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掌与拳
尚未开始教时，许仲便将所有弟子分作两两一组，算上易法年，弟子正好有十八人，九个组，恰没有谁落单。
然后让每组的人自行商量选择，两个人中一人先学拳法，一人先学掌法。
待众人选好后，便让学拳的先来。
易法然跟易法年一组，易法年说他先前便学过拳法，如今正好去露两手，所以易法然又落得清闲。
不过他也没闲着，每天照常在日月更迭时行明息养神之法，晚上亦是如此。而那法诀他早已记得滚瓜烂熟。
另外，他试了试养神章后面的“明息御气章”，对于这道功法，却不是书读百遍就能够领悟的了，而需要反复的操作练习。
这书中记载法诀的篆字旁，有许多批注的小字，大抵是成书人所记，按小字所言，若说“养神”是归化灵气于己身，为炼气。那么“御气”便是用气之道，所以对炼气层数有一定要求。
御气诀，顾名思义，最浅显的功底便是以气御物，而实质上是以灵力控制环境中的灵气，使之流动。而灵力这种东西，凡以引灵气入体为入道修行之法的人皆有之。
但行使御气之术需要的灵力，必须达到炼气三重方能拥有，此境地为炼气前中期之过渡。也就是说，炼气三重是御气的门槛，而能否御气又是炼气前中期的层次区别。往后境界越高，御气越行云流水。
且不知这所谓的“明息御气诀”，究竟有何种奇处？只有待他通过练习之后，方能知晓。
却说另一边，易法年跟着几个弟子在道场上学拳。
当日听到许师傅说学拳掌，易法年心中便隐隐知晓此举何意了。
先前家里给他找过一个武道仙师，作为山门客卿教他学拳，那仙师昔日好像说过什么拳法掌法，恰对应着修行中两个关窍，只是那关窍是什么，却想不起来了。
易法年等人在道场上学了两天后，许仲便有意让众人实战比试一番，于是唤众人来到道场中心。
整个道场是方形，而道场中心是个石砌的圆形擂台。许多地方已经出现裂痕。
九个弟子中，先选一人上台守擂，其余人攻擂，胜者便替前一人继续守擂。
听罢许师傅的安排，众人却是面面相觑，不知谁先上去比较好。
易法年心知这些人中无人敢与他真打，便装腔作势，要自己先来守擂，其他人来挑战。
谁知真无人敢和易法年真的打起来，没一会儿他便连胜，见状他禁不住大笑起来。
直到最后一人上前和他打。
许仲认出了这人，这少年正是昨日站队时，头一个站到坚持训练那一边的少年，如今炼气两重修为。
前两日教拳，因见这少年沉默寡言，却学得十分认真，许仲便问了他的名姓。原来这少年名叫程伦，出身凡俗，他家虽也是太辰山下的凡人，但住得十分偏远。
像程伦这般少年，许仲昔日在散修里也见过不少，如这般后生，他却是有些欣赏，虽平日里不动声色，却自有大毅力在身上，许多散修少年正是如此。
二人开打，没几个来回，易法年便觉状况不妙，这小子是货真价实地跟他打。
易法年也认真招架起来，谁知越是这般，那少年便也越使出力气，最后竟一拳打到了易法年脸上。
易法年“啊”了一声，只觉眼睛一花，脚下一滑便往后栽了下去。
周遭弟子见状，却是对那少年的举措十分惊讶，有人回过神来，方赶忙过去扶起易法年。
易法年往自家脸上一摸，却见手上有血，这是从他鼻子里出来的。
“你……你敢打我？”易法年指着他骂道。
“行了行了。”许仲叫住他道，“如今换人守擂，你且下去罢。”
有方才出现的那一遭，接下来去攻擂的几人，却是一个比一个卖力，易法年见了，心中这才畅快不少，想必这些人都想在自家面前表现一番，为他出气。
谁知接连上去的几个，都没赢过程伦，易法年心中又开始郁闷了。
许仲看擂台上的表现，脸上逐渐浮现笑容。
