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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过山峰

    我听着他们胡说八道,被他们带的思路偏差,也跟着说按这个思路,这玩意儿跟我们宁波的年糕条也挺像的,怎么就不能是广西人民吃了我们那年糕条念念不忘搁这儿望梅止渴呢?

    简嗣年难得嫌弃的推开梗着脖子的刘思思和叉着腰的大胡子,扶了扶眼镜说你们再说下去,咱们就可以打道回府了,这东西应该是一种图腾或者崇拜,刻的大概还是一种蛇。说着他还不忘指了指石壁角落一处不显眼的地方说,你们看这个像不像蛇身上的花纹?

    我凑过去一看,果然有一个像个蚊香盘的图案,就说老简啊,还是你有文化,你跟我说说,这是啥蛇?蚊香蛇么?我们那儿只有菜花蛇,没毒,炖着吃老香了。

    简嗣年说阿龙你可以适当放低一点对我的期待,我区区一个本科生,蚊香蛇这个物种不在我的知识范围以内,不过大概率是没有的,就算有也不能叫这名字。

    众人只得继续清理石壁,好一会儿我才发现老舅一直站在旁边没动手,我此刻脑袋上全是落下来的绿叶子和碎碎的青苔,看着就不吉利,看老舅不动就喊他:“老舅,你可别偷懒了,瞅你大外甥,连个媳妇儿的影都没有,这绿帽子倒是提前戴上了。”

    众人纷纷哈哈大笑,而老舅却依旧皱着眉死死看着手中的罗盘,简嗣年收敛了笑走到他身边,看了一眼罗盘,他的脸色也微微凝重,我倒是头一回知道这玩意儿我看着眼晕成蚊香盘,他竟然还能看懂?

    我说老简你要是能看懂就赶紧快说吧,我老舅这是被点穴了呐还是被鬼上身了?

    简嗣年此刻显然没有了开玩笑的心思,有些激动地呢喃着问老舅:“商爷,这是投针?”

    投针是啥意思,我说你俩别打哑谜了,赶紧开始传道受业解惑吧,要是说得好就地开宗立派得了。大胡子跟我一唱一和的搭腔说简老师,俺们这小板凳都备好了,您老直接开课吧。

    简嗣年谦虚的说我也就是一半吊子,你们别老拿我开玩笑,我只能浅显的给大家说一说,具体的还得看商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指针半浮半沉,上浮不达顶,下沉不达底,就说明咱们找对地方了,这里有斗,是吧商爷?

    老舅收起罗盘,点头又摇头,对着求知若渴的我们解释道:“按着罗盘所示,小简说的没错,可我刚才在里头水潭边,罗盘却在沉针和搪针之间变换。”

    得到肯定的简嗣年表情舒展了不少,可听到后边儿的话又是拧起了眉头问老舅,这搪针莫非对的是那水潭,那沉针可能对着谭边那些散落的白骨?

    老舅作为一个理论大于实践派,水平也就比简嗣年高了一截,在我们这群人里头拔拔尖,可这玩意儿其实是经验更重要的事儿,但此刻为了保住颜面,他只能硬着头皮说小简啊你分析的不错,看来平常还是学的很认真的。

    我们一听他这话,立刻就兴奋了,也顾不得太阳即将落山,纷纷背上自己的装备,从里头掏出兵工铲一个个虎视眈眈,跟刚出笼的野狗似的问老舅,商爷给个话,您指哪儿咱就挖哪儿,

    老舅面上淡定,心里其实慌得一批,他娘的,他哪儿知道上哪儿挖啊,正犯难呢。

    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刘思思还梗着脖子站在石壁前一动不动,赶紧招呼道:老刘同志,你搁哪儿当望夫石呢?别看了,就你那邦邦硬的脖子还能给那石壁瞅出朵花来?赶紧的过来,开搞了,男女平等知道不?别以为被蚂蚁亲了一口就能偷懒啊,奔小康的路上,你可不能掉链子。

    说完又等了一会儿,她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我感觉到一丝奇怪,按平时,我要是这么说,这小辣椒不得掐着腰跺着脚,不说冲过来捶我几下,起码也得骂我两句,问候一下我家祖宗,这会儿怎么没点反应?

