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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拍飞了

    见赵亦尘呆呆的看着自己,黄姑红着脸,恶狠狠地说:“看什么看,再这样盯着我,我挖了你的眼睛。”

    赵亦尘连忙闭上眼睛:“对不起,下次不敢了。”

    黄姑说:“谁让你闭上眼睛的?睁开眼睛说话。”

    赵亦尘说:“不睁开,我怕你挖了我的眼睛。”

    黄姑突然问道:“赵亦尘,你说我和陈梦茹,哪个漂亮?”

    赵亦尘睁开眼睛,看了黄姑一眼:“都漂亮。”

    “不行,你认为哪个最漂亮?”

    赵亦尘一摊手:“你们一个是空谷幽兰,一个是带刺玫瑰,怎么比?”

    黄姑斜着眼睛问道:“她是空谷幽兰,我是带刺玫瑰?”

    赵亦尘赞道:“你悟性很高。”

    黄姑气得扬起右手,吓得赵亦尘跳起来,后退几步:“黄姑,君子动口不动手。”

    黄姑的猫爪神功,给他留下了深刻的记忆。

    看到赵亦尘狼狈的样子,黄姑格格笑道:“不跟你废话了。赵亦尘,不如我加入五行宗吧,这样我就可以直接帮你。”

    赵亦尘做回原位,摇头说道:“如果在一个月以前,你要加入五行宗,我非常欢迎,但现在不行。”

    “为什么?”

    “不为什么。”赵亦尘不想多说。

    此时让黄姑加入五行宗,不管赵亦尘有没有利用缥缈阁的打算,都将造成实事:他在利用缥缈阁抵挡白头山的压力。这会引起缥缈老祖的不满,带来无法预知的后果。

    一个白头山已经让他焦头烂额,再加上缥缈阁,他就不用活了。

    反复权衡后,赵亦尘拒绝了黄姑的请求。

    “你以前不是想要我加入五行宗吗?怎么变卦了?”黄姑不解地问道。

    赵亦尘也想清楚了,对于黄姑和陈梦茹,他给不了她们多少帮助,欠她们的越多,背的包袱就越重。

    再说了,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白头山给他上了生动的一课,那是多么幼稚的想法。

    他望着黄姑,严肃地说:“你太优秀,而且桀骜不驯,不合适五行宗。”

    黄姑大怒:“姓赵的,你牛个屁,老娘是想帮你,不识好歹,当我稀罕加入你那破宗门不成。”

    说完,现出原形,身体一扭,走了。

    赵亦尘沉思了一阵,拿出一个万里传讯符,给马管家发了一条信息:请过来一叙。

    随后叫来惑天蜃,拿出橘纱柔和一个瓶子,递给他说:“我们不能傻等别人来找麻烦,要主动出击。”

    惑天蜃问道:“要做什么,大哥只管吩咐。”

    赵亦尘指着橘纱柔说:“这是一件损坏的隐形法宝,只能隐身两个时辰。这是一瓶冥阴宗的白骨迷魂香,你今晚去洗劫百盛门和铁剑门,我倒要看看,他们之间会不会爆发冲突。”

    惑天蜃笑道:“高明。我保证将他们洗得一干二净。”

    赵亦尘嘱咐道:“不要见血,弄大了会引起他们的全力追查,我们需要他们相互怀疑,相互牵制,让冥阴宗暂缓对我们的行动。”

    惑天蜃点点头:“我知道这么做,放心吧大哥。”

    在赵亦尘与黄姑交流的时候,竹海精舍中,高蛮牛、朱柏方和一个干瘦的修士,正在一起商量下一步行动。

    高蛮牛视赵亦尘为情敌,他要朱柏方想办法,将赵亦尘从陈梦茹身边赶走。

    朱柏方思索了很久,始终找不到着力点,对赵亦尘动手。

    最近机会来了,赵亦尘和白头山发生了大冲突,双方几乎撕破脸皮,朱柏方向高蛮牛献计:将赵亦尘捧起来,让他扬名立万。

    高蛮牛担心地问:“如此一来,赵亦尘名岂不是会更大?和他一比,三小姐对我的感觉不是更差吗?”

