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破产
“区区两个对子，你倒是真敢，我三条4没有理由不上。”纲手咬牙切齿，却显得底气不足，似乎被日向日曜逼入绝境，但下一刻，她同样清空桌面，并拿出一份文件，上演经典桥段。
“这里是我名下所有的产业，价值超过二十亿，可以请赌城的会计清查作保，一局定胜负。”
一直像个机器人的荷官，带着非常职业化的语调：“只要双方同意，我们可以提供服务，请客人认真考虑。”
如此大的赌注，日向日曜也难免心里打鼓，对方是在虚张声势想吓退自己？还是他真的算漏了哪一步？
但就在思考间，周围闪烁的灯光、嘈杂的音乐；赌客们粗重的呼吸、狂热的目光，都格外清晰地回荡在他脑中，顿时将那一分赌性推向高潮。
日向日曜心里的某些东西变了，他找不到对方获胜的可能，也放不下这近在咫尺的巨大财富，原本纯粹的白眼，爬上了点点血丝，这一局不会输、不能输。
“押上我的家产，你们自己去查，数出和她对等的价值为止。”
“慢着，无非是祖产，我也不缺，再加上我家族的产业。”
“小鬼！”日向日曜怒目，脱口而出道：“你是哪家的小辈，有资格代表自己的家族吗。”
“呦呵，听这意思，你倒是木叶的大人物，玩不起就别玩。”
荷官再次出声制止道：“两位，注意规矩，我们不准任何人以任何方式，泄露自己的信息，更不能试探别人的身份，你们名下的财产是否有效，由赌城判断。”
事到如今，日向日曜已经没有退路，原本打定主意捞点好处就走，但现在他从心底里不想放手，在征得他同意后，数位专业人士出场，审计两人的资产。
很快，密密麻麻的筹码堆满桌子，面值百万起步，如此壮观的场面，周围很快聚满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赌客。
木叶能拿出这种财富的不多，吃瓜群众议论纷纷，几位有身份的族长暗中猜测，这是哪位老朋友上头，把棺材本都拿出来了。
一直在状况外的日向艾莉，终于醒过味来，她语气复杂道：“今晚过后，日向日曜这个族长算是做到头了，我家也会破产吧。”
陆源已经离开桌子，在他隐藏的本体上，魂核仿佛蔓延出无数丝线，扭曲舞动，缠在日向日曜的四肢与脖颈，越收越紧。
要了杯烈酒，一口倒进喉咙，他长呼一口气：“日向家族的钱，我一分都不要，你们的人口和产业才是最有潜力的开发项目。
这个时代落后的生产力、小规模的市场供需经济，却要使用动辄数万的货币面额，吃碗面都要三百两，再加上战争自然灾害等影响国家金融信誉，通货膨胀高得离谱，在忍界钱是不值钱的。”
“你在说什么？”
“现在听不懂没关系，估计你们分家，很快就会被日向日曜卖掉抵债，等你成为我的员工，再进行这方面的培训。”
“好吧。”日向艾莉话锋一转：“其实我今天来，本来想为那天的事道歉，但现在你都要变成整个日向家族的债主了，再说什么都显得有点马后炮。”
“道歉？”
“就是你来日向家族的时候，我不但没有好好招待，还对你发脾气。”日向艾莉大大方方道：
“飞羽医生，我真的很抱歉，向帮助关心自己的人发泄情绪，是无能懦弱的表现，更何况现在，我有脱离家族的可能，也是多亏了你。”
陆源喝下第二杯酒，笑道：“不用在意，我今晚做局设计日向日曜，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不管怎么说，这份恩情我都记下了。”
“你不怪我吗，对日向真的没有一点感情了？”
日向艾莉沉默，再开口时声音有点忧伤：“怎么会没有感情，我们分家所有人，不是生来就被刻上这笼中鸟，在大半个少年时代，日向对我们来说都是真正的家。
尤其是我作为战争中的遗孤，更是受到家族许多关照，那些朋友和长辈，甚至今晚的日向日曜，我都记得他们对我的帮助。
但正是这样，越是抱以感恩之心和归属感，被刻上咒印时，那种痛苦就越深，我就是被这两种相反的感情，一直折磨到现在。”
“或许这不是两种相反的感情，就像恋人分手时的大吵大闹、恶语相对，很难判断他们的爱是否消失，可如果有一天，对彼此完全冷漠，才是真正的结束。”