    胡蝶也发现了不对,走过去几步想看看情况,刚抬起手准备拍她肩,只见刘思思满脑门子都是汗,死死盯着石壁一处,脸颊微不可见的抽搐。

    登时心下一紧,刘思思是她一手带出来的,虽说年级小,可胆子不算小,头一回下斗看到肉粽子的时候也没见她露出这幅样子过。顺着刘思思的视线看去,只一眼,胡蝶瞬间就吓出了冷汗,不过她显然比刘思思强上不少,伸出一只手紧紧扯住刘思思后背的衣服,僵着身子缓慢倒退。

    我这时再蠢也看出了点苗头,眯着眼在石壁上来回看了好几遍,一条黑红的Y字型蛇信一闪而过,我才看到在石壁与另一面山壁交界处的藤蔓下,隐隐露出一颗巨大的椭圆形蛇头,颈部膨扁。

    那蛇离刘思思她们俩只有两米多点的距离,冰冷的眼神死死凝视着刘思思和胡蝶,也不知道这东西在那儿多久了,黑褐色的灰褐色的脑袋跟后头的石壁颜色相近,我们刚才都没有发现。

    这种蛇我也是头一回见,光看这样子就知道绝非善类,他娘的这倒霉事儿是一出接着一出,我憋住嘴里差点脱口而出的卧槽,小心的扯了扯身旁的简嗣年说老简你小子这嘴是开过光啊,你说这石壁上刻的是蛇,他娘的真出来一条蛇,得亏你没说是龙,否则小爷我身为龙的传人,今天要是见了祖宗不得趴地上磕百八十个响头讨个见面礼呐?

    简嗣年嘴巴抿成一条缝,瓮声瓮气的说蛇修千年为蟒,蟒修千年为蚺,蚺修千年为蛟,蛟修千年为龙,按这个说法,这就是你祖宗的原始形态,你要是真打算认亲,现在跪下来磕几个头试试也不是不行,不过从你个人生命安全的角度出发,我建议你再考虑考虑。

    大胡子原本正缠着老舅让他点眼,听了动静扭头看向石壁,也忍不住一句国骂,然后就骂我,阿龙你小子,这都啥时候了还搁这儿嘴贫呢,大爷的,这是过山峰啊,咬一口得死人的,胡蝶,你俩慢慢的退过来,哥哥给你们护阵。

    我一听要死人的,赶紧掏出枪,子弹上膛瞄准那颗巨大的蛇头说:“好你个大胡子,小爷我这是给俩姑娘分散注意力缓解紧张情绪,你个土包子懂个啥?就你手上这工兵铲还想护阵,你先给自己护好了再说吧,这蛇长得这么大,咱们这儿也就你够它吃一顿饱的了。蝶姐,小辣椒,你们别怕,慢慢退,我瞄着这畜生呢,他要是敢动我直接给它打烂了。”

    简嗣年说过山峰其实就是眼镜王蛇,也有地方管它叫做山万蛇,广西这边管这玩意儿叫蛇王,一般也就4米左右,让胡蝶她们别紧张,这玩意儿一般是喜欢独居的,暂时就一条,咱们人多,慢慢退回来,能打得过。

    可随着胡蝶她们的后退,那条过山峰也愈发靠前,我看它露出来的长度都已经超过五米了,那体型粗的都赶上我的腰了,我觉得刚才说大胡子一个够它饱餐一顿的话得补充一下,就这体格子,高低得再添个刘思思溜溜缝。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紧张,刘思思突然被绊了一跤一屁股坐在地上,这一惊变吓到了我们,同样也惊到了那条过山峰,它猛地往前蹿了一米左右,蛇头耸起,展现出跃跃欲试的进攻姿态。

    我连开三枪,中了两枪,眼看着子弹进入巨大的蛇躯后没有动静,就忍不住心惊,54式手枪的穿透性是很强的,威力在手枪里十分不错了,没想到仅仅将它逼退了一点。

    大胡子和卫开放趁机上前一人拽住一个往后拖,众人站在一起,我才松了口气说老简你看书的时候能不能看仔细点,这玩意儿哪里就4米?瞅着没,刚才它蹿出来那一下都有六米多了,就这我还没看到尾巴。

    刘思思死里逃生,大口喘着粗气,小脸吓得煞白,还不忘耍耍嘴皮子:“刚才哪个瞎了狗眼的鳖孙说这墙上刻的是蚊香蛇?这玩意儿背上的图案跟石壁上可完全不一样。”

    我一听,好你个刘思思,小爷救了你一条狗命,你还要骂小爷鳖孙,就硬着头皮狡辩:“人艺术家的事儿你个土包子懂个啥?那话怎么说来着,抽象派你懂么?”

