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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命运的起始

    人是怎么诞生的?

    其一,若按照神话角度判断人的诞生,则会出现很多说法,比如中国神话里的女娲用泥巴造人,西方《圣经》里描述的上帝七天创世期间的亚当和夏娃,以及其他国家的宗教信仰之中,都有着许多关于人之诞生的讨论。

    其二,若按照现代科学理论来进行解释的话,则变成了另一种说法:

    在几万年前,类人猿已经能做到一些简单的交流活动;接着,类人猿为了生存,不断的学习各种生存技能,包括站立、独立思考、制作工具和食物等,不知不觉中,它们的身体发生了进化。达尔文《进化论》记载的人类进化过程大致是,从弯腰驼背的猿类,经过长时间的进化演变,脊柱逐渐地变直,并且开始出现一些简单的衣物和日常工具,比如用干草编织成的裙子、石斧等。

    到了公元前的部落时代,猿类哺乳动物已经进化成正常的人类,他们互相进行交配,精子和受精卵结合,经过三十八周的时间发育而成,最后呱呱落地。

    综上所诉,在生物学角度来看,达尔文《进化论》中所描述的物种进化历史的长河之中,类人猿经过长时间的繁衍、演变和进化,从有尾猿类进化为无尾类人猿,再而进化为元谋人等史前人类,最终形成如今的一切。

    其中,促使生物进化的因素便是生存环境,古时期,野兽横行,猿类不得不制造简单的武器对自己的家园做出保护措施,以保证种族的生存繁衍;公元前的部落时代,人们已经学会用石头打造出斧头、锄子、和一些其他的武器进行防御;夏朝至明清时期,人们的武装力量逐渐强大,从基础的长剑和长矛,到唐代的火铳,一直到明清时期出现的枪支,人类无时无刻不为了维护自己的生存空间而进化着。

    公元2004年下半年,我降临在这个世界上。

    这时的我和一些正常的孩子一样,对这个世界充满无限的憧憬,幻想着自己总有一天能触碰到天空。

    但,我的童年是不完整的。

    家庭之间,同学之间,社会成员之间免不了猜忌、厌恶、嫉妒和虚伪。虽说这是人之常情,但我还是在他人的不公平待遇之下熬了十几年,几近崩溃,可是,我却不知为何,脆弱的内心在这么多年里似乎始终有一个人在对我说——

    “上帝不会无缘无故把你创造到这个世界上。”

    可惜,我到现在都不觉得这句话的观念放在这个世界上是完全正确的,因为“天才”永远都很孤独。

    除了以上这些,人们也常说,成绩不是评价别人的唯一标准,就像我,文化方面的成绩,初中开始到大学都处于中等偏下的程度,但在一些老师眼里,我在课外的动手能力上却是一个隐藏的人才。

    但就算是这样,我却依旧天天坐在一处眼睁睁的看着时间在飞速流逝,却依旧找不到上帝给我打开的那一扇“窗”。即使他人认识到我的能力超群,可窗外的阳光就像是和我没有半点缘分一样,始终在迷雾后面躲藏着。

    也有些不明所以的人,可能他们没受到过一些思想上的教育,便说我被他人欣赏这件事情是在“歪曲事实”。

    说到这,这些人就以为我十分的“个人主义”,其实不然。在现代世界里,我对人性的观察面是大于同龄人的,俗话说得好,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但,和欲望有关的东西,谈得最多的就是“利益”,顾名思义,也就是有利的地方或是好处,甚至不惜欺骗他人而获取一些非法的暴利。

    于是,或许很多人都还不知道,当时的我早已对这个世界不再抱有太大的信任,但也因此,部分不明所以的人却认为我是个幼稚的人。

    但这也避免不了我会被奸人所骗,以此来加深我对这个世界的恶意。

    ……说到能力,我在美术作品的刻画上,用画笔打造型的速度就总比同龄人快上一倍,并且能打的很准确;在美术理论的实践上,我比一些人要了解得深刻,甚至在一些评论他人作品的时候,能通过自己的了解而讲出一大串专业术语,相反,被我评论过的人一开始还是站在那干看着,但当他们和朋友说起我这件事情的时候都觉得我要求十分严格,就像是把他们压榨得一滴不剩,不给活路一样。

