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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独脚五郎

    坑里安静的发毛,尽量背贴着石壁沿着坑底转了一圈,无论是刚才的甬道还是耳室侧室,皆为青砖铺地,两边和圆拱形的顶上也是,直到这个人殉坑,没有一块青砖,四周皆是光滑的经过打磨的天然石壁。

    一无所获之下我抬头用手电筒看看上头有没有出口,这顶上竟然有个洞!没等我仔细观察,一阵叫喊声就从通道里传来。

    “哥!啊,啊啊。”

    是刘思思!竟然来的这么快,我来不及多想,立刻关掉手电躲到洞口外侧,贴着墙握紧小刀,响动越来越近,我很清楚自己打不过刘开金,只有一瞬间的机会偷袭。

    一刀划出,那手感不像是划到皮肉之上,刺拉声后紧接着就是沉重的碰撞声,我不敢再动,人殉坑中心位置传来刘思思倒抽冷气的斯哈声,而通道里再无动静。

    下来的只有刘思思一个?刘开金也被肥虫子缠上了么?不过此时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俗话说趁她病要她命,只有刘思思一个人我完全可以解决,立刻打开手电筒对准传来声音的位置,刘思思摔得不轻,蜷缩在地上抱着一条腿。

    突如其来的亮光刺到她的眼睛,微微愣神,她立刻恶狠狠的骂道:“照你妈!”

    我被她气笑了,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情况,你一个人跟我横什么?想到这儿我干脆走了过去用手电筒上上下下的照着她,看不出伤到了哪里,我也不是个怜香惜玉的性子,特别是对这个女人,伸出脚用力踢了她一下,这一脚没有收力,她被我踢得原地滚了两圈才停下,想要爬起来。

    不过我可不会给她这个机会,大步上前一脚踩住她的后背,俯下身用手里的刀在她脸上拍了拍:“你说说,那老话咋说来着?哎哟喂,咱们这也算是风水轮流转了,怎么,刘开金那短命鬼死上头了?”

    她被我踩住背,男女之间天生的力量悬殊令她挣扎不得,最后脑袋重重砸在地上,我又换了个问题接着问她:“我们刚开始进来时候,你在那儿装疯卖傻,叫个不停是叫给刘开金听的吧?那一嗓子一嗓子的,小爷我真想给你卖到日本去拍小电影,真能叫唤啊你。”

    见无法反抗,她干脆闭了眼不搭理我,我用小刀在地上的白骨中间划拉了两下,又贴在她脸上:“你看看这地方,刘大姐你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人殉坑总知道吧?这地方别的不说,就这两千来年,不知道多少脏东西,你说,我这刀要是不小心没拿稳划破你的脸,你这张大脸盘子是不是得烂了?”

    女人都是非常在意自己的外表的,特别是像她这个年纪的女人,我自认为这个威胁比直接杀了她要有用,起码她在甬道里说的话,好像对蛊虫有些了解,我想弄清楚她是怎么知道的,一个北方人,凭什么这么清楚苗人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谁知她嘴角挂起一丝冷笑,反问我:“小小殉葬坑,还能吓死我?等着给你那好舅舅收尸吧!”

    老舅他们也进了上头那个侧室?不知老舅那尿丸子能不能对付肥虫子,要是不行,他娘的不是得全死上头?这娘们脾气倒是挺倔,我想知道的一句不说,搞得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想起刚才在上头这娘们打了我好几个耳光,扬起手对着她那半张脸就连甩好几个嘴巴子,他娘的,等会死是等会的事儿,眼前的债要先收回来!

