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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耳室

    我们都觉得这墓不太对劲,阴森森的,大胡子说他们原先下的冢子那顶多就是臭点,里头有点子咸鱼之类的和一些地里的小虫子,可没见过这种,这宝贝再多,也得保证安全,否则人死了连个鸟都不剩下,有宝贝也无福享用。

    刘思思的异常在场之人,但凡长了眼珠子都能瞧出来,先不说她神神叨叨跟精神分裂似的样子,就她刚才说的那些,她怎么会知道的?难不成她是个草鬼婆?不把这女人给弄明白了,内部有一个地雷,谁都没法放心。

    胡蝶这女人也是个人物,被这么多人面色不善的盯着,她还想继续忽悠:“我都说了好几回了,思思就是在那水里受了惊吓,诸位都是有身份的人,哪里还真跟她一个小丫头计较?”

    老舅可不跟她客气,直接一枪从她耳边打过,嵌进后方的青砖里,在甬道里开枪,那动静比在外头还大上不少,这么近距离,我都有点耳鸣了,伸手掏了掏耳洞,看对面那俩娘们更烦了,一个神经病,一个嘴里没一句真话,便提议:“老舅,干脆弄死算了,反正这里弄死了人家也不知道。”我说这话的时候是真起了杀心了,本来就想给刘思思弄死报她把我推进水潭子的仇,现在还这鬼德行,照我的想法,弄死了还安全点。

    不过老舅大概以为我跟他唱双簧呢,枪拿在手里一颠一颠的对着胡蝶和刘思思瞄来瞄去,刘思思依旧没什么反应,胡蝶虽然也被枪声吓了一跳,可还是闭着嘴不说话,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看的我直喘粗气。

    没办法,大胡子凑过来说:“咋办商爷,胡蝶在道上有不少相好的,这回出来,指不定她有没有跟人说,要是那小崽子死了还能圆过去,要是那小崽子没死还出去了,咱们光弄死这俩娘们,可能会有点麻烦,是吧老卫。”

    卫开放也跟着点点头说我们沈阳那儿有一个姓杨的,在道上有点牌面,跟她有点关系。我说你知道人家是大哥的女人,还敢睡大嫂?老卫你这跟个闷葫芦似的色胆包天啊。

    卫开放忍无可忍低声骂道阿龙你个小瘪犊子,少给老子扣屎盆子,再嚼舌根子,给你舌头割了信不信,老子家里有婆娘的,要是被俺婆娘知道你扯这些,还不活撕了我?

    我说既然没关系,那俩娘们就交给你去做掉,出去以后就干脆入南派算了,那姓杨的老乌龟再有牌面也管不到我们南派来不是?其他人都还在犹豫,倒是简嗣年这小子斯斯文文的,第一个就站出来说:“阿龙说的有道理,那个刘思思不正常,胡蝶知道点什么不肯说,我们的物资有限,没时间跟她们耗在这里,咱们得赶紧拿了东西找路子出去才行。”

    他这番话倒是让我刮目相看,本来想抓他手表示一下友好,想到他那手刚才还摸过老舅的童子尿,改为了拍肩:“你们瞧瞧老简这觉悟,要不怎么说读书人这心眼子最多最坏,你们几个就是文盲读书少,屁大点事儿还搁这儿浪费时间。”

    被我这么说大胡子先忍不住了,一瞪眼说:“他娘的,你说话就说话,骂人算怎么回事,不就是弄死那俩娘们么,弄死就弄死,老卫,你去!”

    老舅白了我们几个一眼骂道:“真能白活你们,先拿绳子给他们绑起来,绑结实了,你俩拖着走。”这里指的是我和简嗣年,我当下就急了,凭什么啊,都去捞宝贝,我就成牢头了?

