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罪名：不是人类
“你刚才去哪了，我们都没看到你。”欧阳怜有些抱怨道，要不是刚才身边不是韩信这个只会看戏的混蛋而是古莉的话，她才不会出那样的丑呢。
古莉刚才跑的有点急，微微喘息了几下后才说道：“没什么，只是买了些小玩意罢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没有抬头，欧阳怜也没有在意，埋怨了几句后便又像一只撒欢的哈士奇，不，撒欢的兔子一样跑了出去。因为哈士奇是到哪都是欺负别人，而她却只能被人欺负。
欧阳怜在不远处看着兴奋地各种稀奇古怪的外星商品，不时发出大呼小叫的声音，古莉和韩信两个人并肩走着，如果这里不是黑市的话简直就像两个人一起逛街一样。
“你打算怎么处理？”古莉率先打破了宁静。
“什么？”韩信仿佛没有听懂古莉的话，反问道。
“那个女孩，她的身份很危险。”
“哦，你说她啊，我自有办法。”韩信的回答很含糊。
“不愿意说？”
“可以说，但是没有必要。”
“那我就不问了。”古莉低下了头，两人再次恢复了沉默。
“之前为什么不问？”韩信突然问道。
“之前有欧阳怜在旁边。”古莉看了一眼在前面玩的正欢的欧阳怜。
韩信当然明白她的意思，让心思单纯的欧阳怜知道太多对她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他回过头：“所以你说那些话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嗯。”古莉简短地作了回答。
韩信顿时感到很委屈：“你把我包装成一个猥琐好色见了美女就走不动道的大混蛋就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
“你本来就是。”古莉小声说道。
韩信眉毛一挑，他当然听到古莉说了什么，但他打算装作自己没听到，因为好男不跟女斗，即使他现在只有十四岁，这句话也一样适用。
“你到底想问什么？”韩信再次提问到，他相信古莉过来不是要说这些没有营养的话的，与好糊弄的欧阳怜不同，古莉是个聪明的女孩，不管是之前遭遇沼泽多头蛇的时候第一时间向教官求援，还是之前用往他身上泼脏水的方式转移好奇心欧阳怜的注意，都能体现了她那过人的心智。
“你果然很聪明。”古莉赞叹道。
“你也很聪明，竟然能看出我的聪明。”韩信也赞叹道。
“……”古莉握紧了斗篷下的拳头，这人说话怎么就那么欠揍呢。
“想必你也看到了这个黑市奇怪的地方了吧？”韩信话锋一转，虽然隔着斗篷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语气却变得正经起来。
“嗯，我想知道为什么很多商人明明卖的都是一些合法的商品，却非要来这个黑市卖。”古莉确实很疑惑，就像之前叫她“小姑娘”的那个纳谷人一样，她的商品价格和正常，卖的东西也完全和违禁品沾不上边，如果不看外貌只听声音的话简直就像一个慈祥的邻家奶奶，可这样的人却要到黑市来谋生，这让古莉实在想不通。
“是，商品完全没有问题，但有问题的是卖商品的人啊。”韩信的语气中好像带着一点忧伤，停下了脚步看着在黑市中的形态各异的外星人说道：“他们没有犯罪，但他们却生来就有罪，而且是世间最重的罪，是永远无法被赦免的罪，他们的罪名就是：不是人类。”
“那为什么……”古莉欲言又止。
“那是因为他们都是人类与外星人的混血。”韩信一眼看出了她想说什么，“虽然他们有着与人类相近的外貌，但人类不会承认他们，外星人也不愿意接纳他们，相比与那些纯种的外星人来说，他们反而更可怜一些。起码后者会有族群去接纳他们，而那些混血则只能在人类和外星人的夹缝中生存求生。”
“看看你的周围。”韩信张开双臂，示意古莉看向他周围的那些人群，“在这个足不出户只依靠星网就能一切交易的时代，竟然还有摆摊这种原始的交易方式；在这个效率至上的世界，竟然还有人在贩卖手工艺品。这不是黑市的规定，也不是为了什么格调，而是没有人类身份认证的他们甚至连一块虚拟屏幕都使用不了。”
古莉睁大了眼睛，她真的没想到原因竟然是这样，她之前一直以为这就是黑市的特色，虽然她也听说过人类对外星人并不善待，但却没想到真相竟然这么残酷。
韩信看着在不远处正在斗殴的两个强壮的半人马星人，即使鲜血不住地流淌在脸上，他们却依然不愿意放过对手，直到维持黑市秩序的武装小队赶来才将他们分开，“他们原始，他们落后，他们野蛮，只是因为人类的文明中没有他们的位置。”
“难道人类就不能给他们一点帮助吗？”古莉似乎有些不甘的问道。
“你又不是欧阳怜。”韩信有些无奈地说道。
古莉知道韩信这是在说她和古莉一样单纯，但她还是忍不住问道：“哪怕只拿出一点民用的科技呢？”
韩信看着她笑而不语。
古莉立刻就知道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科技根本没有军用和民用之分，联邦最新战舰上装配的陨星级激光炮，据说最初的灵感就是来自于民用的激光烤箱。
“科技是一把尖刀，在宇宙这个黑暗的森林里，没有刀很难活下去，人类也不可能将这把刀分享给其他人。”韩信仿佛终于发表完了他的看法，继续向前走去。
“难道人类就真的没有办法和其他种族和平共处吗？”古莉追上去问道。
“以前有过一个种族要提出过要和人类平等和平地建交。”
“后来呢？”
韩信回过头，古莉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说的话却令人毛骨悚然：“全族都被人类灭掉，连渣都没有剩下。”