    朱柏方说:“放心,绝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我有后手等着赵亦尘。”

    高蛮牛拍拍桌子说:“柏方兄,你一次把话说完好不好?这样吊着说话,我听得难受。”

    朱柏方笑道:“其实很简单,赵亦尘被白头山逼得要金盆洗手,我们偏不让他如意。你去弄一支紫金洗髓液,拿出去拍卖,找两个托,将价格炒高,反手再将东西买回来,不过付出一些拍卖费而已。”

    高蛮牛茫然地说:“我看不出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朱柏方耐心地说:“好处是,紫金洗髓液名扬天下,赵亦尘作为炼制者,同样会进入修士的视线。他对白头山说不再炼制紫金洗髓液,如果他天天被江湖修士缠着,他到底是炼,还是不炼?”

    “炼,就是往死里得罪白头山;不炼,那就是与天下修士为敌。赵亦尘陷入这样的麻烦中,他还有精力和时间去找陈梦茹吗?”

    高蛮牛大喜,当即赏给朱柏方二千灵石。

    随后,就是高蛮牛去见赵亦尘和陈梦茹,讨要紫金洗髓液。

    现在紫金洗髓液已经到手,下一步怎么做,就是今天三人坐在这里讨论的议题。

    高蛮牛对那干瘦修士说:“钱老槐,拍卖的托找到了没有?”

    钱老槐笑道:“这点小事,蛮牛兄还要怀疑我的能力?”

    “别说这是小事,你既要抬高价格,又要将紫金洗髓液弄回来。这东西非常稀少,我好不容易才弄到一支,你别给我弄飞了。”

    钱老槐说:“蛮牛兄你把心放到肚子里,绝对不会出错。只是,你想将这支紫金洗髓液抬高到什么价位呢?你还要给我相应的灵石,不然我怎么将它买回来?”

    高蛮牛说:“这个自然。紫金洗髓液定价为二千灵石一瓶,我按五倍灵石给你,相信没有问题。”

    朱柏方说:“不够。”

    高蛮牛吃惊地问:“高出五倍都不够?”

    朱柏方点头说道:“如果紫金洗髓液还在生产,价格一定达不到这样的高度。但现在是紫金洗髓液停产了,用一支少一支。在拍卖场,竞价激烈时,突破八倍都不稀奇。”

    钱老槐也说道:“柏方兄说得对,在拍卖场,灵石就不像灵石,就他妈的跟石头差不多,很多人傻灵石多的家伙,只要感兴趣,根本不管价格多高,拿到手就好。”

    高蛮牛一想也有道理,于是说道:“为了以防万一,我给你一万八,这是我手头所有的灵石。家里给我补充的灵石,要后天才到。”

    朱柏方对钱老槐说:“钱兄,灵石不多,你一定要控制好节奏,千万别刺激其他买家,避免直接竞争。”

    钱老槐也知道,如果陷入直接竞争,那就要看谁带的灵石多了。

    “蛮牛兄,我们是兄弟,帮个忙是应该的,可是我还找了另外两人,他们需要报酬,你看……”

    高蛮牛看了他一眼,将三百灵石放到桌上:“我不会让你们白忙,报酬就三百,人员你自己找,我只有一个要求,紫金洗髓液你别给我拍飞了,一定要拿回来。”

    钱老槐眉开眼笑地收起灵石,使劲拍拍胸脯:“我办事,你放心。”

