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开膛破肚
“扯远了不是，接着说，到底是什么事儿。”
“就知道哥你心里还惦记着夏荷，嘿嘿嘿……”
“快说快说，来，再喝一碗。”
沈冶三人倒是都想听听这闹鬼的事儿，所以也没急着走。
俩人喝了一碗后，袁姓青年又讲了起来。
“那天晚上，我等到快子时了，还不见春桃回来。就问陈妈要了李掌柜家的地址，想过去接接她。”
“人家都是送上门，你小子倒好，追过去。哈哈哈哈……”
“马哥，我要是不追过去，也看不见那场面啊。”
“好好，接着讲吧，看你能编出个什么花儿来。”
“那天是个阴天，外头乌漆麻黑的，还刮着大风，我怕下雨，就特意跟老妈子借了把伞。刚出门没多久就下小雨了，我刚撑开伞，那伞面一风就刮飞了，这老婆子借给我把坏伞，你说气人不。”
“那是风太大了，你是不是傻。接着讲，讲重点。”
“我转悠了老半天才找着李掌柜家，大老远就看见一群人围着大门，还有人喊着报官。我就纳闷了，啥事儿闹到要报官啊，春桃是不是让那老家伙给打了？我就赶忙跑了过去。”
老马问道：“那老家伙真把春桃给打了？”
“没有，我到门口才看见，李家十几口人哭天喊地的，不知道是为啥。我就挤了过去，开始人家还拦着不让我进，我说我是来接春桃的，硬挤了进去。”袁姓青年说着，仿佛又回到了那晚，便呆住了。
“接着讲啊，还吊你哥的胃口啊？“
袁姓青年才回过神来讲道：“李家人都聚在堂屋里，一个个哭天喊地的，街坊邻居还不住的劝。”
“原来那天是李掌柜的五十大寿，这才找了春桃去他家。”
“那李夫人能愿意啊？”
“你忘了？李夫人前两年闹瘟疫的时候死了，这李掌柜都打了两年多光棍了。我还说这李掌柜平时抠抠搜搜的，怎么舍得叫春桃上门去伺候。原来那天是他过五十大寿。”
“过寿可是高兴事儿啊，一家人哭啥？”
“我也纳闷，就进屋去瞧，我还喊了春桃两声呢，见没人应声，我就往东屋走，那李掌柜应该就在东屋住着。结果东屋门口也围了几个邻居，拦着不让我进。”
“我还寻思，这老李是不是出啥事儿了，透着门缝看了看，屋里连个人影都没有。我再喊喊春桃，还是没人应声。我害怕春桃出什么事儿，就把那几个人推开进屋去了。”
“屋里有啥？老李出事儿了？”
“我一进屋，那血腥味儿，差点呕出来。可啥也没有啊，我就往卧房看，卧房也没点灯，我又喊春桃，春桃也没应个声。我就拿了个灯，照着明儿进去了。”
“春桃在里头？”
“在，那场面可吓人了，当场给我吓跪下了，李掌柜脑袋在门口地上，还让我踢了一脚。那脑袋往里滚的时候眼珠子还瞪了我一下。”
“真的假的，那也太吓人了吧。”
“这还不算，李掌柜一丝不挂头朝下吊着，脖子上血都不滴了。春桃就在桌上躺着，也没穿衣服。”
“你小子，不花钱就能看，还不知足。”马胖子又插了一句。
“看啥啊，差点没把我吓死，她那头在桌沿上吊着，俩眼珠子直溜溜看着门口，肚子上的肉不知道哪儿去了，肠子扯的哪儿都是，一地都是血。吓得我扭头爬着就出去了。”说到这，那袁姓青年“咕咚咕咚”喝了一碗酒，这才回过魂儿来。
“那到底是咋了？”
“不知道啊，李掌柜那脑袋一看就是被扯下来的，人可没那么大劲儿。我看啊，八成是鬼。”
“那后来呢。”
“过不多会儿，官老爷就来了，把我们全部赶了出去，在屋里捣鼓了半天也不知道都干了些啥。后来就把尸体全部送回衙门交给仵作查验了。”
“你说的这么玄乎，真的假的啊？”
“哥，这事儿我可没有骗你，你到城南去打听打听，人人都知道。只是官老爷不让外传，所以才没传到咱这城东来。”
