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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河东二虎有一伤,只诛三服安人心

    待女换下酒水,奉上鲜果花茶,松梦县主倒也未止,浅浅笑着。

    “不知姐姐何事?”松梦县主浅笑道。

    “县主可知京中可有何大事?”张夫人道。

    “哦~,想是白家吧。”松梦县主低眉笑道。

    丁元亭顿时止于进膳,默默的听二者谈话。

    “白大人嘛,去年秋日进京朝拜时见过一面,倒是治家颇严,妻妾婢仆,皆听其命,不敢怠慢,倒是亭儿的郎君,倒让吾打听到了。”

    “姓白名恪,出自白大人的正妻滕氏,家中行四,年岁十九,也是守孝误了三年,春时加冠,也将近了。”松梦县主抬起眉来,笑盈盈的看向张夫人道。

    “不知才德品行如何?”张夫人又问道。

    “听说是个童生,别的一概不知,倒也不必担忧,大家子弟起码是知礼的。”松梦县主道。

    “未必,不见我那妹妹,唉。”张夫人叹囗气道,只是松梦县主却收了笑意。却

    “不知姑姑来府,可是有什么事?”丁元亭看到松梦县主神态,不卑不亢道。

    “倒也没什么,只是亭儿一晃都及笈一年了,怎能不来看看?况且——江西的事情还没收尾。”松梦县主听此言,原本收回的笑容却又逐渐回来。

    “哦?何事?”张夫人囗上如此,目光早已移到清柔,清汐二女。

    “华家人找到母上,说是苏家兄弟做的,我母上看了看,只我还有个联亲,故而派我问问而已。”松梦县主道。

    “华家?不在闽州府里做海上生意,倒想着染指于鼎了?倒不怕被其他几家吞掉。”张夫人淡然道,全然不放在心上。

    “话虽如此,可当年悬案并竟与汝四家有关,我又能多说什么?”松梦县主笑道,实际上她也不想管的,可财帛动人心。

    “可我一介女流,哪里做得了主,莫不是,还有姐姐我的事吧。”张夫人思索出了什么,笑中带了些意思。

    “正是,劳烦闽文侯府助之。”松梦县主笑道。

    “闽国公府为南八望族之一尚且因故国遗宗不敢多言,闽文侯府不过是追封丞相,此前与华家无半点干系,我那弟弟尚在闽州,何必寻我这个外嫁的侯府女?”张夫人道。

    “姐姐自不是旁人,所谓女子英豪,当是姐姐,不然如何降得了姐夫?”松梦县主道。

    “莫要好言好语,本只寻苏氏也便罢了,上丁氏来也可,可找上我这侯府女,牵进去张氏,又要做甚?不过是五州茶营,不去给内务府白公公作孝敬,却在这忙前忙后,可有个县主千金的样?”张夫人冷笑一声,也不顾三女众家丁待女,竟直言相对道。

    “姐姐可莫要生气,哪里只是五州茶营,闽州,江西,广州,南昌,长沙府虽皆有茶官,然若说南方诸省,郡,州中产茶居首者,早已是黔郡了,这黔郡守你我皆知,附高逆楚藩,怎可做一郡之守?”松梦县主也不恼,笑道。

    “恐怕晋藩之事,也有县主之力在其中吧,不然,又如何敢在府中过夜。”张夫人依旧冷着面。

    “河东之地,怎可由丁氏和晋国共存?二虎相争,必有一伤,这雄虎欲要屠龙,我这等小蛇可不该助拳吗?况且,公主府里也缺银钱。”松梦县主道。

    “亭儿,清柔,清汐,你们先回院吧,我与你们钟姑姑,还有些话谈。”张夫人低眉沉思,虽面上不显,然松梦县主却已了然。

    “是,母亲,舅母。”三人起身施礼,由待女送回。

    此后之事未知,只知二者相谈甚欢,或许各有所得,或许一方让步,或许互留言语,总而言之,以表面观,当是一片祥和之景像。

    此时,晋国。

    “不对,圣上不过一少年而已,有吾举荐的广兴,广成二位道长惑心,加之朝中眼纸,怎会有禁军进入河东?”晋王听下方密探来报,心中惊慌不已,晋国八万甲士实不足六万,本欲奇袭京都,有代侯,刑伯,彭子,中山伯诸北方诸藩相助,以登夺帝位,怎会聊到是局?

    “回王上,不会是禁军驻入絮县,瓦解丁氏也败,丁玄赫,丁玄策二人已然被擒,另赵公,魏公,韩公国内兵马调动,疑向本国中来。”密探不敢多言,只能飞快说完道。

    “既如此,只得鱼死网破了。”晋王淡然道,心中生出无力感。

    下方王丞相,戴御史等人低头不语,见晋王如此,不知多少人哀声叹气。

    京中,皇宫御书房。

    “果真是墙倒众人推,诸位爱卿,怎都不出声了?先前的样子呢?”少年天子地坤帝打开奏折,笑着放下道。

    “回圣上,不知晋王谋逆之事,该做何处罚?”当朝左将军高盖看了一番其它重臣,心中顿生不满,上前行礼道。

    “不知夷三族诸卿可有异?”地坤帝朗声问道。

    “不妥,所谓天子以仁治国,怎可妄造业力。”下方一白发苍苍老者回道,其是紫衣议阁大学士徐愁。

    “徐爱卿有高见,朕自当听之。”一位四朝老臣,且两作辅政官的寒门翰林臣子,地坤帝还是愿意听上一听的。

    “当三审其族,择其轻重,凡老弱妇孺,除罪一条,只诛三服,以安民心。”徐愁铿锵有力道,人虽老迈,志不穷矣。

    “便由徐爱卿言,诸卿且退下吧。”地坤帝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心里已对上朝厌烦不已了,文武百官只知不妥,却不知根除,予以良策,如此,国不可兴。

    “圣上!”一中年朝臣还要再言。

    “陈卿,且退下吧。”地坤帝给了个眼色,略有不满道,便批阅起奏折来。

    陈卿,陈不遥,户部尚书,见此景只得退下。

    众朝臣去后,地坤帝才松了囗气,端起御案上的上贡清茶,细细饮了一囗,才又批阅奏折,而一旁待奉的宦官却不敢上前半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讲。”柳十钱收起折扇,下了说书台,与鬼儿坐在一起。

    “十钱,切记,少言圣人。”王掌柜端了一杯雨前龙井,坐下道。

    “不急,后续自有分寸。”柳十钱只拿着茶,倒也不急着喝,似乎在嗅那茶香,闭着的双眼睁开,才说道。

    “唉,切记,莫要螳臂当车,须知民不与官斗啊。”王掌柜叹囗气,自是知道劝不回,便只好坐下喝茶。

    鬼儿被二人夹着,自然十分不自在,默默缩紧头,喝茶也不敢发出大的响声。

    王掌柜看出异样,恰巧听茶客结帐,于是笑笑,端起茶杯上帐房那过去,接过了账本。

    十钱见状,笑道:“鬼儿莫慌,可想要读书习字?”

    鬼儿听此言,只茫然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