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大慈大悲
北承殿，皇帝寝宫。
老太监站在门口，手拿着浮尘有些昏昏欲睡。
屋里频频传出靡靡之音，时而高亢，时而低迷。
女子的声音里夹杂着痛苦的&@，伴随着一阵木头“吱呀”的声音越来越激烈。
老太监看似无精打采，那双眯起的眼睛却时不时透过门缝察看。
和人们所想的不同，太监虽已经不算是男人，但是仍然有着强烈的欲望，只是他们有心无力，只能让这种欲望隐藏在内心深处。
不过宫内的太监宫女也有排解寂寞的方法，他们如果有互相钦慕之人，便会结成“对食”，古来有之，大渊朝内对食之风更甚，且皇帝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让这些太监宫女的寂寞有所排解，算是皇权最后一丝“仁慈”。
眼前的这名大太监，名叫刘怀瑾，与南厂曹童渊是如今南北两厂权势最强的两位。
曹童渊是个武痴，亦是个喜欢玩弄权术之人。
刘怀瑾则更精通于钱财和女人，虽没了男人最主要的东西，却不妨碍他有十几位宫女对食，且他的技术深得这些宫女们追捧，甚至私下里有议论，宫里有几位并不受宠的娘娘，也时常招他服侍，只是其中是否谣传，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突然间，屋内的靡靡之音戛然而止，接着就是一阵瓷器摔落在地上的清脆声响。
刘怀瑾却不惊慌，对于这样的事似乎早已习以为常。
眯眼透过门缝看向屋里，只见那浑身赤裸的老皇帝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各种精美瓷器被一股脑踢了个粉碎。
三个身穿薄纱的人间“尤物”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高饶，其中一位有着倾城容颜的女人，更是被摔在地上的瓷片蹦在绝美的脸上，岑岑的流出鲜血……
“你们三个贱货！难道不知道收敛一些嘛！！”
老皇帝看着那女人脸上流出的血液，怒气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是受到了莫名的刺激，整个满是皱纹的脸部都开始抽搐起来。
“死！！贱货！！！该死！！！”
突然间，老皇帝发出一声怒吼，从床边拿起摆放的一把精美佩剑，“唰”的一声抽出。
寒光闪烁着杀机，老皇帝手持佩剑一步步逼近。
三个娇小柔弱的女子吓得浑身颤抖，嘴里更是开始连连求饶。
“陛下，奴家该死，奴家错了……”
“唰！”
手起剑落。
一个绝美容颜的头颅翻滚着落地，眼睛睁着，眼神里带着最后一丝挣扎和不屈。
两个女人吓得花容失色，心胆俱裂。
她们想不到，前一秒还恩宠有加，满是怜惜，现在却不知为何就被砍了头颅。
“奴……奴家愿意……什么都愿意……”
尸体左边的这个女人声音颤抖的说着，将身上最后一丝薄纱也褪去，露出让所有男人都垂涎欲滴的完美轮廓。
可是此时的老皇帝只感觉索然无味，反而是血液的猩红更能刺激他的大脑。
一剑对着心脏部位毫不留情的刺出，猩红的血液再次喷溅。
老皇帝脸上终于露出几丝满足的笑意，仿佛整个心境都得到了升华。
最后一个女人看到这个场景，心如死灰，眼中最后一丝亮光也失去了光泽。
剑锋挑着她的下巴，脸上的瓷片还嵌在上面，血液仍然没有停止流动的迹象。
“你不要求朕饶你一命？”
老皇帝眯起眼，整个脸上的皱眉都挤在一起，那上面斑驳的老年斑让他本来就苍老的面容变得更加丑陋。
女人柳眉微蹙，眼神冰冷。
“你真是一个废物！”
老皇帝听到这句话忍不住浑身打了一个冷颤，表情扭曲成极为夸张的模样。
“你这个贱婢！竟然如此大逆不道！”
“不到一炷香……”
女人将薄纱收紧了些，撇了一眼香炉。
“你和外面的老太监有区别么？”
声音如同夹杂着万年玄冰，带着刺骨的凉意冲入老皇帝的骨髓。
