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百花苑
翌日一早。
曹川翻身起床，来到镜子前，换上镇抚司昨日分配的制服，仔细打量一番，满意颔首。
嗯，又是被自己帅醒的一天……
早饭餐桌上。
经过昨晚谈心之后，裴梓芸也不再怄气，一如往常那般给曹川夹菜，眼神温柔体贴。
赵夫人坐在一旁，瞧见两人和好如初，止不住欣慰点头，面露慈和笑容。
用过早饭后，曹川便骑马赶往镇抚司。
白虎堂。
众人围坐在桌前，个个愁眉苦脸，书案上散落着一沓同号银票，都是昨日从一品坊缴获来。
陆轻雁站在屋内来回踱步，面沉似水，眼神庄重肃穆。
“曹川呢？还没来吗？”
周泽扬等人一惊，连连摇头，没人敢在这时触霉头。
“他家住在外城，距离镇抚司太远，应该还在路上。”
话音刚落。
曹川穿着黑袍制服，腰悬佩刀，从屋外跨步进来。
“诸位久等了，我来迟了。”
陆轻雁瞧见曹川过来，紧绷着的脸色，稍稍缓和，沉声道。
“明日便是陛下所给的最后期限，我等若是无法按时破案，届时龙颜大怒，我们全都难逃责罚。”
曹川在周泽扬身边坐下，闻声劝解道。
“陆大人稍安勿躁，破案之事，越是心急越容易疏漏信息。”
陆轻雁瞥了曹川一眼，坐回椅子，深深吸了口气，本就傲视群雄的身段，愈发鼓胀。
“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一点线索都没有。”
曹川昨晚回家后，便一直思索假钞案，心中已然有了调查方向。
只见他椅坐靠背，手指轻轻叩响桌案，悠悠说道。
“嫌犯耗费心思找到陶晚凝的师叔，让其帮着印刷大量假银票，不可能单单只去过一品坊，其余赌坊青楼等娱乐场所，也一定会线索。”
周泽扬皱眉道：“可是京城大大小小的赌坊青楼，不下数百家，这若是挨家挨户的盘查起来，无异于大海捞针啊。”
曹川手里拿着一张假银票，凑到鼻子轻嗅，上面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胭脂味。
“没必要盘查所有青楼。”
“老周我问你，你若是忽然拥有花不完的银票，你会去哪玩乐？”
周泽扬翻翻白眼：“那还用说？当然是去百花苑啊……”
话音未落，周泽扬脸色忽然一顿，扭头望向曹川。
“对啊，百花苑！”
曹川缓缓起身，望着还未反应过来的陆轻雁，开口道。
“陆大人，事不宜迟，我们分散盘查，我带着周泽扬还有赵子平，去百花苑寻找线索，你带着剩下的人，搜查其余青楼赌坊。”
陆轻雁眨眨眼睛：“哦，好…！”
众人从镇抚司出发，策马来到醉花坊。
此时正直巳时，天色尚早。
醉花坊作为通宵达旦的不夜坊市，经过一晚上莺歌燕舞、彻夜狂欢后，此刻楼铺门户紧闭，街上不见人影，一片萧条。
清晨的林荫小路上，挂满了白霜……
青楼姑娘们操劳一夜，身心疲惫，灌着满满一肚子，软绵绵的缩在被窝里熟睡。
踏踏踏、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忽然响起，众人在街畔分别，曹川带着周泽扬二人，直奔百花苑而去。
“我还从没去过百花苑呢，想不到居然有机会到那里查案。”
周泽扬坐在马背上，本就长相一般的脸颊，露出一副猥琐笑容。
“老曹，你也没去过吧？”
曹川坦诚摇头：“你怎么知道我没去过？”
周泽扬仰着脑袋，一脸哂笑道。
“瞧你小子一副处男模样，一瞅就是新瓜蛋子。”
曹川：“呵呵，我不吃野生海鲜……”
百花苑。
红楼小阁，美人屏风后面。
苏绾绾穿着一袭繁复红裙，端坐在茶案边，素手沏茶，仪态端庄，优雅高贵，举手投足丝毫不似红尘女子，倒像是落落大方的千金小姐。
一位青衫儒士坐在对面，笑容儒雅随和，两鬓斑白的长发为其平添不少魅力，模样看上去是那种很招少女喜爱的英俊大叔。
苏绾绾将泡好的茶水，捧到薛青衣身前，随口打听道。
“薛叔可知近日，京城出现一批不明来历的假银票？”
薛青衣端着茶杯，淡淡品了口茶，语气温和道。