    我力气虽然比不上刘开金,可也是不小,连续几个毫不留情的嘴巴子下去,刘思思的嘴角就渗出一行血迹,半张脸通红肿了起来,人的头部遭受外力撞击,就算仅仅是耳光,也会头晕,力气大的能直接打下半口牙来,这娘们本来就受了伤,这下更是直接翻了白眼整个人软塌塌的趴在地上。

    嘴巴子还了,刚才绑我的仇还没报,我刚才埋伏的那一刀虽然没割在她身上,却划断了她背包,里头的东西散落了一路,看到有条绳子,我坏心的没有用,反而拿了她包里的小背心给她两手束在背后反绑起来,这时候我才看到,原来她的大腿接近屁股的地方,被坑里的一截白骨给扎破了,那个位置上还残留着一些碎骨头,鲜血不停的顺着伤口流进黑泥之中,我可没那么好心给她收拾,只当没看到继续把人绑起来。

    现在摆在我眼前的选择有两个:一是用刘思思的金钢铲借力从下来的通道爬上去找老舅他们,这个选择有两个结果,一个被肥虫子弄死,一个是顺利和老舅他们汇合;二是想办法从这顶上的通道出去,先不说这个顶上我要怎么上去,就算上去了,我一个人在这墓里走,也不一定能全须全尾的走出去,更何况,就算出了这个冢子,外头那连绵的大山,我一个人也够呛。

    归拢了一下刘思思掉的东西,全都装进自己包里,压缩饼干还有七块,还能坚持三四天,最大的问题是水,只有三瓶水了,人不吃东西还能喘几天,没有水很容易死的。她包里还有几张黄符引起了我的注意,这是什么符我看不懂,大概也是刘开金给她的,我突然想起来她脖子上那枚诡异的平安符,伸手在她胸口一阵掏,摸到之后一把就扯了下来。

    扯下平安符的刹那,刘思思竟然翻着白眼开始浑身剧烈抖动,嘴里发出咯咯咯的声音,跟羊癫疯发病似的,只差口吐白沫,我嫌弃的跳开一步骂道:“他娘的,叫的还不如之前,真难听!”

    看到她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的原地抽搐,想来这回应该不是装的,我才退开几步才低头看手上的护身符,这枚符的黑化范围比之前看的时候又大了一圈,我的左眼皮猛烈跳动,直觉告诉我要出事。

    “操,谁他娘在上头撒尿?行不行你爹我阉了你!”我正绞尽脑汁复盘刘思思她们的行为,后脖颈突然一凉,淅淅沥沥的粘稠液体滴的我整个后脑勺和后背都是湿的。

    抹了一把脖子,挪开两步抬头看,只见那通道里竟然有个人!那人倒挂在顶上的通道里,长长的头发垂下来,正在往下不断的滴血!我头皮发麻,情急之下,身体比脑子转得快,抬脚就回到下来的通道里,短短十几秒,我身上就出了一层冷汗,因为,上头倒挂着的那个人好像是胡蝶!

    我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反复告诫自己越是危机的关头越要冷静,一旦走错一步,可能就是万劫不复。我现在的情况可谓进退维谷,胡蝶不是应该在上面的侧室里么?怎么会出现在人殉坑的顶上?是什么东西把她拖上去的?上面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一概不知道,这种黑暗又陌生的环境里我越想越怕。

    ‘砰’的一声巨响在人殉坑中响起,随后就是什么东西一跳一跳的声音自上而下传来,愈来愈近,待那跳动的声音停下后,紧接着传来的是一阵咀嚼声。

    人在未知的情况下,脑细胞格外活跃,我无法控制的,不停地想象外面的东西在吃胡蝶的身体。不过有一个好消息:人殉坑里还有一个刘思思,那东西吃完了胡蝶,应该会先吃刘思思,作为第三顺位储备粮,我现在还有时间,与其在这里等着被吃掉,不如上去找老舅他们,最差也不过就是大家伙死一块儿,总比在这里被吃了之后,免费给南越王的人殉坑添砖加瓦的强。

    时不我待,做好决定之后,我也不再耽搁,立刻开始手脚并用往上爬,这个位置还好,虽然是个向下的通道,有一定的角度,但是通道不宽,四肢分开借力,勉强还能挪动着往上爬。

    我的动作很轻,不敢惊动那东西,费了好大劲儿才到了侧室正下方,这里我就没办法单纯的依靠四肢了,只能用金钢铲一下下砸在青砖上来给自己制造落脚点。

    这个声响大而清脆,就算第一下不被发现,连续的敲击之下,肯定会被那东西听到,我唯有竭力快速的往上爬,爬的越快,我成功的概率就越大。

    在爬到一半之时,一下一下的声音传来,急的我满脸通红,憋了股气不要命的往上爬,就在离木板不做四十公分时,身下突然传来一股腥风,慌乱之中我低头用手电筒照了过去,只看到一张奇丑无比面色发绿的脸,那张脸满是褶皱,稀疏的长发跟被雷劈过一样在脑袋上散着,最可怕的是他跟我需要借助金钢铲往上爬不同,它那两只粗壮的长满毛发的手臂和尖利的指甲竟然可以直接嵌进青砖。