因为程伦的表现，几乎都在向他表明，已将他教的领悟透了。
“好了，不打了。”许仲说道。
他问过几个跟程伦打过的弟子：“方才与他对战，你等觉得最难何处？”
却有一小弟子思忖道：“方才最后出拳时，程师兄虽与我出的是同一招，但其势远胜过我，正因此我方败下阵来。”
许仲大笑：“你也不赖，已是看到了其中的关窍。”
那小弟子受赞，心中十分高兴。
许仲便让众人都过来坐下，论起道来。
“气之真者，万化为一，拳法之理所在。气之玄者，化用无穷，掌法之理所在。”
仙家练拳，练的是气之势真，其门道在于聚气成势，以力攻破。
方才拳法对峙，便是同理之间的对抗，因此势强者胜出。
“出拳的力道不仅在于肉身气力，更在于凝聚丹田真息，他悟了聚息至真之理，并能将此在实战中付诸行动，其势自然在你等之上。”
易法年听罢，却恍然大悟，这才想起了往日那教拳的仙师说的是什么。
转念他却又想到，这许仲今天对打他的那小子赞不绝口，心下怨气十足，却想到那程伦只不过是炼气两重的修为，便思索等今日训练结束了，定要让易法然将那人收拾一顿。
且说易法然这边，这几天他也没待在屋子里，而是每天去道场中看过情况之后，便在山崖后的灵涧之地独自修炼，正是那明息御气诀。
最初几次催动法诀时，发现法诀所作用的并非环境中的灵气，而是己身丹田中的真气，所谓御气，在起初却是控制己身丹田的真气。
但随着反复练习，发觉灵力从自身逐步延伸到了外界，最远能至神识边界，逐步能够真正做到御气了。
难怪小字批注中写着：此诀却有“以实投虚”之效。
己身丹田气海，便为“实”，而操控神识范围中的灵气，则为“虚”。随着不断练习，气海的状况，与神识范围内灵气状况几乎同步。
他不禁心想，往后即便仅是炼气三重的修为，没准也能够御气似行云。
然后让每组的人自行商量选择，两个人中一人先学拳法，一人先学掌法。
待众人选好后，便让学拳的先来。
易法然跟易法年一组，易法年说他先前便学过拳法，如今正好去露两手，所以易法然又落得清闲。
不过他也没闲着，每天照常在日月更迭时行明息养神之法，晚上亦是如此。而那法诀他早已记得滚瓜烂熟。
另外，他试了试养神章后面的“明息御气章”，对于这道功法，却不是书读百遍就能够领悟的了，而需要反复的操作练习。
这书中记载法诀的篆字旁，有许多批注的小字，大抵是成书人所记，按小字所言，若说“养神”是归化灵气于己身，为炼气。那么“御气”便是用气之道，所以对炼气层数有一定要求。
御气诀，顾名思义，最浅显的功底便是以气御物，而实质上是以灵力控制环境中的灵气，使之流动。而灵力这种东西，凡以引灵气入体为入道修行之法的人皆有之。
但行使御气之术需要的灵力，必须达到炼气三重方能拥有，此境地为炼气前中期之过渡。也就是说，炼气三重是御气的门槛，而能否御气又是炼气前中期的层次区别。往后境界越高，御气越行云流水。
且不知这所谓的“明息御气诀”，究竟有何种奇处？只有待他通过练习之后，方能知晓。
却说另一边，易法年跟着几个弟子在道场上学拳。
当日听到许师傅说学拳掌，易法年心中便隐隐知晓此举何意了。
先前家里给他找过一个武道仙师，作为山门客卿教他学拳，那仙师昔日好像说过什么拳法掌法，恰对应着修行中两个关窍，只是那关窍是什么，却想不起来了。
易法年等人在道场上学了两天后，许仲便有意让众人实战比试一番，于是唤众人来到道场中心。
整个道场是方形，而道场中心是个石砌的圆形擂台。许多地方已经出现裂痕。
九个弟子中，先选一人上台守擂，其余人攻擂，胜者便替前一人继续守擂。