    以上自述并非自夸,而是我在得到了老师的共同认可后,积攒已久的“底气”,但依旧有人以为我在炫耀,并不是真正的有实力。

    记得初中那会,我因此在第二学期失去了课代表职位,同学们对此给的理由是:“在第一学期里,谢昊坤(我)对我们交上去的美术作业要求太严格了,我们受不了,也达不到他这种审美。”

    可他们不知道,我的自尊心很强,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受得了。再者,班级之中,真正在后天接触过专业美术的人少之又少,有这样的看法也是必然。于是,初一下学期开始,一直到初三毕业,我都试着申请再次成为美术课代表,但投到我身上的票数永远为零,相反,那些毫无绘画功底的人得到的投票却是我的几何倍数。

    同时,这些被当选的人,在我一两个学期的观察下,冥冥之中也发现了一些他们始料未及的事情——

    这些人全都是手残党,说是会画画,实际上只是会画那些不修边幅的,画面简单到只有造型的作品,就连最基础的暗部和亮部之间有关明暗色调的区分都不会。但同学们却因为这些人与自己经常往来,并且在情商方面要高于我,从来不去考虑他们的实力高低,因此,这些人才会“正式”地成为美术课代表。

    除了这件事,我在生活中其他的不公平的经历,我能想到的不少于二十次,每件事都能说是一次对我的心理造成巨大打击和伤害的恶性事件。

    但,我还是把一句话深深地藏在心底——

    有才华有能力的人不应该被埋没,而是被发扬。

    ……以上这些经历我会在正文里分开讲述,毕竟一个劲全说完,在某一程度上我觉得并不好受,因为一百个人里就有一百个哈姆雷特,我不能确保每个人都能理解我的心情。

    不出所料,我最近还发现身边出现一些自信心爆棚的人在一些新奇的角度骂人。

    ……记得初中那会有一次寒假,我所在的班级和其他班按照自愿原则,选出一些学生,陪同老师、校领导组团去华东平原地区游学。

    华东平原地区的一线城市之中就包括有上海、杭州等高速发达的开放城市。从大的方面来看,我们当时在那一块地方总共游览了上海、杭州、嘉兴和横店这四个城市;从小的方面来看,我们去了上海外滩、上海迪士尼、嘉兴乌镇,杭州西湖,横店明清宫苑等国家乃至世界的著名景点。

    我最喜欢且认可的游戏“原神”的制作公司就在上海,但当时,原神还在内测期间,并没有对外公开。

    游学期间,我和一个同班的男生被分配到同一间酒店房间里睡觉,因为当时大多人都按照个人意愿和同性别的朋友一起住一间双人房的,并不是随机分配。而且当时除了我们之外,其他人都选好了和自己住在同一房间的舍友。

    刚开始的几天,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在那边过的很惬意,无忧无虑。但其中却也发生了一些小插曲,比如说,整个团队在坐大巴的时候,除了我一直在车上由于心理上巨大压力而打开手机来玩,其他人都在听老师讲解,班主任还因为这件事情骂我不合群。

    说实话,我并非不想去融入集体之中,只是我们班上的人,在一定程度上都有点问题。比如,明明得奖是一件再常见不过的事情,发生在他人身上还好,但凡是我得了什么奖项,班里便会有人起哄,说什么“哇哇哇,你好厉害”之类的话语,听见一次他们这样的话语,我身上的鸡皮疙瘩就掉地上一次。

    直到有一天,那位和我住一间房的同学,每天晚上不知道什么原因开始以“我去上个厕所”为理由离开房间。看着他跑出去的背影,起初我并不是太在意的,但一想到初中班里人对我爱搭不理的态度,便决定在去迪士尼乐园的前一天晚上熬夜认证他的说法。

