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时间之外的故事（3）——最后之战
时间节点：未知。
事件：人类最后的决战。
血海！
席卷整个宇宙的血海，侵蚀一切，消融一切，同化一切。
宇宙不再稀疏，星球在血海中浮沉。
世界不再无限，留存之地只是血海中的一个小小空泡。
在一颗尚未被血海侵蚀的星球上空，无数战舰陈列在太空中，银色的涂层上反射着寒冷的光芒。
一只只血色生物从血海中浮现，有野兽，有飞鸟，也有人类。
他们迅速脱离血海，与太空中的战舰战斗着，更多的血色生物冲破封锁线，像一颗颗流星一样突破行星大气层，向这人类仅存的立足之地发起进攻。
行星表面同样炮火连天，粗大的激光束扫过无数血色生物，搅动着，一丝丝微不足道的血雾从血色人影身上蒸发。
战士们浴血奋战，金属的尸骸遍布旷野，他们是人类最后的希望，可他们并不期望留存，他们只想要怒吼，直到燃尽自己。
血影穿越火线，任凭激光或实弹透体而出，四足着地向着目标奔驰着，肢体末端化为利锥，刺穿一具具机甲，鲜血从驾驶舱中喷射而出。
从太空上看去，地面上的红色在不断蔓延着。
“星裁！”
随着一声的喝声，一抹银色的光芒仿佛波纹一般拂过整个星球表面，将无数血色生物切成两截，无法恢复，很快便融成一滩滩血水。
一道人影踏出地下基地的大门，银色的长发仿佛星光般清冷。
“欧阳星宇大人！”
“是欧阳星宇大人！”
残存的战士们惊喜的声音一片片传开。
一道漂亮的人影浮现，只是这道身影好像不是实体，仿佛信号稍微不好的电视一样，偶尔波动着。
她远远地看着欧阳星宇，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喜悦还是悲伤。
“星决！”
欧阳星宇闪身来到大气层外，一道竖着的星光斩出去，仿佛古代《圣经》中的摩西分海一般，血海被分为两半，仿佛视线所到之处，整个血海都被斩开。
然而放在空间尺度来看，欧阳星宇的那一击作用范围仅仅半光年。
是的，仅仅半光年，放在生物尺度上也许很惊人，但对于吞噬了几乎整个宇宙，取代其成为无限代名词的血海来说，也许并没有什么感觉。
人类最后用于苟延残喘的阵地不过是无穷大减无穷大后得到的有限值，欧阳星宇拼尽全力所守护的星球是最后的那概率为0的临界点。
一道直径难以想象的炮光射出，在血海中开拓出更为宽广的道路。
一个巨大的机械球体从星球的另一面缓缓移动过来。
机械堡垒？空间站？还是战舰停泊台？不，那是足以引起星球潮汐变化的真正的机械卫星——终焉之眼，人类对自身命运最后的复仇。
那道虚拟的倩影体内无数信息流不断运行着。
因为体积过大，终焉之眼只能按照卫星轨道移动，而且速度极为缓慢，如果不是欧阳星宇及时出现，星球这一面的战线马上就会面临全面溃败。
欧阳星宇不断斩出一道道巨大的光刃，可对血海来说却不痛不痒。人力是有限的，可血海却是无穷的。
他对血海的影响甚至连波纹都算不上，随着超负荷使用自己的力量，他的身体有一部分变成灰白，不断长出细小的白色羽毛。
“轰！！！”
真空明明不会传播声音，可整个空间都几乎在颤抖，一道巨大的血色光柱正中欧阳星宇。
阴影在行星的表面蔓延着，一名正在战斗的机甲士兵停止了射击，他打开头盔，那是一张尚带稚嫩的脸，呆呆地看着天空，任凭阴影将他吞没。
另一颗血色的终焉之眼出现在了太空战场上，与银色的终焉之眼交相辉映。那是一颗真正的血肉之眼，数十万米直径的眼瞳在眼眶里骨碌碌地转动着，窥视着欧阳星宇，刚才那道攻击就是它发出来的。
欧阳星宇站立在星空中，身上充满了细小的伤口，这些伤口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将他衬托地神圣无比。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那颗新的“终焉之眼”，呲啦，一对洁白的翅膀穿透衣服从欧阳星宇的腰部长出，长长的羽翼垂下，他现在仿若一位真正的神明。
