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小女佣
搜查结束，晚宴开始。
长桌上分类两派，一边是以杰克逊为首的贝尔一家，坐在主位，汉斯则坐在旁边，看来好像恢复了神智，行动竟也得体了起来，刀叉使用的非常流利，一点不手抖。
另一边则是以爱丽丝为首的王国调查骑士。
她同汉考克在检查二一层二层无果后又前往了庄园的庭院。
得出了结论：他们没有把相关证据埋进草里。
辛西娅和奥维亚也是一无所获。
整个四层堆满了杂物，什么都没发现不说还落了一身灰。
但那无法遮盖的血腥气依然围绕在辛西娅的鼻尖。
“怎么样，各位找到了什么能够送我们入狱的证据了么？”杰克逊用餐叉叉起一块牛排放在嘴边，小人得志的嘴脸显露无疑，“看样子并没有。”
爱丽丝咽了口唾沫，沉默不语。
更离谱的是汉考克，可能是累了的缘故，像在自己家一样胡吃海塞，什么雪花牛肉、香煎小骨排的，他的嘴照收不误。
辛西娅也很饿，但她不吃。
人类的食物做熟之后在她的嘴里就像是吃棉花，完全没有味道。
说出来挺罪恶的，这血腥气竟把她的味蕾也勾了起来。
没有在尼克庄园里热闹的氛围，桌上一片寂静。
“老爷……”管家鬼魅般靠了过来，凑到汉斯的耳边：
“客人们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迟钝了几秒，汉斯僵硬地回复：“嗯。”
“那么各位。”放下了餐叉，汉斯和杰克逊一起起身，“各位在饱餐之后请迅速完成收尾工作。”
杰克逊掏出那张搜查令拍在桌上，对着上面写着截止时间的地方点了点：“根据律法，你们的调查将在夜晚十一点截止。”
“不用你提醒。”爱丽丝没好气的说。
管家在看了一眼辛西娅他们后，跟在两人的后面离开。
确定他们走远，关上了门，奥维亚终于松了口气：
“你们没觉得汉斯老爷子怪怪的？”
“是有点，我感觉他还不如痴呆的时候‘正常’。”辛西娅赶紧附和。
自从汉斯上桌，虽然看起来神智正常了，行为也变得端庄有礼貌。可那机械式的言行举止却令人不寒而栗，但硬说哪里奇怪还真的说不出来。
“他可能是饿坏了吧？”汉考克说，“我在饿了好久之后也会这样，还有就是在一整天都见不到爱丽丝的时候，感觉浑身有蚂蚁在爬，虚脱了一样！”
“你先把东西咽下去再说话！”爱丽丝一记手刀劈在汉考克的脑门，在蓬松的褐色卷发上留下一道印记。
辛西娅与奥维亚对视了一眼，气氛有些尴尬。
“所以我们要怎么做？吃好喝好，潇洒地走出去，再招呼外面的同伴一起直接杀进来？”奥维亚问。
“我们的任务是在不引起注意的情况下暗杀他们，还要带回‘响尾蛇病毒’的样本，但一旦开始行动，巡逻骑士会在一小时之内赶到，所以我们的时间并不多，如果我们的行动集中在午夜零时，那是肯定不够的。”
“而且需要一些实质性的证据啦，我们的行动虽然是穆勒先生批准的，但最终同意的可是王国，光指着带回去几个平民女孩，她们的言论不足以被采纳为证据。
那些参加活动的流氓贵族也肯定不会承认，他们宁可被我们杀了。”汉考克又叉起一块排骨，慢悠悠的说，“如果他们认罪，依照律法教皇会杀光他们全家。”
“该死的，没有一点头绪！”爱丽丝懊恼地挠头，她深知如果不能带回切实的物证，比如被害人名单什么的，最好是带杰克逊亲笔签名的那种，否则他们一定会被国王怀疑！
但那种东西肯定都被处理了，怎么可能还会留下？
难不成等杀到地牢的时候把刑具什么的搬到王国？
那种东西都是几百年前定制的，留下签名刻印的工匠早就死了！
“你们要证据，对么？”先前那个女佣推开了门，走了进来。
“你们太不小心了，万一有人在屋外监听你们怎么办？”她说，“不过幸好，只有我一个。”
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冷却到了冰点，四个人都不说话，辛西娅右手放到桌下浮空，另外三人的手摸向佩剑，手背上隐约可见青筋暴起。