    结果不出我所料,他在撒谎。

    那天晚上,我坐在床上,背靠着墙,悠哉悠哉地看着电视。谁知,我傻傻的坐在床上观看着电影,一直等到第二天的凌晨四点钟,他都没有回来睡觉,甚至一个人影都看不见。因此,我得出了一个结论:他不信任我,自己以上厕所为借口,跑去别人房间串门睡觉了。

    第二天起来后,或许是熬夜的原因,我起得很晚,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是早上八点半了。

    这时候,我听见同行的导游和一位校领导在房间门前疯狂的拍打的声音,于是我掀开被子,穿上拖鞋,走到声音的源头去开门。

    突然,那位校领导看见我打开了门,一上来就抓用力抓着我的衣领,目露凶光的朝我发问:

    “你为什么出来得这么晚?你知不知道今天的行程很重要?”

    但我当时对他的态度是不予理会的,直接自顾自的走回房间将拖鞋从脚上脱下,换回自己的跑鞋,接着,当我把房卡归还导游后,就一扭头,径直朝着电梯门走去,快步地下了楼。

    说实话,被人欺骗的感觉很不好受,但当时并没有一个人知道我在这件事情上受到了欺骗。

    回到学校后,我单独找到那个同学问起此事,问他到底去哪里了,问他为什么要欺骗我。但他给我的回应只是非常随意的一笑,不做过多的解释,甚至以为自己没有骗人。

    这位同学叫刘祺祺,他的当时在和自己的基友玩耍。这俩人都是班里“起哄团队”成员,我到现在还能在脑海里想象出他们丑恶的嘴脸,换句话说就是,他们在用讥笑掩盖住自己的虚伪。

    不久后,班主任单独找了我,问起游学里的这件事情,当时的她是这样说的:

    “你知不知道那个领导想打你,但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帮你拦下了?你知不知道你把整个行程延后了一个半小时?你当时到底在干什么?”

    “还有,你为什么在车上玩手机而不专心听讲?”

    然后,班主任越骂越狠,还自说自话的,好像觉得这样对我的“惩罚”还不足以让我“认识错误”,便在办公室的桌子抽屉里拿出一张白纸,逼着我写了一份证明书,说什么让我保证自己必须和同学们友好交流什么的,根本没给我对于游学那件事情作出解释的机会。

    友好交流?别人对我撒谎,当事人一笑而过就算了,班主任也不给解释,在这个误解毫无解决机会的情况下,还想让我友好交流?

    而且我当时玩手机的原因,除了自己心理压力太大之外,还能有什么理由能更好的去解释这件事情?

    再说了,我承认我把旅游团全部人去迪士尼的时间拖晚是我的错误,但事出有因,而且出于尊重原则,不论是班主任还是校领导,在我不想解释缘由的时候来打扰我的思绪,甚至出现打我的这一种冲动,说是为我好还是为了包庇谁?在我有机会解释之前,不首先去解决误会而是来兴师问罪,我实在是不理解。

    但从班主任、校领导和这整件事情的发起者对我的态度来看,我在其中充当的不仅仅是一个受害者,更是个小丑。

    甚至到后来,有人知道我身上发生这件事情之后,还说是我不尊重长辈才导致了这样的悲剧。

    但请问,后辈的一些想法就不能得到尊重吗?如果不能,那么中国社会主义所倡导的维护人权又从何谈起?

    所以,不论在什么时候,社会的残酷都不仅仅体现于人性上的虚伪,更重要的是对弱者的无视与欺侮。

    初中时期发生在我学校的事情就在此告一段落,出于心理原因,我不再继续叙写,但后续我将会在一些特定章节进行补充。

    ……

    高中,是一段紧张的时光,无数的人为了高考放弃了玩乐,自己猛地扎进学习的海洋进行探索,向往着大学那无限光明的未来。

    我在高中的这三年里,并不像其他人那样埋头于学习,反而是边玩边学。白天去学校上课,晚上上完晚自习下课后就跑回家玩原神,好不惬意。

    是不是觉得我无心学习,只知道玩?其实不然。因为我在学校的那段期间还是愿意认真听课的,只有晚上回家才去玩。而且我记得当时班主任韩老师和田书记还亲自抽空来我家家访过,并了解了我之前的一些经历。直到他们在家里的书房中看到我陈列在展示柜里的高达模型等自己亲手制作的手工作品后不由得发出感叹:

    “这么复杂的东西也能一个人在短时间内完成,你真是一个隐藏的人才啊……”

    其实这句话我在心里早就有一个底了,但直到现在才有人发现并去欣赏,在此之前,要么他人拿我的事情开玩笑,要么在我身上制造舆论,从来没有一个是真正把我当一个正常人来看待的。

    就连我听力残疾的事情,这本就是在残疾人群之中非常正常的事情,并不值得吹捧,但我没想到,居然还有人直接说我是个无可救药的聋子!

    但说到模型,我在此举个例子:比如,展示柜中有一辆蓝色的乐高布加迪威龙拼装模型,它总计有4499个零件,我仅花了一天时间,在晚上不睡觉的前提之下把它拼完了。

    按老师的理解和观察里,我们学校很少有像我一样动手能力强的,若真有,也只是凤毛麟角。

    接着,田书记和韩老师把我母亲拉到一旁,好像要去商量什么。他们走开之前还叫我拿魔方出来,让老师将它打乱并且叫我展示一下自己曾经背下来的,还原魔方的公式。我承认,自己最近的确没有玩过几次魔方,但基础公式我还是记得。但我没想到,田书记看见我不借助任何说明书,直接将他帮我打乱的三阶魔方还原成非常规整的六面体后,还是不由得吃了一惊。

    不久后,田书记从客厅的沙发上站起,转过头,朝我走来,坐在我的身旁,告诉我一句提议,说是对这次家访做一个总结——

    你(我)一周可以用“心理压力过大”为原因请假三天,周六不用回校补课,周日不用回校上晚自习,来学校的每天晚上九点半可自行离开校门回家,但普通高中学业水平考试和高考都要正常参加。

    自此,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欣慰。因为在学校实在是太过压抑了,我身上但凡有新奇事情,班里人多多少少都会拿来起哄,就像从来没有见过世面一样。起哄过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只要我一接近他们之中的某个人,这个人好像是有什么条件反射似的,立马躲开两三米远。

    初中开始到高中毕业,同学们对我的一直都是这样。其原因便是,我生气的时候非常凶狠,就像一匹脱了缰绳的野马,横冲直撞,好像要把他们撞倒或者吃掉一样。

    但我想和他们解释的是,我只对真正伤我自尊的人发怒,其他人我一概不管,更何况生气呢。

    可这六年以来,除了高中的韩老师和田书记等在校老师理解我的心情,剩下的,我也就只能在家独自抱怨。

    我是多么希望能找到一个像韩老师他们那样的知音啊。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太多的事情是想想就能做得到的,正所谓千金易得,知己难求。

    ……

    自从每周请假的这三天的“特权”降临到我身上后,我就像是解放了一样,除了在校学习,我无时无刻不是宅在家里,要么和好友玩原神,要么跑去书房画一下画。

    在玩原神的这一段时间,我认识了一位非常活跃的16级萌新。刚开始,他表现得很腼腆,聊天框里也不见他说几句话。但我在带他打过几个boss之后,他突然表示自己对我仰慕有加,很喜欢和我一起玩。于是,自那开始,我一整天都在带他玩原神。晚上下线之前,我出于大佬对新人玩家的关心,便向他发起了好友申请,并问他有没有微信或者QQ。

    没想到他居然马上就同意了:

    “……可以啊,但我只有微信,不用QQ。”

    自那时起,每天回家我都会开微信和他聊日常,比如原神里的元素反应论、提瓦特历史、圣遗物套装配置、深境螺旋配队以及角色核爆玩法的上手操作方法什么的,每天都聊得很开心。

    不像部分玩家,但凡我想申请加入世界,这些人要么秒拒要么同意后,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立马踢出他的世界,要么就是没等我发话就骂出类似于“没事就滚”的话语,要么就是口无遮拦我行我素,对我作为大佬的行为表示贬低,搞得我十分烦躁。

    甚至还有人天真的说:“难道不应该是大佬首先向萌新问好吗?”