可是那把剑，却“嘭”的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老皇帝竟是在这一瞬间从怒发冲冠变成了一脸欣喜，他似是看一块璞玉般盯着眼前这个冰冷的女子。
“好！你等着！朕今天就让你知道朕的厉害！！！”
女子没有等到最后一剑封喉，她抬头惊讶的发现。
老皇帝已经让宫女伺候穿起了衣服。
她不明白，她想不到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临死前的绝望，让她说出了心理最想说出的话，却救了自己一命？
“刘怀瑾！！”
“奴才在～”
刘怀瑾正看得入迷，此时听到传唤，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抖了下浮尘便推门而入。
“今年陈家供奉的红丸可备好了？”
老皇帝此时一脸的意气风发，好似完全没有发过脾气。
“回主子，奴才已经备好了，这就亲自去取～”
刘怀瑾躬身作揖道。
“好！三颗！今晚朕要服用三颗红丸金丹！！”
老皇帝此时精神抖擞，仿佛突然间年轻了十几岁。
他撇了一眼此时还坐在地上有些惊愕的女人，嘴角忍不住上扬。
就是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山美人，最能挑起他想要征服的欲望。
女人，绝色，什么样的他没有见识过，可当他遇到这种桀骜不驯的女人，他的欲望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多少年……多少年没有遇到这种人间尤物了！
“陛下，金丹虽是好物，但是一次最多只能服用一颗，过量怕是龙体……承受不住药力～”
刘怀瑾小心翼翼的俯身说道。
“那就拿两颗，动作快点，不要扫了朕的兴！”
“奴才遵旨～”
刘怀瑾恭敬着佝偻着腰，身子缓缓倒着向后行走，直出了门时，才转过身风风火火的跑了起来。
可就在这走廊上快速奔跑时，他看到了一个熟悉又讨厌的身影。
只见大太监曹童渊同样急匆匆的走过来，两个人就这样擦肩而过，刘怀瑾冷哼了一声，却没有顾得上跟这死对头拌两句嘴。
曹童渊回头望了一眼飞奔而去的刘怀瑾，嘴角却是上扬了起来。
“果真是急着去投胎啊～”
曹童渊口中念叨着，心情突然大好。
到了寝宫门口，让值守小太监通传了一声，得到同意后，他才推门进入。
此时地上两具身穿薄纱的女尸被几个小太监用被子裹起，正用绳子进行绑缚。
曹童渊也早已习以为常，这个如今已经耄耋之年的老皇帝在几年前焕发了第二春，这几年不知祸害了多少进宫选进来的秀女。
“童渊啊，这么晚来找朕，可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
老皇帝半躺在龙椅上，身后还有一个宫女为其揉肩。
“陛下，却是有要事禀报，老奴刚刚得到探墟司密报，陈家今日遭逢不测……”
话还没说完，老皇帝就不耐烦的摆了下手。
“不就是陈家那个长子死了嘛，也值得你大晚上跑这一趟！？”
曹童渊一脸错愕，随既赶紧解释。
“不是这事，而是陈家一家七十三口人……全死了！”
老皇帝扶案而起，脸上的皱眉再次挤在了一起。
“你说的……是给朕炼丹的陈家？？？监正的陈家！？”
“是……”
曹童渊低下头，却没有继续往下说。
“那是何人所做？？？在这玉京城，有人敢把陈家灭口？？？”
“并非人为，具体原因，尚在追查……”
曹童渊仍然低着头，跪在地上。
“给你三天，给你三天时间彻查此案！！监正呢？监正在何处？”
老皇帝此时似是想到了什么，情绪突然开始慌乱起来。
“监正大人他得知此事后便赶去了陈家，可是奴才怕监正大人过于伤心，于是派人将他接进了宫，此时正在养心殿候着。”
曹童渊回道。
“快！快让人带他来见朕！”
老皇帝突然撑着案几站起身来，曹童渊赶紧走上前，伸出手臂作为依靠。