辛西娅距离女孩最近，只要她有想跑的打算，死星剑会在一瞬间让她血溅当场。
她可能只是无意间听到的，但这关系到他们所有人的安危。
只有死人才是最能保守秘密的。
现场的氛围陷入焦灼，仿佛时间停滞。
“你们别误会我啊。”小女佣被几人看的心头乱跳，“我知道你们的身份，我想帮你们。”
几人相视一眼，踌躇了片刻。
汉考克是看见美女走不动路的人，难得绅士了一把，为女佣拉出了一张椅子：“美女，坐下说吧！”
“先等一下。”爱丽丝冷冷地说，“搜身。”
“我来吧！”汉考克毛遂自荐，被爱丽丝一个眼神吓退。
两只手从头摸到脚，这才放心下来：“坐。”
“你说你要帮我们？小姑娘，你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么？”奥维亚看了一眼辛西娅，示意她不要放松警惕。
“你们是‘真理之矛’！是大英雄嘛！”女孩眼中满是崇拜，“你们杀了很多坏人，救了很多好人！现在你们来拯救我们了！”
“‘拯救’？难道……”辛西娅想起了刚见面时她刻意在隐藏着什么。
“因为这个。”女孩低声说，小心翼翼地撩开衣领，露出胸口触目惊心的伤疤。
看愈合程度，是被烫伤的吧？
辛西娅想起了在几百年之前的刑具，处刑官会把烧的通红的烙铁按在囚犯的身上，极为残忍。
“谁干的？”
“杰克逊先生。”女孩的声音压得更低了，“你们别看他文质彬彬的，其实就是个该死的混蛋！这里的每个都要遭受过他的虐待！”
“你知道地牢的位置？”
“对，我什么都知道！”女孩说，“我可以偷偷带你们过去，但作为交换，我要你们救走我，还有我的两个妹妹。”
“妹妹？”
“她们被关在了地牢，已经五天了。”说到这儿，女孩有些抽搐，“我不知道她们是不是还活着……”
“放心吧。”奥维亚站了起来，把手放在女孩的手背上，“虽然救人有可能会暴露我们，但我答应你，好么？前提是他们还活着。”
“嗯！”女孩用力地点了点头，眼中重新燃起了名为希望的光。
长桌上分类两派，一边是以杰克逊为首的贝尔一家，坐在主位，汉斯则坐在旁边，看来好像恢复了神智，行动竟也得体了起来，刀叉使用的非常流利，一点不手抖。
另一边则是以爱丽丝为首的王国调查骑士。
她同汉考克在检查二一层二层无果后又前往了庄园的庭院。
得出了结论：他们没有把相关证据埋进草里。
辛西娅和奥维亚也是一无所获。
整个四层堆满了杂物，什么都没发现不说还落了一身灰。
但那无法遮盖的血腥气依然围绕在辛西娅的鼻尖。
“怎么样，各位找到了什么能够送我们入狱的证据了么？”杰克逊用餐叉叉起一块牛排放在嘴边，小人得志的嘴脸显露无疑，“看样子并没有。”
爱丽丝咽了口唾沫，沉默不语。
更离谱的是汉考克，可能是累了的缘故，像在自己家一样胡吃海塞，什么雪花牛肉、香煎小骨排的，他的嘴照收不误。
辛西娅也很饿，但她不吃。
人类的食物做熟之后在她的嘴里就像是吃棉花，完全没有味道。
说出来挺罪恶的，这血腥气竟把她的味蕾也勾了起来。
没有在尼克庄园里热闹的氛围，桌上一片寂静。
“老爷……”管家鬼魅般靠了过来，凑到汉斯的耳边：
“客人们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迟钝了几秒，汉斯僵硬地回复：“嗯。”
“那么各位。”放下了餐叉，汉斯和杰克逊一起起身，“各位在饱餐之后请迅速完成收尾工作。”
杰克逊掏出那张搜查令拍在桌上，对着上面写着截止时间的地方点了点：“根据律法，你们的调查将在夜晚十一点截止。”
“不用你提醒。”爱丽丝没好气的说。
管家在看了一眼辛西娅他们后，跟在两人的后面离开。
确定他们走远，关上了门，奥维亚终于松了口气：
“你们没觉得汉斯老爷子怪怪的？”
“是有点，我感觉他还不如痴呆的时候‘正常’。”辛西娅赶紧附和。
自从汉斯上桌，虽然看起来神智正常了，行为也变得端庄有礼貌。可那机械式的言行举止却令人不寒而栗，但硬说哪里奇怪还真的说不出来。
