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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木村拓真悠的再次牺牲

    柔和温暖的阳光挥洒在身上,我的思维却如粘稠的泥浆一样,越流越慢,行尸走肉般的观看纱织收藏的恋爱苦情剧。

    那是一个中国男孩和日本女孩的恋爱故事。

    xxx

    男孩向阳捧着买好的玫瑰花,去体育馆寻找女孩,他的内心虽然忐忑不安,却决定在今天告白。

    体育馆内,女孩在安静的看着书,向阳鼓起全部的勇气,走到她的面前。

    “花菜,我很喜欢你,请和我交往吧!”

    名为花菜的女孩迅速起身,将手放到胸口间,苦恼地用并不熟练的中文说:“我、我、也很喜欢,阿阳,可是,对不起。”

    在花菜摇头的间隙,向阳万念俱灰的苦笑着,手中捧着的玫瑰花也随着手臂垂到大腿根。

    然而这一切并没有就此画上遗憾的句号。

    花菜洁白无瑕的脸颊泛起微微红晕,又开始生硬地吐字,挥动着秀窄修长的小指头说:“在、在中国,谈恋爱、恋爱,要、有房子,阿阳,你,有没有,房子?”

    向阳苦笑着摇摇头,他生无可恋地耸耸肩。或许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自己终有一天会败给生活,败给现实。

    “抱歉,房子,很贵,我,也没有钱,买,房子。”女孩憋着气继续说道。

    “对啊,对不起,我不应该耽误……”

    “所以,我会努力赚钱买的,在这之前,你能忍受一下,先和我租房住吗?我最喜欢阿阳了!”女孩呼出最后一口憋着的气,意外流畅的说道。

    ……

    xxx

    我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女孩真是可爱的生物,我早从妹妹身上发现了这一点。

    不过,昨天是情人节啊,巧克力好好吃,特别是纱织送的。

    懒散地躺倒在柔软的沙发上,电视剧也到达了尾声,演员表在黑幕中间滑落出来。

    这几天真是太忙了,忙到连日期都忘记了。

    真希和名智音送的巧克力也很好吃,既然是在昨天的那个特殊日子的话,应该是她们亲手制作的,我就记得没有买那种巧克力的店铺。

    至于为什么没有带上天之梦,我太懂了,不多说,但愿天之梦得知此事后不会怪罪她们。

    非要说的话,今年没有收到早奈的义理巧克力,真希替代了她的空白。

    下意识地叹了一口气,也罢,我们之间断开联络很久了,偶尔遇见可能会搭几句话,大部分都是视而不见地擦肩而过,关系疏远也是在所难免的。

    名智音送的是义理巧克力吗?肯定是,一定是,真希是替代的早奈的位置,她送的肯定也是义理巧克力,至于纱织的……我将其命名为“纱织本命巧克力”!嘿嘿嘿……

    “哥哥,要迟到了哦!”纱织突然探出头提醒道。

    我揉揉眼角,有些困,昨天没睡饱。

    尽管每年都会收到“纱织巧克力”,但我心里依旧抑制不住兴奋感。我有时常常怀疑,上帝是否在设定我时不小心加多了新鲜感,导致我对纱织的新鲜感永远不会消退。

    “我想睡觉……”我无力的打了个哈欠,仰头望着纱织温和的脸庞。

    “如果不想被老师罚站的话,随便你。”

    “我知道了,OK,我不会迟到的。”

    今天还要继续管理C班,他们的班服班旗什么的做好了吗?应该不会这么快,正常做肯定不会这么快。

    至于今天的调教过程,随机应变吧。

    在最后的最后,我瞄了一眼家内整洁的内饰,锁上了门。

    ……喂,纱织真的换锁了啊!

    xxxxxx

    由于今天的睡意十足,在课堂上睡的可谓尤其之香,如果不是阳之老师把我敲醒的话,我可以睡上一整天,连午饭的钱都省了。

    “就是这样,总有些人在什么时候都可以睡下去……”

    阳之老师念着课本,在我这里来了个华丽转身。

    明明一点都不痛,可心里还是咯噔一下,我抚摸着冰凉的后脑勺,转动转动脖颈,身体乏力,有些昏昏沉沉的,睡冷了。

    “好了,接下来请同学们做做习题巩固巩固。星野跟我过来一下。”