古莉刚才跑的有点急，微微喘息了几下后才说道：“没什么，只是买了些小玩意罢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没有抬头，欧阳怜也没有在意，埋怨了几句后便又像一只撒欢的哈士奇，不，撒欢的兔子一样跑了出去。因为哈士奇是到哪都是欺负别人，而她却只能被人欺负。
欧阳怜在不远处看着兴奋地各种稀奇古怪的外星商品，不时发出大呼小叫的声音，古莉和韩信两个人并肩走着，如果这里不是黑市的话简直就像两个人一起逛街一样。
“你打算怎么处理？”古莉率先打破了宁静。
“什么？”韩信仿佛没有听懂古莉的话，反问道。
“那个女孩，她的身份很危险。”
“哦，你说她啊，我自有办法。”韩信的回答很含糊。
“不愿意说？”
“可以说，但是没有必要。”
“那我就不问了。”古莉低下了头，两人再次恢复了沉默。
“之前为什么不问？”韩信突然问道。
“之前有欧阳怜在旁边。”古莉看了一眼在前面玩的正欢的欧阳怜。
韩信当然明白她的意思，让心思单纯的欧阳怜知道太多对她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他回过头：“所以你说那些话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嗯。”古莉简短地作了回答。
韩信顿时感到很委屈：“你把我包装成一个猥琐好色见了美女就走不动道的大混蛋就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
“你本来就是。”古莉小声说道。
韩信眉毛一挑，他当然听到古莉说了什么，但他打算装作自己没听到，因为好男不跟女斗，即使他现在只有十四岁，这句话也一样适用。
“你到底想问什么？”韩信再次提问到，他相信古莉过来不是要说这些没有营养的话的，与好糊弄的欧阳怜不同，古莉是个聪明的女孩，不管是之前遭遇沼泽多头蛇的时候第一时间向教官求援，还是之前用往他身上泼脏水的方式转移好奇心欧阳怜的注意，都能体现了她那过人的心智。
“你果然很聪明。”古莉赞叹道。
“你也很聪明，竟然能看出我的聪明。”韩信也赞叹道。
“……”古莉握紧了斗篷下的拳头，这人说话怎么就那么欠揍呢。
“想必你也看到了这个黑市奇怪的地方了吧？”韩信话锋一转，虽然隔着斗篷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语气却变得正经起来。
“嗯，我想知道为什么很多商人明明卖的都是一些合法的商品，却非要来这个黑市卖。”古莉确实很疑惑，就像之前叫她“小姑娘”的那个纳谷人一样，她的商品价格和正常，卖的东西也完全和违禁品沾不上边，如果不看外貌只听声音的话简直就像一个慈祥的邻家奶奶，可这样的人却要到黑市来谋生，这让古莉实在想不通。
“是，商品完全没有问题，但有问题的是卖商品的人啊。”韩信的语气中好像带着一点忧伤，停下了脚步看着在黑市中的形态各异的外星人说道：“他们没有犯罪，但他们却生来就有罪，而且是世间最重的罪，是永远无法被赦免的罪，他们的罪名就是：不是人类。”
“那为什么……”古莉欲言又止。
“那是因为他们都是人类与外星人的混血。”韩信一眼看出了她想说什么，“虽然他们有着与人类相近的外貌，但人类不会承认他们，外星人也不愿意接纳他们，相比与那些纯种的外星人来说，他们反而更可怜一些。起码后者会有族群去接纳他们，而那些混血则只能在人类和外星人的夹缝中生存求生。”
“看看你的周围。”韩信张开双臂，示意古莉看向他周围的那些人群，“在这个足不出户只依靠星网就能一切交易的时代，竟然还有摆摊这种原始的交易方式；在这个效率至上的世界，竟然还有人在贩卖手工艺品。这不是黑市的规定，也不是为了什么格调，而是没有人类身份认证的他们甚至连一块虚拟屏幕都使用不了。”
古莉睁大了眼睛，她真的没想到原因竟然是这样，她之前一直以为这就是黑市的特色，虽然她也听说过人类对外星人并不善待，但却没想到真相竟然这么残酷。
韩信看着在不远处正在斗殴的两个强壮的半人马星人，即使鲜血不住地流淌在脸上，他们却依然不愿意放过对手，直到维持黑市秩序的武装小队赶来才将他们分开，“他们原始，他们落后，他们野蛮，只是因为人类的文明中没有他们的位置。”
“难道人类就不能给他们一点帮助吗？”古莉似乎有些不甘的问道。
“你又不是欧阳怜。”韩信有些无奈地说道。
古莉知道韩信这是在说她和古莉一样单纯，但她还是忍不住问道：“哪怕只拿出一点民用的科技呢？”
韩信看着她笑而不语。
古莉立刻就知道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科技根本没有军用和民用之分，联邦最新战舰上装配的陨星级激光炮，据说最初的灵感就是来自于民用的激光烤箱。
“科技是一把尖刀，在宇宙这个黑暗的森林里，没有刀很难活下去，人类也不可能将这把刀分享给其他人。”韩信仿佛终于发表完了他的看法，继续向前走去。
“难道人类就真的没有办法和其他种族和平共处吗？”古莉追上去问道。
“以前有过一个种族要提出过要和人类平等和平地建交。”
“后来呢？”
韩信回过头，古莉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说的话却令人毛骨悚然：“全族都被人类灭掉，连渣都没有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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