光刃斩出，开辟出比以往更宽阔的缝隙。
血海不再产生血色生物，这对人类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在欧阳星宇斩开的缝隙中可以看到，无数终焉之眼在血海中孕育着。
地下基地的负责人看着虚拟屏幕上的画面，这位长着浓密胡子的将军一直是整个基地最严厉的人，也是意志最坚定的人，之前基地面临崩溃危机的时候，是他力挽狂澜，用雷霆手段处决了那些想要掀起叛乱的人。
对基地的所有人来说，他是斩断犹疑的利剑，亦是引领航向的明灯。
他突然觉得那些血肉构成的终焉之眼有点搞笑，就像是他之前在艾讯上看到的挑战黑暗料理的节目一样，叫什么来的？他努力回想着。
毛鸡蛋，对，就是毛鸡蛋，这好像是从地球时代留下来的叫法。
他看着虚拟屏幕，仿佛真的看到了一筐筐的毛鸡蛋，他摸着胡子，终于笑了。
嗞。
激光枪在仿古真皮椅的靠背上留下了一个冒着烟的小洞，那曾经是李智将军最喜欢的椅子。
李智，是负责人的名字。
地面上的机甲战士漠然无声，纷纷开启了飞行模式，他们的机甲本来是为了陆设计的，设计者根本没考虑过在太空作战，当他们冲破大气层后，经过短暂的战斗，迎接他们的只有两个字——死亡。
用陆战机甲向着太空发起攻击，这行为简直就像堂吉诃德一样可笑。
可设计者也没有想过，若有人想要侵占骑士的家园，无论前方是巨人还是风车，他们都会义无反顾地发起冲锋。
那些战士一遍遍地确认着机甲系统的危险警告，然后向天空飞去。
像是一颗颗逆向的流星。
虚拟屏上疯狂鸣叫的红色警报弹窗将他们的眼睛映成赤色，宛若另一片血海，那种颜色叫做火光，叫做决心，叫做人类存在的证明。
欧阳星宇被无数终焉之眼发出的光柱击中，在重压之下，洁白的羽翼依次展开，一对，两对，三对……
一共十二支羽翼展开，将欧阳星宇包裹起来，撑过一轮又一轮超常规的炮击。
残余的战士越来越少，最终偌大的星空，不，残存的星空只剩下欧阳星宇一个人。恒星已经被血海吞噬，失去向心力的行星并没有沿着轨道飞出，而是向着血海坠落，就像一颗蓝色的小弹珠掉进了水池。
欧阳星宇的身体越来越亮，如果恒星已经不在，那么他就是新的太阳，最后再照亮这片星空，即使星辰已经陨落，向着血海发起一次次地冲锋，像那个孤身一人的骑士。
欧阳星宇战斗的画面越来越模糊，巨大珍珠里的未来影像在韩信的脑海里交织着，仿佛一团缠成∞的电影胶带。
“找到他。”人鱼少女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回响。
“找…呃…找到…他。”韩信无意识地重复着。
“保护他。”仿佛带着潮水的声音不禁让人想象到人鱼少女那双海蓝色的眼眸。
“保…护…他。”韩信的声音中夹杂着痛苦。
“救救他。”人鱼少女终于忍不住哭腔。
“救…救…救…”韩信仿佛卡壳了一般。
“杀了#%*。”一道陌生的声音突然出现，仿佛侵入频道的乱入，话音的后半句彻底变成了杂音。
韩信猛然惊醒，发现自己正在自动驾驶的飞船上。
这艘飞船是人鱼少女送给他的，无论是款式还是人工智能都是很古老的版本，简直就像是人类刚刚进入星际时代时的用于开荒的飞船一样。
如果说之前韩信他们用于探索风暴走廊的战舰是千万豪车，那么这艘飞船顶多算是复古的马车。
“目的地已到达。”显示屏上跳出一个面目模糊的人影，是飞船的智脑。
“请进入登陆舱准备着陆。”
韩信挥手关闭显示屏，开启了飞船的前窗护板，透过透明的特种聚合物材质的窗户，他看到了一颗美丽的蓝色星球。
不再是虚拟屏幕亦或是3D模型，韩信感觉嗓子有点硬硬的。
时间节点：星纪元年311年
地点：人类失落的祖地——地球
任务：找到欧米伽原型药剂，提前进行融合
事件：人类最后的决战。