“城南可不敢再去了，你嫂子不生撕了我。”
袁姓青年接着说道：“前几天我又去了趟胭脂巷，里面好几家都关门歇业了，姑娘们也都不上门了，天一黑就把客人全赶走，早早就门窗紧闭，连生意都不做了。”
“不做生意他们也饿不死，那地儿谁去不得扔下几两银子。”
“那倒是，那天我备了些银子去找海棠，这才又打听出点情况。”
“啧、啧。海棠也不赖，你小子倒是有点眼光啊。海棠跟你说啥了？”
“海棠说，春桃死后，巷子里又有几个姑娘跟客人出去，都没再回来，后来听说那些人的情况都跟春桃差不多，大家都吓坏了。”
“那这也太吓人了，官府就没抓着人？”
“不但没抓着，连个公文都没有，这再后来啊，巷子里也出事儿了！”
“啊？什么情况？”
“小二，再来盘花生。”袁姓青年喊了一嗓子，小二麻溜儿地端了出来，他抓了几个塞进嘴里才又接着讲了起来。
“前天，我又去找海棠，老妈子死活都不让进，说是关门不做生意了。”
马胖子有些感慨，还有些羡慕的说道：“年轻就是好啊，隔三岔五就能去玩玩。”
“我还寻思，你这生意不就是关上门做的吗，是不是拐着弯儿找我要钱呢。我就拿出个金饼来给她，这才让我进去了。”
“你爹那点家底儿迟早让你小子败光了。”
“哥啊，你说哪去了，老头子自己娶了三房，我要是不花钱，这钱不都便宜外人了。”
“那倒是，不能便宜了外人。”
“就是说嘛，那天我进去就直奔海棠房里了，见海棠正收拾包袱呢。我就问她，我说你这是要去哪啊，收拾包袱干啥啊？海棠也不理我，就收拾来收拾去的。”
“她不干了？要从良了？”
“那倒不是，从了良可吃什么，人家打小就干那个的。她问我能不能带她走，当时我还纳闷，要不是给的钱多这位可是连正眼都不瞧我的，突然让我带她走，我还欢喜了一阵儿。”
“就知道哥你心里还惦记着夏荷，嘿嘿嘿……”
“快说快说，来，再喝一碗。”
沈冶三人倒是都想听听这闹鬼的事儿，所以也没急着走。
俩人喝了一碗后，袁姓青年又讲了起来。
“那天晚上，我等到快子时了，还不见春桃回来。就问陈妈要了李掌柜家的地址，想过去接接她。”
“人家都是送上门，你小子倒好，追过去。哈哈哈哈……”
“马哥，我要是不追过去，也看不见那场面啊。”
“好好，接着讲吧，看你能编出个什么花儿来。”
“那天是个阴天，外头乌漆麻黑的，还刮着大风，我怕下雨，就特意跟老妈子借了把伞。刚出门没多久就下小雨了，我刚撑开伞，那伞面一风就刮飞了，这老婆子借给我把坏伞，你说气人不。”
“那是风太大了，你是不是傻。接着讲，讲重点。”
“我转悠了老半天才找着李掌柜家，大老远就看见一群人围着大门，还有人喊着报官。我就纳闷了，啥事儿闹到要报官啊，春桃是不是让那老家伙给打了？我就赶忙跑了过去。”
老马问道：“那老家伙真把春桃给打了？”
“没有，我到门口才看见，李家十几口人哭天喊地的，不知道是为啥。我就挤了过去，开始人家还拦着不让我进，我说我是来接春桃的，硬挤了进去。”袁姓青年说着，仿佛又回到了那晚，便呆住了。
“接着讲啊，还吊你哥的胃口啊？“
袁姓青年才回过神来讲道：“李家人都聚在堂屋里，一个个哭天喊地的，街坊邻居还不住的劝。”
“原来那天是李掌柜的五十大寿，这才找了春桃去他家。”
“那李夫人能愿意啊？”
“你忘了？李夫人前两年闹瘟疫的时候死了，这李掌柜都打了两年多光棍了。我还说这李掌柜平时抠抠搜搜的，怎么舍得叫春桃上门去伺候。原来那天是他过五十大寿。”
“过寿可是高兴事儿啊，一家人哭啥？”
“我也纳闷，就进屋去瞧，我还喊了春桃两声呢，见没人应声，我就往东屋走，那李掌柜应该就在东屋住着。结果东屋门口也围了几个邻居，拦着不让我进。”
