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整理
贺知义沉思片刻。他与幽灵先生的相遇十分古怪，他们相遇的那天便是贺知义开始做噩梦的那一天......他们或多或少有几句对话，却都只是简单的问候。
直到他和幽灵先生熟识的那一天起，幽灵就时不时会提一嘴自己的事，是围绕着各式各样的话题展开，却都是以“有个人”，“那个人”，“重要的人”，“他”之类的语句结束。
对于那些人的信息，他总是遮遮掩掩，轻描淡写地带过。信息太过于混乱零碎，以至于他无法肯定这些人是不是在指同一个人。
就当做同一个人好了。
因为这样提起之后，他总会莫名陷入沉默。
所以说。贺知义新建了一个文档，拿着触屏笔在界面上刷刷写下几个字：他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朋友，有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有一个从小就认识了的朋友......
幽灵很了解他的朋友（貌似？）。然后他把这一段字一筐，移到一边去。
第一：幽灵先生是育林学校的学生，好像是40届的，成绩优异（？），没有参加职考（在那之前就死了？），认识哥哥，但似乎关系不大好。
第二：他有很多朋友，但格外看重其中一（？）位，据说是从小就认识了（性别不明，大概是男生？）
第三：他有个朋友有情感方面的缺陷（与上述是同一个人吗？），时常询问他相关情感方面的问题，是某种特殊的后天性ptsd（？）
第四：他有个朋友喜欢占星，很喜欢塔罗牌，会画星图。
贺知义沉默一阵，继续写道：程星河是育林学校的40届毕业生，会画星图，是半神，依附物是塔罗牌。（是否就是幽灵先生所常提到的朋友呢？）
第五：他将会有一个朋友做出一些改变，而最后会......死亡（死亡是否等于失败？）？即使他做出伤害别人（这其中包括我？）的举动，也会被人们所拥戴，起义？（什么类型的起义？思想还是制度？）
第六：暗号？“自我约束”有什么含义吗？《十二部》的信徒？
第七：秦歌的“一见钟情”对象和颜悯笙之间的关系？
第八：秦歌对我的了解程度，所谓的，觉得我“似乎很会察言观色”是试探吗？他知道什么了吗？
第九，贺知义顿了顿，颇为不安地写下：花尚珉。
笔尖在面板上嗒嗒敲击几声，贺知义把笔塞回笔筒，一仰头瘫在床上。
“没有别的信息了啊——”贺知义顺手盖上被子，打了个哈欠，有些倦意：“这怎么推？”
这叫我怎么找？我能怎么找啊，只有“育林学校”这一个条件范围也太广了，好歹让我知道分别都是那一届的啊。他暗暗想到，目光落到第三条件上。
“情感障碍。”贺知义轻声念到，忍不住笑起来。“看情感”，这可是他的强项，所以这位应该最快找到。
随即，他会想起秦歌的话。
我们那......死过人来着，对！学校的信息档案库！可以看看那个人是不是幽灵先生。啊……不行。贺知义又很快蔫下来，那个不能私人查阅。
但如果学校出了案子，是不是就可以以此为理由......不行不行，母校还是平平安安的好吧。呃——那......
肚子发出抗议，贺知义才反应过来他已经在床上躺了半天了，什么也没吃。他懒洋洋地翻了个身。
去街上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吧，吃饱喝足，补充一下才有力气思考嘛。
疑点太多了，根本没办法串成一串。大街上来往的行人他是半点没看清，团团字符几乎是要将他溺死。这哪里是呼吸新鲜空气，分明就是没事出来找罪受。
一个不留神，拐角处突然跑出一个人。撞上后，那女生下意识抱紧手中的东西，才避免了让东西散落一地的命运，但这样做反而叫她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
她紧闭着嘴，眉头似要拧在一起，一只手揉着额头，另一只手护住怀里的袋子，好半天没缓过来，能看得出来，是真的很疼。
贺知义一手压着微微发疼的胸口，后退了几步，眨眨眼，立刻反应过来，朝她伸出了手。
“你还好吗？”
女生没有拒绝他的好意，拉着他的手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满是不安和尴尬地看向贺知义。
“抱歉抱歉，我太着急了，没有看到你。”她把袋子放在机器人上，看着贺知义衣服上的污渍，不安道：“你的衣服......”
“没什么事，我也有问题，没看路。”他看向女生的天蓝色制服，出声：“信息组的？”
“我是。”女生点点头：“真的很抱歉，这要怎么办啊……不然加个联系方式，我把钱发给你。”
“不......”贺知义正准备拒绝，对方已经把信息调出来了，他只好顺着。
“真的不用。”他强调道，毕竟其中有他的问题在，就这样收别人的钱也太不好意思了。
“那我下次有空请你吃饭好了，再见。”
贺知义想要制止，告诉她这也没必要，但是他晚了一步，只能看着那位完全不听他讲话的女生跑远，只好把手放下，小声嘀咕：“都是什么事啊。”
他现在可对请客吃饭一点好感也没有。
“叮咚。”一个消息弹出来，打断了他的思绪，贺知义瞥了一眼，顿时有些愕然。
【12区信息组跳楼事件……】
心里没由得咯噔一声，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样穿过人群，回到家里，坐在沙发上。
他的脑海里，只剩下那篇新闻的标题。
直到他和幽灵先生熟识的那一天起，幽灵就时不时会提一嘴自己的事，是围绕着各式各样的话题展开，却都是以“有个人”，“那个人”，“重要的人”，“他”之类的语句结束。
对于那些人的信息，他总是遮遮掩掩，轻描淡写地带过。信息太过于混乱零碎，以至于他无法肯定这些人是不是在指同一个人。
就当做同一个人好了。
因为这样提起之后，他总会莫名陷入沉默。
所以说。贺知义新建了一个文档，拿着触屏笔在界面上刷刷写下几个字：他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朋友，有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有一个从小就认识了的朋友......
