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寺庙
“阳多兄弟，一路好走，人间不值得，愿天堂不会器官多长，阿弥陀佛。”
恭恭敬敬地往阳多的坟包倒上一碗酒，在见识过阳多的三条灵根后，牛二突然释怀了。
男人可以真男人，但太猛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他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天残地缺，其实满脸癞子也好过阳多的“阳多”。
如果是那个样子，行房该怎么办？
“满足一条，忽略两条？满足三条，岂不累死？”
“砰的一声。”
一颗板栗甩在牛二的脑袋上，道士满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嫌弃道：
“你这逆徒，老子是个道士啊，那你就得是道门子弟，口念佛号是个什么事？真是气煞老夫也。”
祭完酒，方赶路。
经历了响马风波，一行人中有好几个都受了重伤，若要到镇子上，紧赶慢赶也还要两日。
董清野满身抓伤，那件道袍已经不能穿了，只能穿道士以前的旧道袍，上面有着洗不掉的汗臭味。
猛地一拍额头，董清野有些痛心疾首，似乎是错过了什么大事。
“和响马打架时，我怎么没想起这件道袍呢？如果穿上，一般点的攻击根本伤不了我，呜呼哀哉。”
董清野对鬼眼的使用越来越熟悉，“指鹿为马”和“伪装炁相”可以信手拈来。
惊喜的是，暂时没有修为，董清野最近几日却能“望炁”了，这无疑是鬼眼的附带神通。
万物皆有炁，凡夫俗子的炁是白色的，兵家人除了暗红色的煞气以外，眉宇间还有一股黑炁。
植物是生机盎然的绿炁，奴隶的炁则像水一样，透明却可见，很是奇妙。
道士的炁则混沌无比，根本无法判别他的具体身份，经过多次验证：
如果没有法器或神通傍身，董清野可以轻而易举地看穿别人的炁。
“如果自己的修为很高，是否可以看到更多的东西呢？”
一行人继续赶路，恰似夕阳余晖来。
看着远处的寺庙，董清野决定今晚投宿，佛家也算是一方势力，看看有没有关于炼化本命瓷的蛛丝马迹。
“恩公，这寺庙我知道，我就是龙云镇的人，听说这个寺庙求子灵得很，有人不远千里赶来，只为求得一子。”
一个胖女人语气很是讨好，像是邀功般地向董清野介绍着寺庙。
“求子灵验？怕不是和尚犯色戒。”
董清野对这个说法很是鄙夷，他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封建王朝的很多做法甚是迂腐。
送子观音的端倪并不是没人察觉，只因社会需要，所以人们都把这件事上升到神明高度，只为好听点罢了。
“不管道门还是佛门，都有好有坏，修炼途径也是良秀不齐，好和尚叫和尚，但坏和尚只配叫秃驴。”
道士说这话无疑是想让董清野保持警惕，面对任何未知的事情都要留有一心。
哪怕道士不说，董清野也会那么做，在听到“求子灵验”四字后，他对这座寺庙的印象就已一坠千丈。
对于炼化本命瓷一事，哪怕机会渺茫，董清野也想去碰碰运气，哪怕蛛丝马迹也好。
寺庙的名字叫：“光正寺”。庙宇不是很大，中规中矩的三进院子，留宿三十七个人，挤一挤应该问题不大。
两个面黄肌瘦的和尚正在扫着寺庙门前的落叶，表情很是心不在焉。
“师兄，天灾之下，来上香的人好少呐，香火钱又要告急了，方丈会不会又让我们下山化缘啊？”
“可不是嘛，当今天下闹蝗灾，吃饱饭都成问题，谁还会来烧香拜佛求菩萨？没有求子的妇人的日子，寺庙确实挺冷清啊。”
慧德和尚想着香火鼎盛的日子，满脸回味无穷。
“咦？”慧明和尚抬头便远远瞧见董清野一行人，眼睛忽然亮起光来，激动得扫帚都掉地上了。
“师兄，我们应该不用下山化缘了，瞧见没，有来人了，阿弥陀佛，天下虽乱，可还是有人信佛的，善哉善哉。”