血海！
席卷整个宇宙的血海，侵蚀一切，消融一切，同化一切。
宇宙不再稀疏，星球在血海中浮沉。
世界不再无限，留存之地只是血海中的一个小小空泡。
在一颗尚未被血海侵蚀的星球上空，无数战舰陈列在太空中，银色的涂层上反射着寒冷的光芒。
一只只血色生物从血海中浮现，有野兽，有飞鸟，也有人类。
他们迅速脱离血海，与太空中的战舰战斗着，更多的血色生物冲破封锁线，像一颗颗流星一样突破行星大气层，向这人类仅存的立足之地发起进攻。
行星表面同样炮火连天，粗大的激光束扫过无数血色生物，搅动着，一丝丝微不足道的血雾从血色人影身上蒸发。
战士们浴血奋战，金属的尸骸遍布旷野，他们是人类最后的希望，可他们并不期望留存，他们只想要怒吼，直到燃尽自己。
血影穿越火线，任凭激光或实弹透体而出，四足着地向着目标奔驰着，肢体末端化为利锥，刺穿一具具机甲，鲜血从驾驶舱中喷射而出。
从太空上看去，地面上的红色在不断蔓延着。
“星裁！”
随着一声的喝声，一抹银色的光芒仿佛波纹一般拂过整个星球表面，将无数血色生物切成两截，无法恢复，很快便融成一滩滩血水。
一道人影踏出地下基地的大门，银色的长发仿佛星光般清冷。
“欧阳星宇大人！”
“是欧阳星宇大人！”
残存的战士们惊喜的声音一片片传开。
一道漂亮的人影浮现，只是这道身影好像不是实体，仿佛信号稍微不好的电视一样，偶尔波动着。
她远远地看着欧阳星宇，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喜悦还是悲伤。
“星决！”
欧阳星宇闪身来到大气层外，一道竖着的星光斩出去，仿佛古代《圣经》中的摩西分海一般，血海被分为两半，仿佛视线所到之处，整个血海都被斩开。
然而放在空间尺度来看，欧阳星宇的那一击作用范围仅仅半光年。
是的，仅仅半光年，放在生物尺度上也许很惊人，但对于吞噬了几乎整个宇宙，取代其成为无限代名词的血海来说，也许并没有什么感觉。
人类最后用于苟延残喘的阵地不过是无穷大减无穷大后得到的有限值，欧阳星宇拼尽全力所守护的星球是最后的那概率为0的临界点。
一道直径难以想象的炮光射出，在血海中开拓出更为宽广的道路。
一个巨大的机械球体从星球的另一面缓缓移动过来。
机械堡垒？空间站？还是战舰停泊台？不，那是足以引起星球潮汐变化的真正的机械卫星——终焉之眼，人类对自身命运最后的复仇。
那道虚拟的倩影体内无数信息流不断运行着。
因为体积过大，终焉之眼只能按照卫星轨道移动，而且速度极为缓慢，如果不是欧阳星宇及时出现，星球这一面的战线马上就会面临全面溃败。
欧阳星宇不断斩出一道道巨大的光刃，可对血海来说却不痛不痒。人力是有限的，可血海却是无穷的。
他对血海的影响甚至连波纹都算不上，随着超负荷使用自己的力量，他的身体有一部分变成灰白，不断长出细小的白色羽毛。
“轰！！！”
真空明明不会传播声音，可整个空间都几乎在颤抖，一道巨大的血色光柱正中欧阳星宇。
阴影在行星的表面蔓延着，一名正在战斗的机甲士兵停止了射击，他打开头盔，那是一张尚带稚嫩的脸，呆呆地看着天空，任凭阴影将他吞没。
另一颗血色的终焉之眼出现在了太空战场上，与银色的终焉之眼交相辉映。那是一颗真正的血肉之眼，数十万米直径的眼瞳在眼眶里骨碌碌地转动着，窥视着欧阳星宇，刚才那道攻击就是它发出来的。
欧阳星宇站立在星空中，身上充满了细小的伤口，这些伤口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将他衬托地神圣无比。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那颗新的“终焉之眼”，呲啦，一对洁白的翅膀穿透衣服从欧阳星宇的腰部长出，长长的羽翼垂下，他现在仿若一位真正的神明。
光刃斩出，开辟出比以往更宽阔的缝隙。