    会是批评我吧,阳之老师绝大多数约见我都是为了此目的,还有早退,我可是绝好的理由。

    同学们窃窃私语起来,我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在他们的叽喳声中退出了教室,随阳之老师来到了办公室。

    办公室依旧只有我们。看吧,其他老师都很忙的,所以您肯定也有工作对不对,请赶快去做工作。

    “先拉一把椅子坐下来。”阳之老师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烟,指了指周围的办公椅。

    不用您说我也会这样做的,我脸皮可是很厚的。

    “今天不谈学习和人生,我讨厌那些东西。”我挪动一把椅子,瘫坐在上面。

    “也是呢,不仅仅是年轻人,就连我这种历经过社会毒打的社会人也很讨厌。”阳之老师点燃香烟,莞尔一笑道。

    “您还很年轻,不知道的可能会把您当做某个学校翘课的不良少女。”

    面对着我的夸辞,阳之老师先是一愣,立刻羞涩地将脸别到一侧。嗯,果然很年轻,灵魂深处依旧是十八岁的少女。

    “即使你说这种谎话,这种一看便假的谎言还是要少说,不会有人信的。”

    “是这样吗?我还以为您要说您就喜欢听这种谎言……哎呀!”

    “少说风凉话,永远有人十七岁,但没有人永远十七岁。”

    “可我还没有十七……不要打我!”

    “也快了,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阳之老师收回对准我脑袋的拳头,惬意地抽了一口烟,莫名其妙地抛给我一个问题。

    “生日……”

    我怔了一下,对了,去年已经过去了,今年是我荣升十七岁的一年,可是春节那天和平常无异,所以我才会忘记这一点。

    “今年已经十七岁了……”我心事重重地回答道。

    “啊,你的生日已经过去了吗?”阳之老师露出惊愕的表情,或许是我的错觉,竟在她眼眸深处看见了一丝失望的影子。

    “过去了。”我平静的回答道。

    阳之老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紧接着又抽了一口烟。

    在我的记忆中,没有人为我庆祝过生日,纱织曾经询问过我的生日,可我始终跑避这一话题。

    或许,事到如今,我连自己的生日都忘记在何日了,所以才不敢告诉纱织。

    在今天,我十七岁了,时间从来不语,却回答了所有问题。

    “关于C班,你这边的进展还好吗?”

    阳之老师的眼珠转移到了桌上的笔记本电脑身上,纤细的手指在键盘上游走一阵后,点击鼠标打开了LINE。

    “目前一切都很好,至少现在是这样。”

    我担忧无意间说出什么不好的话,祸从口出,我在这方面吃过好多亏了。

    实话是位于好话与坏话之间的中性词,但大多数时候,它更倾向于坏话一栏。

    生活不同于考试,考试只需要一个正确且标准的答案便能得到满分,生活很多时候要的不是答案的对错,而是一个最佳答案。

    “他们都不是好管理的家伙,如果出现什么意外的话,即使告诉我,我会代替你惩罚他们。”

    我“哦”了一声。你出马的话,他们大概率不会再犯错了,永远不会了。

    “其实也没什么事,你现在可以小憩一会儿。”

    “我明白了,只要不嫌弃我就行。有比较柔软的东西吗?”

    早退用这招真是屡试不爽,办公室温暖许多,睡起来也比较舒服,相互利用。

    “诺,我这里有个抱枕,平常把玩的,不介意的话就用这个吧。”

    阳之老师拉开办公桌的活动柜,拿出一只草莓抱枕,准确投到了我的怀中。

    “谢谢,应该是您不介意我才对。”我打了个哈欠,懒散散地说道。

    阳之老师像招财猫一样轻轻地挥挥手:“睡会吧,我工作。”

    我打了个哈欠,擦擦眼角的泪,我对阳之老师天生带有一股亲和感,但我却不知道这种与纱织相当的感觉是如何产生的,世间的许多人和事都真的太奇妙的,不得不感叹上帝的全知全能。

    我用余光偷偷瞟了她一眼,阳之老师的目光锐利地盯着电脑屏幕,她真的在认真工作啊。

    反正她也不嫌弃我,我也不客气了。

    我这样想着,一头闷进了草莓抱枕里。

    好柔软,材质也很舒适,阳之老师的味道好浓郁……糟糕,我的嗅觉告诉我,这是比真希更芬芳的气味。

    有点小紧张,不过好安心,阳之老师的身手可以堪比SCP机动特遣队了,有她在身边,绝对不可能会有笨蛋前来找死的。

    睡意朦胧,愈来愈浓,我沉浸在阳之老师的体味中,安静的闭上了眼。

    xxxxxx

    “醒醒,醒醒……”

    我的肩膀,有人在晃我的肩膀……耳边隐隐约约传来说话声。

    “醒醒,快醒醒,清泉……”

    好像不是幻觉,是幻梦……

    “赶快醒醒,别睡了!”