慧德激动得狠狠一脚踩在慧明脚上，然后挑眉逗眼，脸上满是暗示。
“正经点，你可是和尚，待会儿放机灵点，一起要让他们烧香拜佛，必须搞点香火钱。”
待董清野一行人再走近些，慧明看清了他们的穿着打扮，脸上瞬间堆满嫌弃。
慧明觉得这些人烧不起香，更像一群难民，里面还有几个臭道士，而且满身血迹。
道士拜佛？天底下还没有这个说法，有那就是活久见，确定不是方丈的仇家？
“请问这位大师，我们可否在贵寺借宿一宿，顺便烧烧香，我们有人受伤了。”
董清野向慧明慧德行了一个道礼，然而对方却满脸义正言辞地道：
“今日的香火满了，各位明日再来？”
看着两个和尚的瘦样，董清野瞬间想到了什么，立马从兜里拿出几小块金子放在手心，然后故意晃了晃。
“如果大师愿意，这点香火钱还请收下。”
“金子？”慧明瞬间觉得自己刚刚狗眼看人低了，这哪里是难民啊，分明就是佛祖显灵。
为了不失出家人的风度，慧明将扫帚轻轻放在墙边，对着董清野一行人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想必施主已然想皈依佛门，况且有人受伤，佛门不会不帮，各位这边请。”
慧明慧德一左一右，站在光正寺门口，单手伸出，欢迎董清野一行人入住寺庙。
寺庙里有三座殿，分别为宝尚殿、德明殿、善慧殿，据说其中的宝尚殿求子很灵。
方丈带着二十几个和尚出门迎接，然后来到德明殿，身为道士，董清野、牛二、道士以及道童们自然是不会拜的。
巨大佛像下，佛门的威严让人不禁生畏，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拥有鬼眼后，对阴冷之气格外熟悉的董清野察觉到有一丝阴气从佛像眼中闪过。
方丈慈眉善目地打量着道士和董清野，与此同时，道士二人又何尝不是在打量他？
董清野反复用鬼眼打量慧尚方丈，却看不出对方的炁相，不像寺庙的其他和尚那样眉宇之间有金炁。
“不知是修为使然，还是法器使然？”董清野希望是后者。
慧尚方丈很不简单，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对方暂时对自己一行人没有恶意，甚至满是善意。
看不出深浅的人最可怕，董清野心里想着对策。
“这位施主，你与我一位故人长的有些相像。”
方丈手中转动着一串佛珠，用无悲无喜的目光看着道士，语气很是和善。
“哦？是吗？那还真够巧的啊。”
道士看着慧尚方丈，不禁双手负后，掐指算卦起来，但算不出个所以然，反倒算得背流冷汗，脑瓜子生疼。
道士心里清楚，要么这里有阵法压胜，要么这人涉及到了自己的过去，不然不可能会算卦算得反噬自己。
只见那些药引们手里捧着香对着佛祖虔诚跪拜着，心里面许着各种各样的愿。
看着那些女子的虔诚模样，慧尚老方丈点头念着佛号，摸着下巴上的胡须道：
“女子尚可如此信佛，甚好甚好，我佛慈悲……我佛慈悲啊。”
董清野向方丈讲了最近发生的重要事情，尤其是如何斩杀伪半仙阳玄道人和那厉害的邪祟更儿神。
出门在外，不管遇到好人还是坏人，让对方知道自己不是软柿子是一个明确的选择。
如果是笑面虎，能让其忌惮则更好。
“董施主真是替天行道啊，想我光正寺也曾追杀过阳玄老贼，可惜让他逃了，既然已被斩杀，善哉善哉。”
“各位施主若是有什么难处，可随时来德明殿找我，不必拘谨。”
慧尚方丈唱了一句佛号，吩咐坐下弟子安排董清野一行人的住处，然后跪在蒲团上开始敲木鱼念经。
“咚咚咚……咚咚咚。”
众人走后，董清野和道士留了下来，只见慧尚方丈缓缓睁开眼睛。
“二位施主，可是有事？”
道士上前一步，语气满是谦逊。
“我觉得自己与方丈曾经认识，只是我不记得了，还请方丈解惑。”
木鱼声戛然而止，方丈站起身来，转着佛珠，看着道士：
“我师傅曾经有个朋友，长的与施主很像，可惜恩师仙逝不久，那位故人便也西辞而去。