日向艾莉仍旧茫然，喃喃道：“......爱的反义词不是恨，而是不在乎吗？”
“不用急，想不通就慢慢想。”陆源端起酒杯，再次一饮而尽，他懒得品鉴那些名酒复杂的层次感，更喜欢烈酒入喉时，充斥味蕾的爆炸体验。
就在两人说话的工夫，赌城的审计工作已经结束，最终结果令人大跌眼镜，日向日曜不敢置信，对着荷官吼道：“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以我的身家，还比不上这个小丫头？”
“朋友，镇定点。”不知何时，转寝小春绕过人群，来到日向日曜身后，耳语道：“对方是难得一见的大鱼，所以我们才苦心布局到现在，现在无非是争一口气。”
“那就拿出诚意来，总不可能风险都让我抗，你们一点本钱不出。”
“当然。”
只见转寝小春走过去，与荷官装模做样地交流几句，然后宣布双方开牌，其实到了这个收尾阶段，大局已定，不过是让日向日曜有个最后的心里安慰。
日向日曜首先开牌，三条老K加一对10，让众人发出一阵惊呼，这是难得的大牌型。
而一直显得慌乱的纲手，此时却出奇的镇定，在一片紧张的呼吸声中，她缓缓翻出自己的底牌。
那张4静静地躺在桌子上，葫芦对上炸弹，仿佛宣判了日向日曜的死刑，他大脑一片空白，随后爬上桌面，颤抖而暴躁地翻开每个人的牌，表情狰狞：“不可能，不可能，你们在骗我。”
纲手不和他争论，转身就走，日向日曜一时呆在原地，刚刚还在他身边的转寝小春悄然离去，牌局的其他参与者也早就消失无踪。
“这算什么？算什么！”
日向日曜狂怒大吼，头脑中名为理智的东西，似乎消失殆尽，他一把掀翻赌桌，惊得旁观者一哄而散。
就在这时，换了装扮的水户门炎以真面目登场，他来到日向日曜身后，面带怜悯，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门炎顾问？”剧烈的刺激让日向日曜大脑宕机，居然直接喊出了水户门炎的名字，水户门炎也不恼怒，指着阴影中的一道门，示意他跟自己走。
日向日曜只感觉浑身发凉，愤怒和惶恐无处发泄，他浑浑噩噩地迈动脚步，宛如行尸走肉。
“这里是我名下所有的产业，价值超过二十亿，可以请赌城的会计清查作保，一局定胜负。”
一直像个机器人的荷官，带着非常职业化的语调：“只要双方同意，我们可以提供服务，请客人认真考虑。”
如此大的赌注，日向日曜也难免心里打鼓，对方是在虚张声势想吓退自己？还是他真的算漏了哪一步？
但就在思考间，周围闪烁的灯光、嘈杂的音乐；赌客们粗重的呼吸、狂热的目光，都格外清晰地回荡在他脑中，顿时将那一分赌性推向高潮。
日向日曜心里的某些东西变了，他找不到对方获胜的可能，也放不下这近在咫尺的巨大财富，原本纯粹的白眼，爬上了点点血丝，这一局不会输、不能输。
“押上我的家产，你们自己去查，数出和她对等的价值为止。”
“慢着，无非是祖产，我也不缺，再加上我家族的产业。”
“小鬼！”日向日曜怒目，脱口而出道：“你是哪家的小辈，有资格代表自己的家族吗。”
“呦呵，听这意思，你倒是木叶的大人物，玩不起就别玩。”
荷官再次出声制止道：“两位，注意规矩，我们不准任何人以任何方式，泄露自己的信息，更不能试探别人的身份，你们名下的财产是否有效，由赌城判断。”
事到如今，日向日曜已经没有退路，原本打定主意捞点好处就走，但现在他从心底里不想放手，在征得他同意后，数位专业人士出场，审计两人的资产。
很快，密密麻麻的筹码堆满桌子，面值百万起步，如此壮观的场面，周围很快聚满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赌客。
木叶能拿出这种财富的不多，吃瓜群众议论纷纷，几位有身份的族长暗中猜测，这是哪位老朋友上头，把棺材本都拿出来了。
一直在状况外的日向艾莉，终于醒过味来，她语气复杂道：“今晚过后，日向日曜这个族长算是做到头了，我家也会破产吧。”
陆源已经离开桌子，在他隐藏的本体上，魂核仿佛蔓延出无数丝线，扭曲舞动，缠在日向日曜的四肢与脖颈，越收越紧。
要了杯烈酒，一口倒进喉咙，他长呼一口气：“日向家族的钱，我一分都不要，你们的人口和产业才是最有潜力的开发项目。