“陛下，不必如此着急，无非是陈家倒了，但是会炼丹的人还大有人在，只是奴才的意思是，今年陈家供奉的红丸，还是暂且不要服用为妥。”
听完这些话，老皇帝眼睛突然眯起，看向身边佝偻着身子的曹童渊。
“你的意思是……”
“奴才并非意有所指，只是在案子尚未查清之前，一切龙体安康为主……”
老皇帝看了一眼那个冰山般的“人间尤物”，心里燃烧起来的熊熊烈火，瞬间熄灭了一半。
生命和欲望，似乎总要有个取舍。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脸上带着笑意的刘怀瑾，此时手里拿着一个黄色绸布包裹的物什走近前。
“陛下，您瞧瞧……这就是今年陈家供奉的红丸金丹……”
老皇帝接过，掀开黄绸，是个精致的木盒，打开后是两颗红色豆粒般大小的药丸，而这红丸表面晶莹剔透，竟然还有些闪闪发亮的金属光泽。
“不错……”
老皇帝捋着胡须，看起来十分满意。
“今年的金丹炼制，可是由你负责，功劳不小啊～”
刘怀瑾笑意盈盈，“奴才只是奉旨办差，为陛下办事，本就是奴才份内之事。”
“嗯！”
老皇帝笑着点点头，“忠心可嘉，忠心可嘉啊！”
“既然如此，那这两粒金丹红丸朕便赏赐于你，现在就服用吧～”
“多谢……”
两个字刚说出口，刘怀瑾的表情就已经凝固住了，他嘴角抽动了几下，抬头看了一眼皇帝，仿佛在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
“行了，谢恩就免了，这两粒金丹你就当着朕的面服下，你不是说能延年益寿吗，朕也希望你能多陪朕些日子～”
老皇帝面容慈祥和煦，仿佛真的是“大慈大悲”的佛陀一般。
“奴才……谢主隆恩！”
刘怀瑾“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涕泪横流的连磕了三个响头。
等被老皇帝扶起身，却是撇了一眼旁边的曹童渊，接着就拿过木盒，捏着两粒红丸毫不犹豫的一口吞下……
老太监站在门口，手拿着浮尘有些昏昏欲睡。
屋里频频传出靡靡之音，时而高亢，时而低迷。
女子的声音里夹杂着痛苦的&@，伴随着一阵木头“吱呀”的声音越来越激烈。
老太监看似无精打采，那双眯起的眼睛却时不时透过门缝察看。
和人们所想的不同，太监虽已经不算是男人，但是仍然有着强烈的欲望，只是他们有心无力，只能让这种欲望隐藏在内心深处。
不过宫内的太监宫女也有排解寂寞的方法，他们如果有互相钦慕之人，便会结成“对食”，古来有之，大渊朝内对食之风更甚，且皇帝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让这些太监宫女的寂寞有所排解，算是皇权最后一丝“仁慈”。
眼前的这名大太监，名叫刘怀瑾，与南厂曹童渊是如今南北两厂权势最强的两位。
曹童渊是个武痴，亦是个喜欢玩弄权术之人。
刘怀瑾则更精通于钱财和女人，虽没了男人最主要的东西，却不妨碍他有十几位宫女对食，且他的技术深得这些宫女们追捧，甚至私下里有议论，宫里有几位并不受宠的娘娘，也时常招他服侍，只是其中是否谣传，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突然间，屋内的靡靡之音戛然而止，接着就是一阵瓷器摔落在地上的清脆声响。
刘怀瑾却不惊慌，对于这样的事似乎早已习以为常。
眯眼透过门缝看向屋里，只见那浑身赤裸的老皇帝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各种精美瓷器被一股脑踢了个粉碎。
三个身穿薄纱的人间“尤物”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高饶，其中一位有着倾城容颜的女人，更是被摔在地上的瓷片蹦在绝美的脸上，岑岑的流出鲜血……
“你们三个贱货！难道不知道收敛一些嘛！！”
