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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惊变

    殷谌悟道初成,但另外两位却依然还处于深层悟道境中。老人看着二人身上涌动的元气,想来,这二人应该也是有收获的,有没有机会一举见到第二境的门槛,就要靠他们自己了。

    虽说还未融合五行本源,没有办法一举冲进琴心境的大门,但若是气满神合,琴心境的根基就圆满了,融合五行本源的时候,也可以得到更多的好处。

    又过了半晌,殷谌还没有醒过来,老人有些疑惑。

    又认真的查看起殷谌的变化,但看了半晌,殷谌没有什么变化,但他注意到殷谌脖子上的吊坠有了变化。

    老人眸子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吊坠,那吊坠泛着盈盈的光泽,像是活了过来一样。

    老人对这个坠子太熟悉了,最初他就是为了这个坠子才来的北红城。因为临时有事,所以错过了那夜的大战,本来以为,当夜的混乱之中,这东西不知道落在了谁手里。

    正失落之时,却见到一个少年躺在一处树下,他的脖子上正好戴着他要找的东西,他本想偷偷取走,又觉得不符合自己的身份。

    再者,那东西不是谁都能拿走的,并不是谁都能成为它的主人。老人猜测,坠子可能会自行择主。

    此时,坠子盈盈生辉,像是将天空中的星星全部装进了坠子里,那些星星正在发光。这一幕是他不曾见过的,那到底意味着什么?

    老人心中很是疑惑,但这并不影响,他想要探寻这个坠子秘密的决心。因为,洛璃之前,这个坠子的主人就是他的夫人——夏疏萤。她死了,身体还在,灵魂消失了。她死后,她颈上的坠子就消失了,后来,经过很多年的探寻,老人又见到了它,那时,它在洛璃的脖子上。

    经过很多年的查探,老人终于在历史的缝隙里找到了蛛丝马迹,被这东西选中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经过仔细查探,老人却没有发现,坠子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倒像是突然就出现在历史的某个时段,一直到如今。

    老人心惊胆战之下,也不敢贸然行动。于是,他就留在了云中道上。他骗过了天姥山的修士,二十多年的时间里,他已经在天姥山有了一席之地。

    没有人知道,他本是别派高手,又因为不爱出风头,所以很少有人注意到他。然而,他留下来的真正原因,却只是为了看着这个坠子,也是为了破解这个诅咒。

    但他没有想到,忽然之间,悲剧又一次上演,洛璃忽然就死了,殷家忽然就乱成了一锅粥,死了许多的人。

    而那个坠子依旧是那么的不起眼,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它,老人赶回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他等了二十多年,今日却忽然见坠子有了反应,他已经平静了很多年的心,此时却如少年一般激动,不知道是因为坠子的变化而激动,还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今天就要发现一个大秘密而激动。但他没有将这份激动表现出来,哪怕无人看见。

    老人此时满脸凶光,眉头紧锁,天地元气在他的身周爆开,他手掐道决。冷冷道:“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

    一指点出,指尖像是燃烧起来一样,炽烈的白色光芒,点向那坠子。

    变故骤生,他指尖还没有落下,那坠子中忽然伸出一只虚幻的手,一指点向老人的手指,老人的手指一下被弹开,倒退了两步,坠子依旧泛着盈盈的光泽,像是一个缩小的夜空。

    忽地,那坠子中的手臂收了回去,但是一个虚幻的人影出现在少年身前,老人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是那恐怖的威压,让老人几乎难以立住,老人必须释放出全部的力量,才能勉强不被这狂暴的天地元气打落树梢。

    片刻后,那人影又消失了,那人好像只是为了警告老人不要再试探。老人心下惊恐,要知道,他是真真正正的化神境高手。天地间除了那几位无相之外,他几乎可以横着走了,可是在那虚影面前,他竟生出了要顶礼膜拜的感觉,老人可以肯定,在他见过的无相之中,没有人拥有这样恐怖的威压。

    更恐怖的是,在那虚影消失之前,他的脑海中传来了那人的声音。

    那声音缥缈虚无,空灵而又真实,似乎是用老人自己的真元编织成的一样,也就是说,不知不觉间,老人的一切都被看穿,并且那人拥有瞬间夺走他一切的能力,那是何等的恐怖存在才能做到。

    那声音是:“天姥山。”

    老人不知道那人如何会知道自己在天姥山,他以为,这是那人在威胁他。

    老人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就像山中久久不能平复的天地元气。

    “难道是怕我抢他的徒弟?”老人在心中默默地想着。

    那边厢,钟繇和池照檐身边的天地元气剧烈的翻动起来,二人似被狂风笼罩一样,先是钟繇,接着就是池照檐,他们都像是一团烈火在燃烧,那元气的火焰被风狂卷,动静可比殷谌这边大多了,终究是先开始修行,根基更厚实。

    反观殷谌,自他寂照凤初之后,便一直平静的盘坐,如同不老的磐石一般,没有半点异常,但是老人知道,没有半点异常,那就是最大的异常。

    若是一般情况,他早就该醒了,但老人没有过多的动作,因为,殷谌自身很正常,这只有一种可能,那个坠子对殷谌的影响。

    老人了解的情况中,那个坠子应该没有主动杀过人,只是,戴上坠子的人总是行走在最危险之地。

    他不禁为殷谌的未来担忧起来。想起先前那恐怖的人影,老人显得忧心忡忡,他努力的回忆历史上出现过的人,但都没有找到符合的人,他为什么要说“天姥山”三个字,难道天姥山有什么特别的,还是说,他对那天姥山有什么企图。

    他始终没有想到,他先前得到的一个信息,戴上坠子的人永远行走在最危险的地方。

    老人沉思了一夜,直到,钟繇和池照檐相继醒过来,二人醒来,知是第二日了也是心中惊讶,在他们的感知中,只是过去将近一盏茶的功夫。

    当他们看见殷谌还盘坐闭目,没有醒过来的时候,则更加的震惊了。

    二人没有登临第二境的门,但也快了,他们找到了去往第二境的路。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空斗转星移,人间潮起潮落。

    北城大火过后,殷家才发现殷谌不见了。

    当然并没有人真的有多在意他这个小孩子,只是有人,想要找一个容易掌控的家主,而正好,殷谌是一个很好掌控的人。

    虽然,对殷家来说,此时找一个屁大的孩子当家,可说是对殷家局势的雪上加霜,绝无半点好处的事情,但是,殷潜一脉的人并没有绝,特别是,不知在何处的殷家长子——殷长歌。

    殷长歌始终都是众人头顶的一座大山,早早便听闻,殷家长子惊才绝艳,众人也不敢强行夺取掌控家族的权力。而殷洛琦,在那场大战中,根基已经废了,殷家大长老闭关不出,殷袖圆毕竟已经年纪大了,早已经不太管事,此时也是独木难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