这个时代落后的生产力、小规模的市场供需经济，却要使用动辄数万的货币面额，吃碗面都要三百两，再加上战争自然灾害等影响国家金融信誉，通货膨胀高得离谱，在忍界钱是不值钱的。”
“你在说什么？”
“现在听不懂没关系，估计你们分家，很快就会被日向日曜卖掉抵债，等你成为我的员工，再进行这方面的培训。”
“好吧。”日向艾莉话锋一转：“其实我今天来，本来想为那天的事道歉，但现在你都要变成整个日向家族的债主了，再说什么都显得有点马后炮。”
“道歉？”
“就是你来日向家族的时候，我不但没有好好招待，还对你发脾气。”日向艾莉大大方方道：
“飞羽医生，我真的很抱歉，向帮助关心自己的人发泄情绪，是无能懦弱的表现，更何况现在，我有脱离家族的可能，也是多亏了你。”
陆源喝下第二杯酒，笑道：“不用在意，我今晚做局设计日向日曜，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不管怎么说，这份恩情我都记下了。”
“你不怪我吗，对日向真的没有一点感情了？”
日向艾莉沉默，再开口时声音有点忧伤：“怎么会没有感情，我们分家所有人，不是生来就被刻上这笼中鸟，在大半个少年时代，日向对我们来说都是真正的家。
尤其是我作为战争中的遗孤，更是受到家族许多关照，那些朋友和长辈，甚至今晚的日向日曜，我都记得他们对我的帮助。
但正是这样，越是抱以感恩之心和归属感，被刻上咒印时，那种痛苦就越深，我就是被这两种相反的感情，一直折磨到现在。”
“或许这不是两种相反的感情，就像恋人分手时的大吵大闹、恶语相对，很难判断他们的爱是否消失，可如果有一天，对彼此完全冷漠，才是真正的结束。”
日向艾莉仍旧茫然，喃喃道：“......爱的反义词不是恨，而是不在乎吗？”
“不用急，想不通就慢慢想。”陆源端起酒杯，再次一饮而尽，他懒得品鉴那些名酒复杂的层次感，更喜欢烈酒入喉时，充斥味蕾的爆炸体验。
就在两人说话的工夫，赌城的审计工作已经结束，最终结果令人大跌眼镜，日向日曜不敢置信，对着荷官吼道：“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以我的身家，还比不上这个小丫头？”
“朋友，镇定点。”不知何时，转寝小春绕过人群，来到日向日曜身后，耳语道：“对方是难得一见的大鱼，所以我们才苦心布局到现在，现在无非是争一口气。”
“那就拿出诚意来，总不可能风险都让我抗，你们一点本钱不出。”
“当然。”
只见转寝小春走过去，与荷官装模做样地交流几句，然后宣布双方开牌，其实到了这个收尾阶段，大局已定，不过是让日向日曜有个最后的心里安慰。
日向日曜首先开牌，三条老K加一对10，让众人发出一阵惊呼，这是难得的大牌型。
而一直显得慌乱的纲手，此时却出奇的镇定，在一片紧张的呼吸声中，她缓缓翻出自己的底牌。
那张4静静地躺在桌子上，葫芦对上炸弹，仿佛宣判了日向日曜的死刑，他大脑一片空白，随后爬上桌面，颤抖而暴躁地翻开每个人的牌，表情狰狞：“不可能，不可能，你们在骗我。”
纲手不和他争论，转身就走，日向日曜一时呆在原地，刚刚还在他身边的转寝小春悄然离去，牌局的其他参与者也早就消失无踪。
“这算什么？算什么！”
日向日曜狂怒大吼，头脑中名为理智的东西，似乎消失殆尽，他一把掀翻赌桌，惊得旁观者一哄而散。
就在这时，换了装扮的水户门炎以真面目登场，他来到日向日曜身后，面带怜悯，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门炎顾问？”剧烈的刺激让日向日曜大脑宕机，居然直接喊出了水户门炎的名字，水户门炎也不恼怒，指着阴影中的一道门，示意他跟自己走。
日向日曜只感觉浑身发凉，愤怒和惶恐无处发泄，他浑浑噩噩地迈动脚步，宛如行尸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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