“如今见到相像之人，难免怀人倍切，老衲让施主多滤了，还望勿怪……还望勿怪。”
道士了然点头，但内心并不接受这个解释，于是拍了拍董清野的肩膀，一道传话符箓不可察觉地钻进他的身体。
“师弟，千万小心，这方丈藏的够深，我觉得他在撒谎，有事马上用心意叫我。”
道士走出德明殿，董清野对着方丈行了一个道礼，然后问起了有关修行中人的本命法器炼化，而不是直接问本命瓷。
“董施主想问的应该是奴隶的本命瓷吧？”
董清野眼神一凝，心里瞬间泰山压顶。
“对方看出了我的身份？他的修为究竟有多高？！”
脊背发凉，董清野不知所措起来，下意识地握了握鬼煞剑的剑柄。
“方丈明鉴，那点障眼法果然瞒不了您，鄙人前来就是为了此事。”
“奴隶本是司命造，只有天知道如何炼化，董施主如此善待那两个奴隶，当真是世间罕见，心至善，难得啊。”
见慧尚方丈的语气还是那么亲人和善，董清野紧绷的心弦稍稍松开了一点。
“方丈这反应……说明他没看不出我的身份，而只是看出了西门古月二人是奴隶，说明方丈的修为和成魔的阳玄道人不相上下。”
慧尚方丈缓缓道来：“如果是一些门派的本命法器炼化，老衲还略知一二。”
“道家靠悟，佛家靠缘，墨家靠造，囍派靠乐，门派很多，各门各派都有自己的修炼章法，但万变不离其宗，希望可以帮到施主。”
董清野听的一头雾水，这和道士以前说的差不多，而且还没道士说的清楚。
看着那偌大的佛像，回想着之前察觉到的一丝阴冷之气，董清野犹豫了起来。
犯了色戒的寺庙就是恶吗？慧尚方丈是否真的是笑面虎？
“今晚要不要住在这里？”
与慧尚方丈告辞后，董清野快步离去，想着与道士好好商量一下，相比于慧尚方丈，董清野更加相信道士。
看着董清野匆匆离去的背影，慧尚方丈低头唱了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道士用鬼眼，道人穿血袍，苦海无涯，愿佛祖渡你二人，善哉善哉。”
恭恭敬敬地往阳多的坟包倒上一碗酒，在见识过阳多的三条灵根后，牛二突然释怀了。
男人可以真男人，但太猛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他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天残地缺，其实满脸癞子也好过阳多的“阳多”。
如果是那个样子，行房该怎么办？
“满足一条，忽略两条？满足三条，岂不累死？”
“砰的一声。”
一颗板栗甩在牛二的脑袋上，道士满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嫌弃道：
“你这逆徒，老子是个道士啊，那你就得是道门子弟，口念佛号是个什么事？真是气煞老夫也。”
祭完酒，方赶路。
经历了响马风波，一行人中有好几个都受了重伤，若要到镇子上，紧赶慢赶也还要两日。
董清野满身抓伤，那件道袍已经不能穿了，只能穿道士以前的旧道袍，上面有着洗不掉的汗臭味。
猛地一拍额头，董清野有些痛心疾首，似乎是错过了什么大事。
“和响马打架时，我怎么没想起这件道袍呢？如果穿上，一般点的攻击根本伤不了我，呜呼哀哉。”
董清野对鬼眼的使用越来越熟悉，“指鹿为马”和“伪装炁相”可以信手拈来。
惊喜的是，暂时没有修为，董清野最近几日却能“望炁”了，这无疑是鬼眼的附带神通。
万物皆有炁，凡夫俗子的炁是白色的，兵家人除了暗红色的煞气以外，眉宇间还有一股黑炁。
植物是生机盎然的绿炁，奴隶的炁则像水一样，透明却可见，很是奇妙。
道士的炁则混沌无比，根本无法判别他的具体身份，经过多次验证：
如果没有法器或神通傍身，董清野可以轻而易举地看穿别人的炁。
“如果自己的修为很高，是否可以看到更多的东西呢？”
一行人继续赶路，恰似夕阳余晖来。
看着远处的寺庙，董清野决定今晚投宿，佛家也算是一方势力，看看有没有关于炼化本命瓷的蛛丝马迹。