“我还寻思，这老李是不是出啥事儿了，透着门缝看了看，屋里连个人影都没有。我再喊喊春桃，还是没人应声。我害怕春桃出什么事儿，就把那几个人推开进屋去了。”
“屋里有啥？老李出事儿了？”
“我一进屋，那血腥味儿，差点呕出来。可啥也没有啊，我就往卧房看，卧房也没点灯，我又喊春桃，春桃也没应个声。我就拿了个灯，照着明儿进去了。”
“春桃在里头？”
“在，那场面可吓人了，当场给我吓跪下了，李掌柜脑袋在门口地上，还让我踢了一脚。那脑袋往里滚的时候眼珠子还瞪了我一下。”
“真的假的，那也太吓人了吧。”
“这还不算，李掌柜一丝不挂头朝下吊着，脖子上血都不滴了。春桃就在桌上躺着，也没穿衣服。”
“你小子，不花钱就能看，还不知足。”马胖子又插了一句。
“看啥啊，差点没把我吓死，她那头在桌沿上吊着，俩眼珠子直溜溜看着门口，肚子上的肉不知道哪儿去了，肠子扯的哪儿都是，一地都是血。吓得我扭头爬着就出去了。”说到这，那袁姓青年“咕咚咕咚”喝了一碗酒，这才回过魂儿来。
“那到底是咋了？”
“不知道啊，李掌柜那脑袋一看就是被扯下来的，人可没那么大劲儿。我看啊，八成是鬼。”
“那后来呢。”
“过不多会儿，官老爷就来了，把我们全部赶了出去，在屋里捣鼓了半天也不知道都干了些啥。后来就把尸体全部送回衙门交给仵作查验了。”
“你说的这么玄乎，真的假的啊？”
“哥，这事儿我可没有骗你，你到城南去打听打听，人人都知道。只是官老爷不让外传，所以才没传到咱这城东来。”
“城南可不敢再去了，你嫂子不生撕了我。”
袁姓青年接着说道：“前几天我又去了趟胭脂巷，里面好几家都关门歇业了，姑娘们也都不上门了，天一黑就把客人全赶走，早早就门窗紧闭，连生意都不做了。”
“不做生意他们也饿不死，那地儿谁去不得扔下几两银子。”
“那倒是，那天我备了些银子去找海棠，这才又打听出点情况。”
“啧、啧。海棠也不赖，你小子倒是有点眼光啊。海棠跟你说啥了？”
“海棠说，春桃死后，巷子里又有几个姑娘跟客人出去，都没再回来，后来听说那些人的情况都跟春桃差不多，大家都吓坏了。”
“那这也太吓人了，官府就没抓着人？”
“不但没抓着，连个公文都没有，这再后来啊，巷子里也出事儿了！”
“啊？什么情况？”
“小二，再来盘花生。”袁姓青年喊了一嗓子，小二麻溜儿地端了出来，他抓了几个塞进嘴里才又接着讲了起来。
“前天，我又去找海棠，老妈子死活都不让进，说是关门不做生意了。”
马胖子有些感慨，还有些羡慕的说道：“年轻就是好啊，隔三岔五就能去玩玩。”
“我还寻思，你这生意不就是关上门做的吗，是不是拐着弯儿找我要钱呢。我就拿出个金饼来给她，这才让我进去了。”
“你爹那点家底儿迟早让你小子败光了。”
“哥啊，你说哪去了，老头子自己娶了三房，我要是不花钱，这钱不都便宜外人了。”
“那倒是，不能便宜了外人。”
“就是说嘛，那天我进去就直奔海棠房里了，见海棠正收拾包袱呢。我就问她，我说你这是要去哪啊，收拾包袱干啥啊？海棠也不理我，就收拾来收拾去的。”
“她不干了？要从良了？”
“那倒不是，从了良可吃什么，人家打小就干那个的。她问我能不能带她走，当时我还纳闷，要不是给的钱多这位可是连正眼都不瞧我的，突然让我带她走，我还欢喜了一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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