听罢许师傅的安排，众人却是面面相觑，不知谁先上去比较好。
易法年心知这些人中无人敢与他真打，便装腔作势，要自己先来守擂，其他人来挑战。
谁知真无人敢和易法年真的打起来，没一会儿他便连胜，见状他禁不住大笑起来。
直到最后一人上前和他打。
许仲认出了这人，这少年正是昨日站队时，头一个站到坚持训练那一边的少年，如今炼气两重修为。
前两日教拳，因见这少年沉默寡言，却学得十分认真，许仲便问了他的名姓。原来这少年名叫程伦，出身凡俗，他家虽也是太辰山下的凡人，但住得十分偏远。
像程伦这般少年，许仲昔日在散修里也见过不少，如这般后生，他却是有些欣赏，虽平日里不动声色，却自有大毅力在身上，许多散修少年正是如此。
二人开打，没几个来回，易法年便觉状况不妙，这小子是货真价实地跟他打。
易法年也认真招架起来，谁知越是这般，那少年便也越使出力气，最后竟一拳打到了易法年脸上。
易法年“啊”了一声，只觉眼睛一花，脚下一滑便往后栽了下去。
周遭弟子见状，却是对那少年的举措十分惊讶，有人回过神来，方赶忙过去扶起易法年。
易法年往自家脸上一摸，却见手上有血，这是从他鼻子里出来的。
“你……你敢打我？”易法年指着他骂道。
“行了行了。”许仲叫住他道，“如今换人守擂，你且下去罢。”
有方才出现的那一遭，接下来去攻擂的几人，却是一个比一个卖力，易法年见了，心中这才畅快不少，想必这些人都想在自家面前表现一番，为他出气。
谁知接连上去的几个，都没赢过程伦，易法年心中又开始郁闷了。
许仲看擂台上的表现，脸上逐渐浮现笑容。
因为程伦的表现，几乎都在向他表明，已将他教的领悟透了。
“好了，不打了。”许仲说道。
他问过几个跟程伦打过的弟子：“方才与他对战，你等觉得最难何处？”
却有一小弟子思忖道：“方才最后出拳时，程师兄虽与我出的是同一招，但其势远胜过我，正因此我方败下阵来。”
许仲大笑：“你也不赖，已是看到了其中的关窍。”
那小弟子受赞，心中十分高兴。
许仲便让众人都过来坐下，论起道来。
“气之真者，万化为一，拳法之理所在。气之玄者，化用无穷，掌法之理所在。”
仙家练拳，练的是气之势真，其门道在于聚气成势，以力攻破。
方才拳法对峙，便是同理之间的对抗，因此势强者胜出。
“出拳的力道不仅在于肉身气力，更在于凝聚丹田真息，他悟了聚息至真之理，并能将此在实战中付诸行动，其势自然在你等之上。”
易法年听罢，却恍然大悟，这才想起了往日那教拳的仙师说的是什么。
转念他却又想到，这许仲今天对打他的那小子赞不绝口，心下怨气十足，却想到那程伦只不过是炼气两重的修为，便思索等今日训练结束了，定要让易法然将那人收拾一顿。
且说易法然这边，这几天他也没待在屋子里，而是每天去道场中看过情况之后，便在山崖后的灵涧之地独自修炼，正是那明息御气诀。
最初几次催动法诀时，发现法诀所作用的并非环境中的灵气，而是己身丹田中的真气，所谓御气，在起初却是控制己身丹田的真气。
但随着反复练习，发觉灵力从自身逐步延伸到了外界，最远能至神识边界，逐步能够真正做到御气了。
难怪小字批注中写着：此诀却有“以实投虚”之效。
己身丹田气海，便为“实”，而操控神识范围中的灵气，则为“虚”。随着不断练习，气海的状况，与神识范围内灵气状况几乎同步。
他不禁心想，往后即便仅是炼气三重的修为，没准也能够御气似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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