“恩公，这寺庙我知道，我就是龙云镇的人，听说这个寺庙求子灵得很，有人不远千里赶来，只为求得一子。”
一个胖女人语气很是讨好，像是邀功般地向董清野介绍着寺庙。
“求子灵验？怕不是和尚犯色戒。”
董清野对这个说法很是鄙夷，他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封建王朝的很多做法甚是迂腐。
送子观音的端倪并不是没人察觉，只因社会需要，所以人们都把这件事上升到神明高度，只为好听点罢了。
“不管道门还是佛门，都有好有坏，修炼途径也是良秀不齐，好和尚叫和尚，但坏和尚只配叫秃驴。”
道士说这话无疑是想让董清野保持警惕，面对任何未知的事情都要留有一心。
哪怕道士不说，董清野也会那么做，在听到“求子灵验”四字后，他对这座寺庙的印象就已一坠千丈。
对于炼化本命瓷一事，哪怕机会渺茫，董清野也想去碰碰运气，哪怕蛛丝马迹也好。
寺庙的名字叫：“光正寺”。庙宇不是很大，中规中矩的三进院子，留宿三十七个人，挤一挤应该问题不大。
两个面黄肌瘦的和尚正在扫着寺庙门前的落叶，表情很是心不在焉。
“师兄，天灾之下，来上香的人好少呐，香火钱又要告急了，方丈会不会又让我们下山化缘啊？”
“可不是嘛，当今天下闹蝗灾，吃饱饭都成问题，谁还会来烧香拜佛求菩萨？没有求子的妇人的日子，寺庙确实挺冷清啊。”
慧德和尚想着香火鼎盛的日子，满脸回味无穷。
“咦？”慧明和尚抬头便远远瞧见董清野一行人，眼睛忽然亮起光来，激动得扫帚都掉地上了。
“师兄，我们应该不用下山化缘了，瞧见没，有来人了，阿弥陀佛，天下虽乱，可还是有人信佛的，善哉善哉。”
慧德激动得狠狠一脚踩在慧明脚上，然后挑眉逗眼，脸上满是暗示。
“正经点，你可是和尚，待会儿放机灵点，一起要让他们烧香拜佛，必须搞点香火钱。”
待董清野一行人再走近些，慧明看清了他们的穿着打扮，脸上瞬间堆满嫌弃。
慧明觉得这些人烧不起香，更像一群难民，里面还有几个臭道士，而且满身血迹。
道士拜佛？天底下还没有这个说法，有那就是活久见，确定不是方丈的仇家？
“请问这位大师，我们可否在贵寺借宿一宿，顺便烧烧香，我们有人受伤了。”
董清野向慧明慧德行了一个道礼，然而对方却满脸义正言辞地道：
“今日的香火满了，各位明日再来？”
看着两个和尚的瘦样，董清野瞬间想到了什么，立马从兜里拿出几小块金子放在手心，然后故意晃了晃。
“如果大师愿意，这点香火钱还请收下。”
“金子？”慧明瞬间觉得自己刚刚狗眼看人低了，这哪里是难民啊，分明就是佛祖显灵。
为了不失出家人的风度，慧明将扫帚轻轻放在墙边，对着董清野一行人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想必施主已然想皈依佛门，况且有人受伤，佛门不会不帮，各位这边请。”
慧明慧德一左一右，站在光正寺门口，单手伸出，欢迎董清野一行人入住寺庙。
寺庙里有三座殿，分别为宝尚殿、德明殿、善慧殿，据说其中的宝尚殿求子很灵。
方丈带着二十几个和尚出门迎接，然后来到德明殿，身为道士，董清野、牛二、道士以及道童们自然是不会拜的。
巨大佛像下，佛门的威严让人不禁生畏，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拥有鬼眼后，对阴冷之气格外熟悉的董清野察觉到有一丝阴气从佛像眼中闪过。
方丈慈眉善目地打量着道士和董清野，与此同时，道士二人又何尝不是在打量他？
董清野反复用鬼眼打量慧尚方丈，却看不出对方的炁相，不像寺庙的其他和尚那样眉宇之间有金炁。
“不知是修为使然，还是法器使然？”董清野希望是后者。
慧尚方丈很不简单，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对方暂时对自己一行人没有恶意，甚至满是善意。