“下面的人已经打探过了，应该是梁州那位搞的鬼，人就藏在林安坊的小巷子里。”
两人正说着，屋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继而房门便被敲响。
“公主殿下，曹川来了！”
苏绾绾闻言，妩媚自生的俏脸微微一愣，眼神明显有些意外。
“他来做什么？”
百花苑的老鸨推门走进，来到屏风外面站好。
“他带着两位镇抚司的官员一起来的，说是调查什么假钞案。”
假钞案？
苏绾绾略微思虑，忽然道：“那群人藏在xx坊，想办法将消息告诉他，记住不要暴露身份。”
老鸨闻言，脸色有些犹豫。
“公主，为何要向他透露线索，京城出现变故，朝廷上下肯定疲于应对，我们何不顺势而为，帮他添上一把火？”
苏绾绾扭头望向老鸨，桃花美眸灼灼其华，语气坚定道。
“假钞案是会让女帝头疼一阵，但最终受罪的还是百姓，做出此等伎俩之人，根本不配赢得民心。”
老鸨闻言，无话可说，委身退下。
薛青衣坐在茶案对面，望着眼前那袭红裙女子，满眼都是欣慰。
“殿下真是长大了啊…！”
百花苑楼下，曹川三人再此等待，周泽扬满眼惊艳的打量大堂装饰，渍渍称奇。
“老曹，你说百花苑的姑娘得多少银子一晚？”
曹川笑道：“黑金鲍五两，鲜鲍十两，怎么你要请客？”
周泽扬被昂贵的海鲜价格劝退，摆了摆手。
“还是算了吧，飘香楼的姑娘，其实也挺好。”
两人正随口扯皮，百花苑的老鸨从二楼走下。
“二位官爷，我刚刚问过楼内姑娘了，她们前几日确实招待过，几位出手极为阔绰的官人，随手打赏的银票，都是百两起步。”
曹川闻言，顿时眼前一亮，急忙问道。
“那可知他们的下落？”
老鸨皱了皱眉，做出一副思索模样，演技颇为精湛。
“雪儿姑娘听他们说过，好像是住在林安坊的一间巷子里。”
林安坊！
曹川与周泽扬对视一眼，朝着老鸨拱手致谢，随后便骑马离开。
苏绾绾坐在红楼窗边，望着街上渐渐远去的身影，眼神莫名。
……
曹川翻身起床，来到镜子前，换上镇抚司昨日分配的制服，仔细打量一番，满意颔首。
嗯，又是被自己帅醒的一天……
早饭餐桌上。
经过昨晚谈心之后，裴梓芸也不再怄气，一如往常那般给曹川夹菜，眼神温柔体贴。
赵夫人坐在一旁，瞧见两人和好如初，止不住欣慰点头，面露慈和笑容。
用过早饭后，曹川便骑马赶往镇抚司。
白虎堂。
众人围坐在桌前，个个愁眉苦脸，书案上散落着一沓同号银票，都是昨日从一品坊缴获来。
陆轻雁站在屋内来回踱步，面沉似水，眼神庄重肃穆。
“曹川呢？还没来吗？”
周泽扬等人一惊，连连摇头，没人敢在这时触霉头。
“他家住在外城，距离镇抚司太远，应该还在路上。”
话音刚落。
曹川穿着黑袍制服，腰悬佩刀，从屋外跨步进来。
“诸位久等了，我来迟了。”
陆轻雁瞧见曹川过来，紧绷着的脸色，稍稍缓和，沉声道。
“明日便是陛下所给的最后期限，我等若是无法按时破案，届时龙颜大怒，我们全都难逃责罚。”
曹川在周泽扬身边坐下，闻声劝解道。
“陆大人稍安勿躁，破案之事，越是心急越容易疏漏信息。”
陆轻雁瞥了曹川一眼，坐回椅子，深深吸了口气，本就傲视群雄的身段，愈发鼓胀。
“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一点线索都没有。”
曹川昨晚回家后，便一直思索假钞案，心中已然有了调查方向。
只见他椅坐靠背，手指轻轻叩响桌案，悠悠说道。
“嫌犯耗费心思找到陶晚凝的师叔，让其帮着印刷大量假银票，不可能单单只去过一品坊，其余赌坊青楼等娱乐场所，也一定会线索。”
周泽扬皱眉道：“可是京城大大小小的赌坊青楼，不下数百家，这若是挨家挨户的盘查起来，无异于大海捞针啊。”
曹川手里拿着一张假银票，凑到鼻子轻嗅，上面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胭脂味。
“没必要盘查所有青楼。”
“老周我问你，你若是忽然拥有花不完的银票，你会去哪玩乐？”
