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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他混江湖的啊

    本伟握着竿子,看向右边地上固定的一截截木条:“这啥玩意儿哦,铁轨?”

    “中世纪出头的科技你要什么铁轨,这是长驿线。”苏苏洛冷淡的声音从后边传来。

    “那是什么?”

    “调整步幅的——马的步幅,不是经过专业训练的马,行路时都会不自觉走小碎步,浪费体力而且没效率,但乘马者又不能一直硬扯缰绳,所以黎明大帝想了这招。”苏苏洛解释道。

    “哇,这么好啊。”

    “嗯。”

    “那我们为什么不用,而是在一边干看着?”

    “因为这种长驿线宽度有限,仅能由一马驰骋。对于我们这种两匹,并排的马车而言,反而会因为左右速度不同侧翻。”

    “所以问题来了。”尤本伟恨铁不成钢的看向马车里的苏苏洛。“咱就不能不用马车单人单匹走吗!为什么我当车夫!”

    “因为我不会骑。”苏苏洛理所当然的回答。

    “很简单啊,当年我去撒马尔罕一趟就学会了,骑马不难的!”

    “……你当年在撒马尔罕的时候,骑的事骡子还是驴。”

    “诶?你乍知道?”

    “因为没有人骑马的时候还拿竿子吊着只萝卜的!”

    “哦,这样啊。”尤本伟脸不红心不跳的将竿子收了起来,一点也不尴尬的继续目视前方。

    然后鞍下的马马,就一脸无辜地转头看向尤本伟,不知怎么,本伟好像从对方的眼珠子里读到了委屈。

    ——分割线——

    “总算到了。”尤本伟举起油灯,看向夜幕中的阵线。

    从后方总部到前线,五十公里的路走了十几个小时,现在已是半夜了,当然没人来迎接。

    本伟下了马,抛下一句:“我去前边看看。”一个人走进有星点灯光亮着的防线中。

    克雷格叫战线,正式名叫防线,和后方比起叫前线,反正就是这个地方,不同的人不同叫法便是。

    尤本伟看过地图,这个地方似乎叫定国谷,昔年黎明大帝南征北战时路过此处,与妻子“汐”说:“这里易守难攻,是安邦定国的好地方,以后帝国的边界就定在这里吧。”

    因为左右皆为山崖耸立,无论是煜沙之国还是索雷斯部族都必须从此处通过,要不然就再绕一千多里越过整条杨斯山脉。

    正是由于如此重要的战略条件,跋利王朝无论何时都会在此处屯上几千的士兵待命,现在煜沙之国打到这里,他们也就派上了用场。

    拿着油灯行路的尤本伟想到这里,拿出日记翻了翻,嗯,尽管敌人打到了战略要道,但跋利王朝依旧表现出了超凡脱俗的冷静,没增派哪怕一个士兵。

    你说跋利国王死了尤本伟都信。

    不仅如此,作为联盟的一份子,其他王朝也都表现的很同心协力。什么意思呢,就是一看总将领克雷格重伤了,撤兵撤的比赌徒发现牌不对撤赌资还要快,虚假的跋利人还在定国谷傻愣愣守着,这群精神上的跋利人早就嗷嗷跑回后方了,美其名曰和总将领共进退。

    在总部闲的没事干的各王朝连第五次晨光远征的颂联都写好了,就盼着定国谷的残兵一寄大家回乡分行李吃散伙饭。

    写颂联的还算好的,还有人写克雷格的挽联和宵运节春联,一个个都是新时代未来人。

    顺便一提,煜沙之国才过宵运节,加隆平原的各王朝是不过的。

    所以这群猪悟能不仅是新时代未来人,还tm是国际主义者。

    尽管不是第一次认识到这烂的像坨奥利给的局势,尤本伟还是叹了口气,合上书,继续前进。

    他的目的并不高深,只是想看看战场的防守措施如何,对于主线任务,他一直有些顾忌,那句防线完整率的60%究竟是指修缮好之后的60%,还是指残破的交二次摧残程度超过40%?