“他可能是饿坏了吧？”汉考克说，“我在饿了好久之后也会这样，还有就是在一整天都见不到爱丽丝的时候，感觉浑身有蚂蚁在爬，虚脱了一样！”
“你先把东西咽下去再说话！”爱丽丝一记手刀劈在汉考克的脑门，在蓬松的褐色卷发上留下一道印记。
辛西娅与奥维亚对视了一眼，气氛有些尴尬。
“所以我们要怎么做？吃好喝好，潇洒地走出去，再招呼外面的同伴一起直接杀进来？”奥维亚问。
“我们的任务是在不引起注意的情况下暗杀他们，还要带回‘响尾蛇病毒’的样本，但一旦开始行动，巡逻骑士会在一小时之内赶到，所以我们的时间并不多，如果我们的行动集中在午夜零时，那是肯定不够的。”
“而且需要一些实质性的证据啦，我们的行动虽然是穆勒先生批准的，但最终同意的可是王国，光指着带回去几个平民女孩，她们的言论不足以被采纳为证据。
那些参加活动的流氓贵族也肯定不会承认，他们宁可被我们杀了。”汉考克又叉起一块排骨，慢悠悠的说，“如果他们认罪，依照律法教皇会杀光他们全家。”
“该死的，没有一点头绪！”爱丽丝懊恼地挠头，她深知如果不能带回切实的物证，比如被害人名单什么的，最好是带杰克逊亲笔签名的那种，否则他们一定会被国王怀疑！
但那种东西肯定都被处理了，怎么可能还会留下？
难不成等杀到地牢的时候把刑具什么的搬到王国？
那种东西都是几百年前定制的，留下签名刻印的工匠早就死了！
“你们要证据，对么？”先前那个女佣推开了门，走了进来。
“你们太不小心了，万一有人在屋外监听你们怎么办？”她说，“不过幸好，只有我一个。”
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冷却到了冰点，四个人都不说话，辛西娅右手放到桌下浮空，另外三人的手摸向佩剑，手背上隐约可见青筋暴起。
辛西娅距离女孩最近，只要她有想跑的打算，死星剑会在一瞬间让她血溅当场。
她可能只是无意间听到的，但这关系到他们所有人的安危。
只有死人才是最能保守秘密的。
现场的氛围陷入焦灼，仿佛时间停滞。
“你们别误会我啊。”小女佣被几人看的心头乱跳，“我知道你们的身份，我想帮你们。”
几人相视一眼，踌躇了片刻。
汉考克是看见美女走不动路的人，难得绅士了一把，为女佣拉出了一张椅子：“美女，坐下说吧！”
“先等一下。”爱丽丝冷冷地说，“搜身。”
“我来吧！”汉考克毛遂自荐，被爱丽丝一个眼神吓退。
两只手从头摸到脚，这才放心下来：“坐。”
“你说你要帮我们？小姑娘，你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么？”奥维亚看了一眼辛西娅，示意她不要放松警惕。
“你们是‘真理之矛’！是大英雄嘛！”女孩眼中满是崇拜，“你们杀了很多坏人，救了很多好人！现在你们来拯救我们了！”
“‘拯救’？难道……”辛西娅想起了刚见面时她刻意在隐藏着什么。
“因为这个。”女孩低声说，小心翼翼地撩开衣领，露出胸口触目惊心的伤疤。
看愈合程度，是被烫伤的吧？
辛西娅想起了在几百年之前的刑具，处刑官会把烧的通红的烙铁按在囚犯的身上，极为残忍。
“谁干的？”
“杰克逊先生。”女孩的声音压得更低了，“你们别看他文质彬彬的，其实就是个该死的混蛋！这里的每个都要遭受过他的虐待！”
“你知道地牢的位置？”
“对，我什么都知道！”女孩说，“我可以偷偷带你们过去，但作为交换，我要你们救走我，还有我的两个妹妹。”
“妹妹？”
“她们被关在了地牢，已经五天了。”说到这儿，女孩有些抽搐，“我不知道她们是不是还活着……”
“放心吧。”奥维亚站了起来，把手放在女孩的手背上，“虽然救人有可能会暴露我们，但我答应你，好么？前提是他们还活着。”
“嗯！”女孩用力地点了点头，眼中重新燃起了名为希望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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