    研究型人才简嗣年也明确表示不愿意,手上拉着根绳子影响他研究了,他个人倾向于就地弄死,别费力气了。

    大胡子嘀咕道你们俩瘦巴巴的小年轻心咋这么狠叻,还是捆起来吧,好歹也是两条人命。说着就要找绳子把人捆起来,结果一回头发现,这俩娘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我说叫你们三个扯犊子,这下好了,人都跑了,你们三个都跟那娘们有一腿是吧?老简,咱们内部放眼望去全是阶级敌人,咱俩这下算是相依为命了。

    老舅说别说瞎几把说废话了,赶紧的找找人去哪儿了。

    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甬道,老舅说按汉代的规制来讲,左右两边都应该有个耳室。我说这玩意儿还用得着你说么?那大喇喇的两个门就搁那儿立着呢。

    老舅和卫开放直奔左边的耳室,我一看这情况,预估了一下战斗力,拉住大胡子说一共就两个能打的,你得跟我们走。

    连推带拉的就把他拉进了右耳室,相较于甬道的大小,这个右耳室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窄,而且其延伸方向是朝着墓门相反的方向来的。打开矿灯冲着最里面照了一圈,没有看到胡蝶和刘思思的身影,我猜测她们可能是顺着我们打的盗洞出去了。耳室尽头好像放着一个方形的箱子,至于为什么说是箱子,因为那个东西虽然外形像个棺材,可大小比我们平常见得那种小了一半不止。

    这个耳室就是一个普通的放置陪葬品的地方,地上堆了不少的竹简,随便抓起一个,竹简就散落一地,手心黑乎乎的,我这还头一回儿下手,有点怪不好意思的狡辩:“这玩意儿质量忒差了点,看来皇帝的东西也是三无产品,我这都没使劲叻。”

    大胡子的笑声闷在口罩里,跟个老鸭子似的:“这玩意儿咱不要,卖出去也不值当多少钱,咱们这行下斗首选就拿玉的,金银器,瓷器,青铜器都行,要是有字的那就更美了。”

    我说为啥得有字,有花不行呐?

    他说你这就显得很没见识了,让商爷听到指定得削你,有字那就是有身份的,到时候小简给它们清出来往外卖的时候,能往上提不少。

    被点名的简嗣年正蹲在地上也不知道他啥时候带的相机,正小心翼翼的把竹简一个个摊开来摆好拍照,没好意思去烦他,只好从包里摸出一个蛇皮袋子,跟着大胡子一起捡宝贝。

    我在心里暗自计算了一下,我们回去先不说走不走那水路,光从这大山里出去还得好些天,不能啥破烂都往外掏,否则这里光这一个耳室的陪葬品,看着都密密麻麻数量惊人,想全都一次性搬出去简直做梦,最好还是挑那值钱的先搬。

    要说值钱,我就感觉最里头那个半截棺材大小的箱子里肯定放着的东西最贵,为什么这么说呢,首先是这个耳室的地上,厚厚一层黑色的不明物质烂成的土,这里头的陪葬品都跟这些黑土混在一起,整个耳室里头,只有尽头那个箱子至今没有烂掉,好好的在那里,别的不说,光这品质就知道里头放的东西肯定是最值钱的。

    想到这里我就直奔那箱子,大胡子本来正撅着屁股弯腰用力拔一个青铜小碗,我瞅着他那样就说你这生拔也不怕给拔断了,那那小铲子给它挖一挖不就得了?

    可惜野路子盗墓贼有个共性,那就是破坏性极强,被我一说他反倒是来了点倔强,脸色涨的通红,使劲往外一拉,果然,那小碗在地下好端端的待了两千年,今天也算是倒了血霉,竟然被他硬生生掰下来一块。

    我逮着机会就教育他:“你他娘的,咱们是有组织有纪律的团伙,不是蛮干的,你们北派搞啥子玩意儿?老简,赶紧别拍了,过来批评批评他!”

    被我呼唤的简嗣年也听到动静,几步就走了过来,看到大胡子手上捏着的青铜碎片,又打着手电照了一圈地上的各种碗碟直皱眉说这个耳室好像就是放书简和餐具的,小心些,这些东西本身就做的轻薄,得铲开一点拿。要是能凑个全套,才能提上价。

    听到钱,这厮才严肃了起来,拿手背蹭了蹭鼻子,老老实实的应了,我一看这事儿算结了,继续往最里头走去。说是最里头买,其实也没几步,这耳室本身也就不大,相较于外头甬道的高度来说,耳室的高度绝对不超过两米,大胡子站起来都快顶到脑袋了。