    这东西显然常年待在地底,习惯了黑暗,光线直射眼睛让它十分不舒服,一双猩红的眼睛忍不住闭了起来。电光火石间,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劲儿,趁着这个机会双脚用力一蹬,用脑袋重重的撞上那层木板,顾不上头顶的疼痛,猛地蹿了出去,随后立刻将板子放下,一屁股就坐了上去,两之手死死抓住棺椁的两边用力下沉,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还没等我好好喘口气,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将我整个身体顶起来将近十公分,我知道是那东西在下面撞木板,哪里肯让他上下,反而更加用力的抓住棺椁,在我的努力之下,我和木板一起又重重落下。

    “阿龙?”老舅惊喜的声音响起:“侬跌小宗萨死了阿里起叻!”

    我勉强扯出一丝笑说:“去了一趟死人坑......”话没说完,屁股上猛地一股剧痛袭来,我‘嗷’的一声就跳了起来,连滚带爬捂着屁股跳下了棺椁,老舅他们几个的笑容还来不及收回去,就被这一变故给惊的愣在当场。

    大胡子的大嗓门夸张地喊了起来:“你小子是不是痔疮破了?哎哟我去,你他娘的哪里找来这么丑的相好的?”

    有他们在身边,我的安全感爆棚,这才回头看那棺椁,只见它满脸横肉,丑陋无比,露着上半身在那里盯着我们,此时借着众人的灯光,我才算自己看清了这个东西,它长得很像人,但我敢肯定这不是人,身材矮小却又健壮,全身都是黑色的毛发。

    这东西看到上面这么多人,也是一愣,我们五个就这么跟它对峙着,那东西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大胡子压着声儿说:“哎,你们有没有觉得这玩意儿没安好心?那两眼珠子转的我咋瞅着像是要冒坏水?”

    我说老简你有文化,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简嗣年嘴唇动了动,好像在努力想着,但暂时还没有想起来,大胡子呸的一口吐在地上说甭管什么东西,咱们这么多人还弄不死它?干就完了!

    人都在,我也不怕了,屁股上的伤口一直隐隐作痛,我心头发狠,也咬着牙说那就弄死了再给老简研究。

    说着我们四个就一股脑举着武器打了上去,那东西尖啸着原地弹起一脚踢在最前面的大胡子胸口,随后往后一跃,落在棺椁边缘,嘴里发出桀桀的笑声,力道之大,连大胡子这样的体格都被踹的连退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老舅气的鼻子都歪了大骂:“他娘的还敢笑话老子!”然后掏出枪就连开五枪,那东西十分灵敏,一条腿结合强有力的胳膊,灵活的在这个狭小的侧室里闪避子弹,老舅的五发子弹只有一枪打中了它,虽然只有一枪,打中的却是它的那条独脚!

    那东西被击中后,因为只有一条腿,膝盖一弯,正常人这时候就已经倒在地上哭爹喊娘了,这东西竟然在晃了几下以后,伸手用长长的指甲将嵌进腿里的子弹给生生挖了出来。

    卫开放这老哥哥也不知道咋想的,突然冒了一句:“这是真爷们啊!”

    我说你可拉倒吧老卫,平常个没长嘴似的,这时候你倒是开口了,那玩意儿胸口垂下来那俩老大的奶子,你是选择性眼瞎瞅不着是吧?

    老舅边换弹匣边呵斥我们:“行了别贫了,这么爱讲以后你们村里戏台子给你一个人上去讲,他娘的,这东西长得太丑了,不弄死他老子晚上睡不踏实!”

    一直沉默思考的简嗣年突然大声说:“我想起来了!这好像是独脚五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