    虽然我们嘴炮不断,可眼睛却都死死盯着那条过山峰,而我们这边众多的人数显然也让这条蛇王有点犹豫,它缓缓地从石壁爬到地上,巨大的身体盘成一团,蛇头依旧立着吐着蛇信,时不时试探着向前作出攻击姿态。

    眼看着日头将要落下,橙色的夕阳照在我们身上,老舅作出决定:“你们都往里头撤,阿龙和我断后,要是能打死最好,打不死你们在里头准备好吧。”

    这里只有我跟老舅手上有枪,其余人手里都只有一把工兵铲,攻击距离太短,容易被咬。老舅这么安排,我嘴里说着没问题,都交给我了,同志们都进去吧,今天的晚饭就是烤蛇肉了。

    其实我心里慌得一批,这玩意儿实在太大了,何况我刚才连开三枪,可这玩意儿实在太猛了,两发子弹一点都没影响似的,要是弄不死,进了里头就得拼命了。

    我双手紧紧握住手枪,手心不停的冒手汗。六个人此时都十分听话,拔腿的就往山洞里跑,这一系列的动静显然激怒了蛇王,只见它猛地弹起身,巨大的蛇身竟然凭空而起,我被吓得一哆嗦,不管不顾直接开枪。

    54式手枪一共八发子弹,我刚才开了三枪,现在只有五颗子弹,其实我当时的射击水平还是比较一般的,平常拿气枪打个麻雀还行,这会儿匆忙之下一顿乱射,也没看清中了几发。

    不过很明显没有对蛇王造成太大的伤害,它只是稍稍停滞了一下就继续往前,老舅的技术比我强了一点,七发子弹,命中四发,可惜没有一发是致命的,只是延缓了它的行进速度。

    老舅打完最后一发子弹,也不管有没有中,直接拔腿就跑:“快跑!”

    山洞里的六人见我俩撒丫子跑了进去,就知道没打死,大胡子此刻手里正拿着一根拼的长长的洛阳铲,卫开放手里的那根还没拼完,我边跑还边说老卫你这专业水平有待加强啊,你瞅瞅人大胡子这速度。

    胡蝶说这时候你就别贫了,赶紧的吧。

    我和老舅边死命往里跑,边掏裤兜里的弹匣子换上,压根顾不上回头看,只能听到后头传来石头碎裂的动静,等换完弹匣子回头准备射击,我才真正看清了这条蛇王的全貌,说老实话,当时我差点没吓得尿裤子。

    那家伙起码有九米长,速度极快,胡蝶和刘思思躲进了石屋,简嗣年奔跑之中摔了一跤,直接滚到了我脚边,眼镜都摔在了地上,刘开金这小子闷声不响跑的贼快,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卫开放慢了一步,此刻正十分危险,大胡子大喝一声提着洛阳铲狠狠地拍在它脑袋上。

    不愧是北派力工,这力气是真大,那一下,蛇头都被拍歪了,我看他一击得手,赶紧跟着开枪:“老卫,闪开!”

    砰砰砰的枪声在洞里回荡,蛇王又中了几枪,虽然还是没有命中要害,不过这么多发子弹,它也有些吃痛,发出恐怖低沉的叫声,我是头一回知道还有蛇是这么叫的,我说简嗣年,你小子躲哪里去了,这玩意儿他妈的成精了吧?打不死也就算了,怎么叫唤的这么难听。

    砰砰砰,又是连续的几发子弹从我身后射出,是老舅,他此刻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吼道:“阿龙,打脑袋!这玩意儿太大了!别浪费子弹了。”

    我说他娘的我能不知道打脑袋么,也得我打得中才行啊!这玩意儿大归大,灵活的不行,那脑袋嗖嗖嗖的前前后后的摇摆,比人家跳秧歌的还会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