幽灵很了解他的朋友（貌似？）。然后他把这一段字一筐，移到一边去。
第一：幽灵先生是育林学校的学生，好像是40届的，成绩优异（？），没有参加职考（在那之前就死了？），认识哥哥，但似乎关系不大好。
第二：他有很多朋友，但格外看重其中一（？）位，据说是从小就认识了（性别不明，大概是男生？）
第三：他有个朋友有情感方面的缺陷（与上述是同一个人吗？），时常询问他相关情感方面的问题，是某种特殊的后天性ptsd（？）
第四：他有个朋友喜欢占星，很喜欢塔罗牌，会画星图。
贺知义沉默一阵，继续写道：程星河是育林学校的40届毕业生，会画星图，是半神，依附物是塔罗牌。（是否就是幽灵先生所常提到的朋友呢？）
第五：他将会有一个朋友做出一些改变，而最后会......死亡（死亡是否等于失败？）？即使他做出伤害别人（这其中包括我？）的举动，也会被人们所拥戴，起义？（什么类型的起义？思想还是制度？）
第六：暗号？“自我约束”有什么含义吗？《十二部》的信徒？
第七：秦歌的“一见钟情”对象和颜悯笙之间的关系？
第八：秦歌对我的了解程度，所谓的，觉得我“似乎很会察言观色”是试探吗？他知道什么了吗？
第九，贺知义顿了顿，颇为不安地写下：花尚珉。
笔尖在面板上嗒嗒敲击几声，贺知义把笔塞回笔筒，一仰头瘫在床上。
“没有别的信息了啊——”贺知义顺手盖上被子，打了个哈欠，有些倦意：“这怎么推？”
这叫我怎么找？我能怎么找啊，只有“育林学校”这一个条件范围也太广了，好歹让我知道分别都是那一届的啊。他暗暗想到，目光落到第三条件上。
“情感障碍。”贺知义轻声念到，忍不住笑起来。“看情感”，这可是他的强项，所以这位应该最快找到。
随即，他会想起秦歌的话。
我们那......死过人来着，对！学校的信息档案库！可以看看那个人是不是幽灵先生。啊……不行。贺知义又很快蔫下来，那个不能私人查阅。
但如果学校出了案子，是不是就可以以此为理由......不行不行，母校还是平平安安的好吧。呃——那......
肚子发出抗议，贺知义才反应过来他已经在床上躺了半天了，什么也没吃。他懒洋洋地翻了个身。
去街上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吧，吃饱喝足，补充一下才有力气思考嘛。
疑点太多了，根本没办法串成一串。大街上来往的行人他是半点没看清，团团字符几乎是要将他溺死。这哪里是呼吸新鲜空气，分明就是没事出来找罪受。
一个不留神，拐角处突然跑出一个人。撞上后，那女生下意识抱紧手中的东西，才避免了让东西散落一地的命运，但这样做反而叫她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
她紧闭着嘴，眉头似要拧在一起，一只手揉着额头，另一只手护住怀里的袋子，好半天没缓过来，能看得出来，是真的很疼。
贺知义一手压着微微发疼的胸口，后退了几步，眨眨眼，立刻反应过来，朝她伸出了手。
“你还好吗？”
女生没有拒绝他的好意，拉着他的手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满是不安和尴尬地看向贺知义。
“抱歉抱歉，我太着急了，没有看到你。”她把袋子放在机器人上，看着贺知义衣服上的污渍，不安道：“你的衣服......”
“没什么事，我也有问题，没看路。”他看向女生的天蓝色制服，出声：“信息组的？”
“我是。”女生点点头：“真的很抱歉，这要怎么办啊……不然加个联系方式，我把钱发给你。”
“不......”贺知义正准备拒绝，对方已经把信息调出来了，他只好顺着。
“真的不用。”他强调道，毕竟其中有他的问题在，就这样收别人的钱也太不好意思了。
“那我下次有空请你吃饭好了，再见。”
贺知义想要制止，告诉她这也没必要，但是他晚了一步，只能看着那位完全不听他讲话的女生跑远，只好把手放下，小声嘀咕：“都是什么事啊。”
他现在可对请客吃饭一点好感也没有。
“叮咚。”一个消息弹出来，打断了他的思绪，贺知义瞥了一眼，顿时有些愕然。
【12区信息组跳楼事件……】
心里没由得咯噔一声，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样穿过人群，回到家里，坐在沙发上。
他的脑海里，只剩下那篇新闻的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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