    按照常理,高等级的玩家对于低等级的玩家来说都是长辈,因为高等级玩家的角色强度会更高,对游戏的理解也会更深,就算有些高等级玩家现实生活中年龄很低,也不应该被当做傻里傻气的后辈看待。

    但这一位萌新不同,一旦有什么不懂的都问我,我也认真的回答他,结果我发现他一点就通,同样的问题不会问第二遍,除非自己实在不理解。

    就这样,他从16级开始一直都是我单独带飞,若非必要,他从来没有找过其他的大佬,就算找,也会提前和我说一声,征求我的同意,就好像是把我当做他的专属大佬一样。

    每天结束游戏后,就是我们的微信时间。关于原神的历史啊,考据啊,角色细节等方面的问题我们都能聊的很来,甚至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

    有一天,不知道我当时出于什么心理,在一次带他清完原粹树脂(原神玩家用来清理怪物所消耗的体力,可用于玩家提升等级)之后,打开微信问了他一句:

    “那个,我想问一下,你是男生还是女生?”

    其实我也没多希望他能回答的,毕竟只是游戏好友,并不算真正认识的那种。但这种事情,在个人认为里,还是要知道一下的,因为我见过一些玩家在游戏里误解他人性别的情况。因此,刚发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甚至尴尬了一下,就不知道该如何写第二句了。

    但我没想到,他还是回答了我:

    “我是女生哦,你呢?”

    “我是男生。”

    “嗯呢。”

    女生?我心想:自从被孤立开始,不论学校还是一些社交场合,就再没见过如此活跃的女生了,今天真是破了天荒了。

    想到这份上时,我愣在屏幕前许久,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她。

    我并不是那种擅长交际的人,我在某种程度上更注重实干,比如绘画,自小学开始至今,如果将我真正在画画的天数加起来,也将近五年之久。

    书法方面,我也曾去培训机构练了三四年,硬笔毛笔我都会写。

    “你怎么了?”

    对方见我没有发话,便发了一句问候。

    “没什么,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我不太擅长交际。”我回复道。

    “原来是这样。”她回答道,语气中流露出了对我表示理解的态度:

    “没关系,万事开头难,要不我们就在微信上聊吧,我觉得你在网络上应该挺活跃的。”

    “好。”

    接下来的几个月,我每天晚上都定时上线和她打原神,清体力,有时候也发几张我的绘画作品给她看,让她评价一下。

    “我不太懂这些东西,你有空能教教我吗?”

    说到这,她突然发来了一张自拍给我,照片上是一个长相甜美的女生,她将乌黑的长发分成两缕,较为稀少一缕披在她的肩上,另一缕在她的身后就像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看起来很柔顺;细碎的刘海呈拱桥状轻轻地遮在额头前面,刘海之下,那一对柳枝般的眉毛很自然地上扬,两只杏仁眼在光的反射下散发出宝石般的光芒,嘴巴微微扬起,显得十分温柔。

    仔细一看,此时此刻,她正躺在家里的床上。我能看到她的右手正朝着天花板直直地支撑着手机,左手比了一个剪刀的形状放在脸颊旁边。她身上穿着淡粉色的休闲装,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位从童话里走出来的公主。

    在这一瞬间,我的心跳突然加快,不知道该回复什么,只见对面的她又发了一句:

    “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好看?嘿嘿~”

    她也太主动了吧,至今为止我还没见过一个女生那么直白的对一个不算真正认识的人发自拍照的,因为现今的把部分女生都把自拍照当做隐私看待,她们要么拿网图敷衍了事,要么随便拍一个相貌丑陋的动物恶心并劝退对方。

    但现在,她成了第一个打破这个规则的人。

    怀揣着紧张的心情思索了许久,出于尊重,我还是决定用正常的语气去回复她:

    “很美呢。”

    “谢谢。”说完,她也问了我一句:

    “你呢?你长得怎么样啊?”