周泽扬翻翻白眼：“那还用说？当然是去百花苑啊……”
话音未落，周泽扬脸色忽然一顿，扭头望向曹川。
“对啊，百花苑！”
曹川缓缓起身，望着还未反应过来的陆轻雁，开口道。
“陆大人，事不宜迟，我们分散盘查，我带着周泽扬还有赵子平，去百花苑寻找线索，你带着剩下的人，搜查其余青楼赌坊。”
陆轻雁眨眨眼睛：“哦，好…！”
众人从镇抚司出发，策马来到醉花坊。
此时正直巳时，天色尚早。
醉花坊作为通宵达旦的不夜坊市，经过一晚上莺歌燕舞、彻夜狂欢后，此刻楼铺门户紧闭，街上不见人影，一片萧条。
清晨的林荫小路上，挂满了白霜……
青楼姑娘们操劳一夜，身心疲惫，灌着满满一肚子，软绵绵的缩在被窝里熟睡。
踏踏踏、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忽然响起，众人在街畔分别，曹川带着周泽扬二人，直奔百花苑而去。
“我还从没去过百花苑呢，想不到居然有机会到那里查案。”
周泽扬坐在马背上，本就长相一般的脸颊，露出一副猥琐笑容。
“老曹，你也没去过吧？”
曹川坦诚摇头：“你怎么知道我没去过？”
周泽扬仰着脑袋，一脸哂笑道。
“瞧你小子一副处男模样，一瞅就是新瓜蛋子。”
曹川：“呵呵，我不吃野生海鲜……”
百花苑。
红楼小阁，美人屏风后面。
苏绾绾穿着一袭繁复红裙，端坐在茶案边，素手沏茶，仪态端庄，优雅高贵，举手投足丝毫不似红尘女子，倒像是落落大方的千金小姐。
一位青衫儒士坐在对面，笑容儒雅随和，两鬓斑白的长发为其平添不少魅力，模样看上去是那种很招少女喜爱的英俊大叔。
苏绾绾将泡好的茶水，捧到薛青衣身前，随口打听道。
“薛叔可知近日，京城出现一批不明来历的假银票？”
薛青衣端着茶杯，淡淡品了口茶，语气温和道。
“下面的人已经打探过了，应该是梁州那位搞的鬼，人就藏在林安坊的小巷子里。”
两人正说着，屋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继而房门便被敲响。
“公主殿下，曹川来了！”
苏绾绾闻言，妩媚自生的俏脸微微一愣，眼神明显有些意外。
“他来做什么？”
百花苑的老鸨推门走进，来到屏风外面站好。
“他带着两位镇抚司的官员一起来的，说是调查什么假钞案。”
假钞案？
苏绾绾略微思虑，忽然道：“那群人藏在xx坊，想办法将消息告诉他，记住不要暴露身份。”
老鸨闻言，脸色有些犹豫。
“公主，为何要向他透露线索，京城出现变故，朝廷上下肯定疲于应对，我们何不顺势而为，帮他添上一把火？”
苏绾绾扭头望向老鸨，桃花美眸灼灼其华，语气坚定道。
“假钞案是会让女帝头疼一阵，但最终受罪的还是百姓，做出此等伎俩之人，根本不配赢得民心。”
老鸨闻言，无话可说，委身退下。
薛青衣坐在茶案对面，望着眼前那袭红裙女子，满眼都是欣慰。
“殿下真是长大了啊…！”
百花苑楼下，曹川三人再此等待，周泽扬满眼惊艳的打量大堂装饰，渍渍称奇。
“老曹，你说百花苑的姑娘得多少银子一晚？”
曹川笑道：“黑金鲍五两，鲜鲍十两，怎么你要请客？”
周泽扬被昂贵的海鲜价格劝退，摆了摆手。
“还是算了吧，飘香楼的姑娘，其实也挺好。”
两人正随口扯皮，百花苑的老鸨从二楼走下。
“二位官爷，我刚刚问过楼内姑娘了，她们前几日确实招待过，几位出手极为阔绰的官人，随手打赏的银票，都是百两起步。”
曹川闻言，顿时眼前一亮，急忙问道。
“那可知他们的下落？”
老鸨皱了皱眉，做出一副思索模样，演技颇为精湛。
“雪儿姑娘听他们说过，好像是住在林安坊的一间巷子里。”
林安坊！
曹川与周泽扬对视一眼，朝着老鸨拱手致谢，随后便骑马离开。
苏绾绾坐在红楼窗边，望着街上渐渐远去的身影，眼神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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