    一句话,防线是将就着用呢?还是在敌人没打来之前修修?屏退巡逻的其他人,走过寄宿兵马的建筑群,尤本伟终于来到了定国谷口的开阔地带。

    ——换个视角——

    作为混江湖混一半跑朝廷里工作的秘卫之一,郑五湖觉得秘卫这行和混江湖差不多,都是最讲究一件事:随机应变。

    比如说出任务之前,首席秘卫“沂”用假肢摸着下巴,临时加派了一个小任务,让郑五湖先完成这个再破坏拒马。

    正常秘卫同时有两个任务时会怎么想?肯定是先去兵营里悄无声息的杀掉一个人再去破坏拒马(防御工事),但郑五湖何许人也?

    他混江湖的啊。反正只是随便(沂特意强调了“随便”)鲨个人,只是料理的方式变了点,为什么不能找巡逻的卫兵下手呢?

    毕竟破坏拒马时,本就是要清除掉周围巡逻者的。

    远远看见定国谷口星星点点漏出的火光,郑五湖的队伍下了马。

    他们将手中的白冬剑举起,无情挥下。

    十几匹良驹就近乎无声般倒下,鲜血没染红太多沙地。

    为了任务的顺利完成,郑五湖的队伍清一色穿跋利军人的军装,半数以上的队员已经将加隆平原的通用语学的比煜沙话还熟练。

    为了不留下踪迹,这队伍甚至自断后路,将十几匹良驹留在沙地中。

    郑五湖觉得有些太过了,这样的配置,火烧定国谷粮仓都行,沂却只让他们拆拒马。

    甚至郑五湖隐约觉得,那神秘的“小任务”或许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乃至于他自己都是死不足惜的牺牲品。

    但郑五湖何许人也?

    他混江湖的啊!!

    郑五湖充分发挥了武侠小说中喽啰的特点:就是神经大条。

    那“隐约觉得”的念头眨眼间就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十几人踩着沙地——这样的沙地在他们的故乡踩了几十年,施起轻功,仅仅数分钟就到了定国谷口的开阔地带。

    他们没提油灯,仅借着微弱的月光进行拆除工作,白冬剑在此时干起了斧子的活。

    就在他们拆的不亦乐乎时,郑五湖预想中会来的巡逻员终于提着油灯到达——就是有些不对。

    当尤本伟依稀看到十几个在黑暗中辛勤工作,不分昼夜不辞辛苦不遗余力搞防线建设(天太黑没看清)的跋利士兵时,他的身子晃了晃,一时间,突然觉得自己持油灯的手无比罪恶。

    在暗夜中也要坚持工作,这是何等的卧槽,不对,这是何等的鞠躬尽瘁!

    索性也熄了油灯,一边走向他们一边哽咽的开口:“同胞啊!我可想死你们啦!”

    原来想暴起鲨人的郑五湖愣了愣,这语气不对啊,怎么这么像久别重逢的友人说的话?

    这种情况,搞不清状况的秘卫不想节外生枝,肯定还是选择痛下杀手。

    但郑五湖何许人也?

    他混江湖的啊!

    混江湖最讲究一个随机应变!

    就在尤本伟与自己相隔一丈时,他也开口了:“慢着,保持距离——敢问阁下是?”

    “我么……”尤本伟在黑暗中挠挠头。“算是你们的上司吧。”

    郑五湖的眼睛眯了眯,右手探向剑柄,秘卫直接从属于沂大人,哪有什么上司!“何出此言?”

    “我是将军的副官,位子想必比你们高。”尤本伟自得的说,心中补上后半句,高得多。

    将军?难道是征西大将军“漠”将军?!郑五湖的瞳孔一缩,语气不禁带了几分敬佩:“想不到将军竟也做如此高难度的工作,敢问阁下在这儿的工作已有了几年?”

    本伟想起日记中的内容,原主似乎是位老兵,随口答道:“从第一次远征就在这了。”

    第一次远征,那可是十几年!郑五湖不禁拱手作了个揖:“原来是老前辈,失敬!失敬!”

    “不敢当不敢当。”尤本伟谦虚道,心中早已乐开了花。“话说回来,你们特意挑在此时进行工作,却是为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