    走得近了我才看清,这竟然又是一个青铜的箱子,箱子下头是整块的巨石,打磨的光滑平整,正中间一个凹槽,这个箱子整整好放在里头,箱体上的花纹像是蛤蟆摘花,刚伸手想打开看看,就撇到这上头竟然也有个跟外头那青铜人油罐上一样的字,登时就一个激灵把手给撤了回来。

    刚才打开那箱子就放出来不少虫子,这玩意儿打开来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我也不敢擅自下手,转身准备去问老舅要两颗尿丸子备着以防万一。

    路过吭哧吭哧挖盘子的大胡子,我犹豫着要不要叮嘱他一句,转念一想这么多盘子,我就去个对面的功夫,他也不能这么快挖完了就往里走,就没跟他说话,就是这一想法让我接下来恨不得给自己两大嘴巴子。

    才刚走到左耳室,正要张口喊人,黑暗中猛的一股劲风袭来,下一秒脖子就被人用胳膊狠狠勒住,来人力气极大,瞬间我就被卡的死死的没法呼吸,这黑漆漆的墓室里,突然蹿出来一个人,差点没把我吓死,没法说话,我只得用脚乱蹬试图引起老舅的注意。

    背后这人身高比我高了半个头,我几乎整个人被他提了起来后退几步,我的脚蹬不到实物,只有凌空踢蹬的声音,两边耳室里的人此刻一门心思捡货,这点子声响压根没有听到。这个时候,只能靠自己了,脑子缺氧让我的大脑运转速度都慢了不少,我凭着本能用力往后用手肘攻击,那人显然是个练家子,轻易躲了开去,力气极大的拉着我往一个地方退。

    我心知再不能脱身,少不得来个窒息而亡,老子第一回下斗,可不能折在这里,手脚乱挥间,我摸到自己腰间的小刀,咬牙对着自己一挥,刀剑划破我的脸颊,也划到了卡住我脖子的手臂,那人吃痛放开,我大口喘着粗气,想喊老舅,可因为喉咙刚才受到压迫过大,竟然失声了,只得胡乱往后挥了两下刀,拔腿就踉踉跄跄的想跑,可惜那人伤了一条胳膊,可功夫实在不错,一脚就踹在我后背上。

    这一脚正中背心,我被踹的往前好几步随后脑门撞到青铜马车上才瘫在地上,刚才的窒息和这一下撞击,让我根本没办法立刻爬起来,那一脚十分用力,我喉头都涌上来一股血腥味,使劲吞了吞口水,把那股味儿给咽下去。

    刚才撞在青铜马车上,发出的动静挺大,我听到两边耳室里都有脚步声响起,正当我以为自己要得救了的时候,黑暗中突然有两个人一左一右抓住我的胳膊拖着我不知道往哪儿去。我心中哀叹他娘的也太倒霉了吧,怎么就偏偏是我?我试图再张口看看能不能喊出声,可惜刚哑着嗓子啊了一声,就又被一人捂住了嘴巴。

    一阵机关开启的声音响起后,我被彻底拖入了另一个地方,而此时我也明白过来这三个人就是胡蝶、刘思思以及失踪的刘开金。

    啪嗒,刺眼的灯光直直照在我脸上,我被垃圾一样丢在地上,紧接着就连续挨了几巴掌,打得我头晕目眩,不过力气显然没有刘开金那么大,否则我少说得掉几颗牙。

    “好了思思,把他枪拿了,再绑起来,等会儿还有用。”胡蝶制止了刘思思想继续打我的手,刘思思气哼哼的道:“他刚才还想弄死我们,我不过打他几巴掌,算便宜他了。”我这才发现,刘思思已经恢复了正常,跟之前那神经病的样子完全不同,我暗想,果然是精神分裂。

    好在他们只是绑了我的双手,拿走了我的枪,别的东西都没有动,刘开金消失的那段时间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身上有不少小伤口,衣服破破烂烂的,看我打量他们,刘思思恶狠狠的伸出两根手指:“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了。”

    我翻了翻白眼没理她,借着灯光看自己所处的位置,发现这里空荡荡的,正中间一口巨大黑色的棺椁,将这个墓室塞得满满当当,跟方才耳室里满地散落的陪葬品不同,这里明面上除了那口大棺椁什么都没有。

    我暗自祈祷老舅他们应该已经发现我失踪了,赶紧来救我,刚才胡蝶说等会儿还有用,我暂时应该还没有什么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