    一股痛感由头盖骨迅速转移至全身,我的神经在一瞬间全部受到惊吓,顷刻之间恢复至顶峰。

    “好疼……”

    我抱起头,睡意全无,抬头看向身影所在处。

    已经中午了吗?可阳之老师是第三节课,她算是变相帮助学生逃课吗?

    “清泉,找了你好久。”

    我循声望去,一眼看见抱着胳膊噘起樱桃小嘴的名智音。

    “你好凶,好疼……”我揉揉被揍疼的部分,不满的抱怨道。

    “打是亲骂是爱……”名智音抽出了一把椅子,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我的身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询问我的意见。

    照她的说法,我对纱织难道不是爱了吗?对,不是爱,是比爱更伟大更Supreme的一种人类情感,这种情感纳入吉尼斯世界纪录了吗?我要挑战!说不定我会是第一个获得此等奖项的。

    “这是阳之老师留给你的便当,早点吃吧,快凉了。”

    名智音边说边推过来一个黑色的便当盒。

    “真是麻烦了。”我接过便当盒。

    名智音捂着脸颊,嘟囔着嘴:“你难道每天都到阳之老师这里噌吃噌喝吗?”

    “当然不是。”

    我夹起一块鱼肉送入嘴中,虽然的确凉透了,可细腻柔滑的口感却没有丝毫的下降,依旧入口即化,阳之老师的厨艺真的超棒,能够与世界顶级厨师不分伯仲,肯定可以!

    “我还来蹭睡。”

    “哈?”名智音瞬间露出无比惊讶的表情,半张着嘴巴。

    我眨眨眼,立刻明白了原因所在,马上解释道:“是因为办公室暖和,阳之老师还有抱枕,来这里午休而已。”

    方才的话语乍一听存在歧义,可是一般人不会往那方面想吧?

    “这样啊,我就说嘛。”名智音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

    嗯,名智音不是一般人。

    “阳之老师去哪里了?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找出话题,简单的询问道,配合着饭菜下肚。

    “阳之老师去参加学校的某个会议,走之前碰巧遇见了我,委托我把便当转交给你。”

    原来如此,我扫视四周,果然没有其他老师在场。

    我正认为接下来就是简单的吃午饭时间,名智音也在一旁配合着默不作声,脸部突然扭曲,砸了砸嘴。

    “是我做的便当不好吃吗,为什么不吃我做的?”

    欸?我手中的筷子突然停止抖动,心脏瞬间跳到嗓子眼。

    请不要用如此犀利狰狞的眼神瞧着我,我真的会害怕。

    “是因为……”

    我脑海中迅速编织着理由。我其实也很喜欢吃名智音亲手制作的便当,可如果天天无理由的去吃的话,到时候就不好推脱她了,毕竟吃的越多,欠的人情越多。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搪塞过去。

    名智音瞪圆了双眼,在等待着我接下来的话语。

    “是因为你太忙了,不好意思委托你。”

    名智音听完我的解释,脸部稍微缓和了一下,我的小脑瓜真是灵光!

    “没关系的,以后我会做给你的,你喜欢什么我都会做。”

    “太热情了,我很难接受,太沉重了。”

    太让我困扰了。

    “没关系的。”名智音张开五指,轻轻摩挲着我的脸庞。

    鸡皮疙瘩掉一地,我唰地一下从办公椅弹了起来。

    “哎呀,要去C班了呢,让他们等太久不太好啊……”

    我紧靠着墙壁,在宛如看到老鼠的猫一样的眼神中一溜而过。

    “等一下,现在才……”

    我才不要听,你会把我拉入深渊的,我坚信不疑的相信这一点。

    在各种复杂心情交织混乱的缝隙中,我触碰到了冰冷的把手。

    主动的人果然好可怕。

    离开了办公室,我时不时往后瞅几眼,确定名智音没有跟上来后,最终在C班后门驻足。

    C班下午的课全被我霸占了,其实我也不想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里,但我不清楚天之梦是如何交谈的,总之她是这样告诉我的“下午全是你的课”。

    还警告我,禁止早退,否则就额外去校外做志愿者。

    我看看腕表,距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可我不想再多费力气回班级了,干脆直接留在C班听会音乐吧。

    就这么办,碰巧随身携带着有线耳机。

    我昂昂自若地从后门进入。班级内的气氛意外的好了许多,居然没有很吵,话说方才在后门时就该注意到这一点的。

    是因为我管理的功劳吗?可我根本没有运用最主要的方法,亦或是他们的锐气极易磨平?