看不出深浅的人最可怕，董清野心里想着对策。
“这位施主，你与我一位故人长的有些相像。”
方丈手中转动着一串佛珠，用无悲无喜的目光看着道士，语气很是和善。
“哦？是吗？那还真够巧的啊。”
道士看着慧尚方丈，不禁双手负后，掐指算卦起来，但算不出个所以然，反倒算得背流冷汗，脑瓜子生疼。
道士心里清楚，要么这里有阵法压胜，要么这人涉及到了自己的过去，不然不可能会算卦算得反噬自己。
只见那些药引们手里捧着香对着佛祖虔诚跪拜着，心里面许着各种各样的愿。
看着那些女子的虔诚模样，慧尚老方丈点头念着佛号，摸着下巴上的胡须道：
“女子尚可如此信佛，甚好甚好，我佛慈悲……我佛慈悲啊。”
董清野向方丈讲了最近发生的重要事情，尤其是如何斩杀伪半仙阳玄道人和那厉害的邪祟更儿神。
出门在外，不管遇到好人还是坏人，让对方知道自己不是软柿子是一个明确的选择。
如果是笑面虎，能让其忌惮则更好。
“董施主真是替天行道啊，想我光正寺也曾追杀过阳玄老贼，可惜让他逃了，既然已被斩杀，善哉善哉。”
“各位施主若是有什么难处，可随时来德明殿找我，不必拘谨。”
慧尚方丈唱了一句佛号，吩咐坐下弟子安排董清野一行人的住处，然后跪在蒲团上开始敲木鱼念经。
“咚咚咚……咚咚咚。”
众人走后，董清野和道士留了下来，只见慧尚方丈缓缓睁开眼睛。
“二位施主，可是有事？”
道士上前一步，语气满是谦逊。
“我觉得自己与方丈曾经认识，只是我不记得了，还请方丈解惑。”
木鱼声戛然而止，方丈站起身来，转着佛珠，看着道士：
“我师傅曾经有个朋友，长的与施主很像，可惜恩师仙逝不久，那位故人便也西辞而去。
“如今见到相像之人，难免怀人倍切，老衲让施主多滤了，还望勿怪……还望勿怪。”
道士了然点头，但内心并不接受这个解释，于是拍了拍董清野的肩膀，一道传话符箓不可察觉地钻进他的身体。
“师弟，千万小心，这方丈藏的够深，我觉得他在撒谎，有事马上用心意叫我。”
道士走出德明殿，董清野对着方丈行了一个道礼，然后问起了有关修行中人的本命法器炼化，而不是直接问本命瓷。
“董施主想问的应该是奴隶的本命瓷吧？”
董清野眼神一凝，心里瞬间泰山压顶。
“对方看出了我的身份？他的修为究竟有多高？！”
脊背发凉，董清野不知所措起来，下意识地握了握鬼煞剑的剑柄。
“方丈明鉴，那点障眼法果然瞒不了您，鄙人前来就是为了此事。”
“奴隶本是司命造，只有天知道如何炼化，董施主如此善待那两个奴隶，当真是世间罕见，心至善，难得啊。”
见慧尚方丈的语气还是那么亲人和善，董清野紧绷的心弦稍稍松开了一点。
“方丈这反应……说明他没看不出我的身份，而只是看出了西门古月二人是奴隶，说明方丈的修为和成魔的阳玄道人不相上下。”
慧尚方丈缓缓道来：“如果是一些门派的本命法器炼化，老衲还略知一二。”
“道家靠悟，佛家靠缘，墨家靠造，囍派靠乐，门派很多，各门各派都有自己的修炼章法，但万变不离其宗，希望可以帮到施主。”
董清野听的一头雾水，这和道士以前说的差不多，而且还没道士说的清楚。
看着那偌大的佛像，回想着之前察觉到的一丝阴冷之气，董清野犹豫了起来。
犯了色戒的寺庙就是恶吗？慧尚方丈是否真的是笑面虎？
“今晚要不要住在这里？”
与慧尚方丈告辞后，董清野快步离去，想着与道士好好商量一下，相比于慧尚方丈，董清野更加相信道士。
看着董清野匆匆离去的背影，慧尚方丈低头唱了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道士用鬼眼，道人穿血袍，苦海无涯，愿佛祖渡你二人，善哉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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