老皇帝看着那女人脸上流出的血液，怒气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是受到了莫名的刺激，整个满是皱纹的脸部都开始抽搐起来。
“死！！贱货！！！该死！！！”
突然间，老皇帝发出一声怒吼，从床边拿起摆放的一把精美佩剑，“唰”的一声抽出。
寒光闪烁着杀机，老皇帝手持佩剑一步步逼近。
三个娇小柔弱的女子吓得浑身颤抖，嘴里更是开始连连求饶。
“陛下，奴家该死，奴家错了……”
“唰！”
手起剑落。
一个绝美容颜的头颅翻滚着落地，眼睛睁着，眼神里带着最后一丝挣扎和不屈。
两个女人吓得花容失色，心胆俱裂。
她们想不到，前一秒还恩宠有加，满是怜惜，现在却不知为何就被砍了头颅。
“奴……奴家愿意……什么都愿意……”
尸体左边的这个女人声音颤抖的说着，将身上最后一丝薄纱也褪去，露出让所有男人都垂涎欲滴的完美轮廓。
可是此时的老皇帝只感觉索然无味，反而是血液的猩红更能刺激他的大脑。
一剑对着心脏部位毫不留情的刺出，猩红的血液再次喷溅。
老皇帝脸上终于露出几丝满足的笑意，仿佛整个心境都得到了升华。
最后一个女人看到这个场景，心如死灰，眼中最后一丝亮光也失去了光泽。
剑锋挑着她的下巴，脸上的瓷片还嵌在上面，血液仍然没有停止流动的迹象。
“你不要求朕饶你一命？”
老皇帝眯起眼，整个脸上的皱眉都挤在一起，那上面斑驳的老年斑让他本来就苍老的面容变得更加丑陋。
女人柳眉微蹙，眼神冰冷。
“你真是一个废物！”
老皇帝听到这句话忍不住浑身打了一个冷颤，表情扭曲成极为夸张的模样。
“你这个贱婢！竟然如此大逆不道！”
“不到一炷香……”
女人将薄纱收紧了些，撇了一眼香炉。
“你和外面的老太监有区别么？”
声音如同夹杂着万年玄冰，带着刺骨的凉意冲入老皇帝的骨髓。
可是那把剑，却“嘭”的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老皇帝竟是在这一瞬间从怒发冲冠变成了一脸欣喜，他似是看一块璞玉般盯着眼前这个冰冷的女子。
“好！你等着！朕今天就让你知道朕的厉害！！！”
女子没有等到最后一剑封喉，她抬头惊讶的发现。
老皇帝已经让宫女伺候穿起了衣服。
她不明白，她想不到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临死前的绝望，让她说出了心理最想说出的话，却救了自己一命？
“刘怀瑾！！”
“奴才在～”
刘怀瑾正看得入迷，此时听到传唤，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抖了下浮尘便推门而入。
“今年陈家供奉的红丸可备好了？”
老皇帝此时一脸的意气风发，好似完全没有发过脾气。
“回主子，奴才已经备好了，这就亲自去取～”
刘怀瑾躬身作揖道。
“好！三颗！今晚朕要服用三颗红丸金丹！！”
老皇帝此时精神抖擞，仿佛突然间年轻了十几岁。
他撇了一眼此时还坐在地上有些惊愕的女人，嘴角忍不住上扬。
就是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山美人，最能挑起他想要征服的欲望。
女人，绝色，什么样的他没有见识过，可当他遇到这种桀骜不驯的女人，他的欲望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多少年……多少年没有遇到这种人间尤物了！
“陛下，金丹虽是好物，但是一次最多只能服用一颗，过量怕是龙体……承受不住药力～”
刘怀瑾小心翼翼的俯身说道。
“那就拿两颗，动作快点，不要扫了朕的兴！”
“奴才遵旨～”
刘怀瑾恭敬着佝偻着腰，身子缓缓倒着向后行走，直出了门时，才转过身风风火火的跑了起来。
可就在这走廊上快速奔跑时，他看到了一个熟悉又讨厌的身影。
只见大太监曹童渊同样急匆匆的走过来，两个人就这样擦肩而过，刘怀瑾冷哼了一声，却没有顾得上跟这死对头拌两句嘴。