    怀着疑惑不解的心情,我逐步往讲台走去,不过马上发现了原因。

    班级内目前只留存了不到一半的学生,之所以刚开始没感到人数的问题,是因为剩余学生的布局。他们分散在班级的各个角落,所以我的视觉传达给大脑人员充足的错误讯息。连自己都在欺骗自己啊。

    我丝毫不收敛自己的脚步声,主要是脚真的很沉,像灌了铅一样。

    沿途的学生纷纷朝我投来眼神,其中一位同学想从座位上起立,被我一个手势摁了回去。

    还没上课,不必如此规行矩步。我很讨厌在课下时间还要完成老师分外布置的任务。

    “领长,听说你学习很差,这是真的吗?”

    我正在物色新板凳时,现场一个女生挑衅般的朝我叫嚷道。

    我放下手中的活,注视着她的眼眸。果然,还是有人不肯彻底服从我,无所谓,只要身体服从就可以了,我才没心思去洗涤你们的灵魂。

    “我像是学习好的人吗?”我沉稳的反问道。

    “真是遗憾。”女孩不屑地微微含鹗,“我在课下报了许多补习班,做过的习题更是如同一座小山……”

    “嗯。”我打断了她,扭头眺望着窗外的远方,“我曾见过一个测试:随机挑选一百名同学,在操场上提出问题,优秀的同学可以往前走几步,从而与其他同学拉开距离。在测试的最后,发起人说,哪怕落后于起点,只要努力,就可以赶上其他拥有优越背景的人。对此我只想说,现实可不是走几步路这么简单,残酷的现实会磨砺掉一个人的全部耐心,如今这个世道,多一个孩子,就是多一个奴隶。”

    “我在级部都是前二十名的,我所付出的努力也不是几步路可以比拟的。”女孩厌恶的小声嘀咕道,将视线从我的身上挪开。

    我耸耸肩,的确不是几步路可以比拟的,那只是一个片面的测试,反应片面的理论,但不可否认的是,它成功让你闭嘴了,我的目的实现了。

    “领长好懂啊……”

    不知从何处传来的赞许声,霎时,我周围出现了许多人影。

    “虽然我没听懂领长回答的例子与小朱有什么关系,但是感觉好厉害……”

    “嗯嗯!而且领长好帅……”

    “领长好平易近人,比翔太老师强多了,他根本不在课下来教室……”

    “领长是与我们同龄的吧?”

    欸,我呆在原地,完全搞不清状况面前突然围满了一群女孩。

    她们的眼里冒出光芒,和追星女见到朝思暮想的艺人无意。我是被她们崇拜了吗?可我只是随便抛出一个例子让那个女孩闭嘴而已,现在的女孩有这么好忽悠吗?

    尽管我很不喜欢,甚至讨厌类似众矢之的感觉,但如果这样可以使管理班级的难度下降,也不是不可以……

    有钱了,谁还要灵魂。

    “那个,领长……”

    人群中冒出娇娇滴滴的话语声,电击的感觉……被电了,在这里怎么会出现绿茶婊的声音,网络不良信息的毒害已经这么深了吗?

    “我很喜欢画画,能请你提出一点意见吗?”

    我微微往人群中看了一眼,一位扭动着身体,捏着裙角的漂亮女孩映入眼帘。

    “那个,可以正常说话吗?”我无语地提醒道。

    外表明明是一个单纯类型的女孩,为什么要夹着声音说话,很难讨喜的。

    “不是……我是被辣到了,嗓子疼……”女孩眼角噙泪地说道。

    “你应该去喝杯牛奶……”

    这个学校的女孩全是笨蛋吗?我在心底暗暗吐槽道。

    “一会儿就没事了……”女孩微微喘气,完全不像是一会儿就没事的模样说道,“能指导我画画吗?”

