鸿则是根本没坚持几秒，直接就弯腰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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