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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盖伦出轻语

    “气感啊?”

    关鸿看着二皇子的眼睛,那温和的气质此时已经被瞪大的双眼破坏。

    关鸿从中看出了三分震惊,三分愤怒和九十四分的羡慕。

    “哎呀,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前一直没把这个当回事,突然来了兴趣,随便练了一个月不知道怎么就练出来了。”

    关鸿感觉自己听到了什么东西碎了的声音。

    好狠,虾仁还要猪心。

    二皇子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他双手战战巍巍的拍上关鸿的肩膀。

    “好,好,好,凭什……不愧是智勇双全的三弟,本宫打小就看你行。”

    二皇子想要登仙的事情在宫里不算秘密,大家基本上都知道二皇子那段发狠的日子。

    此刻,背景板们大气都不敢喘,三哥何至于此啊,你这都不是贴脸开大,你这是坟头蹦迪啊。

    其实关鸿本来打算以比较柔和的方式暴露自己练出气感的事情。

    但是二皇子这都跳脸了,关鸿琢磨着这脸上缺个脚印。

    效果很好,把孩子的眼睛都给变成蟹老板了。

    二皇子转过身去深呼吸了几次,调整了一下心态,再次转过身来,已经恢复到了以前那个风轻云淡的样子。

    就是不知道把手放在后面干什么。

    “既然如此,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你且……”

    “什么?你怎么知道我修炼总时长还没到一个月?”

    “关鸿!你够了!”

    此刻的二皇子额头上青筋暴起,神情激动,双手猛的拍在桌子上,全然不复之前儒雅随和的形象。

    什么嘛,没意思,这就破防了,还以为要多来几次呢。

    关鸿撇了撇嘴,他向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你自己要求捶,那自己也不介意出一把轻语。

    至于得罪了二皇子这件事,关鸿打心底觉得无所谓,之前跟相国府他们虚与委蛇是因为相国府的能量很大,自己暂时斗不过他。

    你说二皇子是太子?

    皇帝老儿近二十年不理朝政,二皇子成为太子处理朝政才刚刚三年,你猜这十七年的时间里谁吃的最饱?

    见关鸿没有认错的意思,二皇子刚要发作,关原急忙起身来到他们中间。

    “这是干什么嘛,这么好的日子,都是兄弟,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必要闹得这么僵呢?瞧你们两个把弟弟妹妹吓得。”

    关鸿扫了一眼背景板们,都被二人刚才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吓得瑟瑟发抖。

    二皇子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他背过身整理了一下着装,继续说道。

    “此事就此定下,由二皇子关鸿负责处理京城里大小事务,三日内出宫到京兆尹处接任,今日宴会就到此结束吧!”

    说完,二皇子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宫殿。

    事情到这儿就结束了,事实上,今天的宴会上没有赢家。

    关鸿被安上了一个苦差事。

    二皇子……

    估计得几天睡不着觉。

    不过关鸿也肯定了本次宴会就是二皇子的自作主张,皇帝老儿没有参与其中。

    无他,这种事情根本不值得皇帝老儿出手。

    关鸿带着关原走出东宫,行走在这如柳絮纷飞的雪中,望着那金碧辉煌却又死气沉沉的宫殿,关鸿突然觉得很无趣。

    “也该出去看看了。”

    关鸿低头轻语。

    “三哥,你说什么?”

    “没事,我记得四弟的行宫不在这边吧,你还跟着我干什么?”

    关鸿转过头看着关原。

    关原似是有些犹豫,因为怕冷而缩在雪貂大衣里的脸有些许红润,想来是酒气未消,他看了看关鸿的眼睛,好像下了某种决心。

    “我还没向三哥贺喜呢,没想到三哥你真的能成功练出气感。”

    关鸿眉头一挑。

    “怎么个事?我练出气感很奇怪吗?”

    “确实……不是,你练出气感我当然很高兴,只是……我感觉三哥有点不像三哥了。”

    关鸿若有所思,关原继续说道。

    “就好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行事风格也好,做人办事也罢,都跟以前的三哥大相径庭。”

    关鸿沉默了,他当然不可能跟以前的三皇子一样,那是个纨绔,他的个性与之完全不同。

    他想过扮演,但如果扮演一个人如此简单,他前世应该去演艺圈,哪怕是专业演员,想要完全代入另外一个人也是不可能的。

    索性就按照自己的个性来。

    “这样不好么?还是说,你更喜欢之前的我?”

    “倒也不是,我只是有点担心三哥,三哥没事就好。”

    “别太在意这些事,今朝有酒今朝醉,不是吗?我就是我,仅此而已。”

    辞别了关原,关鸿朝着自己的住所前去。

    虽然嘴上说是这么说,但关鸿觉得自己还是得向三皇子的性格靠近一点。

    那么问题来了。

    纨绔和混蛋怎么演?

    关鸿决定好好回去思考一番,至于上任的事?卡点上班我最爱。

    盆州

    此时的盆州可谓是生灵涂炭,人间炼狱。

    干旱的气息笼罩着整片大地,草木枯黄,河流干涸,田地裂开了无数道细小的缝隙。

    天空的太阳毒辣无比,烈日炎炎,让人感到无法呼吸。

    遍地的枯骨,残缺不堪,连土地也有啃食过的齿痕。呻吟着的子民,甚至撕食着自己的手臂,仍不觉果腹。永恒的饥饿,无止境地吞食,饥饿感却依旧啃食着灵魂。

    “阿弥陀佛。”

    僧人行走在这片满目疮痍的大地上,手中捏决,将四周的枯骨收集起来,再捏决掀起一片大坑,将枯骨安置于此。

    随后,僧人就地盘坐下来,闭目合手,口中念念有词,为这枉死之人超度。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的饥民手中拿着石块木棒,望着远处那骨格不凡,丰神俊朗的僧人,从四周悄悄的向慧通靠拢。

    待到距离僧人只余几步时,骤然暴起,手中的木棒就要敲中僧人的头。

    木棒最终停在了僧人的头顶不足一寸的地方。

    僧人慢慢站了起来,那拿着木棒之人也惊恐的看着自己一点点消散于天地。

    周围的饥民吓坏了,飞快的远离僧人,仿佛那是洪水猛兽。

    僧人也不阻止,只是睁开了眼睛,拿起了自己放在一旁的禅杖慢慢的往东北方向行去。

    已经远离僧人的饥民刚从劫后余生中回过神来,来不及高兴,他们就发现自己的身体也在慢慢消散。

    他们转头想要向僧人求饶,可哪里还有僧人的身影?

    他们恐慌,他们愤怒,他们悔恨,但一切的一切都归于一句平淡的佛号。

    “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