曹童渊回头望了一眼飞奔而去的刘怀瑾，嘴角却是上扬了起来。
“果真是急着去投胎啊～”
曹童渊口中念叨着，心情突然大好。
到了寝宫门口，让值守小太监通传了一声，得到同意后，他才推门进入。
此时地上两具身穿薄纱的女尸被几个小太监用被子裹起，正用绳子进行绑缚。
曹童渊也早已习以为常，这个如今已经耄耋之年的老皇帝在几年前焕发了第二春，这几年不知祸害了多少进宫选进来的秀女。
“童渊啊，这么晚来找朕，可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
老皇帝半躺在龙椅上，身后还有一个宫女为其揉肩。
“陛下，却是有要事禀报，老奴刚刚得到探墟司密报，陈家今日遭逢不测……”
话还没说完，老皇帝就不耐烦的摆了下手。
“不就是陈家那个长子死了嘛，也值得你大晚上跑这一趟！？”
曹童渊一脸错愕，随既赶紧解释。
“不是这事，而是陈家一家七十三口人……全死了！”
老皇帝扶案而起，脸上的皱眉再次挤在了一起。
“你说的……是给朕炼丹的陈家？？？监正的陈家！？”
“是……”
曹童渊低下头，却没有继续往下说。
“那是何人所做？？？在这玉京城，有人敢把陈家灭口？？？”
“并非人为，具体原因，尚在追查……”
曹童渊仍然低着头，跪在地上。
“给你三天，给你三天时间彻查此案！！监正呢？监正在何处？”
老皇帝此时似是想到了什么，情绪突然开始慌乱起来。
“监正大人他得知此事后便赶去了陈家，可是奴才怕监正大人过于伤心，于是派人将他接进了宫，此时正在养心殿候着。”
曹童渊回道。
“快！快让人带他来见朕！”
老皇帝突然撑着案几站起身来，曹童渊赶紧走上前，伸出手臂作为依靠。
“陛下，不必如此着急，无非是陈家倒了，但是会炼丹的人还大有人在，只是奴才的意思是，今年陈家供奉的红丸，还是暂且不要服用为妥。”
听完这些话，老皇帝眼睛突然眯起，看向身边佝偻着身子的曹童渊。
“你的意思是……”
“奴才并非意有所指，只是在案子尚未查清之前，一切龙体安康为主……”
老皇帝看了一眼那个冰山般的“人间尤物”，心里燃烧起来的熊熊烈火，瞬间熄灭了一半。
生命和欲望，似乎总要有个取舍。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脸上带着笑意的刘怀瑾，此时手里拿着一个黄色绸布包裹的物什走近前。
“陛下，您瞧瞧……这就是今年陈家供奉的红丸金丹……”
老皇帝接过，掀开黄绸，是个精致的木盒，打开后是两颗红色豆粒般大小的药丸，而这红丸表面晶莹剔透，竟然还有些闪闪发亮的金属光泽。
“不错……”
老皇帝捋着胡须，看起来十分满意。
“今年的金丹炼制，可是由你负责，功劳不小啊～”
刘怀瑾笑意盈盈，“奴才只是奉旨办差，为陛下办事，本就是奴才份内之事。”
“嗯！”
老皇帝笑着点点头，“忠心可嘉，忠心可嘉啊！”
“既然如此，那这两粒金丹红丸朕便赏赐于你，现在就服用吧～”
“多谢……”
两个字刚说出口，刘怀瑾的表情就已经凝固住了，他嘴角抽动了几下，抬头看了一眼皇帝，仿佛在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
“行了，谢恩就免了，这两粒金丹你就当着朕的面服下，你不是说能延年益寿吗，朕也希望你能多陪朕些日子～”
老皇帝面容慈祥和煦，仿佛真的是“大慈大悲”的佛陀一般。
“奴才……谢主隆恩！”
刘怀瑾“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涕泪横流的连磕了三个响头。
等被老皇帝扶起身，却是撇了一眼旁边的曹童渊，接着就拿过木盒，捏着两粒红丸毫不犹豫的一口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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