    申时三刻,聚宝城拍卖场正式开拍。

    由朱柏方出面,作为委托方,将紫金洗髓液交给拍卖方,双方约定,如果拍卖成功,拍卖将收取一成的费用。

    朱柏方另外给了拍卖师一百灵石,递过一张纸条,要求拍卖师在拍卖紫金洗髓液时,按照纸条上的意思宣讲。

    拍卖师认真的看了几遍说:“没问题,我记住了。”

    这场拍卖会,来的好像都是不缺灵石的主。从第一件拍卖品开始,到第十件拍卖品,件件都竞争激烈,基本上都以高出物品价值的三到五倍成交。

    如此一来,坐在后面委托人中的朱柏方,隐约有些担心,不知道紫金洗髓液会不会被拍飞。

    第十一件物品上来了。

    一名女修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盖着黄色绒布,遮挡住盘中的东西。

    “各位道友,下面我要介绍的,是一款清洗经络的顶级灵药,紫金洗髓液。”

    拍卖师收了朱柏方一百灵石,开始卖力解说:“也许有人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但你一定知道,几天前焚烧白头山分部的大火,就因此药而起。

    “紫金洗髓液是有五行宗天才掌门赵亦尘所炼制,不论你是炼气期,还是筑基期,甚至是元婴期,都可以清洗经络,效果非常显著。”

    下面有修士喊道:“别啰嗦,这些我们都知道,开拍吧。”

    拍卖师笑着说道:“话不说不明。这灵药因为赵掌门与白头山谈判失败,赵掌门从此不再炼制紫金洗髓液。现在,市面上一药难求,而且是用一支,少一支。”

    又有修士不耐烦的叫道:“够了,赶紧开价吧。”

    “就是,老子又不是雏,还要你说教?赶紧的。”

    拍卖师揭开绒布,一支装着紫色药水的白色小瓶,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

    在灯光的照射下,金色的瓶盖,和紫色的药水,搭配十分醒目。拍卖师大喊道:“各位,这就是目前市场上已经不多的紫金洗髓液,起拍价,二千灵石,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百。”

    这个起拍价,是朱柏方和拍卖方共同定下的。通过其他渠道得来的消息,紫金洗髓液原本定价,就是两千灵石一支。

    一个修士首先举牌:“两千一”

    另一个修士说道:“两千五。”

    朱柏方松了口气,总算有修士竞价了。

    紧接着,价格逐步升高,很快就来到了四千灵石。

    此时,钱老槐还没有报价,见价格猛涨,必须压住节奏。

    他举牌喊道:“四千一。”

    话音刚落,几块牌子先后举起,将价格抬到了五千。

    钱老槐示意身边的托举牌。

    那人举牌喊道:“五千一。”

    “五千三。”

    “五千五。”

    “五千八。”

    超过五千后,想买紫金洗髓液的修士已经不多了,一共还有五人举牌,其中两人是钱老槐和他请的托。

    而且加价的幅度,已经远比之前要低,看来大家对紫金洗髓液的心理承受价格,在六千灵石上下。

    至此,朱柏方也渐渐放下心来,大势基本可控。

    钱老槐面露微笑,举牌叫价:“五千九。”

    前面的修士回头看了钱老槐一眼,似乎对他这种一百、一百的加价,非常不满,他举牌叫道:“七千。”

    这一出价,全场一静,钱老槐也被吓了一跳,这老东西想干什么?

    如果赵亦尘在场,就会认出此人,正是金雕家族的马管家。

    三个真正的买家,有一人退出,另一人举牌喊道:“七千五。”

    马管家举牌:“九千。”

    那人举牌:“一万。”

    钱老槐和托竟然来不及举牌,价格狂飙到了一万八。

    马管家叫道:“两万。”

    钱老槐眼前发黑,口里无意识地说:“完了,完了。”

    朱柏方也铁青着脸,呆在那里。

    声嘶力竭的拍卖师高喊着:“两万一次,还有跟的没有?两万两次,最后一次机会了,你还等什么?”

    稍微停顿了一下,他一敲木槌:“恭喜这位道友,两万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