    “我帮你联系一下漫画社团的同学吧,他们懂得比我多。”

    “不要,只听你的……”

    这女孩怎么回事,好执拗,看来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家伙。像刚才一样,随便几句话搪塞过去就好了。

    “很简单,你首先有一些资金,雇一个人,把资金给他,你再去参加某个艺术类电视节目,随便画上几笔,让那个人在台下花大笔钱购买,进行大肆宣传,你就成为画家了。大部分画家的画作是很潦草的,不要说什么艺术,大部分人不懂艺术,一副画的价值关键取决于作者的名气。当然,现在是网络时代,可能会被发现,严重的甚至是身败名裂的结局。”

    我很流畅的说出这席话,完全没感到不妥,可周围的女孩似乎不这样认为,她们唰地后退了一步,窃窃私语起来。

    “哇,好恶劣……”

    “领长好差劲……”

    “虽然是这样……领长还是好帅!”

    你们在说什么?真是一群善变的女人,怪不得是一个老师教的。

    我的本意是前来听歌的,现在在搞什么啊!我真是为这个班级操碎了心。

    眼前围着一群女孩也不是办法,支走她们并不是易事,在F班里听男孩子们偷偷聊起过,这个年龄的女孩都是极其多事的,我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更没有意义的事情上。

    不如趁机询问一下班级最近的情况吧。我这样想着,在一脸失望的女孩子面前,缓缓开口道:“班级内的其他人呢?”

    女孩子们貌似听到了不得了的问题,纷纷由刚才的失望转换成惊讶。

    如此巨大的情绪反差,我岂能注意不到。

    刚才我的问题可能在现充耳朵里是涉及到隐私,这也是我的个人感觉,我不是现充,我不知道,也无法推测出她们在想什么。

    “那个,领长,帮我联系一下漫画社……”

    “你闭嘴,自己去找。”我呵斥道。方才帮你你不听,现在晚了,我有别的事了。

    半晌的功夫,现场也无一人应答。既然都不想说的话,也不能难为她们,毕竟是别人的事,外加现在又是午休,或许她们真的不知道呢。

    询问问题的女孩因为我的训斥而像河豚般噘起嘴,“哼”地一声将脸别向窗外。

    随便你怎么样了,我才懒得管你。

    “关于班服之类的事情,你们有了解吗?”我询问道。

    面前的女孩们面面相觑,紧接着摇摇头,表示并不知情。

    我读着她们通过表情传达过来的答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既然如此,那你们派不上什么用场了,我也没时间陪你们玩过家家。

    于是,我百无聊懒地挥挥手:“散开吧,我还有作业要做。”

    话音刚落,人群中立马发出一阵唏嘘声。总感觉脸烫烫的,事先声明,我可没撒谎,这句话我曾经已经说过一千遍了。

    “领长,我还想练音乐,请问有什么技巧……”

    “先和着三拍子。”

    “什么意思?”

    “你不适合练音乐的意思。”

    “等、等一下,我们交换一下联系方式!”

    “练好画画的时候再说。”

    早就看出你目标不纯,不过看男人的眼光和名智音一样差。

    就目前来看,她们并没有要散场的意思,依旧水泄不通地围在我的四周,看来是不想让我顺利离开。

    如此一来,离开还真的是件难事。

    我叹了口气,旁若无人地掏出耳机。屏蔽自己过滤外来杂音完全就是我的强项,有时我甚至怀疑我在某天误吞了寂静果实才阴阳差错地获得了此技能。

    在掏耳机的霎那,我的余光瞥见了空荡荡的座椅,包括那两个人。

    我始终相信我的预感,尽管停学两个或以上同学会大大减轻我的压力,可是很无奈,那里面有担当制作班服的家伙。再者,目前已经停学了数人,如果再摆烂下去,到领导视察时,班级空空清清的,难免会起疑心,届时万一下令彻查C班,一切付出的努力全将前功尽弃,我的小金库会受到严重威胁,天之梦对我的态度肯定会反面无情,我的校园生活将会与地狱相当。

    太可怕了,不行,我要阻止这一切,可是目下的我抽不开身,这可如何是好。

    我急得不断锤击手掌心,耳边似乎全是女生们的谈话声,真的好烦。

    对了,不是还有其他盟友嘛!我摸了摸脸颊,插上耳机后便开始在通讯录里寻找最佳免费劳动力。

    xxxxxx

    “那个懦夫背叛了我们!”