血海不再产生血色生物，这对人类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在欧阳星宇斩开的缝隙中可以看到，无数终焉之眼在血海中孕育着。
地下基地的负责人看着虚拟屏幕上的画面，这位长着浓密胡子的将军一直是整个基地最严厉的人，也是意志最坚定的人，之前基地面临崩溃危机的时候，是他力挽狂澜，用雷霆手段处决了那些想要掀起叛乱的人。
对基地的所有人来说，他是斩断犹疑的利剑，亦是引领航向的明灯。
他突然觉得那些血肉构成的终焉之眼有点搞笑，就像是他之前在艾讯上看到的挑战黑暗料理的节目一样，叫什么来的？他努力回想着。
毛鸡蛋，对，就是毛鸡蛋，这好像是从地球时代留下来的叫法。
他看着虚拟屏幕，仿佛真的看到了一筐筐的毛鸡蛋，他摸着胡子，终于笑了。
嗞。
激光枪在仿古真皮椅的靠背上留下了一个冒着烟的小洞，那曾经是李智将军最喜欢的椅子。
李智，是负责人的名字。
地面上的机甲战士漠然无声，纷纷开启了飞行模式，他们的机甲本来是为了陆设计的，设计者根本没考虑过在太空作战，当他们冲破大气层后，经过短暂的战斗，迎接他们的只有两个字——死亡。
用陆战机甲向着太空发起攻击，这行为简直就像堂吉诃德一样可笑。
可设计者也没有想过，若有人想要侵占骑士的家园，无论前方是巨人还是风车，他们都会义无反顾地发起冲锋。
那些战士一遍遍地确认着机甲系统的危险警告，然后向天空飞去。
像是一颗颗逆向的流星。
虚拟屏上疯狂鸣叫的红色警报弹窗将他们的眼睛映成赤色，宛若另一片血海，那种颜色叫做火光，叫做决心，叫做人类存在的证明。
欧阳星宇被无数终焉之眼发出的光柱击中，在重压之下，洁白的羽翼依次展开，一对，两对，三对……
一共十二支羽翼展开，将欧阳星宇包裹起来，撑过一轮又一轮超常规的炮击。
残余的战士越来越少，最终偌大的星空，不，残存的星空只剩下欧阳星宇一个人。恒星已经被血海吞噬，失去向心力的行星并没有沿着轨道飞出，而是向着血海坠落，就像一颗蓝色的小弹珠掉进了水池。
欧阳星宇的身体越来越亮，如果恒星已经不在，那么他就是新的太阳，最后再照亮这片星空，即使星辰已经陨落，向着血海发起一次次地冲锋，像那个孤身一人的骑士。
欧阳星宇战斗的画面越来越模糊，巨大珍珠里的未来影像在韩信的脑海里交织着，仿佛一团缠成∞的电影胶带。
“找到他。”人鱼少女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回响。
“找…呃…找到…他。”韩信无意识地重复着。
“保护他。”仿佛带着潮水的声音不禁让人想象到人鱼少女那双海蓝色的眼眸。
“保…护…他。”韩信的声音中夹杂着痛苦。
“救救他。”人鱼少女终于忍不住哭腔。
“救…救…救…”韩信仿佛卡壳了一般。
“杀了#%*。”一道陌生的声音突然出现，仿佛侵入频道的乱入，话音的后半句彻底变成了杂音。
韩信猛然惊醒，发现自己正在自动驾驶的飞船上。
这艘飞船是人鱼少女送给他的，无论是款式还是人工智能都是很古老的版本，简直就像是人类刚刚进入星际时代时的用于开荒的飞船一样。
如果说之前韩信他们用于探索风暴走廊的战舰是千万豪车，那么这艘飞船顶多算是复古的马车。
“目的地已到达。”显示屏上跳出一个面目模糊的人影，是飞船的智脑。
“请进入登陆舱准备着陆。”
韩信挥手关闭显示屏，开启了飞船的前窗护板，透过透明的特种聚合物材质的窗户，他看到了一颗美丽的蓝色星球。
不再是虚拟屏幕亦或是3D模型，韩信感觉嗓子有点硬硬的。
时间节点：星纪元年311年
地点：人类失落的祖地——地球
任务：找到欧米伽原型药剂，提前进行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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