    “我……很一般的,我觉得我还是不发了,虽然这有一点不尊重。”

    “没关系,说实话,我不在意他人长得怎么样的。”

    看到她发的这句话之后,我那忐忑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也许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我隐隐约约地在心中产生决定和她成为朋友的念头。

    接着,她发来了一段话,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我才觉得我其实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孤单:

    “要和我做朋友吗,经常聊天的那种,不仅限于原神的话题哦,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和我分享,我基本上天天在线。

    “对了,我叫希希,你呢?”

    除了小学,初中之后就没有一个人愿意和我交朋友,要么因为我性格固执古怪,要么因为我生气起来或者一开始抬起杠就很恐怖,而且没停过,搞得双方都不是聊的很来。

    小学那会,我和其他人都是从慢慢的熟悉才发展成朋友的,但像希希这样主动申请和我成为朋友的人,除了她之外,屈指可数。

    被孤立开始,就没一个女生在我面前表现得很活跃了,因为各个都觉得我是个怪物,就算这些人知道我做出那些举动的苦衷也无济于事。

    现在,希希在我面前搞了这样一出,这种对于我来说很难快速接受且有些一反常态的举动,在这一瞬间,我顿时慌了起来。

    “我叫谢昊坤。”我回复道。

    既然对方都报上大名了我不回一句自己的名字,不论自己慌不慌乱,对方都会觉得我不尊重他。

    “你有什么爱好吗,除了原神以外的?”

    “画画,手工,书法,诸如此类。”

    “多才多艺呢,很不错呀。”说完,希希发了一个鼓掌的表情包给我。

    “那你呢?”我反问道。

    “我就有点难堪了,除了原神只有学习。”

    “学习,我成绩不怎么好,心理压力太大,几乎很少时候能真正把心思放学习上。”

    “这样啊……那,如果我说,我可以帮你补习,你看怎么样?”

    “不用那么麻烦,真的。”

    “诶呀,别在意,反正我也是请假在家的,就当打发时间咯。”

    “你也请假?为什么?”

    “因为我在高二的时候已经做了好几套高考模拟卷了,平均下来每一年的卷子我都能上五百分。然后我在学校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老师不论在黑板上写什么问题我都能第一时间回答出正确答案。

    “然后,我觉得在学校学习没什么意思,就申请在家边玩边自学,考试正常参加就行。”

    “啊这……学霸你好。”

    “嘿呀别这样夸我,我受不起。

    “最近原神不是挺火的嘛,我就下载来玩了,不玩不知道,一玩上这款游戏直接离不开了。”她说。

    “哈哈。”

    “我和你说实话,相比较王者荣耀而言,原神反而更优秀。你看王者那个系统,你想赢的时候却不让你赢,有时候还让你赢得很奇怪;你想输的时候,王者一定会让你输得彻底,虽然也有翻盘的可能,但系统却依旧去无情的把你这个念头打消。”

    “你也玩王者?”

    “刚玩没多久而已,也就一个月吧,但我实在是受不了这个系统,就删了。”

    “我玩了五年左右,我也受不了这个系统,现在是淡游阶段。”

    “原来如此。”

    ……

    高三上学期,由于我美术生的特殊身份,我向学校申请去外地进行长达三个多月的封闭式集训。当然,期间是可以带手机的。

    组织集训的老师我都认识,他们是我们学校从中国美术学院邀请来到这里对校内美术生进行专业教学的,算起来也有两年的交情了。

    由于我个人听力上的缺陷,需要带助听器去才能听得清楚老师在上课时讲什么内容,于是出发之前就把一切都准备妥当了,除非洗澡和睡觉,我几乎天天戴着助听器生活。

    但,一次重大的心打击力还是在集训期间降临了。

    (第一章,命运的起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