    “他从来不被需要,无论以前还是现在。”

    在我的面前,两名同学痛苦地咒骂着,并捂着自己的脖颈不断的嘶吼。

    “我明白了,真实替你们的不走运感到悲痛,愿上帝保佑你们。”我歪起头,故作真诚的为他们祈祷,“先回去吧,距离上课还有八分钟。”

    我好不容易才摆脱那群痴女的围攻,脑袋快要炸了,还请你们能够察觉到我眉宇间的不耐烦,尽早离开这里。

    两名男同学貌似因为身体遭受的物理打击而病病殃殃,敬了个礼就从前门离开了。

    我转转头,伴随着机械般的扭动声,对后门说道:“办公室内没老师,放心进来吧。”

    “哦。”随着一声答复,扭动门把手的声音传进耳朵。

    “不要鬼鬼祟祟的,小心被当成可疑人员。”我提醒道。

    木村似乎不在意这个,刚进门便狠狠瞪了我一眼。火气都快引爆富士康火山了,大危机啊!

    “这下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欺负一群可怜无辜的孩子们了吗?”

    他在极力抑制着愤怒,显然他对我的请求十分不满,即便如此,你还是接受了,足以证明,你有当廉价社畜的潜质,请感谢我挖掘出了你的特点。

    “如你所见,人在紧急的时候相互合作,自然而然的可以拉近彼此的距离。”我慢条斯理地回答道。

    木村若有所思地捂住嘴:“的确,他们两个在班级上如同天之梦和名智音一般水火不容,自被我处理完后再各方面却出奇的一致。所以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往后的他们每每回想起今天这件事,会为曾经幼稚的自己羞耻,肯定为阻止过他们酿下大错的你感恩戴德。”

    我满嘴跑火车地吐出如此一番言论,并为学生会的内部丑事的泄露感到羞耻。她们那两个孩子,仅仅两天就暴露本性了吗?作为极其自律口碑极好的优秀生竟然偏偏在这方面压制不住自己,真希也真是的,不知道看着她们俩,令其胡作非为。

    “可他们只是在操场上比试篮球啊!”木村一脸疑惑的问道。

    “是这样吗?”我心虚地回答道。和我预想的有点偏差,不过可以接受,在合理偏差度内,嗯,我还是好聪明。

    “你不会在利用我吧?”后知后觉的木村反应过来,质问我道。

    “马上上课了,我要去教室了,这几天管理的他们导致我身心俱疲。”我伸个大大的懒腰,准备开溜。

    “不对你给我等一下,你给我解释清楚,否则他们会记恨我一辈子的!”木村在我身后叫喊着,但这并不能阻止我前行的脚步。

    “祝你好运,不要把学生会内的情况告诉外人哟,她们会杀了你的!”

    “这一点我当然知道,你先给我解释……喂!”

    不要因此仇恨我哦,谁让你是C班的恶霸呢,你的威慑力是我所远远不可比拟的,更何况我当时还无法抽身,体谅一下我啦,如果是我去的话肯定会看一场轰轰烈烈的篮球赛,而不是像你一样,你这个暴力狂!

    把过错心安理得地推给木村的同时,不知不觉间抵达了C班门口处,而上课铃适逢响彻四面。

    我踏入了教室,随着口号声坐在阳之老师的办公椅上。

    “班服之类的,制作完了吗?”我朝那个男同学投去不含感情的眼神。

    今天没做完没关系哦!结果早已注定,这只是一个导火索,是必然,不过是提前了,就像是一位罹患癌症晚期的病人,只是多了一个暗杀他的故事。

    “报告领长,班服,班期,班徽全部暂时置放在体育教室内。”

    这家伙刚才说什么?我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瞧着他,但只从他的眼眸中读出了自信和安定。

    这家伙是怪物吗?好吧,是我认知出问题了,现在的科技有这么发达了吗?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可能,毕竟天底下不只一个有钱人。

    “班长,下课安排几名同学,麻烦去拿一下。”

    我头也不抬的说出这句话,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迷惑使我抬头看向班长所在的位置,那里空空如也。

    班长昨天就迟到了吧?难不成她是惯犯?

    这是有可能的,我对她在内的绝大部分C班同学都不了解,虽然她长相十分单纯,但人不可貌相,我还是太浅薄了。

    正在我为此叹息之际,一阵开门声缓缓徐来。

    “抱歉,我迟到了……”

    这阵喘息声真是熟悉又刺耳,我拿起戒尺,而她也懂事地伸出了稚嫩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